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瓜熟子離離第173章:瓜熟子離離→:“哈哈哈……自不量力。”顧長武目露狠厲,指著尹氏,猖狂道:“償命?若不是你丈夫越矩、不守本分,非要告本官不可,本官也不至于趕盡殺絕。”
“狗官,殺人兇手……”
“你的手上沾滿了百余條人命,整個李家村都會找你索命……”尹氏目眥欲裂,痛苦得身心猶如千刀萬剮。
“當年,若不是黎氏夫婦將你們母子藏了起來,你早該同你男人死在一起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黎楠兒一聽,恨意瞬間填滿胸腔,“原來,我爹娘都是被你殺害的……”
黎楠兒滿眼驚恐,淚水簌簌落下,她雖顫著音,卻十分有骨氣,“我就算死,也要化成厲鬼纏死你……”
“臨死前,還在逞嘴上功夫!”顧樊譏諷一笑,上前一步,對著顧長武邀功道:“爹,讓兒子來,切莫臟了爹爹的手。”
見兒子愿為他分憂,顧長武點點頭,銳利的眸子掃向李家村的人,惡狠狠開口:“好,這些李家村的遺孤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爹。”顧樊曲身一禮,轉身,利劍出鞘,目露兇光。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殺了他們……”一聲令下,顧樊持在手中的利劍猛地揮出,直奔尹氏的胸口而去……
尹氏面露懼色,身邊的黎楠兒見狀,奮不顧身地擋在了她的面前,她緊閉著雙眼,等著死亡的來臨。
千鈞一發之際,“乒”的一聲,那柄利劍忽地被一股強大的氣勁震落在地,隨著一聲慘叫,顧樊被那股神秘力量彈開數米,口中還噴出一大口鮮血。
“噗…”
隨之顧樊跌落之時,他手中的利劍也被一分為二地折斷。
好強的內力!
猝不及防的突變,讓顧長武心下駭然,見兒子重傷不起,他扯著嗓門叫囂:
“是誰打傷我兒,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本官是誰?敢阻撓本官辦案,殺無赦!出來,別躲在暗處裝神弄鬼。”
“顧大人,好大的威風啊!本殿倒沒看出來你還有此等野心。”隨之話鋒一落,一大群官兵在宮昀傲的帶領下,將顧長武等家團團圍住。
其中,還有一臉怒容的一葉孤鴻。
冷絕的聲音在顧長武的耳邊響起,直嚇得他一個激靈,再見到來人,他面色驚變,忙不迭地下跪,“太子殿下,微臣惶恐。”
宮昀傲在他面前背手而立,眼神犀利如利劍,“你還知道惶恐?本殿看你膽大得很,剛才那一副囂張的氣焰哪去了?”
眾家將見狀,也跟著齊齊跪在地上,他們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一身華服,身材高大,強大的天子威儀籠罩著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顧長武匍匐在地,身體顫抖如篩糠,面對宮昀傲的質問,嚇得膽寒心驚,他吞吞吐吐地道:“太子殿下,微臣是、是在剿亂叛黨。”
宮昀傲雖不露形色,但他犀利的眼神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顧大人,本殿若是沒來,你是要重蹈當年的覆轍?殺人滅口嗎?”
宮昀傲不怒自威的臉讓人不寒而栗!就是這樣的眼神,好可怕!
驚聞,顧長武驀地抬起了眸子,滿眼恐懼,“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
站在宮昀傲身后的一葉孤鴻早已按捺不住,被抓現行還在砌詞狡辯。
一時間,他怒氣橫生,以劍相抵,厲聲道:“狗官,當年,你還是節度使,領皇命負責酈城賑災、興修水利,你為了趕工期,便將附近州郡的男丁都虜了來,強迫他們趕工,沒日沒夜地勞作,你非但沒有給他們提供溫飽,還經常鞭打他們,最終很多人經受不住士兵的殘暴死在河堤之下……”
“這件事,導致很多人橫死,你為了掩蓋事實真相,偷偷將尸首掩埋,我父親曾多次勸阻無果,想要報官揭發你的罪行,哪知,你竟事先知曉,將我父親暗中殺害……”
“你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今日,我便要你死得明白。”
此時的顧長武早已嚇得額頭冷汗直冒,面對一葉孤鴻的指控,他拒不承認。
“一葉孤鴻,你少在殿下面前污蔑我,本官跟在皇上身邊多年,豈容你栽贓陷害?”
