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百草當折萬花皆落第91章:百草當折萬花皆落→:“小心!他們有所準備!”舒窈急呼。
“咻”
“咻”
“咻”
話落,數支箭矢帶著凌厲的氣勢,在北冥夜的視線中襲擊而來……
他冷靜中,嘴角帶著森然的殺氣,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揮,那數十支箭矢唰地被內力彈開。
大胡子驚了,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他瞪圓了眼睛,大手揮動,再次下了命令:“再放,不信射不死你們。”
如雨般的箭矢再次破空而來,北冥夜眼眉輕挑,目光銳利,似利劍殺伐,“你們沒有機會了。”
風馳電掣間,北冥夜手中力度加重,出扇的速度也加快,揮動著折扇的氣場強大而又瀟灑利落。
瞬間,面前的數支箭矢連同黑色大鐵籠子頃刻間被斬斷,而后,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那凌厲而霸道的氣勢似百草當折、萬花皆落。
北冥夜輕蔑地掃了一眼被內力轟倒受傷的眾人,譏諷地開口:“自不量力。”
被內力震開的大胡子一桿人等,無一幸免,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哀嚎漫天:“哎呦!”
大胡子捂著胸口,勉強地爬起,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北冥夜,含著滿嘴的鮮血,顫抖道:“若有種,報上名來,四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走到大胡子身邊,北冥夜腳下一頓,微側著頭,冷冷地看去,聲音輕慢卻透著一股危險,“北冥夜,你可記住了?”
大胡子一聽,嚇得渾身瑟縮,坦然失色,結巴道:“你你你、就,是無絕公子?!”不待他說完,就已經開始后怕起來。
北冥夜無視大胡子驚悚的表情,拉著舒窈的胳膊向門外走去。
幾人行自門口,舒窈望著他挺直的背脊,倏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喚了他一聲:“喂!”
北冥夜一手負于身后,緩緩轉過身,“丫頭,在下有名字,不叫喂!”
舒窈不以為意,扶著憐月說道:“夜公子,這一次,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銘記于心。我現在要帶她們回去療傷,咱們就此別過吧!”
北冥夜聞言,微微一挑眉,唇角似笑非笑,“丫頭,用完人就將在下一腳踹開,你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怎么,他還想訛她一筆嗎?
舒窈好看的水灣眉輕蹙,道:“那你還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記得你答應過在下的,請在下喝酒,吃滿漢全席。”北冥夜手中的折扇利落地一合,步履輕緩地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舒窈若有所思,她該相信他嗎?
北冥夜,鬼市無絕公子,他看起來神秘莫測,令舒窈越發覺得此人深藏不露,而絕非善類,以至于對他總是抱有戒備的心態。
須臾,舒窈收回視線,扶著受傷的二人向天上人間走去。
天上人間的雅間,舒窈給憐月與容嬌包扎完傷口,便安排下人去照看容嬌,又將憐月留了下來。
她坐在床前,十分感到不解,“憐月,剛剛就想問你,你怎么也被抓了去?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憐月眼含淚光,幽幽嘆息一聲:“此事說來話長……”
舒窈耐心地等待著她對自己一一道來:
原來,憐月的生母姨娘,深得父親憐翰景的寵愛,對他這個女兒還算疼愛有加,平時照顧得還算周到。
哪知憐夫人對憐月和姨娘百般刁難,明里是一個賢惠持家的當家主母,暗地里對憐月母女長期苛待,而她們母女又是唯唯諾諾的性子,長期受憐夫人欺壓,也不敢在憐大人面前提起。
這不,憐夫人的嫡長女憐星有恃無恐,她見不得父親對憐月的疼愛,于是,想方設法地陷害于她。
終于在前些天,讓她找到機會,她攛掇母親要將憐月下嫁給一個鰥夫,而且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下等侍衛。
憐月不甘被擺布,忤逆了憐夫人,從此,憐夫人就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就在前天,在憐夫人的授意下,憐星買通了人販子,暗中將她擄了去……
所以,就是舒窈在四爺府上看到的那一幕!
“原來如此。”舒窈無奈地嘆息一聲,問道:“憐月,有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說。”
憐月靠在床頭,說道:“鄉君,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不過,鄉君可否給我父親傳個話?”
