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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沉聽到這話,神情沒太大意外。
他靠坐在椅子上,把江墨爵倒好的酒,拿到唇邊抿了一口。
江墨爵見他這反應,不禁問道:“怎么,你知道了?”
“嗯。”
傅司沉淡淡頷首,“要查他的關系網,還是挺簡單的,以前,他不務正業,經常鬼混,交的人龍蛇混雜,不止是暗獄,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勢力,都沒少接觸。”
江墨爵笑了,“聽起來,還挺不簡單的,那你怎么不趕緊解決?這種人留著,是隱患。”
傅司沉說,“那些小勢力,不足為慮,除了暗獄!暗獄你了解的,唯利是圖,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傅凌越。如今的傅凌越,應該沒有那個能耐,開出他們想要的價碼或者籌碼,可是,對方卻將他保護得很好……至今蹤跡未明!”
江墨爵摸了摸下巴,眼神瞇了瞇,“你這話說得有道理,如今的傅凌越,哪里還有什么本錢,值得暗獄這樣幫忙?除非,他開出了什么誘惑暗獄的條件……”
他腦子轉得很快,道:“傅凌越有野心,那么此次回來的目的,除了你的命外,或許還要傅氏集團?
那孫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傅氏了,該不會是許了暗獄,關于傅氏的好處吧?”
他這個猜測,換來傅司沉一個微沉的眼神。
“看來,咱們這次,英雄所見略同……暗獄,已經不是第一次吞并別人的公司了!”
傅司沉語氣冰冷,“幾年前,在L國,同樣是有個家族之爭,因為暗獄的介入,后來那個家族,將一半資產,都給了暗獄!”
也因此,那個家族的集團資產驟縮,以往商場上的那些對手,都在差不多的時間里,開始和他們爭奪資源。
最后自然是那個家族落敗,整個家族都覆滅了。
“你的意思是,傅凌越那個鼠目寸光的蠢貨,許諾了傅氏一半資產給對方?”
江墨爵笑道:“真行,他這是已經把傅氏,看成自己的了?”
接著,他開始打趣,“這可不行啊,傅總,人家都直接把你當做不存在了,這絕對不能忍!!!”
“自然不會忍。”
傅司沉眼神淡淡瞥向他,“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把大的?這次你們和暗獄撕破臉,想必之后暗獄那邊,也不會讓你們安寧。”
江墨爵點了下頭。
這事兒,他心里早有準備。
他被傅司沉的話,勾起幾分興致,“說說看,你想如何?”
傅司沉露出一個冷冽、又嗜血的笑,道:“我想要暗獄……徹底消失!”
既然幫了傅凌越,那就是和他作對。
如今有江墨爵這個好幫手,倒是可以趁機鏟除一下。
“不錯,這才符合你的性子。”
江墨爵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然后接著道:“我對消滅暗域也有興趣,那商量商量,看怎么操作?”
傅司沉心中早有計劃,于是,就和江墨爵提起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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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人飯沒吃多少,聊了兩個多小時,倒是干掉江墨爵兩瓶好酒。
結束的時候,兩人身上都帶著一股酒氣。
不過,傅司沉酒量向來不錯,喝了那么多,人還是清醒的。
他回到家里的時候,溫心寧還沒睡。
聽到車子回來的動靜,她就出來迎接。
結果先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溫心寧擔心地擰了下眉頭,問道:“傅爺,你今晚去應酬了?怎么喝這么多?醉了嗎?”
傅司沉眼神,輕飄飄地看著她,突然,一股惡劣涌上心頭。
他想知道,自己要是醉了,這小間諜會是什么反應。
于是,傅司沉就沒回應,像是意識不清沒聽到一樣,腳步甚至故意晃了一下。
“小心!”
溫心寧誤以為真,嚇得趕緊過來,把人扶住,“我扶你上去休息。”
后頭的文森,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惡趣味’,只當兩人是調情,沒上前摻和,默默退走。
傅司沉不是真的醉,靠在溫心寧身上,沒有真的把自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但就算這樣,回到房間的時候,溫心寧還是有點氣喘吁吁。
她把傅司沉放在沙發上,“傅爺,你現在這里坐好,我去拿解酒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溫心寧轉身趕緊去找解酒藥,順便倒了一杯溫水過來,然后喂給他吃。
男人還算配合,解酒藥吃了,水也喝了。
溫心寧幫他把領帶解了,領口的扣子,也解掉兩顆。
一邊小聲詢問他:“頭暈嗎?要不要躺下休息?”
傅司沉沒應,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那表情好像在說,“還沒洗澡。”
溫心寧一眼就看出來了,“你一個人洗澡,能行嗎?”
她感覺自己沒力氣把醉酒的他,帶到浴室里洗澡。
主要是擔心一個不小心,傷到肚子里的孩子。
溫心寧皺了皺眉,試探地問道:“你喝醉了,洗澡不安全,今晚先不洗了好不好?”
傅司沉沒有說話,緊抿的薄唇,好像在表示他不贊同這個提議。
“那要不,我幫你擦擦吧?你明天起來再洗?”
傅司沉沒回答,不過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
溫心寧就當做他是同意了,很快去端了熱水,又湊過來,幫他脫衣服。
她表情認真,動作也特別輕柔,照顧他的時候,幾乎是無微不至。
只不過,脫掉他的衣服,幫他擦身體的過程中,難免還是有點羞赧,耳朵紅得發燙,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好……
傅司沉垂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很好奇,怎么自己什么都不做,她也能臉紅?
這耳朵,紅得跟燙熟的蝦子似的。
看著看著,傅司沉就忍不住抬手,輕輕捏了一下。
溫心寧嚇了一跳,輕哼一聲,“怎么了?”
她的一驚一乍,在傅司沉眼里,突然變得可愛起來。
他忍不住朝她靠近過去,說,“沒什么,只是在想,你耳朵是什么做的?”
這話是什么意思?
溫心寧腦子還沒轉過來,突然,耳朵就被人含著,輕輕咬了一口。
“嗯……”
耳朵很癢,他呼吸的熱氣,也噴灑在她耳畔。
溫心寧嚶嚀一聲,耳根子更紅了,渾身的熱度,好像都聚集到耳朵上,連脖子都染上了一些顏色。
也是這時,她終于發現了什么,一臉詫異地看著傅司沉,“你……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