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

第162章:弒君之夜 晉王歸來

第162章:弒君之夜晉王歸來第162章:弒君之夜晉王歸來→:宮肇萇說到此處,還不忘補了一句,“還有啊!父皇服用的參湯雖是補氣的,但藥性過大會令人急火攻心……”

“所以,父皇,你要息怒啊!”

“畜生!畜生!!!”擎皇終于崩潰,喘著粗氣,瞪圓了眼珠子,狠狠地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然而,此刻的他早已失了從前的威勢。

宮肇萇譏笑一聲:“父皇,若兒臣是畜生,那你又是什么呢?”

“反了……反了!”擎皇大力地捶著床沿,痛苦不堪。

宮肇萇指著擎皇,嘶吼一聲,整個人看起來透著癲狂,“父皇你說對了,兒臣就是反了,兒臣今夜來此,你以為是什么?不過,你要知道,這都是被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讓兒臣告訴你,兒臣原本打算,用這金丹拖垮父皇的身子,在你病中最脆弱之時,突然傳來宮昀傲自立為帝的消息,父皇必會對宮昀傲失望至極,也一定會下旨廢掉他。”

“而老四犯下大罪,至今下落不明,二弟又是個廢物,那么,父皇身邊便無可用之人,自會將全部希望都放在兒臣的身上。”

宮肇萇說到這里,心中恨意瞬間暴漲,“但是,兒臣怎么都沒有想到,父皇竟會對老三留有余地,還要召他回來,誓要得到他的解釋不說,更是下定了決心要將兒臣打發到西州之地,再也不能回來。”

擎皇眼里露出驚詫與憤怒,他急喘不停,“逆子,畜生……咳……噗……”

激動之下,擎皇又吐了一大口鮮血,仰倒在了床榻上,“來人……快……人……”

然而,擎皇的聲音氣短又無力,低弱又模糊,仿佛是用盡了殘勁從喉嚨里發出的破碎之聲。

宮肇萇一步一步地走近床榻,低聲道:“父皇,別怪兒臣,是您讓兒臣學會了皇權之下無親情,若皇后不也是這樣死的嗎?!還有無比冤屈的老三,所以,皇權面前,無父子、無兄弟、更無親情,父皇,莫怪啊!”

說完,他從腰間掏出匕首,對著賢貴妃說道:“母妃,你若是不敢看,就回避吧!”

站在宮肇萇身后的賢貴妃,見他雙手緊握成拳,渾身充滿了戾氣與殺氣,雖心中駭然,但,為了兒子達成所愿在所不辭。

只是,她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竟渾身抽搐、口眼歪斜,嘴角還不停地流著口水。

“肇萇,你等等。”賢貴妃及時上前阻攔。

“母妃?!”宮肇萇驚呼一聲,“母妃,連你也要阻攔兒臣?”

“母妃不是阻攔你,兒啊!你看……”賢貴妃遞給了他一個眼色,往床上看去。

“萇兒,你看他,渾身抽搐、口眼歪斜,嘴角還不停地流著口水,母妃隨身侍奉多年,一眼便能看出,你父皇這癥狀像是偏枯,就是癱瘓不能言語,因怒火攻心而變得癡呆。”

“所以,他已經成為廢人,茍延殘喘,不需要大費周章地趕盡殺絕,到時候,落得個弒君的名聲,不好聽。”賢貴妃眼中無半分同情之色,而是清醒地分析利弊。

宮肇萇冷睨了床上一眼,無半分同情,“母妃,你確定?”這是不是太婦人之仁了?

賢貴妃沉思片刻,道:“確定,如果你還不信,可以叫太醫來看看。”

宮肇萇沉聲道:“好。”

宮肇萇為了穩妥,同時也不想背上弒君的罪名,便喚了他的親信溫太醫前來查看,果不其然,擎皇因為怒火攻心而得了偏枯,就是中風。

宮肇萇看了一眼僅存一口氣的擎皇,冷聲道:“父皇,告訴兒臣玉璽在哪,兒臣饒你一命。”

擎皇怒視著宮肇萇,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身體僵硬無法動彈,唯有發出像野獸一樣的哼唧聲。

宮肇萇望著垂死掙扎的擎皇,眼中點點淚光,“兒臣真沒想到,父皇的命竟然這樣大,這都氣不死你。”

擎國的帝王,叱咤風云一生的男人,對妻兒狠心絕情的夫君與父親,這位臨近油盡燈枯的痛心老人,在喉嚨間溢出了悲沉的嗚咽。

“父皇,你不說,兒臣也知道在哪,兒臣會替你下兩道旨,這第一:晉王宮昀傲在九門自立為帝,即刻誅殺;第二:大皇子宮肇萇能力有為堪稱大任,朕病重,即日起禪位后,由大皇子繼承大統,奉旨登基……”

北擎國五十六年,冬,十一月初九夜,擎皇重病不起,宣告退位,由大皇子繼承大位。

翌日,二道意旨橫空頒下。

其一:朕之三子,晉王宮昀傲,在九門自立為帝,犯謀逆反叛大罪,數道口諭返京,拒召不回,實屬不孝不義,特廢之,并派遣牟大軍剿滅賊子。

其二:朕之長子,宮肇萇,文韜武略、秉性純良,人品貴重、政績卓然,上敬天地宗親,下愛護天下子民,朕身患重疾,無法在主理朝政,為天下蒼生福澤計,立大皇子宮肇萇為新帝。

欽此!

