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第32章:皇上御審(三)第32章:皇上御審(三)(1/1)
梁璟煥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拎在半空,又在各位大臣眼前轉了一圈,最后落在擎皇的視線里。
“皇上,請看,眾位大臣也看看,你們可認識這枚玉佩?”
眾大臣看后,立時面色驚變,這……
殿內唯一不敢看的國舅心臟差一點停跳,誰都可以不認識,他不可能不認識。
梁璟煥舉到他的面前,問道:“如何?國舅,看看,是不是很熟悉啊!”
國舅尷尬地干笑兩聲:“呵呵!是看著眼熟。”
這時,擎皇發聲了,“這玉佩,朕記得是朕賞給一個親衛的,那個人叫什么來著。”
這時,凌大人提醒道:“回皇上,是叫離弦。”
“當年,北乾國出使我國,宴會席間,北乾國想與我國武士切磋,話語間極盡挑釁之意,國舅看不慣,便讓親衛離弦參加了比武,結果,離侍衛贏了比賽,皇上一時高興便將這玉佩賜給了他。”
經凌慍一說,擎皇終于有了印象,“對,是離弦,怎么這玉佩會在梁卿家的手里?”
梁璟煥道:“這就要問問我們國舅的親衛離弦了。”他忽地轉身,傳令:“傳離侍衛。”
須臾,離弦忐忑難平地走進了大殿,行了禮,畢恭畢敬地站到一旁。
梁璟煥緩緩走向離弦,盤問:“離侍衛,請問,皇上賞給你的玉佩呢?”
離弦一聽,心臟倏地“咯噔”一下,他不知梁大人為何有此一問,遂,恭敬施禮后,回道:“回梁大人的話,前不久,卑職不慎將玉佩遺失了。”
梁璟煥牽動了一絲唇角,將玉佩遞到他的面前,犀利地問道:“遺失?這么巧?離侍衛,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本官手中的這塊?”
離弦抬頭一看,眸光微閃,這不就是他前不久丟失的那塊玉佩嗎?
陡然間,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是,是屬下遺失的那塊玉佩,怎么會在梁大人手上?”
梁璟煥不答反問:“請問,你是在哪遺失的?”
“這…”離弦躊躇了一下,余光掃了一眼站在他身側的國舅,察覺到他警告的眼色,他心虛地回道:“屬下確實不記得了。”
梁璟煥逼仄的視線直直地望向離弦的眼中,竟讓他的目光無從閃躲。
“那、本大人好好幫你回憶回憶,這玉佩是在啟明街遺失的吧!凌大人解禁的那一天,你也現在啟明街。”
離弦一聽,頓時惶惶不安起來,忙否認道:“不是,不是,屬下并未去過什么啟明街,梁大人,莫不是你記錯了?”
梁璟煥不怒自威,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鏗鏘有力的聲音震撼著離弦。
“大膽離侍衛,皇上面前還敢砌詞狡辯,那日,你分明沒在府中,而是去了啟明街,見了不該見的人,本大人說得對與不對?”
離弦將頭深深埋下,一言不發,他無法與超乎強人的觀察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梁璟煥對視。
這種回避視線的行為讓目光敏銳的梁璟煥更加確定離弦是去過啟明街的。
國舅見形勢不利,忙著為離弦申辯,“梁大人,你莫要冤枉無辜之人,離侍衛說沒去過就是沒去過,怎么,你還要欲加之罪不可?”
梁璟煥的眼中似有看透一切的精明,“國舅爺,你緊張什么?本官只是在詢問案件而已,為什么說到啟明街,你們的反應那么大?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被說到痛處,國舅顯得異常暴怒,“你胡說八道。”
梁璟煥不愿與國舅周旋,而是步步緊逼,“離弦,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不如實招來,待本官確定案情,就沒有你申辯的機會。”
話落轉身,對擎皇說道:“皇上,請允許舒大人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
皇上聽罷,不禁疑惑地問道:“舒卿家也和這案子有關?”
