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過大量進食,獲得了2313億進化值!
不過片刻,由神明和礦脈組成的晚宴便已結束。
無限饑渴意猶未盡地縮回空中,秦閶也如期聽到了來自系統的提示音。
他和對方各分了一半荊棘賢者的精華以及礦脈。
也就是說本來進化值可以翻倍。
但看在無限饑渴實力強大的份上,秦閶也愿意花這一半去跟它交朋友。
再者,秦閶其實早賺大了。
自然之母到手不提,本來的礦脈也才一千億進化值左右,如今卻達到了兩千億。
秦閶稱得上是血賺。
“痛快!下次有吃的我還找你!”
他拍了拍獨眼,對方還有大半軀體隱藏在空間中,是透明無形的。
無限饑渴被秦閶一拍,有些發愣,隨后意識到這可能是表示友好的意識。
于是它也長出幾根觸須,在秦閶肩上拍了拍,算是回應。
“她我就先帶走了,咱們以后再見!”
秦閶指了指自然之母,這女神在秦閶的示意下,已經被無限饑渴用力量束縛,翻不了天。
“再見,我的朋友!”
無限饑渴學著秦閶之前揮手的姿態,朝秦閶揮動它的幾根觸須。
秦閶朝它一笑后,徹底離開了此處秘境。
剛從湖水中掙脫,回到精靈主城的地下。
秦閶就見眼前本來一片藍色的藍湖,此刻已經變得墨黑無比,隱隱能看到不少其中物質在被一張張大口吞噬。
他記得那湖底有不少寶貝,可惜已經被無限饑渴吞得差不多了,連整個秘境都要被吞噬干凈。
咕咕!
湖水急劇變少,最后在無形吸力下,徹底消失不見。
只剩下一片干涸的泥地,昭示著之前這里發生的事情。
秦閶不知道無限饑渴吞了此處秘境是為了什么,但他肯定對方沒有離開奈瑟,而是在其他地方尋找更多食物。
“好大的熊怪!”
“女神!我看到女神了!”
“等等!為什么女神會在那熊怪的手中?”
“荊棘賢者閣下呢?為什么看不到他?”
“有些不對勁!”
一些嘈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那些已經回來的精靈們。
他們見到女神的瞬間,一個個行以精靈族最高的禮儀。
然而,行完禮后,他們很快發現了不對。
湖水褪去后的泥地中,只有一頭模樣神異無比的八臂巨熊。
這頭熊身上有神性氣息,但感應不到神威,應該只是頭半神魔獸。
自然之母呢?
他們細細查看,意外發現,自然之母居然在熊怪的一只手上!
女神為什么會在熊怪手上?
那位最為博學的荊棘賢者閣下又去了哪里?
精靈們百思不得其解,只覺莫名心驚肉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秦閶沒有理會它們,徑直往外邊趕去。
然而,他不理會,不代表精靈們會坐視不管。
“熊怪!你這是在褻瀆女神!”
“快放下偉大的自然之母,否則吾主的神罰將會徹底毀滅你!”
他們叫囂起來,有了神明撐腰后,氣勢都強上不少。
秦閶嗤笑,看向手中的自然之母,狀似隨意地問道:
“你的子民們要你懲罰我,你打算怎么罰我?”
自然之母臉色僵硬,高冷的姿態有些掛不住了。
一邊是無數歲月來在精靈族中建立起的極大威望,一邊則是掌控了自己命脈的外敵。
自然之母一時進入進退兩難之境。
若是懲罰,那她的命就別想要了。
若是妥協,那對她的聲望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精靈們恐怕會大失所望,信仰崩塌。
不管哪個選擇都不是好事。
這是將她放在明火上烤啊!!
自然之母咬緊紅唇,甚至心中痛恨精靈們不早點離開,以至于自己出來時的尷尬狀況被發現。
“它們都是開玩笑的,不要介意……”
寄人籬下,自然之母糾結許久,最后以微不可聞的蚊子音服軟了。
秦閶瞇起眼,猛地一把提起她的頭發,抓在手中甩動,仿佛一個精致的玩偶。
“呃啊!”
頭頂的劇痛令自然之母呻吟一聲,心神大亂,她沒想到這頭熊會突然對自己動手。
那精美的面容上瞬間布滿了驚怒的紅暈,但終究沒有爆發。
“說啊?怎么不說了?”
秦閶冷笑起來,另一只爪子凌空一甩,爪尖打在自然之母的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紅印。
精靈之母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臉龐,心中的羞憤在此刻達到了極點。
她認命似的閉上了眼,任由下方無數視線凝固于自身。
那聲脆響直接令整個地下空間為之一靜,零碎的聲音全部消失不見。
精靈們看呆了。
它們一向敬畏、高高在上的女神,此刻竟然像是玩具一樣被巨熊提在手中,任其擺弄!
“不…不可能!”
“女神冕下,快殺了那頭狗熊!”
“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精靈破防大吼大叫起來,更是有情緒激動的,直接沖上前,想要找秦閶討個說法。
“別過來!”
這時,自然之母總算從強烈的羞憤回歸神來,冷聲命令精靈們退后。
“你們回去吧,我這里還有要事處理!”
她此刻只想把精靈們盡快送去安全的地方,至于自己……那就另說了。
然而,精靈們并未隨她愿離去,而是憤慨地握緊了拳頭,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因為誰都能看出女神的狀態不對,像是受到了這頭巨熊的要挾。
一位半神精靈很快出列,冷冽的目光直瞪秦閶。
“我已通知上面長老,很快便能組建一只破法者軍隊,請女神指示!”
他們中的大部分精靈還是第一次見到女神真容,見到神明真容可是一件稱得上是榮耀的事。
此刻見到女神受辱,哪忍得住心中怒火,恨不得當場將這頭熊生吞活剝。
“你的信徒還挺忠誠。”秦閶意外地說道。
自家神明受辱,哪管敵人是不是潛藏的神明,光是這敢于上前的勁頭,就令秦閶感到欣賞。
“但也僅僅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