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第120章:楊柳湖畔第120章:楊柳湖畔(1/1)
拿在手中,舒窈頓時呼出一口濁氣,心中萬分慶幸,她因這錦盒太過精致而保留了下來。
隨后,她坐在梳妝前,一點點地打開四方錦盒的夾層,里面赫然出現一粒黑色藥丸。
舒窈拿起來聞了又聞,確定無異后,來到宮昀傲的床前,將藥丸輕輕地送進他的嘴里,只是,早已暈厥的宮昀傲無法進行吞咽。
舒窈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難得有些手忙腳亂,她猶豫、掙扎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一法。
舒窈將藥丸碾碎,放在小半碗的水中稀釋,然后,又拿來一個小勺子,放進了碗里。
舒窈將宮昀傲輕輕扶起,靠在她的身上,然后纖纖玉指捏住男人精致略帶胡茬的下巴,舀了一勺湯藥,又一點點地喂入了他的口中。
苦澀的藥水不受控地咽下,長且彎的睫毛亂顫,宮昀傲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了一道細縫。
他迷糊的視線里,看見了眼前粉白的少女柔嫩的臉龐,好看極了。
反復幾次之后,半碗藥就這樣一點都沒有浪費的全部都送入了宮昀傲的口中。
迷迷糊糊中,宮昀傲感覺到嘴唇上有什么柔軟的東西壓著他,柔軟的肌膚相親讓他有一刻失神。
窈妹,是窈妹妹!
他欣喜萬分,她回來了!她在喂他喝藥。
短暫的喂藥時刻很快結束,宮昀傲還有些意猶未盡,看到他跳動的眼簾,舒窈紅著臉起身,她知道,宮昀傲已經清醒了。
舒窈細心地為他擦去嘴角的水跡,又將他重新放平,剪開胳膊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狹長猙獰的傷口。
他結實健壯的胳膊肘微微屈著,上臂的肌肉塊便隆了起來。
舒窈在傷口處撒了些解毒的刀傷藥,又細心地為他包扎好傷口,這才重新掖好被角,緩緩起身,走出房間。
關好門,一轉身,便看到風塵看好戲的模樣,“你干嘛?像個太監似的。”
太監?這什么形容?有這么夸自己老弟的嗎?
風塵賊賊一笑,不嫌事大地八卦道:“我覺得,經此一事,三殿下對你一定情根深重。”
舒窈白了他一記,不以為意地道:“你若是不會說話就別說了!總是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風塵緊跟幾步,追上她,別有深意地說道:“那你喜歡聽老弟說些什么?”
舒窈輕瞥了他一眼,道:“你還是閉嘴吧!”
風塵搖頭如撥浪鼓,臭屁道:“不行,你不讓我說話我難受。”
“哎!你就不能像個女孩子一樣溫柔一點,偶爾示弱一下,適時的撒嬌一下,天真活潑一點?”風塵對著舒窈好一頓抱怨。
舒窈一邊走,一邊揶揄的開口:“我已經不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要什么天真活潑?”
風塵不以為然,頗為認真地說道:“老大,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年紀,別整得老氣橫秋似的,找個愛你的人不是很好嗎?我希望你在這兒能有一個很好的歸宿。”
能有老弟為他操心人生大事,舒窈雖覺得好笑,但是,心中卻十分溫暖。
舒窈淡淡一笑,促狹道:“你不是不贊同我嫁進皇家嗎?”
舒窈的話令風塵一噎,他撓撓頭,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隨后,他又聽到舒窈辯道:“老弟,你就說吧!銀子我會掙,飯我會做,架我會打,我為什么要找個男人來禁錮我的生活?這和監禁我的終身有什么區別?”
風塵跟在她的身后,低著頭,自顧自地說著:“好像有理,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呢!”
舒窈嬉笑一聲,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我先去睡一會兒,照顧三哥的任務交給你了。”
沒多久,躺在床上的宮昀傲緩緩起身,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好像回味似的,那柔軟的嘴唇仿佛殘留了她的味道,一股熱意情不自禁地就涌了上來。
傍晚時分,舒窈在舒夫人的催促下,應邀宮昀傲前往陵水泛舟游湖。
見舒窈老大不情愿,舒夫人推搡著說道:“窈兒乖,那三殿下再怎么說也是皇子,他有意邀約,你豈能不去?有失禮節啊。”
舒窈嘴巴一噘,眉毛倏地皺了起來,眼神透露著明顯的不情愿,“娘,什么禮節不禮節的,三殿下不會在意的,我真的不想去。”
舒式懷在一旁踱著步,驀地停住,看向他這個清冷的女兒,忍不住開口相勸:
“窈兒,你還是去吧,再怎么說他是為了你才受的傷,你不去,豈不是拂了他的面子?”
舒窈聞言,自知有理,卻也不愿理他這個爹,盡管他現在對她的態度已經緩和很多,但,終究是有心結的。
這時,風塵從外面趕來,與兩位長輩見了禮后,追著舒窈說道:
“你在想一會,太陽都落山了,這個時候去,剛好能看到火燒云,聽說那湖水十分清澈,肉眼可以見到大魚呢!你不能讓三殿下一直等你啊!”