“是的。”
這時,舒大人從人群中出列,朝著皇上一禮,道:
“皇上,事發那天,微臣在一處巷子口無意間看到一蒙面人在追殺一個中年男子,微臣悄悄地跟了上去,可是,等微臣趕過去時,那中年男人已經死了,手上卻死死地攥著這玫玉佩。”
“微臣好不容易從他手里奪過玉佩,卻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就是街頭巷尾說書的洪達,他還幫那些不識字的百姓寫過書信。”
“微臣想著趕緊離開案發現場,哪知,洪達一把抓住了微臣的手腕,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牛角巷,他的兒子,還有…書信…他話未說完就咽了氣。”
“后來,微臣按照他說的地址來到郊外的牛角巷,果真發現了他的兒子,還有他兒子翻出來的一大堆帛書。”
說著,舒式懷看了一眼梁璟煥,將手中的錦盒交給近侍呈到了皇上面前。
打開暗格,里面赫然出現一沓的帛書、信函,那熟悉的字體以及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論,看在擎皇的眼里,讓他虎眸劇烈地顫抖。
梁璟煥據實說道:“皇上,里面有一張是太子親筆題字的詩詞,確定是太子真跡,其它大逆不道的言論,都是說書洪達臨摹的。”
“所以,洪達臨死前手中握著的那枚玉佩就是皇上賞給離弦的那塊。”
說完,梁璟煥驀地回頭,指著離弦,義憤填膺:“而你,離弦,就是那個殺人兇手,目的就是為了滅口。”
聽到此處,擎皇腦袋嗡嗡作響,他閉上了眼,嘴唇輕顫,內心的痛無以言說,恰在這時,國舅出面詭辯道:
“這也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嫁禍,說不定是哪個人看離侍衛不順眼,將離侍衛丟掉的玉佩塞到死者手里的,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聞言,梁璟煥憤怒地一甩衣袖,聲音鏗鏘:“哼!事到如今還在砌詞狡辯,來人,將人證帶上來。”
這時,殿內走來一小男孩,約莫十多歲的樣子,他唯唯諾諾地跪了下去,“叩見皇上。”
梁璟煥微彎著腰,迎向小男孩,安撫道:“小義,你實話實說,看到什么都可以講出來,別怕,有皇上為你做主。”
小男點點頭,惶恐地說:“皇上,大人,草民是洪達的兒子,半年前,草民看到父親密會過一個男人,那人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
說到此處,站在一邊的國舅隱隱地吐了口濁氣。
“那人雖看不清面容,但草民看到他腰間佩戴著一個頂好的玉佩。”
國舅剛剛放下的心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梁璟煥將玉佩展示在男孩的面前,盤問:“是不是這塊?”
男孩略一沉思,應道:“就是這塊。”
梁璟煥驀地起身,走到離侍衛身前,怒目而視:“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離侍衛,你就是那個蒙面殺手,人證、物證具在,還不速速招來?”
眼見形勢逆轉,國舅坦然失色,驚懼得臉色蒼白,他指著離侍衛,罵道:
“虧我如此重用你,你究竟與太子有何仇怨,你要如此陷害他,你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有沒有顧念過你的家人,你怎么不想想,今后你的家人該怎么活?”
國舅激烈的言辭讓離弦瞬間明白,他明里是在替他惋惜,暗里卻在以他的家人性命相要挾,如果不扛下所有罪名,他的家人一個都活不了。
離弦自知沒了活路,也不想家人受此牽連,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離侍衛渾身一軟,甘愿認罪:
“是,屬下與太子有仇,一氣之下,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屬下愿受一切刑罰。”
或許,看在他扛下所有罪責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只可惜,他大錯特錯。
大理寺少卿梁璟煥是何許人?身處刑法高位,他的職責就是復核案件,平反冤獄,對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刑徒到最后一刻互相攀咬、威脅認罪的事情還少嗎?
梁璟煥緩步走到離弦身側,厲眸微瞇,身上冷氣逼人。
“你以為策劃了這樁滔天大案,只會治你一個人的罪嗎?你構陷的可是當今太子,按照當朝律法,是要誅九族的,你可要仔細想清楚。”
“構陷太子,制造巫蠱大案,這場精心設計安排的謀劃,如此的縝密,豈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做的了的?說,說出你背后的指使者。”
梁璟煥步步緊逼,凌厲的黑眸直達人心,直逼得離侍衛肝膽俱裂。
這一連串的威逼,徹底嚇傻了離弦,他慌了、也怕了、渾身戰栗,他又驚又懼,不知如何是好,“這……”
“就算你替幕后之人頂罪,你以為他就能饒了你的家人嗎?”凌慍適時的開口,眸光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眸光閃躲的國舅。
“你、你是何意?離侍衛已經認罪,你安得什么心,一定要趕盡殺絕、苦苦相逼?”國舅痛斥一聲,心里早就沒了底氣。
凌慍雙手交疊,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說出的話句句穿透人心,仿若洞察了一切。
“喲!這是被激怒了嗎?你心虛什么?”凌慍沉著臉,怒喝一聲:“離侍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可要想清楚。”
“凌大人,你要威逼利誘嗎?”國舅還想繼續維護離弦,哪知!擎皇臉色越來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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