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暴君的孽寵

098.輕撩隱朱砂

正文2013年04月13日07:02尋書吧出品

接過他手中的松茸,清淺將之塞進了剖開的雞肚子內,隨后用干凈的樹葉將山雞包好,裹上一層泥,埋入了事先挖好的土坑中。舒骺豞匫

她將火堆推至土坑上方,不斷的往其間添著枯枝。

連澈在一旁微皺了眉,“這雞洗凈了,為何還要涂上泥,埋入土中?”

清淺目光轉向他,明媚一笑,“為了更香

連澈不再言語,只是輕輕打量著身旁拿著木棍挑著火堆的女子漭。

她對許多事物的認知,已超過了蘇相女兒這個身份的范疇,她身上似乎有太多他看不清的東西…

半晌。

清淺將火堆扒開,刨開方才的土堆,將裹著泥和樹葉的山雞取了出來剴。

泥已教火烘的干涸,樹葉也蔫軟了去。

但山雞卻是透著一股清新與菌類混合的香氣。

清淺將樹葉和泥扒去,從雞肚子中掏出一顆松茸,遞至了連澈面前,“你嘗嘗

他接過,輕咬了一口。

“如何?”清淺微揚了眉,目光移向他。

連澈點了點頭,并未言語,只是將手上的東西全數吃了下肚。

其實,在這荒山野外,沒有油鹽,東西都是食之無味吧,但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似乎接受的很淡然。

清淺唇角微揚,扯下一只雞腿,遞給了他。

白月光,蘭泉溪。

將圍坐于火堆旁的二人映的分外幽迷輕綿。

回到石洞,清淺便生起了火堆,連澈則靠坐在石壁前小憩。

畢竟胸口的傷還未好全,今日出去到現在才回,他也耗了些許體力。

清淺瞥了眼輕寐的男人,徑自行至清潭旁,掏出腰間的錦帕,在水中挽了挽,擰干。

她垂首,咬了咬唇,褪掉外袍衣裙,將中衣的裙角撕扯下一長條,裹于手中。

攥著布條與錦帕,她緩緩移步至連澈身前。

瞥了眼輕寐的男人,她開口道:“你的傷口需要清洗且重新換布條了

他胸前包扎傷口的那處布條,必須要每日更換才好,若沾染了臟污便易發炎感染。

連澈緩緩張開眸子,看到眼前只著中衣的女子,微微一楞。

微斂了眸光,他頷首,將身子坐直了起來。

清淺在他身側蹲下。

伸出小手,輕輕攏上他的衣襟,將他的外袍與中衣都褪至了腰腹處。

將裹于他傷口的那層布條揭去,那道猙獰的深痕,赫然呈現在她眼前。

傷口并不太長,卻頗深,邊緣兩頭,有蜿蜒的痕跡,該是那劍往上挑的時候,撕裂的。

還好傷口的血已凝結,暗紅包裹了傷處,形成一道薄疤。

揚起小手,她將錦帕輕觸上傷口四周,小心翼翼的沾著他傷處殘留干涸的血痕。

錦帕在他精碩的肌理上擦拭著,清淺動作放的格外的輕緩,她怕太快會觸及他傷口的痛處。

怕指尖劃到他傷口,為了看的仔細些,她將小臉又湊近了幾分。

臉頰離他胸膛的距離不過余寸,那暖熱清幽的氣息,正輕輕噴薄在他胸前的肌理。

盡管連澈是坐著的,但他還是要高出她許多。

他輕抿薄唇,微垂了眼眸。

女子月白的中衣似乎格外貼合,將她纖瘦的身子包裹的玲瓏有致。

衣襟處,卻是較為寬松的。

她白皙如雪的脖頸,蘊著點點粉嫩柔滑的芳澤。

左側靈削的鎖骨下方是…

一枚朱砂。

在肚兜與衣襟的輕撩間若隱若現。

身前的女子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傷處。

纖長細密的眼睫正隨流轉的眼眸,輕輕盈動著。

她眉間如水,幾縷傾散而下的發絲正柔柔的撩至他腰腹處。

細柔的微癢,讓他略略輕顫。

清淺放下錦帕,將身側的布條散開,輕履上他的傷處。

手臂一展,圈上他的身子向他背脊處繞去。

身子不覺朝他探近,她臉頰幾乎要貼上他的耳際。

她呼出的清幽氣息,在他耳廓縈繞,籠著淡淡的氤氳潮熱。

鼻端緩緩傾散的,是她如花氣息的發香。

連澈微瞇了眼眸,喉結輕輕滑動。

清淺將布條繞至他胸前,抬起眼眸,正對上他的目光。

他絕美的鳳眸中,墨色微沉,有一抹輕漾的光耀栩栩。

清淺頓了頓,隨即垂下了眼眸,繼續在他胸間纏繞著。

連澈只覺耳根微微發燙,每當她指尖滑過自己的肌理,他便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她指尖跳躍開來。

隨之而來的。

便是一襲微漾的輕顫……

月陵別院。

連彥只身立于院中,目光悠悠的探向不遠處。

二人已失蹤了兩日,這幾天他已加派了人手沿河下游搜尋。

河到下游,便分流了。

同時有數人去各支流搜索,如若不錯,將會很快尋到他們。

月色清幽。

映上他玄色衣袍,泛出蕭冷薄蘊的逆光。

一想到那個幾日前還輕暖在懷的女子,如今卻不知所蹤。

他清俊的面容便透出點點淺憂。

眉間微蹙,他眸中映出的,是苦楚與壓抑。

心尖顫顫的跳,除了對連澈的擔心。

萌生的,便全是對那女子的念想與憂煩…

心,似乎已亂。

亂,則慌。

原來,這幾日。

他滿滿的心慌,全為她。

輕綿的暖陽再次在叢林的上空升起。

蔥郁的樹叢中,一襲雪色輕履而行。

身后,是那一路小跑的女子。

今日一早,二人便離開了石洞。

準備往叢林外圍而去。

昨夜替他換好布條后。

只覺氣氛尷尬,二人幾乎沒再說話。

目光緩緩探向前方那抹身影。

清淺輕撫耳際發絲,快加步子,追了上去。

不知行了多久,她開始微喘。

抬頭望了眼四周,仍是茂密的叢林,只是樹木相較方才更高聳了些。

又行了一段距離,她終是忍不住,喚住了他。

“連澈,休息一下好么?”