李公公宣完旨,紅著眼眶步下臺階,便見跪地上的凌慍驀地起身,對著李公公怒斥:“一派胡言。”

人群中,唯獨他一人站立,如鶴立雞群。

殿前的廣場上,大皇子一黨欣喜若狂,從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有一部分文武百官則哀默地跪在階前,皇朝動蕩,腥風血雨啊!

李公公道:“這二道圣旨都是先皇親自書寫,奴才親眼所見吶!”

凌慍語氣錚錚:“荒謬!皇上之前還下旨要召回晉王,怎么眼下就不聲不響地要廢之絞殺?”

這時,二皇子宮澤賜也站了起來,痛批凌慍:“凌大人,你敢質疑皇上的圣旨?”

凌慍凜然的身姿昂首,剛正不阿地道:“本官可聽說,皇上身染重疾,不能言不能動,這圣旨是哪來的?你們竟敢偽造圣旨?”

李公公還想多說兩句,便見凌慍怒道:“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將你就地格殺。”

宮肇萇站在石階上,轉頭看向凌慍,質問道:“凌大人,你好大的威風啊!竟敢當著朕的面越俎代庖?”

凌慍瞳孔一震,“殿下,您還沒有登基怎可自稱朕?”他是不是太急不可待了。

宮澤賜冷笑一聲,從前排的隊伍里走了出來,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道:

“登基是早晚之事,再說,國不可一日無主,承太上皇所托,立為新帝,怎么,凌大人對皇上有意見?”

凌慍氣得面色漲紅:“你……”

正當百官議論新帝登基之時,一連串的急促稟告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論,“急報……”

“急報……”宮門守衛滿臉慌張地急忙跑來,撲通一聲跪地:“稟告殿下,晉王帶著數萬軍隊殺來了!!!”

宮肇萇大驚,“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宮門守衛惶恐之極,“晉王帶著數萬軍隊殺來了,皇城三萬禁軍恐怕要抵擋不住了……”

宮肇萇心下大駭,“老三,他回來了?這怎么可能?”

“皇兄,這該如何是好,老三他真的回來了?”宮澤賜與宮肇萇對視一眼,眸中盡是慌亂之色,而后,又有所驚覺。

宮昀傲啊!宮昀傲,心思如海深,這皇宮早就被你布下了眼線了吧!

“晉王回來了?!”

“這……”

“啊?”

廣場百官一片唏噓嘩然,三萬禁軍如何抵擋得住晉王的十萬大軍?

宮肇萇從身邊的將士手中拔出利劍,高聲道:“父皇有命,晉王叛亂造反,擒住晉王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不遠處,刀劍相擊的雜亂聲紛紛傳來,涌進來的軍隊來勢洶洶,銳不可當。

為數不多的禁衛軍被殺得血肉四濺、片甲不留、節節敗退。

宮肇萇陰鷙暴虐的視線掃過殺來的晉王軍隊,那為首之人,一身玄色勁裝,身披銀白戰袍,隨意束起的烏黑長發隨風而動。

手腕上銀色的護腕閃著點點寒光,正駕著一匹黑馬直奔而來,他身材健闊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八壹中文網

一雙深幽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整個人凜凜生寒,如天降神祇,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宮肇萇無比憤恨,只差一步,他就能達成所愿,為什么連老天都不肯幫他?

晉王軍隊所過之處,廝殺四起,守兵們所剩殘軍敗將,丟盔棄甲,宮人們驚慌失措,抱頭鼠竄。

宮變戰亂之下,文武百官人心惶惶,他們張皇失措地聚在廣場上,誰也沒有想到,遠在九門的晉王怎么忽然在這種時候回來了?

而且一回來就帶著數十萬的軍隊發起了宮變,他這是要造反啊!

宮昀傲身軀凜凜,單手勒緊韁繩,駿馬一聲仰天嘶鳴聲,在群臣面前停了下來。

宮昀傲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勢俯瞰群臣,一股強大的威壓感自他的身上散發而來,那種凌駕的氣勢讓群臣都為之震撼與折服。

他動作瀟灑利落地躍下馬背,大手一揮,身后的軍隊嚴陣以待等著他發號施令。

“你們都在這守著,誰敢妄動,殺無赦!”宮昀傲冷肅的面容上迸射出兩道寒光。

建威大將軍費江手持利劍,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大聲應道:“是,屬下遵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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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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