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

第9章:帶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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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收斂鋒芒,松開了老鴇的脖子,“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放你一馬。”側眸看去,北冥夜一張探究的臉正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她就知道這個臭男人在偷聽她們的說話?

沒有了束縛,老鴇瞬間解脫,顫著音喚了一聲:“云香。”旋即,逃似的來到云香身邊,躲在了她的身后。

舒窈瞥了一眼,原來這個女人叫云香,“我隨身攜帶來的背包呢?”

背包?云香恍然,她說的是她背來的那個包袱吧!

“知道姑娘醒來要找,已經差人去拿了。”云香話音剛落,一個小廝小心翼翼地從外邊進來,雙手提著背包遞到舒窈面前。

舒窈沉眉一看,并沒有馬上接,云香見狀,立馬會意,忙上前解釋:“放心,一樣沒少。”

躲在云香身后的老鴇,低沉著頭,翻了一個大白眼,小聲嘟囔:“奇怪的包袱,一堆破銅爛鐵,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還當個寶貝似的。”

云香站得最近,當然聽到她嘀嘀咕咕什么,面色馬上一凜:“媽媽。”一聲媽媽警告味十足,你是忘了這女人是怎么勒住你的脖子的了?手下的一幫壯漢無一對手?

老鴇一聽,眼角瞄了一眼舒窈,正巧撞上她冷厲的目光,身體下意識的一哆嗦,馬上噤聲,捂住了嘴巴。

舒窈接過背包,打開,翻了半天,從背包里掏出一枚金黃色物件,隨手一拋,直接拋給了坐在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北冥夜。

北冥夜眼疾手快地接住,拿在手里端詳半天,不以為然,“就這?”一個金屬盒子,有什么不同?

冰旋見他一副不開化的模樣,拿出背包里的一盒香煙,看了良久,不該留的別留。

她抽出一根煙,一點也不溫柔地塞到北冥夜的嘴里,在他詫異之時,然后拿起他手上的金屬盒,“噠”的一聲,火苗至金屬盒的上方竄了出來。

舒窈為他點燃香煙,這一通操作,北冥夜嚇了一跳,不過,他眼中對這小小物件的好奇與驚艷,明顯的顯露出來。

緊接著,舒窈說:“吸一口試試!”北冥夜沒有遲疑,滿滿的吸了一口,頓時,嗆得北冥夜悶聲咳嗽,“咳咳咳……”

“笨,誰讓你吸那么急的,不會吐嗎?嗆到了吧!”舒窈心底簡直樂開了花,活該,讓你欺負本姑娘,嗆死你。

北冥夜感覺那味道有種說不出的奇特,他好奇地問:“這是什么東西?這味道很嗆人。”雖然嗆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小吸了一口,這回的感覺沒有之前那么強烈了,口感還算爽利。

舒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男人剛學會吸煙,姿勢卻比現代人還要痞、帥、酷。

“這是打火機,顧名思義就是你看到的,能打火,就是你們這所說的火折子,另外一個細長之物是煙,是你們男人欲罷不能的東西。”

北冥夜瀟灑地彈了彈煙灰,說:“原來如此,不過這世間恐怕沒有什么東西或人能讓本公子欲罷不能。”

殊不知,他無心的一句話,卻并沒有一語成讖。

舒窈不屑一笑,道:“那,請問這位公子,這筆買賣可還行?”

“將就,不過打火機還不錯。”北冥夜難得給了中肯的認同,隨手將火機和香煙放進了懷中,他游歷過那么多的國家,卻沒有見過如此的稀罕物,這女人怎么會有?她到底從哪來?

幾道煙霧裊裊升起,煙味彌漫了整個室內,舒窈心下腹誹:古往今來,男人還是鐘情于煙。

北冥夜疑惑道:“姑娘從哪來?為何會有如此的稀罕物,我游歷過大江南北,什么珍奇異寶沒有見過?但是,這兩樣東西,我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舒窈淡淡一笑,“公子難道沒有聽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按你這么說,公子見過的世面還是太少了。”

這丫頭像是一朵玫瑰花,渾身帶刺,看來,自我保護欲望很強。

北冥夜彈了彈煙灰,兀自說道:“本公子走過最遠的地方便是羅剎國,那里確實有許多稀罕物,只是,本公子行事匆匆,并沒有多留,頗感遺憾,如果,本公子沒猜錯的話,姑娘定來自西方,這些稀罕物也是從那邊傳過來的吧!”