“你說。”
憐月的眸光倏然間變得凌厲,“你就告訴他,你女兒被奸人所害,死里逃生,如果還想要這個女兒,務必來天上人間一趟。”
舒窈點點頭,應允:“好,我一定傳到。”
憐月滿眼感激:“謝謝鄉君。”
舒窈退出屋外,心中不禁猜想,經此一事,憐月突然間變得成熟又穩重、膽大又心細了,她眼中的決絕,似乎要與憐夫人斗爭打底了。
三天后,顧琰迎親當天,遠處傳來了由疏而密的鞭炮聲,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被紅紗纏繞的梳妝臺前,一方銅鏡襯映出新娘的倒影,美人鳳冠霞帔,紅唇皓齒,楚腰纖細,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美得不可方物。
舒窈看著一身嫁衣的凌晗靜,簡直美若天仙,難怪風塵那小子會動心,可惜啊,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就被人拒絕,確實有些殘忍。
舒窈情不自禁地贊美:“凌姐姐,好美。”
凌晗靜含羞一笑,“以后,窈妹妹也會有這么一天,定比姐姐還要美麗萬分。”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紅火的場景、喜慶的氛圍、羞澀的新娘,這一切看在舒窈的眼里,心中萬分感慨,沒想到凌姐姐這么快就稼了。
凌晗靜聞言,一雙翦水秋眸含著一絲水光,盈盈笑意:“嗯!謝謝好妹妹。”
喜娘笑盈盈地揮舞著手中的帕子,朗聲的吆喝:“新娘上轎了。”凌母眼含熱淚,為凌晗靜蓋上了紅蓋頭。
隨著喜婆這一嗓子,迎面便是顧府高頭大馬的儀仗隊,緩緩地停在了凌府門口。
十里長街,迎親的隊伍蜿蜒數里,到處都充斥著喜慶如意的氣息和家產富足的快意。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緒啊!
鮮紅的蓋頭,能蓋住的是淚千行,卻蓋不住如絲線般纏繞心臟的不舍與感傷。
凌晗靜一身紅色嫁衣坐在轎子里,是為人新娘的忐忑與不安,是今后離家在外的不舍與悲傷。
鑼鼓喧天的京都大街,擠滿了圍觀的群眾。
“嘭”
霎時,空中傳來一聲炸響,瞬間四周飄起漫天煙霧,隨后,只聽得一聲馬嘶長嘯,而后,伴隨著圍觀眾人陣陣的驚呼聲,開始四下逃竄。
剎那間,現場突發驚變。
這時,從天而降三個黑衣人,看得顧琰呼吸一窒,來人一身黑衣蒙面,手中持著三尺長劍,一步步逼近。
情急之下,顧琰抽出馬上佩劍,焦急地喊道:“快,保護新娘。”
與此同時,隨身侍衛高聲呼道:“有刺客、有刺客,保護顧公子。”
原本喜氣洋洋的迎親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隨著一聲聲高呼,周遭的護衛盡數拔出腰間的冰刃,一部分人在彌漫的煙霧中將顧琰護在身后,一部分護衛向襲來的刺客沖殺而去。
護衛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顧琰目光緊逼黑衣人,厲聲威嚇:“大膽劫匪,你可知刺殺當朝大臣官眷罪不可赦!”
“廢話少說,納命來。”很明顯,來襲之人目標明確,根本不屑與他多說。
話落,兩隊人馬瞬間沖在了一起,一時間,刀劍紛亂……
隨即,又是一陣駿馬嘶鳴聲響起,來襲之人揚手一震,便將那些護衛手中的刀劍都盡數震脫。
很顯然,為首的黑衣人武功極高。
一旁的顧琰面色沉著,正欲出手,誰知,那來襲之人卻一夾馬腹,漆黑的駿馬高高躍起,向花轎奔去,隨后,他抽出腰間佩劍,凌空一劈,花轎瞬間被劈開兩半。
旋即,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拎起受驚的新娘,在眾人驚愕聲中揚長飛走。
只留下一眾護衛,錯愕的在風中凌亂。
本以為是一場針對顧琰的刺殺,卻萬萬沒有想到發生了如此戲劇性地轉折。在場的眾人都震驚得難以置信,他們目標不是顧琰嗎?八壹zw.ćőm
眼見自己的新娘被黑衣人劫走,反應過來的顧琰,心下猛沉。
他面色一凜,指著遠處消失的黑影,大喝道:“趕緊給我追……”
“是。”眾護衛聞聲,提刀追去。
煙霧消散,這時,顧琰才看到被劈斷的花轎上,赫然寫了四個大字:一葉孤鴻。
看樣子,是由劍氣鐫刻,由此看來,這個是一個集武功、內力極高之人。
新娘被劫走,消息很快傳入凌府,畢竟母女連心,在聽到凌晗靜被擄走的那一剎那,她只覺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便眼前一黑險些暈倒當場。
此刻,凌母撲在凌慍的懷里,哭成了淚人,“靜兒,我可憐的靜兒啊!”哭腫的眼眶,流出的眼淚打濕了凌慍的衣襟。
聽聞噩耗,凌慍難過至極,他只能不住地撫著夫人的背脊,緩聲安慰:“夫人莫慌,有顧琰和護衛在,一定會救回靜兒的。”
“救得回來嗎?可、靜兒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誰知救回來之后,靜兒會不會有什么好歹?!”
聞言,凌慍心下一驚,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啊!
凌母淚如雨下,泣不成聲,“賊人險惡,若是……”凌母簡直不敢想象,她的女兒會遭遇什么!
“快別說了,顧琰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凌慍疾聲制止,心中卻擔憂得無以復加。
刺客抓走凌晗靜的用意誰也不知道,若是與顧家有冤仇,那她的靜兒豈不是很危險?
此刻,聞訊趕來的舒窈與風塵滿眼擔憂之色,她寬慰道:“凌大人、凌夫人,你們放心,我和塵弟一定會將凌姐姐救回來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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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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