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第311章:去大理寺喝茶第311章:去大理寺喝茶(1/1)
「出來得這么是時候,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也了如指掌了。」此時,舒窈越來越擔心竹溪的處境。
舒窈鳳眸微瞇,就見那人威風凜凜,身后簇擁著數個官兵,正闊步而來,人未到,聲先到,而那聲音異常犀利,「大理寺掌管刑獄,后宮不準過問國事。」
舒窈憐冷一哼,來不來就給她下馬威,她可不是嚇大的。
寄風面有怒色,「孫大人好大的威風!見到皇貴妃娘娘竟敢不跪!」
孫法典聞言,轉而看向舒窈,微微頷首一禮肅重道:「娘娘,大理寺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閑雜人等?!」舒窈勾唇一笑,鳳眸染上了幾分冷厲之色,她將護在身前的寄風推到一邊。
「孫大人,看來,在你的眼中,對陛下新封的這位同副后的皇貴妃頗有微詞啊!」盯著眼前看似威武不屈的男人,聲冷如刀。
孫法典一聽,馬上緩和了口氣,看來,眼前的這位娘娘來者不善,「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好心提醒娘娘,并沒有對您不敬。」
舒窈美眸含煞,「本宮看你敢得很。」
孫法典垂頭不語,舒窈也不想和他過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本宮的侍女竹溪是不是被你們關押在此?」
孫法典并未搪塞,直言道:「正是。」既然找到這里,肯定是有備而來。
舒窈冷聲問道:「不知本宮的侍女犯了何罪,要被關進大理寺這種地方?」
孫法典負手而立,面色嚴肅,「微臣是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刑訊問話,等案件問清楚了自然會放人。」
「孫大人好大的官威,你們沒有得到本宮的許可,竟私自抓捕本宮的侍女?」
孫法典頷首低眉,「太皇太后懿旨,微臣只是聽命辦事。」
「孫大人,本宮的丫頭已經被你們扣押了大半天,有什么話也該問完了,還請孫大人將本宮的侍女放了。」舒窈雖然話不失禮,但話鋒迫人。
孫法典的嘴角掛著冷笑,并沒有將她放在眼里,「請恕微臣不能答應。」
他略一停頓,又道:「娘娘現在應該是在禁足,您就這樣跑出來,是違逆太皇太后的旨意,若論罪當處……」
「怎么,你還想治本宮的罪?」舒窈冷眼微瞇,很顯然,她怒了,而且后果很嚴重。
孫法典眸中閃過一道寒芒,絲毫不給舒窈面子,「微臣不敢,不過,這大理寺不是后宮嬪妃的大理寺,而是大擎王朝的,娘娘若一意孤行,微臣不介意請娘娘去大理寺喝茶!」
舒窈冷冷一笑,「很好,本宮記住你了!」
孫法典隨意的雙手合抱,態度傲慢不遜,「勞娘娘記著,不過,微臣會將娘娘不顧太皇太后的懿旨,私闖出宮,犯我大理寺一事如實稟告。」
面對眼前男人的威脅,舒窈報以輕蔑的冷笑,危急時刻,她不能再耽誤下去,否則,竹溪會有性命之憂。
聽寄風說,這大理寺不是人待的地方,進去的人,不死也蛻一層皮。
而且,面對如此目中無人、乖張跋扈之人,必須給他沉重的一擊,否則,非但救不出人,還會受他威脅。
看來,此人定是太皇太后的爪牙無疑了。
舒窈不想再與之周旋,而是從腰間取出宮昀傲送給她的那枚龍玉佩,赫然在他們眼前一亮,隨即,清冷地開口:「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么?」
赫然出現的龍玉佩令孫法典眸露驚疑之色,這不是陛下的龍玉佩嗎?此玉佩非同小可,那是比金牌令箭還要有權威性的信物。
見龍玉佩如陛下親臨,上可斬皇親、下可斬文武百官,無需請示陛下,便可先斬后奏。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龍玉佩可以調動陛下各個州郡的影子衛組織,而影子衛的指揮使齊玄辛更是權力浩大,遇不決之事可以不必請旨先斬后奏,有便宜行事之權。
所以,當他看清舒窈手中的龍玉佩時,頓時膽戰心驚,頭冒冷汗,失了之前傲視一切的作風,忙不迭地屈身跪拜,「吾皇萬歲!」
他心里萬分惶恐,有了它,就等同于拿到了大擎的命脈,大擎的主力軍,這是至高無上的權威象征啊!
看來,陛下對這個女人掏心掏肺,把自己的命門都交付給了這個女人,以示他對她的毫無底線的愛。
「見此龍玉佩如陛下親臨,還不快快將本宮的侍女放了?」舒窈暴戾一聲,嚇得孫法典渾身一縮,趕忙手忙腳亂地起身、引路,「娘娘這邊請!」
舒窈收了龍玉佩,緊隨其后,然后,側頭與寄風低語道:「這個時候,梁大人為何沒在?」
「看來,是有心人安排。」寄風凝了一眼前面,因為心懼,一路疾走的孫法典。
舒窈以眼神示意,低聲吩咐道:「你去將他找來。」
「是。」說完,寄風縱身一躍,消失在人前。
天牢內有層層守衛,大理寺戒備森嚴,若是沒有三哥的龍玉佩,怕是根本無法進入。
走到了牢獄的更深處,瞬間一股子發霉混著潮濕、惡心的氣味撲面而來…
「啊…」
舒窈遠遠地就聽到了一聲接著一聲地慘叫回聲傳來……
是那么瘆人、凄慘。
她像是見多了這種場面似的,絲毫沒有一絲膽怵。
舒窈皺了皺眉,這聲音分明是一個女子,難道是……
想到此,舒窈心下一突,一把推開擋在他前面的孫法典,徑直向前跑去……..
