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側妃被斬,云海為成王討回公道的理由徹底站不住腳,霞光公主與八大世家徹底撕破臉皮,包括母家齊家也與霞光公主成了仇人。
千鳥這邊,睿嫣公主和百里駙馬因為年紀已經大了,雙雙病逝,戰事一下子傾斜了,眼看皇權軍要贏了。
可因為千鳥國皇帝作死,竟然走了一步臭棋,動了鐵箕山的人,讓留守在鐵箕山的幾千人死了一大半,損失慘重,惹來了鐵箕山的瘋狂報復,皇室中人被暗殺得不計其數。
最后兩方軍隊又打成了平手。
除了黑龍在隨軍,黑鷹被重傷囚禁生死不知,其余的幾個跟著黑三爺姓的堂主,全部被殺,黑三爺手下叛變的全部被誅殺。
路漫漫用了兩天時間制作了足夠的迷藥,誅殺陣正式啟動,春雷看著路漫漫一臉嗜殺,再也沒有往日的笑容,心疼不已,更是恨不得由自己親手宰了那些人,不希望路漫漫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路漫漫聽著誅殺陣傳來的一陣陣慘叫,毫無動容的往鐵箕山的內部走去。
黑龍已經知道了路漫漫回來了,并且困住了那十幾萬大軍,已經徹底慌神了。
春雷早就已經給老怪物傳信路漫漫回來了,所以老怪物在誅殺陣啟動的時候,就解了百里香的毒。
路漫漫很快的走到了黑龍面前,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備受黑三爺重用,付諸了一方勢力的人,心里的嗜殺越來越深,在黑龍還沒有開口求饒的時候,就已經動手,殺了他。
這是路漫漫第一次動手殺自己人,所有路漫漫眼睛都紅了,春雷看著路漫漫難過的樣子,心痛得一抽一抽的。
圍剿鐵箕山的人全部被困住,老怪物和豹哥等人終于出來了,看到路漫漫滿了的痛苦神色,豹哥真的心疼壞了,連忙上前摟著路漫漫的頭輕輕的說著:“傻孩子,這不怪你,只怪人心的貪婪。”
路漫漫依然木木的,沒有說話,但眼淚已經流了下來,豹哥更是心疼得不行,從小到大,路漫漫從來沒有這樣難過過,讓豹哥更是恨不得把黑龍鞭尸。
路漫漫的眼睛越來越紅,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剛開始老怪物還以為路漫漫只是難過,可現在路漫漫臉上的掙扎,分明就是不對勁,老怪物聽到誅殺陣里傳來的陣陣慘叫,更是心里詫異不已,他只所有喜歡路漫漫,是因為路漫漫雖然兇殘貪婪,卻從來不會輕易傷人性命,如今十幾萬大軍,路漫漫竟然眼都不眨就滅了,這非常的不和常理。
老怪物還來不及多想,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把豹哥拉開了,就看到路漫漫的掙扎之色更加的明顯,好像在極力的忍受著什么。而手上竟然拿著一把刀直指著剛才豹哥的方向。
如果不是老怪物拉開了豹哥,那把刀已經捅進了豹哥的肚子里。
路漫漫的眼睛更紅了,同時好像不受控制的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漫漫,你怎么了,”豹哥絕不相信路漫漫會殺他,尤其是看到路漫漫痛苦的神色。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路漫漫拿著那把刀反手刺進了自己的肚子。
老怪物嚇得趕緊上前封住了路漫漫的穴道,血已經漸漸止住。
“快走,你們快走,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劇痛讓路漫漫瞬間恢復了神志。
“你這是怎么了。”阿三也被面前的變故嚇傻了。
“我怕是中了暗算,一回來,心里就有一股嗜殺的念頭,明明只需要困住那十幾萬大軍就可以了,可我竟然用了誅殺陣,剛剛殺了黑龍,見了血,我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覺得心里那股戾氣怕是被人暗算了,我剛剛差點控制不住殺了豹哥。”路漫漫捅自己的這一刀及其的嚴重,已經沒有力氣再殺人。
老怪物連忙抓起來路漫漫的手,可是卻沒有查出路漫漫的脈搏有任何問題,又用手沾了路漫漫的血,嘗了嘗,然后瞬間睜大了眼睛,顯然是極其驚訝的。
“老怪物,漫漫到底怎么了,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嗎?還有你那藥蠱,迷藥什么的也不會影響到漫漫,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老怪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旁邊一道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看樣子毒王已經知道了,真是讓晚輩佩服不已啊,我閻魔殿傳承了上千年的秘密,竟然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真是,哎。”