“好了,我知道了。”舒窈突然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三人極力相勸,舒窈也不好矜持,說不上什么原因,舒窈還在為上午那尷尬的一幕而感到無所適從。
他明明已經醒了,卻還在裝昏迷,若不是怕他毒發,她大可以叫別人來照顧他。
可是,想想又不對,畢竟,是宮昀傲救了她,她怎么可以忘恩負義,對他不理不睬呢!
這太說不過去了!再說,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舒夫人用奇怪的神色對著舒窈上下一番打量,邊看邊搖頭,而后,她不滿地說道:“你就穿這身衣裙去嗎?”
說完,她指著身邊的竹溪,吩咐道:“快、竹溪,幫窈兒換身好看的衣裙,好好裝扮一下再去。”
舒窈一聽,頓覺一個頭有兩個大,她癱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地說道:“啊?”
“母親,你這也太夸張了,穿著太隆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
舒夫人白了她一記,將她從座椅上拉了起來,苦口婆心地說道:
“什么誤會?是你想太多了,為娘只是讓你換身衣裙,你身上的這件太過家常又普通,三殿下邀約,不能穿著太隨便,這是最起碼的禮儀。”
舒夫人一路推搡著,催促道:“趕緊的,聽為娘的,窈兒乖,去換身衣服,畢竟人家救了你,不好讓三殿下久等的。”
舒窈無奈地撫著額,拖著尾音說道:“知道啦!”
這一刻,舒窈感覺有點像現代的相親,舒式懷遠遠地看著她,眼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陵水湖畔
舉目遠眺,一望無際的湖水明亮如鏡,微風拂過湖面,泛起微微的漣漪,一葉輕舟蕩漾著駛向岸邊。
舒窈抬眸一看,一道頎長而清貴的身軀從船艙里走了出來,那人不正是三殿下宮昀傲嗎?
他一襲淡紫色錦衣華服,衣襟上繡著一朵朵白蓮,一頭墨發披散在肩頭,晚霞的映襯下,古銅色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棱角分明的臉龐俊美非凡,少許細碎的劉海覆蓋住他一側的光潔額頭,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俊美的唇形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炯炯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舒窈。
今天的她有些不同,一身雪紡藕粉色飄逸長裙,雖顯素潔,卻顯得格外高雅溫柔,玲瓏有致的腰身束起來不盈一握,垂下的絲帶在一走一動間搖曳生姿。
她挺拔的風姿如寒梅,俏麗的面容如雪蓮,一頭隨云發髻在大流蘇發釵的裝飾下更添幾分嫵媚,身后長如瀑布的黑發披散在腰間,簡直美不勝收。
宮昀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里閃耀著癡迷的光芒,他緩緩上前,伸出有力的大掌,用他低沉的嗓音說道:“窈妹,上船吧!”
舒窈遲疑一下,然后乖順地伸出白皙的小手放在了他寬大厚實的掌心:“好。”
宮昀傲淡淡一笑,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一帶,便將舒窈帶到了船上。
上了船,宮昀傲看了半晌,禁不住開口道:“窈妹,今天的你很是不同。”
“哪里不同?”舒窈嘴快的說完便后悔了,肯定是她的這身裝扮唄!都怪母親,這整得好像是為了取悅他一樣。
宮昀傲的唇角微微一彎,發自內心地贊美道:“你這樣很美。”
視線相交,宮昀傲霎時紅了耳根,舒窈將頭別過一邊,轉移話題道:“三哥,你聽、這琴聲真美。”
小船飄飄悠悠一路前行,輕微的搖櫓聲與遠處動聽地的琴聲相交,譜出一曲優美、恣意的樂章。
隨著她的視線看去,一曲悠揚的琴聲從湖對面的一家酒樓里傾瀉而出。
宮昀傲看著舒窈的目光透著絲絲柔情,“再美的琴聲也不及某人美。”
舒窈一聽,霎時,清麗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看得宮昀傲心中一悸,“想不到,窈妹也有如此害羞的一面。”
他的窈妹,一向不拘小節、頗有俠女風范,如今再看,竟生出小女子的柔態來。
“你說的什么話?誰害羞了,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像是被踩到了貓尾巴似的,舒窈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鮮艷了,而且,還蔓延到身后的頸間。
岸邊的柳絲時而輕拂著舒窈的臉頰,時而輕輕地掠過她的肩頭,別有一番情趣。
舒窈窘迫地坐在船頭,傾身看向湖面,垂眸間,不慎露出線條優美的項頸和玲瓏有致的鎖骨,在晚霞的照映下襯得肌膚如玉,妍美的容顏柔光淺淺。
“窈妹,你這解藥沒那么容易拿到吧!”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舒窈心下一沉。
剛才還一副輕浮的樣子,怎么一會兒工夫就突然正經了起來,還這么直接,他不會是察覺到什么了吧!
舒窈心虛地之下,眼眸四處張望閃爍,支支吾吾地道:“三、三哥,沒、有你想得那么危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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