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背靠在書桌上,書俊冷冷地看著痛哭流涕的吳姨,等待她的jing湛“表演”。
“前幾天,我兒子生病住院,需要人照顧。為了多掙幾個錢,我就沒向您請假,讓我妹妹頂替我,在這里上了幾天班。我心想,你很少在家,她跟我長得也像,不會被發現……”
牽動嘴角,他無情地冷笑道:“說重點吧,我沒時間聽你訴苦。”
“就是這些啊。”她抬起頭,真誠、無辜地望著他,“我沒文化,不知道請人代班,是違法行為。求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
給外國人做事,工資雖高,風險也高。他們動不動就拿法律來壓你。
“無緣無故,你遮住攝像頭,有何用意?出賣我的情報,你得了多少錢?”他正聲問道。
“什么?遮住攝像頭?情報?”吳姨驚懼地望著他問。
如果不是她,那就是她妹妹,與魏家勾結好,借在他家工作之便,偷走相機,試圖取得有價值的東西……
直視她眼睛,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她。“你妹妹的女兒,談戀愛了?”
“啊?”她不明白老板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嗯,嗯。怎么了?”
“你還是打電話,問你妹妹吧,讓她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她哆嗦著,當著他的面,給她妹妹打了電話。
原來,她讓妹妹代班的那幾天,恰逢她妹妹的小兒子放假。他是個初中生,出于好奇,跟他媽到別墅來玩了半天。
那天,正好管家不在,珍熙也逛街去了。他就肆無忌憚地到處亂翻,
自然就翻到了相機。那臺新的,沒什么照片。他對舊相機產生了興趣。
可相機開不了機,幾經捯飭,取出電池,充了會電,居然就打開了。然后,他看到了若葉被綁架的照片,覺得有趣,就把它存在了手機里。
正在此時,他媽撞了進來,嚇壞了。她姐反復強調過,絕不能去二樓,尤其書房,若被老板知道,會被炒魷魚。
好容易找到工資這么高,又不累的活,若是弄丟了,她姐會罵死她。趕緊收拾好,把他拖了出去。
誰知這孩子,拿到照片后,發給他同學看。他同學手賤,把照片發了出去。
至于攝像頭,是吳姨妹妹不知道那里裝了攝像頭,在晾衣服時,把它擋住了。
“你確定這事,與你女兒男朋友無關?”書俊追問。
“我女兒男朋友?”思索一陣后,她肯定地回答,“他啥都不知道啊!怎么提到他?他們都分手了……”
盡管吳姨是被冤枉的,他還是開除了她——凡會有后患的事,他絕不手軟。
為了確認,他拿出相機,取出電池,充了會電。果然又能開機了!
前幾天忙著準備收購鄭氏的事,他的確忽略了許多細節,也沒考慮周全。他吩咐萬麗,查清發照片的人到底是誰。
不覺就在書房呆了一兩個小時了,他給泰鎮打電話。了解若葉那邊的情況。
“不好了,事情搞砸了!你要討好的女人,非但沒有感動,反而很生氣。她知道是這事你干的了……”泰鎮急促地說。
“她怎么會知道?你跟她說了”
“我不說不行了啊!”泰鎮嘲笑他道,“高冷如斯的閔書俊,
也會為一個女人如此癡狂,是不是該寫進史冊啊!她很特別嗎?
我想想,頭發和性格,的確很特別……”
不想聽他廢話,他打斷他,“那邊結束沒有?她離開了沒有?”
“怎么?你還要親自接她?”對方調侃道。
“別廢話!快告訴我!”他已耐不住性子了。
“她把我叫到一旁,罵一通后,就離開了。哈哈,好有個性的美女!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辣妹!”
說著電話,他走出了書房。
客廳傳出一陣陣律動的音樂聲。
打眼一看,客廳正中,珍熙正穿著健身服,赤著腳,對著電視,跟著音節奏跳舞……
前一秒,他還在為自己對她的冷漠無情而自責,下一秒,她就已忘得一干二凈。他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悲哀——
她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他討厭她的隨心所欲,把家里搞得烏煙瘴氣。
之所以搬出去,也是源于此。
從小到大,他都習慣了一個人住,跟一個陌生女孩同處一室,讓他無法忍受。這也是他不想結婚的原因之一。
“你在干什么?”他雙手撐在欄桿上,居高臨下地朝她吼道。
聽到吼聲,她停下,關掉音樂,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書俊,低聲說:“我無聊……你只不讓我上二樓,沒說不讓跳舞……”
“這是歌舞廳嗎?”他走下樓梯,邊走邊說,“要跳舞,到廣場上去。”
“這不是舞蹈,是健美操。”她小聲嘀咕著。
走下客廳,他對愣著不動的珍熙說:“收斂點!不然,搬回學校去!”
看他又要出門,珍熙嘟著嘴,不滿地問:“你怎么一直出差?”
回頭,白她一眼,沒說話,走出了門。
冬夜的大街,格外冷清,商鋪早早地關了,路燈發出孱弱的光。
回想泰鎮的話,他在心里反復思量:我做錯了嗎?她為什么會生氣?難道因為討厭我?她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有情的啊!
那又是為什么?女人的心,真是變幻無常?
從停車場出來,他還在心里猶豫:我是否跟她解釋一下?
電梯門開了,他呆了:在離電梯十多米地方,她家門前,她正與一男子擁抱在一起,而那男的,是魏以廷……
他倆果然余情未了!
心臟像被放在了料理機里攪拌、揉搓,變成了漿糊。他不由在心里嘲笑自己:她明明跟你說了,還愛著他啊!是你自己不死心,抓住她不放的。能怪誰呢?
……既然愛他,為什么又跟我接觸,還對我這么好呢?是我誤會、自作多情了嗎?
或許,她也是魏以廷派到我身邊的“間諜”?№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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