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這桂花來看,的確是病入膏肓,怕是很難再救了?”
看到徐老發話,李老也是搖了搖頭,口中說道。
歐陽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病入膏肓?
沒得救了?
徐老和李老的話,就好像是一柄大錘子一般,狠狠的敲在了歐陽濤的心頭之上,歐陽濤的身子都不由得震了一下子。
自己從錢老那兒買來的這一株桂花,居然是一株病株?而且還是那種病入膏肓,難以救活的病危植株?即便這株桂花生長不是很旺盛,但這種情況,根本就是歐陽濤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原本,歐陽濤還指望,這株自己花費了四百萬高價買來的桂花,能夠力壓劉俊偉那株龍蛇桂,狠狠的挫敗一下劉俊偉的銳氣,卻想不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一下子,歐陽濤心緒之間,先慌了。
“錢老,你看……”仿佛是抱著最后一絲的希望,歐陽濤將目光放到了錢老的身上。
只見此刻的錢老臉色凝重,甚至于……臉上還有一絲悲憤的情緒。快步走上前來,錢老卻沒觀察這株桂花,而是捻起了花盆之中一點兒濕土,口中帶著詢問急聲道:“這株桂花,最近兩天你澆水了?”
“前天見它不太旺盛,花盆里的土又有點兒干,所以我……”歐陽濤正說著,卻見錢老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一下,歐陽濤的心緒,完全的沉了下去!
一旁的徐老李老看到錢老這幅模樣,不由得眼觀鼻鼻觀心,沒說什么。
這兩個人,之前都見過錢老的這株桂花,知道這株桂花……的確是生了什么病癥,絕難治愈了。
卻想不到,錢老居然把這株桂花賣給了歐陽濤……雖然錢老的人品向來不怎么好,但是同為花卉盆景界的元老,李老和徐老也不好在這兒直接揭破錢老。更何況,錢老雖然人品不好,但這個歐陽濤的人品,也實在不咋地……既然劉俊偉和歐陽濤是叫自己倆人過來做個見證的,自己倆人干脆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見證算了,這盆桂花到底是什么情況,徐老李老倆人照實了說就行了。至于到底是為什么成了病株,兩人就不再多嘴了。
說多了,豈不是得罪了錢老?
若是為了聶云這樣的盆景界潛力新人,這樣的人品還湊合的年輕人,說不定二老還會仗義執言,但是歐陽濤……為了他得罪錢老,的確是不值。徐老李老不是迂腐之人,此刻還是眼觀鼻鼻觀心,什么都不說的好。
徐老李老除了說這桂花是病株,難以救治之外,別的什么都不說,而錢老又詢問歐陽濤澆水的事情,這一下子便給了歐陽濤一個錯覺,讓歐陽濤以為,是自己澆水不慎,把這株桂花活活弄死……“病入膏肓,難以醫治啊……嘖嘖嘖嘖……”
正在此時,卻見劉俊偉走上前來,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這株桂花。
“歐陽濤,你丫還在我跟前裝專業人士,你丫的到底有沒有養過桂?”抬起頭來,劉俊偉帶著諷刺的目光瞥了歐陽濤兩眼。
“就你這樣,還想要跟我打賭呢。別以為花了高價,錢老又不會坑你,你就能買到幾百萬的桂,穩艸勝券。告訴你,就算錢老賣給你一千萬一億的桂花,到了你手里,給養死了,也是一錢不值!”
“專業人士,不是有錢買好桂就能冒充的。告訴你吧歐陽濤,你,就像是暴發戶,花錢買個古董擺家里,就以為能提高自己品味?可惜啊,盆景不是古董,這東西,真要不懂,是要被養死的!”劉俊偉仿佛教導一個后輩一般,語重心長說道。
“你……”
歐陽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怎么著,不服氣?告訴你歐陽濤,要是個爺們兒,就給我爽快點兒,愿賭服輸,以后見了我劉俊偉,你,給我繞道走!”
口中說著,劉俊偉聲音猛地冷冽,幾乎一字一句向歐陽濤說道。
“好,劉俊偉,咱們后會有期!”
歐陽濤目光冰寒,拋下這么一句話,猛地回轉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到自己車子前,拉開車門鉆了進去,砰的一聲,車門關閉。
“喂,歐陽濤,你這盆幾百萬的桂花,不要了啊?”劉俊偉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臉輕輕揚起,大聲說道。
回答劉俊偉的,是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歐陽濤這奔馳商務車飛快發動,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直接開走……“錢老、徐老、李老,你們可作證哈,這花是他歐陽濤不要了的,我們沒他那么大方,幾百萬都不在乎,這花我們撿著了!”說著,劉俊偉將這盆老龜背樹桂花直接搬到了自己前邊,和展位上別的桂花擺到了一起。
這株老龜背樹的情況,之前聶云和錢老交談的時候,劉俊偉在一邊聽得一清二楚。
即便是上邊的桂花枝子死掉了,單單是這株老龜形狀的流蘇根,價值也能有個幾十萬。而且聶云在花卉盆景上造詣不低,說不定這花搬回去,讓聶云鼓搗鼓搗,直接又能活了,那種情況下,這老桂背樹又是一株價值三四百萬的極品盆景。
他歐陽濤以為這桂花完全死了,把它隨便丟掉,劉俊偉可不會隨便丟掉它!
