路漫漫現在說話底氣十足,好似要是男子不答應,大不了就是同歸于盡。
阿三和丁婆子這時候十分上道,紛紛說到:“姑娘,屬下不畏懼死亡。”
只有柳姑,早就暈過去了,并沒有表態。
男子也知道,現在并不是誅殺鐵箕山的掌權人的最好的機會,除非那幾個坐鎮鐵箕山的老家伙都死了,不然真的引得鐵箕山瘋狂的反撲,他們還真的受不住。
本來占據了上風的男子,第一次知道了食人花厲害的地方,就算謀算人心,也十分懊惱自己的大意,在食人花剛來的時候沒有重視,沒有早早的利用柳姑除掉食人花,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既然你可以漫天要價,總得讓人還價吧,我可以交出一個在你們鐵箕山做細作的人,但是到了我們手里的東西我是不會交出來的,再說了,你們不是也掌握著另一半貨物嗎?這樣也算相互有個牽制,否則東西全部在你們手里,那我寧愿現在就跟你們同歸于盡。”
男子顯然是不打算交出那份地圖的,而他也很清楚,那塊被阿三搶走的玉佩他們根本要不回來,就怕逼急了,要是玉佩被毀了,他們這輩子的籌謀就徹底毀了,只要地圖在他們手里,鐵箕山的人就不會找到那個地方,玉佩以后總有機會拿回來的。
路漫漫也知道,要這些人完全照著自己的要求來,是不可能的,所以一開始確實是漫天要價。
雖然路漫漫知道這些人交出來的那個內奸,肯定是一個邊緣的人物,他們還要損失前山府這個地方的掌控權,可現在他們的命危在旦夕,柳姑也早已經讓這個地方易主了,這些人還跟公主府的人有勾結,要奪回來太困難,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還不如放棄了。
“成交。”路漫漫有些咬牙切齒的回答。
“你是個好對手,不過下次你在落到我手里,可就沒有那么好的結果了。”男子沖著抓著丁婆子的人示意,那人砍斷了綁著丁婆子的繩子,上百人,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凈凈,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丁婆子看都沒有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柳姑一眼,直接沖了過來,攙扶著阿三,感受到了阿三的虛浮無力,神色十分的難看。
“怎么樣。”丁婆子十分焦急。
路漫漫卻直接吐了一口血,嚇得阿三和丁婆子連忙把路漫漫扶著。
“恐怕是剛才在林子里殺那些人的時候動用了武功,岔了氣。”路漫漫小聲的解釋。
“怎么會這樣,你的毒不是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丁婆子十分不解。
“漫漫是為了救我,受了內傷,傷了心肺,剛才又動手,才會傷上加傷。”阿三臉色蒼白的說著。
知道路漫漫是為了救阿三,丁婆子實在說不出話來指責什么,只好翻了翻路漫漫的百寶袋,給路漫漫拿出了傷藥,如果不是路漫漫的藥極好,別人受了這樣的傷,早就見閻王去了。
“給柳姑一粒藥,先保住她的命,她是黑三爺的人,不管她做錯了什么,輪不到咱們來處置她。”路漫漫有些虛弱的開口說道,路漫漫已經看出了丁婆子是恨不得柳姑現在就死的。
其實路漫漫也是對柳姑十分的失望,之所以順手救下柳姑,并不是因為不怪了,而是給黑三爺的面子,柳姑算是黑三爺很重要的一個下屬,路漫漫做了黑三爺的主,放棄了前山府的勢力,已經是逾越了,要再看著柳姑死,就算黑三爺不會責怪,黑三爺也不好跟手下的那些人交代。
丁婆子顯然也是想到了路漫漫所想,忍住了對柳姑的厭惡,十分粗魯的給柳姑塞了一粒藥,血很快就止住了。
幾人現在的樣子太過狼狽,根本不方便進城了,所以路漫漫直接給春雷發了信號,讓春雷帶著修遠出城來找他們,而今日正是斗花宴的第一天,城外反而安全。
“丁媽媽你什么時候發現柳姑的不對勁的,那些人沒有對你用刑吧。”路漫漫現在有些氣悶,這個跟斗栽得有些厲害,要是不弄清楚,真的要氣死。
“我昨晚看到你沒有回來,就去找她詢問,結果她一問三不知,你也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在土匪窩里就是負責放哨的,對周圍的環境敏感,看人也十分的準確,后來到了鐵箕山,也干過十幾年的暗樁,所以一看就知道她失責了,可她卻全然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人麻痹成這樣的。”
“我第一感覺就是咱們可能被人盯上了,很有可能會出事,咱們江湖中人刀口舔血,可修遠是好好的讀書人,不能把他牽連進來,再說他也沒有什么分量,我也是怕那些人拿他開刀,萬一受不住,死了你不得自責死,所以就讓春雷帶著他逃了,結果就被他們發現了,我殺了他們不少人,但最后不敵,被打傷了,我就被抓了。”
“不過他們顯然是遷怒柳姑壞了他們的事情,也知道柳姑暴露了,所以就棄了柳姑,就算柳姑沒有背叛鐵箕山,失責之罪,也夠她死上幾會了,鐵箕山容不下她了,所以他們并沒有對柳姑手下留情,對她用了刑。”
路漫漫有些后怕,幸好丁婆子夠機警,不然有修遠那個書呆子在,恐怕今日要舍掉的利益,不止那么一點,畢竟鐵箕山的人,為了捍衛鐵箕山的利益死,那是應當的,可要是牽連了修遠,路漫漫覺得自己肯定做不到視死如歸了。
“柳姑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是老手了,也是黑三爺手下數一數二的探子,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手下的人全部叛變換人了都不知道。”路漫漫說起柳姑的失責還是十分的氣憤。
丁婆子搖了搖頭,想來這個事情,只能問柳姑自己了,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
幾人都餓得不行了,一行人,只有丁婆子的傷稍微輕一點,所以只好丁婆子去找了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