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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比武成親第419章比武成親→:
“我看到眾生互相吞食,心里十分難過。”太子傷感地說。
張嗣聽了,頓時感到又擔心又害怕。
他生怕兒子由此生出出家的念頭,當下想:是該到為太子婚聘的時候了,只要給太子找到一位美麗的妻子,使他的心意常覺悅樂,而于世間心生留戀,那么,就會拴住兒子這顆游移的心了。
張嗣想到這里,當即有了主意。
他對太子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張嗣說完后,便拉起太子,準備起駕回宮。
太子卻不肯走,他說:“我不想回去,想呆在這里。”
張嗣一著急,眼淚不覺從那老邁的臉上簌簌流了下來。
太子見到父王這樣傷心,也不忍過拂其意,于是,跟在父王的后面向皇宮走回去了。
自此之后,張嗣多了一重心事,他整日憂愁不樂,擔心著太子有朝一日真的會離家出走。
太子十七歲那年,張嗣將各位大臣們召集到皇宮開會。
張嗣說:“現在,太子已經長大成人,應當為他找一位美麗的公主成婚了。各位愛卿,有什么好主意嗎?”
群臣紛紛議薦,最后,大家一致推薦了一位汪姓,長得貌美如仙、顏容端正、聰明智慧而又知書識禮的女子;
這名女子叫瑪麗,是鄰近一個國家的公主,國王名叫汪爾悍。在此之前,鄰近曾有十多個小國的君主都來提親,不是汪爾悍沒有答應,就是宮主看不上眼。
而這次,張嗣托媒去提親,汪爾悍本想又推卻這門親事,但又擔心,南詔國富民強,如不答應,就會與之結怨,被其攻打……
汪爾悍下朝回來,一想到這事,禁不住“唉”地仰天長嘆,愁緒又涌上心頭。
瑪麗見父王唉聲嘆氣,上前問道:“父王平日下朝回來,都是臉帶笑容,意氣風發的,今天因何長吁短嘆,所因何事?”
愛女見問,汪爾悍只得把今天張嗣托媒前來提親的事說了出來。
瑪麗聽后,依偎在汪爾悍的臂膀上,眨著那雙秋水盈盈的大眼睛,說:“父王,不用憂愁,派使者去告訴南詔國王,比武招親,只有贏得過我的未婚男子,我才嫁給他。其他人我一概不嫁。”
結果,在比武招親上,太子贏了所有比武的人,并最后贏了瑪麗。最終,汪爾悍只好把公主嫁了過去,做了南詔國的太子妃。
雖然,汪爾悍和其大兒子汪天雷心有不甘,況且大兒子還未成婚,小女怎可先行婚禮?
怎奈有言在先,且公主對南詔國的太子一見鐘情,比武中對他手下留了情……
太子成婚后,夫妻恩愛異常,婚姻美滿幸福。兩人經常形影不離,行住坐臥,無不在一塊。
太子妃聰明伶俐,太子智慧超群,兩人談文論武,心心相印,極盡人間之樂。
然而,太子僅與太子妃相互玩樂,而身體并不十分接近。每當夜幕降臨,太子即單獨靜坐一室,屏絕人事,身在人間,心翔天際,不起世俗之念,不生欲界之心。清清朗朗,有如碧空萬里無一絲云翳。
太子妃有時情動,欲想親近太子。
太子卻提議說:“在我們房間乃至床上擺上許多鮮花,我們可以經常欣賞,難道不很好嗎?”
太子妃便當即按照太子指示,擺上漂亮又鮮艷的花,放在房間,陣陣花香,沁人心脾,頓時整個房間一派風光旖旎,蕩漾著風情無限。太子妃情思難抑,又想靠近太子。
太子說:“不,這花汁將床席弄臟了。”過了許久,又說道:“拿一塊完好的白棉布來,放在中間,互相對看,不是很好嗎?何必要真的接近呢?”
