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是神鼠還是酒鬼?第69章:是神鼠還是酒鬼?→:
舒綰綰一聽,怒火中燒,她秀眉緊擰,指著床上的老鼠屎,歇斯底里地喊道:
“一定是舒窈那個小賤人,是她養的那只臭松鼠干的……”
翠柳被她的咆哮聲嚇得一個激靈,忙惶惶道:“小姐,奴婢幫你收拾一下。”
此時,舒綰綰哪里還聽得進去,她沖出房間,準備找舒窈算賬,卻在走出房門時,被一只毛茸茸的東西乎在了臉上。
舒綰綰驚嚇過度,旋即,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周遭的寂靜……
“啊……”
舒綰綰不停地巴拉著頭上的活物,凌亂的腳步讓她看起來恐慌萬狀。
這時,趕過來的翠柳驚呼一聲:“小姐,你頭頂的是松鼠。”說著,忙上前去抓舒綰綰頭頂上活蹦亂跳的小松鼠。
然而,那松鼠矯健、敏捷得很,不是滑到舒綰綰的肩膀上,就是跳到她的發頂,靈活得如同泥鰍,滑不留手。
“快把它給我抓下來、抓下來,我要弄死它。”舒綰綰氣的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手臂拍打著頭頂。
聽到女人異常的驚恐聲,小松鼠就越加的興奮。
它歡快地在舒綰綰的頭頂跳來跳去,并發出一聲聲興奮的尖叫:“吱吱吱……”
仿佛是在挑釁,使得舒綰綰不停地抖動著身體,想要將它甩飛出去。
“死松鼠下去、下去,看我不宰了你……”此時,正趕著松鼠的翠柳,倏然間露出驚悚的目光,驚叫一聲:“小姐,它、它、在你頭上拉屎了。”
拉屎?
不要啊!
“啊……”舒綰綰一聽,歇斯底里地驚叫起來……
一粒一粒的黑色的松鼠屎,噼里啪啦地落在了舒綰綰的頭上、肩上,一時間,臭不可聞。
舒綰綰暴躁地上躥下跳,她顧不得形象,發瘋一般抽打著早已亂蓬蓬的頭頂,發狠地說道:“死松鼠,我掐死你。”
然而,下一刻,松鼠卻機警地騰空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出了子雨院。
此時的舒綰綰,憤怒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哪里還顧及此刻的儀容?
還未等翠柳提醒她洗漱過后再去找舒窈算賬,反而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穿著臭烘烘的衣服沖出子雨院。
舒綰綰怒氣沖沖地來到舒窈的院子,指著燈火通明的屋內,大聲叫囂,“賤人,你給我出來。”
聞訊趕來的珍珠立馬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見她蓬頭垢面,強忍住笑意,目露不善,道:
“你休要在這叫囂,回到你的子雨院去,這里不歡迎你。”
舒綰綰嘲諷的目光看去,趾高氣揚地罵道:“你個看門狗,我是舒家小姐,你竟敢攔我?你如此不尊主子,連一聲小姐都不叫,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給本小姐滾開。”
珍珠不卑不亢,反而有種凌駕于舒綰綰的氣勢,“你也算小姐?哼!奴婢只認舒窈一個大小姐。”
舒綰綰沒有想到,一個奴婢竟敢和她叫板、出言不遜?!反了天了!
如此對主子不尊不敬、目中無人,簡直無法無天。
“你個下賤的胚子……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你們……這幫鄉野村婦……和那小畜生一樣沒有人性!”真不知這舒窈是怎么調教下人的?!
正想著,舒窈便從里面將房門給打開了,只見,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開口:“是哪只小畜生又在那亂吠?”
舒綰綰一聽,火氣直往腦門沖,“舒窈,今日,你若不當著我的面將那死老鼠給殺了,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舒窈睜著惺忪的睡眼,定定地望了一眼舒綰綰,待看清來人的樣子,舒窈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大笑出聲。
舒綰綰就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出現在她的眼前,頭發蓬亂、滿臉污垢,而且頭頂似乎還掛著幾粒松鼠屎,難怪她那么臭。
“哈哈哈……太好笑了……”那笑肆意、暢酣淋漓,這小松鼠還真是深得我心。
動物都是有靈性的,看吧,誰好誰壞,連動物也分得清。
見主子笑得那么開心,隨即,她身邊的珍珠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被一眾下人取笑,舒綰綰頓覺失了面子,她怒指舒窈,大聲喊道:“不準笑,我讓你不準笑。”
只是,她越是阻止,越是惹得舒窈捧腹大笑。
舒綰綰怒不可遏,她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向舒窈粉嫩的臉頰,她冷眸微瞇,寒著聲喚道:“珍珠。”
“是,小姐。”在那一巴掌即將扇過來之時,珍珠的笑意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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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珍珠凌厲地出手,一把握住了舒綰綰的手腕,冷聲道:“有奴婢在,你休想動我家小姐一根手指頭。”
舒綰綰難以置信地看著珍珠,橫眉怒目地開口:“反了……反了,奴婢敢打主子……我要告訴父親去……你們放開我。”
舒窈散漫的開口:“珍珠,放開她。”
“是。”珍珠用力一甩,舒綰綰踉蹌倒地。
她癱坐在地,憤恨而又委屈,隨即,抽泣了幾聲,帶著哭腔說道:
“你們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們指使那松鼠在我床上拉屎,我來討個說法,你們卻如此欺凌我,這是何道理?”