舒窈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眼界,心里暗自佩服,卻不露聲色,“說的沒錯,就是從西方傳過來的。”說完,她指了指門口,聲音寡淡:“夜公子,現在,我們兩清了。”

說中了她的心事,北冥夜眸中帶笑,見她下了逐客令,北冥夜起身欲走。

行至門口,他微微側身,邪魅一笑,言語不羈:“不過,丫頭,內室里,我說的話不妨考慮一下。”

忽聞北冥夜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舒窈一時有些怔然,轉念一思,北冥夜的話忽地在耳邊響起:丫頭,跟著我,定保你一世周全。

旋即,一抹紅云爬上臉頰,舒窈水灣眉一蹙,帶著幾分怒意,罵道:“考慮你個大頭鬼。”

“哈哈哈哈…”門口,北冥夜邪肆的笑聲傳來,由近及遠,再到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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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舒窈的耳邊,北冥夜邪魅的笑聲卻揮之不去。

這時,云香問道:“姑娘芳名?”

“你們不是給我起了一個名嗎?我沒記錯的話是叫冰旋。”舒窈整理著隨身物品,隨口應道。

老鴇裝不聽見,轉身看向云香,云香有些尷尬地回道:“姑娘,你就別取笑我和花媽媽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與我們一般見識了。”

須臾,舒窈緩緩地開口:“花媽媽,你騙夜公子的五萬兩,夜公子和我都不會與你計較,但是,我需要在你這里暫住幾天……”

還不待舒窈說完,老鴇便急著搶話道:“可以,可以,住幾天都行。”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在想:只要不殺她,不討要這五萬兩,什么事情都好說。

“云香,云香,你給這位姑娘準備個房間。”老鴇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媽呀!老命差點不保。

夜深人靜,舒窈脫下松垮的外衣,轉頭看去,這傷口似乎又嚴重了,她分明感受到來自后肩的黏膩之感,又出血了。

白天的時候,為了震懾老鴇和那些壯漢,尤其是那個姓夜的公子,使出了很大的內力,結果可想而知,傷口繃開了。

“咚咚咚……”

“誰?“被敲門聲一驚,舒窈抬起頭向門口看去。

“姑娘,我是云香,我可以進來嗎?”

“有什么事嗎?”舒窈還未來得及穿戴好衣物,云香便端著托盤推門而入。

舒窈有些詫異,這里的人可以沒有經過別人的允許就堂而皇之的進來嗎?

不過,她還是禮貌性的問了句:“云姑娘這么晚了還不睡?”

“還沒有,我惦記著姑娘的傷勢,想著過來給你上藥。”云香端著托盤放在了床頭,見舒窈無動于衷,于是,為了讓她能消除戒心,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什么也不會說,什么也不會問,只是單純的想給你上藥,剛才在花媽媽房里,看到你背上的血跡浸透了外衣,心想定是傷口惡化了,所以,我才想著過來給你上藥。”

舒窈驚訝于云香的通透、心細如發,同時,心里又多了重憂心,不知是好是壞。

舒窈感激地道:“那就謝謝云香姑娘了。”既然云香都能如此坦蕩,她何必太矯情。

衣裙褪去,白皙的肩頭傷口裂開,化膿,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粉紅的肉色,觸目驚心。

云香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么嚴重的傷口,“姑娘,傷口有些惡化了,上藥的時候有點疼,你忍一下。”

“嗯,沒事,你上吧!”舒窈隱忍著疼痛,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云香一點點清理著傷口,然后敷藥,一邊轉移著她的注意力,說道:“花媽媽人沒那么壞,就是刀子嘴,有些見錢眼開,其實,若不是怡春樓生意不好,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

舒窈背對著云香,幽幽地開口,“你對花媽媽到是給了不錯的評價,她對你可好?”

“嗯,我打六七歲就開始跟著她,對我也是悉心教導,琴棋書畫一樣不落,長大了,有些事情,只要我不愿意她也不會勉強于我,可以說,她是把我當半個女兒疼的。”

云香有感而發,想起這十多年的點點滴滴,云香真心覺得比起將她賣了的親爹好太多。

“真看不出來,那個花媽媽還有這樣的一面,云香,你爹娘呢?”舒窈終是忍不住一問。

“娘早就死了,爹爹豪賭成性、又有酒癮,欠了一大堆債,在我七歲的時候便將我賣給了花媽媽。”

云香語氣平淡地講述著過去,故事雖有些傷感,但,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反而很坦然。

這樣的女子沒有賣慘自己的悲情經歷,反而更人讓值得尊重和憐惜。

舒窈轉過身,握住她的手,同情地說道:“云香,你是個好姑娘,很樂觀,上天也不會虧待于你的。”

“謝謝。”

云香敷完藥,包扎好傷口,起身,“姑娘,傷口不能碰水,也不要使大力,切不可再繃開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