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情緣

第435章 逢兇化吉(1)

搜索留言:

第435章逢兇化吉(1)第435章逢兇化吉(1)→:

再說單單一路快馬加鞭,馳到一個三岔路口,不知所往。前方有個模糊的路標,單單下馬欲前去查看。

只聽“轟”地一聲,單單猛回頭,見千里馬踉蹌幾步,徐徐倒下。

她快步跑到千里馬旁,見它嘴上、鼻子、眼睛,到處都在流血,千里馬抽搐了幾下,終于死去。

單單抹著眼淚:“千里馬啊千里駒,是我害死你的,你跑了兩天兩夜,從未休息,累死了。都是我把你累死的啊……”

她從馬背上取下包袱、佩劍,拿出韋肖成送給的斗篷披在千里馬身上,將張志光送的金條揣進懷里,把所有銀兩都放在馬頭下,喃喃自語:“千里馬,我不能陪你了,我把銀兩都留給你,看有哪個好心人能替我埋了你。”說完,慢慢站起身,依依不舍地朝左邊岔道走去。

邱云龍發現不見了圣女,在大聲咆哮:“張志光,張志偉,你們竟敢放走圣女。”

張志光:“圣女不是我們放走的,是她自己要走。”

邱云龍:“你還敢狡辯。我派人追趕了三天,竟然沒追上,難道她長了翅膀?必是你將千里馬送她。”轉向南詔國王,“陛下,你可不能護短。”

南詔國王:“張志光,怎么回事,從實說?”

張志光不語。

張志偉:“是這樣的,這不關張志光的事。我們去看圣女的時候,她都要死了,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后來我就答應幫助她上西遼城去,沒想到才三天她的病就好了。喂,國師,我救了你女兒的命,你倒反過來怪罪我,是何道理?”

南詔國王:“張志偉,你用不著往自己身上攬。張志光,你就沒參與嗎?你的千里駒呢?”

張志光:“我?哦,對。我參與了。我想國師的話是天意,但圣女的話也不能違背,圣女要求我們干什么我們也不敢不遵守啊!”

南詔國王無奈:“來人,將張志光與張志偉拉出去,各打五十廷杖,以儆效尤。”

韋肖成文臣打扮,出班:“陛下,按律法,五十廷杖當近乎死罪,張志光與張志偉罪與無罪本在兩者之間,不可用此大刑。”

南詔國王:“依你之見,當如何?”

韋肖成:“按律,此為過,不為罪。最高廷杖不得超過二十。”

南詔國王:“好,依你所言,就將張志光與張志偉拉出去,各打二十廷杖。看日后誰敢擅專。”

張志光與張志偉被侍衛拉出殿外。

邱云龍:“打,打,給我使勁打,打死才好。”

再說單單棄馬單人獨行,找到一個小店打尖。

店小二迎上前來:“客官,吃什么?”

單單:“給我準備一些干糧大餅,來一碗飯。別的隨便。”

小二:“好嘞——”欲走。

單單拉住小二:“請問,附近可有買馬的地方?”

小二:“有有有,你看,前邊拐過一道彎,就是集市,那里什么牲口都有。”

單單:“好,謝了。”

單單落座之后,小二將飯菜端上來,單單狼吞虎咽一掃而空。她掏出金條:“小二,給我換些銀兩。”

店小二掂了掂金條,滿臉愁苦:“客官,小店本小利薄,實在找不開啊。”

單單將金條咬下一角,放到桌上:“夠了嗎?”拿起包袱佩劍起身就走。

店小二手捧金塊,呆住了。

單單左顧右盼在尋找好馬。她看見一頭騾子,高大威武,便走上前去。

賣家:“客官,好眼力。我這頭騾子可是百里挑一啊。”

單單:“你們怎么管馬叫騾子,這分明是馬。”

賣家:“對對對,是馬,是大馬,它干活比馬多,吃得比馬少,力氣大。”