太子妃當即拿了一塊白棉布來,鋪在兩人中間,他們兩人互相欣賞著對方,芳心一點,真是滿溢了無限春意。
太子妃又有些想靠近太子,太子又說:“不,人的身體上汗垢,一定會將這塊白棉布弄臟的。”
于是,太子妃不敢靠近太子。侍女們都懷疑太子身體有毛病,不能行男道。
太子聽到侍女們的猜疑,于是,他用手一指太子妃的肚子,說:“夫妻之道,男歡女愛,水到渠成,懷胎之后,到時,你當生下一個男孩。”
太子妃果真在張仲良的父親張嗣病危,韋爾濘答拉千里馳去稟報太子,說張嗣病危,要太子即刻啟程回國見父王最后一面之前便已十月懷胎了(此乃后話,容后再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再說說,張仲良與鄰國國王汪爾悍的女兒瑪麗成婚后,張嗣以為這下足可以安心了,他以為太子有了自己的愛妃,就應該像我愛皇后一樣愛自己的愛妃,因而不再會去想出家的事了。
張嗣是多么想在自己衰老之前,能夠看到太子為他分憂,繼承王位,統馭萬民,成為賢圣的君主啊!然而,偉大的冥冥之主有著自己的安排。
日月輪回,轉眼之間,太子十九歲了,宮中的生活雖然是日日笙歌,夜夜歡娛,但那快樂、平靜底下所隱含的生命的無聊之感總使人感到是如此的壓抑和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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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比武成親第419章比武成親→:
富麗堂皇的皇宮永遠裝不下博大而寬廣的思想,花枝招展的才女也永遠無法慰藉那顆多愁善感的心靈。
太子喜歡獨自在花園幽靜的小徑中緩步而行,喜歡坐在濃密的樹蔭下沉思默想。
天上的白云悠悠,那是太子心中撥彈的琴弦;地下的流水淙淙,那是太子心底奔涌的生機。籠中的鳥兒就要推開緊鎖的鐵門振翅高飛,自由的心靈即將沖破被困的藩籬翱翔天際。太子從過慣了的柔軟奢華的生活中走了出來,他要到人世間去看看,看看這個真實世間的另外一副模樣。
這天,太子跟父親張嗣說:“父王,我在宮中呆的日子太久了,我想暫時離開皇宮中的園林,到城外的郊野去看看。”
張嗣聽太子說要出去游玩,心里很高興,他以為太子是不愿意在皇宮行夫婦之禮,易受拘束,所以要到郊外去放松自己。張嗣當即滿口答應。
動身之前,張嗣特地叮囑手下,將太子所經道路都打掃得干干凈凈,將郊外園林寺觀也修治一新,一切布置停妥,太子便到皇宮去向父王告別,然后動身出了皇宮。
當時,太子是從城東門出去的,前后導從,煞是壯觀。沿路觀看的人群如山如海,如風如云,擁擠不堪,他們聽說太子出行,都紛紛從自己家里走出來,為的是一睹太子的風采。
太子看到這么多人來看他,感到十分奇怪。但他剛從皇宮出來,身心突然輕松,見到大家這么熱鬧歡樂,也受到了巨大感染,從而將深鎖的眉額暫時舒展開來。
太子與路邊的男男女女打著招呼,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圍觀人群的簇擁下,一路向前行去。
一行人出了都城,太子的心中充滿了歡喜。突然,遠處的路邊有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正拄著手杖,一步一步地蹣跚著向太子這個方向走過來。
他的背幾乎彎了下去,一副異常衰弱疲倦的樣子。太子覺得很奇怪,忙叫車夫將車停住,問車夫王武說:“這是個什么人?”
王武回答說:“是一個老人。”
太子又問道:“什么叫做老?”
王武回答說:“這個人過去也曾經是嬰兒,是童年,是少年,由于時光不停地流逝,他便從一個小孩漸漸地變成了一個老頭。到了這個時候,形體也跟小時候不一樣了,變得衰弱;顏貌也跟過去年輕時候不一樣,變得老丑;身體整個地就虛弱了下去,吃下的飯,也不容易消化了;氣力也逐漸變得微弱了;無論坐著還是站著都感到十分痛苦;像他這樣,剩下來的生命已經沒有幾天了。因此,這個就叫做老。”
太子又問道:“是不是只有這一個才老,還是一切生命都要變老呢?”
王武回答說:“一切生命都要經歷這樣的過程,都應當從年幼到變老的。”
太子聽到王武的話,一股巨大的苦惱騰地涌上太子的心頭。太子心里默默地想著:日月不停地流逝,時間遷徙,歲月變移,衰老就像電一樣快地降臨到人身上,人身立刻就會變得脆弱與不可依恃。我現在雖然非常富貴,難道能免除這樣的遭遇嗎?為什么世上的人對這樣的境況并不感到害怕?
太子年幼時就不大喜歡生活在這個有情世界,現在見到如此情景,觸動本已潛藏的厭苦心緒,當下更加深了那種對人世悲傷厭離的心理。
太子長嘆一聲,驟然打消了出外游玩的念頭,便當即叫王武掉轉車頭,向皇宮回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