一種難言的焦慮感、一種莫名的不安正蔓延而來……
「小姐,奴婢好怕!」跟在舒窈身邊的竹菊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聽到一聲聲穿透人心的慘叫,直嚇得她花容失色。
「有本宮在呢,怕什么?」舒窈拍了拍瑟縮在她身邊的竹菊,一臉從容淡定。
舒窈哪里不知孫法典的惡毒用心,若是誠心放人,不并引她前來,自然會放人。
他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想讓她見識這大理寺陰森、恐怖、又嚴厲的一面,他要讓她害怕、膽怯、心懼,從而威懾于她。
進到里面,入目所及,眼前琳瑯滿目、各式各樣的刑具血淋淋地掛在墻上,直看得人心驚膽寒。
舒窈冷冷地看著,心中沒有半分懼意,只是可憐了她身邊的丫鬟竹菊,嚇得縮在她的身邊,摟著她的胳膊,不敢直視。
孫法典快步走在前面,垂眸斜視了一眼身后的二人,嘴角閃過一抹冷然的笑。
黑沉沉的夜牢里,黯淡的獄燈,使得舒窈看得不太真切。
她又緊走了幾步,這才看清,那血淋淋的十字木架上,赫然綁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她蓬亂的長發披肩,遮住了半張臉,嘴角連血帶沫子都流了下來。
皮開肉綻的身上留下了道道鞭痕,她纖細的手指還插著十只細長的鋼針,血流不止,只見她渾身抽搐,膝蓋微彎,整個身體呈下垂狀,毫無生機。
如此情景,看得舒窈心下發顫,徹底刺痛了她的雙眼,她紅著眼眶,來到昏迷不醒的女子身前,雙手撥開她濕漉漉的頭發……
用她焦急又不安的聲音,輕喚著:「竹溪?」
見她沒有反應,舒窈又喚了一聲:「竹溪?」
竹菊膽寒心驚地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受到這種慘絕人寰的酷刑,心痛萬分,她再也忍不住,痛呼出聲:「竹溪?」
手腳慌亂、無措,也不敢觸碰她,因為她的身上有太多的傷痕,生怕不小心弄痛她的傷口,讓她再痛一次。
隱隱約約間,仿佛聽到舒窈在她耳邊輕喚,竹溪緩緩抬起頭,睜開沉重的眼皮,朦朧中,她好像看到了主子……
隨即,竹溪的唇角露出一抹凄楚的笑,虛弱地喚了一聲:「娘娘,你、終于…來了……」
一聲斷斷續續的殘破呢喃,聽得舒窈心酸又心疼,她伸出去的手滯在半空。
隨即,猛地看向孫法典,眸光似劍,聲冷如寒冰,「她一個弱女子,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竟要你們動用如此大的刑罰來折磨她?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孫法典面色一變,忙不迭地俯身施禮,「微臣也是按照太皇太后的旨意辦事,竹溪拒不招供,又冒犯太后,所以,太皇太后一氣之下就將她送來大理寺查辦。」
話音剛落,陡然間,「鏘」的一聲,舒窈從一旁官兵的腰間抽出佩刀。
旋即,只聽「啪啪」兩聲,捆住竹溪的鐵鏈子被利劍劈開,竹溪瞬間如軟泥一般滑落下來。
竹菊眼疾手快,一下就抱住了軟綿無力的竹溪,她小聲地啜泣,「竹溪,沒事了,我們這就帶你回家。」
「竹菊,你、怎么,也來了?」竹溪艱難地說完,忽地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竹菊心急如焚,失聲喚道:「竹溪!」
舒窈一臉憂色,立馬矮身蹲下,手指扣在竹溪傷痕累累的手腕上,認真地把起脈。
孫法典心下一沉,他沒有沒想到,皇貴妃有此等膽量,竟敢劫牢房?太皇太后交辦的事,他還沒能拿到有力的證詞,怎么能說放就放?
若是放了,他該如何交差?若是不放,看皇貴妃的架勢,是不會的善罷甘休的,她手中有皇帝親賜的龍玉佩,如皇帝親臨,他誰都得罪不起啊!
盤桓良久,孫法典自以為有理有據,端著太皇太后的旨意行事定不會有錯,何況,她手中的龍玉佩至關重要,陛下真的會將信物交給一個寵妃,去救一個小小的宮女?
保不齊是她偷來的也說不定,到時候,他以分辨不出為由,參皇貴妃一本,說她為救宮女,偷竊陛下龍玉佩在先,忤逆太皇太皇后懿旨在后,然后又私闖大理寺,干預前朝政務。
想到此,他越發覺得有理,所以,依舊我行我素,據理力爭,「娘娘,這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微臣按照法度聽命行事,有何錯?說句冒犯的話,娘娘若行的端,也不怕微臣去查……」
舒窈一聽,眉間風雷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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