單單:“好,就是它了。”掏出金條:“你給找開。”

賣家:“大爺你饒了我吧,我干一輩子也找不開這些。”

單單將金條咬下一塊,遞到賣家手中。

賣家:“那也找不開。”

搜索留言:

第435章逢兇化吉(1)第435章逢兇化吉(1)→:

單單:“不用找了,你給配好馬鞍。”

賣家手直發抖:“是,是。謝大爺。我這就辦。”

集市上已有人盯上單單,一個臉上掛著刀疤的漢子,頭戴破竹笠,此后一直忽隱忽現尾隨單單。

這是一個鄉間普通的農家,一個院子,稻桿成垛,煙囪里散出炊煙。

房門虛掩著,四十多歲的王南二正在家中燒火做飯。

單單走到院子外頭,敲門:“有人嗎?有人嗎?”

王南二走出:“請問?”

單單:“我是過路的,想在此處借宿一晚,飯錢我不少給,行嗎?”

王南二猶豫了一下:“請進吧。”

單單將韁繩遞給王南二:“你將我的馬兒喂好,我明日還要走遠路。”

王南二:“好的。”

屋內,王南二母親的聲音:“阿二,你在和誰說話呢?”

王南二:“噢,是一個過路借宿的。”

屋內,王南二母親的叨叨聲:“借宿?自己還沒地方睡,我餓啦,你快給我吃的。”

王南二:“這就來。”轉向單單:“姑娘稍等,我進屋收拾收拾,收拾一下老母。”

單單在院子外踱步,片刻之后王南二轉回來:“姑娘,請進。”

單單在王南二指引下進入屋里。

屋子不大,倒也干凈利索。

王南二:“我給您喂馬去。”

單單點點頭。

片刻之后,王南二回來:“姑娘餓了吧,我給您盛飯去。”

單單:“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我分明是個男子,你左一口右一口姑娘長姑娘短地叫,什么意思?”

王南二“哦”了一聲:“對不起姑娘,我憑直覺。”

單單見他認真的樣子,“撲哧”笑出聲來:“你這人有意思,我走了快一千里地,從未有人認出我是女扮男裝,你如何看出來了?”

王南二:“沒什么,直覺而已。姑娘以前沒有出過遠門吧?”

單單:“怎么又讓你看出來啦!”

王南二:“直覺,直覺而已。”

單單:“那你還有多少知覺,還看出什么來?”

王南二:“要我說啊,姑娘已經被人盯上,莫非身上有金銀財寶被人發現?”

單單警覺起來,拔劍出鞘:“你如何知道這么多?”

王南二:“姑娘,我憑直覺,女子走路與男子不同,聲音亦不同,所以我斷定你是女子。其二,姑娘所乘之馬,必是今日集市上購得。此物雖看似好馬,而且高大,實為騾子,騾子只能干活,卻是走不快的,馬有多種,干活的馬時間一長也難以奔跑,只有馳騁沙場之馬方能代步。何況姑娘要遠行,不信明日走一天便知。其三,我所以斷定姑娘身上有金銀寶物,是我在喂騾子之時發現姑娘已被人跟定,故而判斷姑娘財已外露。”

單單點點頭:“怪不得這馬跑不動。那現在如何是好?”

王南二:“姑娘放心,我王南二號稱神通,在我地盤之內還沒人敢放肆。”

單單表示感謝。

王南二將飯菜端上:“這樣吧,你我相識是緣。我即刻上集市,將這騾子換回良馬,以便你明日出行。”

單單點點頭,王南二待出屋,單單追了出來,將身上金條掏出:“你將它換成銀子,免得招人耳目。”

王南二笑著搖搖頭:“姑娘又學了一招,可別忘了拜我為師。”

單單深感慚愧,回屋用餐。

夜深人靜,王南二在外屋打坐,單單在內室酣然入睡。一條人影閃過,王南二大喝一聲:“大膽賊人,竟敢打我客人主意”。黑影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