“那小畜生……我一定不會放過它的。”
舒窈不氣反笑,“小畜生?我的小松鼠是很通人性的,你不去招惹它,它怎么會在你的床上拉屎?舒府這么多人,怎么偏偏在你床上拉屎呢?你要好好反思啊!肯定是你惹到它了。”
舒綰綰四下搜巡了一圈,氣憤地開口:“我不聽你這些,你趕緊把那松鼠交出來,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將此事稟告父親,就說是你放任那死老鼠在我床上拉屎的。”
舒窈聞言,雙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滿眼冷漠:
“你去告吧,你做了那么多讓舒家丟臉的事,幾次三番傷母親的心,你覺得,你若再去告狀,他們會不會聽你的。”
“左不過是一件小事,你在父親眼里不一直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形象嗎?怎么?白蓮花裝不下去,要撕破臉暴露你的本性了嗎?”
“你……舒窈,我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你卻如此待我,你的心會安嗎?”舒綰綰美眸一眨,豆大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舒窈見狀,好看的水彎眉輕蹙,這綠茶又要做戲了,她不累,看的人都累了!
“這么愛演戲,你一個人演去吧,老套把戲,也不換換花樣,戲精。”
舒窈懶得搭理她,側身,打著哈欠,眼皮都沒抬一下,輕慢地開口:
“珍珠,去把蒼蠅趕走,她又嗡嗡響了……老娘要睡了,讓她滾遠點,再說下去,一會老娘要吐了。”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內室走去。
珍珠應道:“是,小姐。”她一雙冷眸看向舒綰綰,不客氣地道:“請吧,我家小姐要睡了,你那點小把戲,小姐都看累了。”
舒綰綰厲聲罵道:“你個狗奴才,狗仗人勢的狗東西……”
隔著房門,舒窈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我勸你最好別惹她,我這丫頭,可是徒死過一頭狼的,你若不信,可以試試……”
話音一落,珍珠還十分配合地活動了一下筋骨,她兩手交握,指關節被掰得咔咔作響。
然后微抬下頜,虎視眈眈地看著舒綰綰,示意道,還不走?
被如此凌辱,舒綰綰的一雙鳳眸中透出不可抑止的憤怒。
她眸底陰騭一片,狠厲地開口:“你們給我等著。”落下狠話,她狠狠一甩頭,轉身,離開了沁曦院。
這之后,舒綰綰便命人買了一只大黑狗看家護院,可想而知,那是專門對付舒窈的那只小松鼠的。
然而,小松鼠可沒那么容易妥協,沒幾天便又弄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舒窈為了獎勵它幫自己出氣,買了許多堅果零食,一人一鼠坐在庭院,一口小酒一口堅果,美滋滋地享受著午后的陽光,好不愜意。
“小樣的,你捉弄綠茶有功,這些都是獎勵你的,吃吧!”
松鼠直著身子坐在舒窈的身邊,用它那短小的前爪捧著一把堅果直往嘴里送,它一張小嘴被塞得滿滿的,還不忘歡快地叫著:“吱吱吱……”
這家伙十足是個吃貨,小嘴整天吧唧吧唧吃個沒完。
一杯杯烈酒下肚,舒窈低眸看去,見小松鼠正用它呆萌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舒窈抹了一把嘴角,緩緩開口:“怎么?你也想喝幾口?”舒窈拿著酒壺對著小松鼠的小腦袋碰了一下。
“吱吱吱……”小松鼠點點頭,兩只短小的前爪竟抓著酒壺不放。
“好,也給你倒點。”舒窈拿出一個空杯,倒了滿滿一杯遞到松鼠的面前,“喝吧!”
松鼠大膽上前,捧起酒杯,有模有樣地喝了起來,它神情專注,不一會兒,它便將整杯白酒都喝光了。
之后,還意猶未盡,用它短小的爪子指了指空杯,示意舒窈再倒一點,舒窈驚了,這家伙該不是一個酒鬼吧!這么能喝?
舒窈笑意漸濃,又給它添了一杯,只是,這一杯下肚,不一會,它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只見,小松鼠像是喝嗨了一般,前腿離地竟倒著走起路來,一路瘋瘋癲癲、忘乎所以。
舒窈驚嘆連連,“這難道是神鼠?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酒鬼。”
這都不算過癮,它又晃晃悠悠地來到梨花樹旁,想要爬到樹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奈何身體仿佛不聽使喚了一般,還沒向上爬就不停地往下掉。
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這就是醉酒后留下的后遺癥,舒窈笑得前仰后合,好沒形象,看來,今天的小松鼠吃了一個有家不能回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