說話的赫然就是周洲,而身后跟著的竟然是風沙谷的少主白洋子。
“泣血癥。”老怪物閉目說出來路漫漫的癥狀,因為他害怕自己眼里的殺意會讓路漫漫看見。
“不錯,正是泣血癥,誰能想到路姑娘竟然是泣血癥的患者,這樣的人,一旦大量失血就會性情大變,戰意盎然,非死不休,是十足的死士潛質,這樣的人,本是我閻魔殿用特殊的藥物煉制出來的傀儡殺手,故意讓人重傷被捕,然后潛入內部,殺光所有目標,最后血盡而死,可謂是物盡其用。”
“只是可惜,泣血癥的煉制十分困難,而去生育的后代難以存活,所以用一個就少一個,可是沒想到,傳承了這么多年,泣血癥的煉制方法早已失傳,泣血癥的傳人卻流傳了下來。”
“泣血癥的人不好控制,但用其親長的血,秘制香料,再用殺意刺激,就可以徹底激活泣血癥的人,不僅變得嗜殺,見血之后,更是徹底失去控制,除非再次聞到那股秘制香料,不然無解。”
春雷已經回想起,當時一個屬下了回稟之時身上的那股血腥香氣,當時他還以為是那個下屬受了傷,沒想到竟然是給路漫漫下藥的。
春雷已經拔刀砍向周洲,可惜周洲身邊的高手不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在京城,我們就不該放了你。”
然后狠狠的看向白洋子:“還有你這個畜生,我家姑娘救了,你竟然如此算計我家姑娘。”
白洋子也知道是自己不厚道,當初也是真心想報答路漫漫,才把那塊誅殺陣陣眼的玉牌給路漫漫的,誰知道路漫漫竟然是泣血癥的擁有者,讓玉牌發生了變化,而周洲就是當年閻魔殿先主的傳人。他不得不聽令,告知了路漫漫的秘密。
也是在這時,路漫漫才知道,百里駙馬竟然是因為她而死,被周洲取了大量的鮮血,失血過多而死,睿嫣公主則是為百里駙馬殉情為死。
如果不是路漫漫體內有藥蠱,壓制了泣血癥因為血香而失控,恐怕現在對她不設防的老怪物和豹哥已經死了。
“你想怎么樣,既然你現在已經現身,就說明你并沒有想讓漫漫死,之前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驗證漫漫是不是真的泣血癥。”老怪物看著周洲,無論周洲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但周洲和白洋子在他眼里也已經是死人了,畢竟毒王不是吹的,要弄死一個人太容易了。
“哈哈哈,我啊,就是要讓我表哥重新登上皇位,要修遠死啊。”周洲從懂事起,就被要求要向他的皇帝表哥盡忠,他的一生都要徹底奉獻給表哥,哪怕現在云海局勢已定,可對于已經魔障的周洲來說,幫助表哥復位,不惜一切代價。
豹哥看了一眼已經有些迷離的路漫漫,又看了一眼周洲,嘴里說著:“好。”
“阿三,傳令下去,全力幫云海的廢帝復位,再把修遠抓回來。”
阿三看著因為回來救他們而陷入危機的路漫漫,盡管他們鐵箕山不參與朝廷的紛爭,可前有千鳥國二十萬大軍的圍剿,后有云海國的逼迫,他早已明白,鐵箕山這塊肥肉,早已經被盯上,容不得他們再做世外之人了。
阿三很快吩咐了下去,卻聽到周洲不滿的聲音:“我說過的是殺了修遠。”
“哼,你真當我們鐵箕山是什么莽夫聚集的地方?真幫你們復位了又殺了現在的太子,讓你們高枕無憂,你們還會信守承諾把解血香的解藥交出來?到時候恐怕連咱們鐵箕山都想一并吞沒了吧。”
“對,解藥什么時候拿出來,修遠什么時候交給你,現在給我滾出鐵箕山的地盤,否則別怪咱們魚死網破,要斬了一個廢帝,還是搓搓有余的。”
說完老怪人直接抱著路漫漫往回走了。
周洲狠狠的瞪了一樣白洋子,轉身離開了。
“老怪物,難道漫漫中的引發泣血癥的血香真的不能解嗎?”
“哎。如果百里駙馬還活著,老夫倒是可以想辦法,血香和解藥只能用同一個人的血,他們為了防備我,弄死了百里駙馬,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讓漫漫一直昏迷中,不然她隨時會失控,就算她能控制不殺人,也必然傷了她自己,就像為了不捅你那一刀,所以傷了自己一樣。”
路漫漫的病癥瞞著其他人,不是擔心路漫漫被人知道弱點利用,而是擔心那些人知道路漫漫隨時會失控殺人而被人防備忌憚,這會讓路漫漫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