連澈停下步履,目光移向身后臉色微紅,立在原地輕喘的女子。

他淡淡應聲。

清淺尋了處還算干凈的大石,便招呼他過來坐。

他幾步行至了她身旁,卻并未坐。

其實連澈已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如若按平時的速度,她是不可能追上他的。

清淺抹了抹額際輕薄的汗珠,將小手移至腿上,輕捶了幾下,“腿好酸

連澈看著她一副微疲的模樣,開口道:“做女官的這段日子可還習慣?”

清淺目光移向他,輕輕點了點頭,“習慣的

連澈微凝了眼眸,淡淡的看著她。

身旁的草叢忽然傳來一聲異響。

清淺心里一驚。

站了起身。

是什么?

連澈目光一轉,探向了那草叢,垂下的手中,三枚銀針已蓄勢待發。

她下意識的橫在了連澈身前,用手臂一擋。

“你別動清淺警覺的盯著不遠處,小聲道。

異響聲再次傳來,是他們的左側,清淺稍稍頃轉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處。

她定了定神,開口道:“我之前看過很多野外求生節目,不要怕!”

左側的深草中,猛的竄出了一頭野豬。

那野豬毛深牙長,還在哼哧的呼著。

清淺一凜,連連后退了幾步,正靠上了連澈。

她身子不斷往后擠壓著,示意他也后退。

連澈微怔,即便是這樣,她仍是執意要護在自己身前,倔強的想要保護他。

目光落向身前的小小女子。

她明明在害怕,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著。白皙的脖頸處,能隱約看到微青的脈絡,正輕輕跳動。

野豬似乎被驚了,它正往清淺身前奔來,連澈眼梢微挑,雪色衣袖輕輕一揚,那野豬便瞬間倒在了女子身前不遠處。

清淺步子虛軟的往前踏了幾步,看了看那只倒地的野豬。

見她似乎走路有些不穩,連澈移步上前,大掌扶上了她的手臂,“沒事吧?”

女子目光略顯呆滯的搖了搖頭,輕咽一口,徑自小聲道:“原來野豬長這個樣子…”

伸手撫了撫額際的汗珠,清淺尋了一棵樹,倚靠了上去。

小憩了片刻,四周似乎又傳來一陣細微聲響。

不等清淺反應,數十名黑衣人,便唰唰的從草叢中躍出。

似乎和那夜是同一批。

她大駭,忙直起了身子,站到了連澈身旁。

連澈眉目一凜,抽出腰間軟劍,護至了她身前。

黑衣人揮劍便向他襲來。

連澈手腕一揚,挑劍便承上來人的攻擊。

他身上雖有傷,但招式巧妙猶在,黑衣人并未占得太多優勢。

清淺則是神色緊張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如若他一直同這群人糾纏下去,最后的結果很難說。

他身上帶傷,對方又都是武功極高的死士。

若不能趁機尋得脫身之計,想必會是兇多吉少。

她咬了咬唇,蹙眉向四周尋著可助他脫身的機會和辦法。

眼梢挑過連澈身后的草叢,一抹黑影忽的竄出。

手起間,一枚暗器,朝二人飛來。

目標直指連澈。

沒有分毫猶豫,清淺一步跨了出去。

一抹刺痛襲來,她清晰的聽到了利器入身的鈍啞聲。

皺了皺眉,緩緩的深吸口氣。

她只覺身子虛軟無力,正朝地面跌去。

聽得身后有輕微的異響。

連澈迅速轉過頭,瞳孔猛的一收。

不遠處的草叢后。

連彥正帶著一大批侍衛匆匆現身。

目光落向那抹雪影,他開口喚了聲,“七哥

連澈并未應他,而是幾步跨至了清淺身旁,伸手將她抱扶在膝上。

連彥微皺了眉,目光順著他的身影探去。

“好疼…”清淺在他懷中輕輕哼吟了一聲。

連澈眉間緊擰,神色微繃,那絕美的鳳眸中,是震驚,是復雜…

懷中女子輕闔著眼,微皺了眉,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那肩胛處,一抹艷紅,刺目而灼眼。

指尖輕撫上她眉間,連澈嗓音低沉暗啞,“為什么?”

清淺皺了皺眉,吃力的張開眼,輕扯唇角,“這次…換我幫你,我們一人一次

她聲音極為細弱,卻字字堅定而清晰。

連澈胸膛重重一震。

凝著懷中女子,他如墨的瞳中,似乎輕淌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清淺疲憊的闔上眼,腦袋緩緩的歪向了他胸膛……

在這里要向每位親親說聲抱歉,當初上架時,是希望自己能夠每天更出五千字的,但卻食言了。

還是比較生澀吧,寫文的速度并不快,但依然感謝乃們的厚愛與支持,往后的日子,我會盡量多寫,若更的不多,還請各位見諒。(但無論如何,不會斷更)

若喜歡此文的親親,請收文,我會努力用心為大家將這個故事寫完。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