宮昀傲冷哼一聲:“顧長武,你少拿父皇來壓本殿,如今是本殿監國,由不得你。”
宮昀傲遞了一個眼色過去,一葉孤鴻便從懷里取出證據,在顧長武的面前展開,冷冷地開口:“顧長武,你可看好了,這就是你當年犯下的滔天罪證。”
赫然出現的證據,讓顧長武驚駭非常,他指著一葉孤鴻手里的戶籍證據,瘋狂地嘶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殿下,你不要相信小人之言。”
宮昀傲削薄的唇冷冷抿成一條鋒銳的線,俯視著顧長武,寒聲道:“哼!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那聲音猶如切冰碎玉,令顧長武為之一懼,他害怕極了,不停地磕頭、詭辯。
“殿下,您要相信老臣啊!老臣什么也沒有做過…您不能聽信讒言啊…”
宮昀傲無視顧長武的狡辯,他大手一揮,冷聲下令:“全都給本殿押走。”
這樣的一個罪名下來,顧長武是要問斬的,這一次,一葉孤鴻終于解了氣、報了仇,他擲地有聲地應道:“是。”
隨即,他看向一臉欣慰又激動的尹氏,仿佛再說,母親,我終于給父親報仇了,父親在天有靈,終于可以瞑目了。
大理寺天牢,顧長武蜷縮在角落,一身囚服,頭發凌亂,腳上還銬著腳鏈。
隨著“嘩啦”一聲響,大牢的鐵鏈門被打開了,顧長武看向門口,驀地,眸子睜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兒子,顧琰。
只聽顧琰與牢外的梁璟煥低語了幾句,“梁大人,容我和父親說幾句話。”
梁璟煥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好,盡快。”
“多謝梁大人,一定不讓您難做。”顧琰拱手一禮,謙卑地表達謝意。
待梁璟煥一走,顧長武忙不迭地走到顧琰的身邊,他一跑一頓中,腳上的鎖鏈發出陣陣響聲。
顧長武抓著他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琰兒,你快想想辦法,把爹和你弟弟救出去啊。”
顧琰深深地望著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父親,你想兒子怎么救你?”
顧長武一聽,不由得氣他這個兒子對自己的態度竟如此淡漠,“我不管,總之,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將我們父子兩個救出去。”
顧琰聞言,冷哼一聲,“呵!爹,您想讓兒子抗旨嗎?你可知道,太子已將此事稟告了皇上,皇上已經下旨,殺無赦。”
顧長武聽罷,如遭五雷轟頂,驚駭得不能自已,他終是放軟了口氣道:“兒啊,只要你想救總是會有辦法的。”
顧琰甩開他臟污的大手,無情地拒絕,“兒子沒有辦法。”
顧長武先是一怔,轉念又像是想通了似的,看著顧琰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與警惕,“不對,你為何沒有遭受牽連?”
顧琰緩緩地踱步到顧長武的身后,嘲諷道:“爹,您終于想通了?兒子還以為你就這樣糊里糊涂地上法場呢!”
顧長武一聽,驀地瞠大了雙眼,氣血翻涌,這還是他的兒子嗎?
顧琰的冷漠,令顧長武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他忍不住憤怒地咆哮:“李家村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你故意讓你弟弟上當受騙,就是算計好了太子會暗中設下埋伏……”
“不,你是裝病,故意沒有去,就等著我與你弟弟被太子抓獲,我說得對不對?”
顧琰背手而立,面對親生父親的質問,內心無半點波瀾起伏。
他沒有說話,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識破真相后再到崩潰,“你是何居心?竟要如此陷害自己的親人?”
聽到這里,顧琰恨意暴漲,“親人?父親可把我當成你的兒子,你的親人?你和我那庶出的弟弟是怎么算計我的?”
顧琰怒意不減,質問道:“押運糧草那次,如果不是皇上洞悉了你和大皇子的陰謀,你會將押運糧草的差事交給我去做?你為了保住你的小兒子,卻用我的命去換,你就是這樣做父親的嗎?”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顧長武巨驚,內心深處洶涌起更大的酸痛波濤,幾乎忍不住要放聲痛哭。
“不是?那你告訴兒子真相是什么?本來,父親還想讓你那寶貴兒子在皇上面前嶄露頭角,沒想到被皇上識破,卻讓你的大兒子頂替。”
“若是成了,你就可以平步青云,若是不成,我就是那個替死鬼。”
“以前,只要是你小兒子惹得禍事,你全當沒看見,一次又一次……”
“只要他做了惡事,你總能偏信他的話,將所有的壞事都推在了我的身上,讓我替他背黑鍋,憑什么?”
“難道只因我娘不得寵?你寵妾滅妻、不斷地侮辱她、懷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你以為我的心是鐵打的嗎?”
顧琰的眼里,那層水霧越來越濃,“更可笑的是,你竟會將你的爵位世襲給他,憑什么?我才是嫡出,我才是長子,他一個庶出,好大喜功的廢物憑什么?你告訴我,憑什么?”
面對顧琰的控訴,令顧長武連怒帶氣,“原來你都知道。”
“是。我全都知道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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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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