“那個……莊丫頭、聶云小友,蘭花也鑒別完了,劉小友和歐陽濤小友的這個賭局,我們也見證過了,若是沒什么事情,我們先去那邊逛一逛了……”
李老徐老“助紂為虐”,此刻也不用好意思待在這兒了,和聶云幾個說了一聲,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結伴而去。
“聶云啊,這一次,該好好謝謝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找我老錢!”
拍了拍聶云的肩膀,錢老低聲說道。
“嗯,以后晚輩在花卉盆景方面有什么不懂,定然會請教錢老!”聶云微笑說道。
和聶云道了一聲謝,錢老也告辭而去了,展位這邊,只剩下聶云這些年輕人了。
“聶云,這次盆景博覽會,該做的事情差不多也做了,再待在這兒也沒什么意義了,而且后天這次博覽會也結束了,我們直接回去好了。這些盆景……如果你們不好帶走的話,折價賣給我好了!”
莊雅雯看了一眼展位上的這些盆景,向聶云說道。
“嗯,那盆龍蛇桂我們帶回去,其它的,都按買價給你吧!”聶云說道。
龍蛇桂是劉俊偉戰勝歐陽濤的證據,自然要帶走,至于其它那些盆景,不好帶走,給莊雅雯就好。反正這些盆景聶云都是低價買來的,原價給莊雅雯,莊雅雯至少也能小賺個一二十萬。
幾人把這些盆景搬上車,直接離開,這一天,在博覽會上就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接下來的幾天,聶云原本直接想回魯東,但是莊雅雯依舊擔心聶云身體沒有恢復。
又等了一天,帶著聶云去醫院拍了片子,確認聶云完全康復,莊雅雯這才允許聶云和劉俊偉幾個人回魯東。
炭球的雕像第三天就做好了,雕像做的栩栩如生,和炭球幾乎一模一樣。劉俊偉把之前給炭球拍攝的照片拿出一瞅,這雕像做的和照片幾乎沒有半點兒不同。這足以說明鐵老的技藝之高超了。
拿到炭球雕像,聶云幾人決定,第二天,就回魯東!
深夜。
和莊雅雯、楊雪寧到外面喝了一頓踐行酒,聶云幾個人回到莊雅雯別墅,隨便洗刷了下,就各自回屋睡了。
聶云和田甄,乃是同一個房間。
之前的時候,雖然聶云也和田甄住在一個房間之中,但一直以來,兩人都沒有跨越雷池一步。并不是聶云不想,也不是田甄非要固執的守身如玉,主要是,之前聶云受傷,田甄擔心聶云的身體,不許聶云使壞。
剛開始聶云忍的還有點兒困難,不過過了幾天之后,聶云也慢慢的適應了,可以安然的摟抱著田甄睡了。
今天,晚上那會兒,聶云和劉俊偉都喝了不少啤酒,而莊雅雯和田甄她們都是喝的果汁飲料,車子都是莊雅雯和蘇怡開回來的。一直到家,聶云還感覺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如果使用體內靈氣,或許可以讓自己清醒點兒,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聶云并不希望自己那么快清醒。
一直清醒著,也會很累,有的時候,人,還是想找一點兒迷醉的感覺的。這就是為什么人類那么喜歡酒這種飲料的原因。
去樓上的洗手間小解了一下,聶云就那么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房間。
打開房間門,聶云便看到田甄坐在床頭上,在整理幾件帶過來換洗的衣服。
此刻的田甄,早已經脫了外套,因為莊雅雯家里比較暖和,田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小毛衣,下身是黑色的緊身褲,棕色的翻毛小皮靴,完美的身材映入聶云眼中。禁不住的,聶云輕輕吞了一口唾沫。
緩步走了過去,聶云輕輕擁住了田甄。
“做什么啊,疊衣服呢……”被聶云從前面擁住,田甄一愣。
“不疊了!”輕輕說著,聶云雙手微微一用力,田甄“啊”的一聲輕叫,已然倒在了大床之上,幾乎同一時間,聶云炙熱的目光緊緊盯住田甄,飛快脫去了外套,迫不及待的,向著還有些發愣的田甄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