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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就是……不要處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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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來開門的不是旁人,正是顧瑤。她剛洗完澡,頭發有些濕。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絳紅色燈芯絨棉衣,看起來做工質地很好。而且,她小臉也豐腴了一些,瞧著日子過得應該不錯。看著這個被自己趕出去的孫女。安老爺目光有些發沉,他未開口。而一直忍不住的顧瑤,終于開口了,她怯怯地喊了一聲,“爺爺!”終于來了嗎?她怕什么,就來什么。還好!她提前有做準備。安老語氣淡淡,“不敢當!”頓了頓,他偏頭看向顧瑤的身后。“怎么?不讓你的新家人出來見見我?”頓了頓,他沉聲,“或者,不邀請我進去看看你的新家人?”不管是哪種說法。都是,他要和對方見面了。這讓顧瑤的手,頓時抓緊了幾分。她緊緊地捏著衣角,“爺爺,他們不想見你!”她鼓起勇氣說道。在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慶幸,之前自己做的防范。這話,讓安老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顧瑤,我只是來拜訪下,你的新家人而已!”最后兩個字,他強調的格外重。“用不著!”顧瑤驟然抬頭,聲音尖利了幾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為顧寧來打探消息的,你是顧寧的爺爺,不是我顧瑤的!”頓了頓,她態度一轉,眼淚也恰到好處地掉了下來,帶著幾分哀求。“我已經有新家了,有新家人了,我和顧家,安家沒有關系了,你們為什么不放過我?為什么不放過我?”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和尖銳的哭泣聲。讓安老有些狼狽。他只是——想來看看,這家人他認識不認識。但是,萬萬沒想到,顧瑤反應竟然這么激烈。而且,她反應都這么激烈了,屋內卻沒有任何動靜。“他們姓余對嗎?”顧瑤不說話。安老摁下心里的狐疑,他低頭,看著顧瑤,“希望你好自為之!”頓了頓,他轉頭離開。他一走,顧瑤突然像是泄了一口氣一樣,整個人都順著門板滑落下去。狼狽的擦了擦眼淚。不行!她要和廖家人,快點離開。離開安州市。和顧寧,和安老爺子他們永不相見。想到這里,顧瑤扶著門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要往屋內跑。卻被人突然抓住了手腕,黑暗中,人還未出現,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在害怕?”聲音幽冷,飄忽,像是從遠方傳過來的一樣。被人手的冰涼,嚇得顧瑤突然一激靈,差點沒尖叫出來。更甚至,她腳下一踉蹌,差點從門口那高高的門檻給跌落下去。但是看到是顧寧的時候,她瞳孔驟然一縮,“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讓我猜猜!”顧寧語氣不緊不慢,她收緊了手上的力度。“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安老見到他們?為什么呢?除非,他們認識!”這話,如同平地一聲炸雷。炸得顧瑤半天都回不過神,她試圖掙脫顧寧的手,聲音尖厲。“你在胡說什么?”“顧寧,你就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有個家是不是?你非要毀了我的家是不是?”她臉色猙獰,眼睛凸出,恨不得把要吃掉顧寧。顧寧冷笑一聲,猛地松手,往前一丟。“見不得你好?就你這種垃圾玩意兒,我有什么見不得的的?我倒是同情余家父子兩人,跟你做家人的人,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這話,簡直就是在要了顧瑤的命。她萬萬不敢讓廖家父子,知道她之前的事情的。等他們知道之時,就是她被趕出廖家家門的之刻。“顧寧,你要做什么?”顧瑤扶著門板,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企圖和顧寧平視,她這才驚覺。原來,兩個雙胞胎姐妹,那個處處不如她的姐姐。現在已經拔高了這么多。甚至,需她來仰望她了。黑暗中,她看不清顧寧的臉,但是卻能借著那隱約的月光。看到她那明艷動人,讓人過目便無法忘記的臉。顧寧冷笑一聲,她上前,掐著顧瑤的下巴,“我做什么?顧瑤,別讓我抓住把柄!”頓了頓,她抬手,冰涼的手掌側面,在顧瑤的脖子上,輕輕的劃了一個刀子。她聲音冷淡,帶著幾分戾氣,“不然,你知道的——”話落,顧寧猛地丟手。她根本不再去看顧瑤是什么臉色,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廖老爺子那個屋子,燈光閃耀,但是卻一如既往地安靜。顧寧沒去追究。鬧騰這么大,他們還不出來。要不是睡著了——要不就是——顧寧沒在細想下去。只是,她心里越發斷定了一個猜測。余家人,認識安老爺子!所以,顧瑤不敢讓他們相見!顧寧突如其來的力度,讓顧瑤整個人都摔倒在地。她只能看著,顧寧那揚長而去的背影。張狂到極致。囂張到讓她無法拒絕。只能被迫地接受。這讓,顧瑤前所未有的恐慌起來。她坐在雪地里面,慌亂地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屋內跑去。她跑的不是自己的屋內。而是,廖老爺子和廖高毅兩人的屋子。廖老爺子年紀大了,廖高毅這個當兒子的不放心。一直都是在廖老爺子房間,支了一個小床,在里面休息。而這會。兩人睡得死氣沉沉,呼嚕震天。甚至,外面那么大的動靜,卻沒有任何反應。顧瑤走到屋內,先是看了一眼兩人,眼里明明滅滅。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先去收起了桌子上的搪瓷杯,給里面換了兩杯白開水。隨即——走到兩人床頭,拿出了一個廖老爺子向來寶貝的箱子,翻開看了會。在看清楚某個東西的時候,她咬著唇,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會,立馬計上心頭。偷偷地把拿出去的東西,再次放了進去。而且是,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原本的打算連夜而離開的主意也改了。緊接著,她走到兩人床前,靜靜地盯著兩人看了片刻,低聲道,“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想自保而已。不想讓你們和安老爺子對上。而且那個藥,也沒有任何副作用。只是讓你們昏睡而已。而睡著的廖老爺子和廖高毅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經被顧瑤翻了個底朝天。更甚至,顧瑤若是想要他們的命,也輕而易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廖老爺子率先醒來,老人家,瞌睡少,不說一夜醒十七八回,起碼醒個五六回是有的。他揉了揉眉心,只覺得一夜無夢,格外暢快。早飯的時候,他還朝著兒子廖高毅說。“昨兒的瑤瑤做的那個安神的湯,是真好喝,喝的這一晚上,我睡得格外香甜!”這話一說,原本準備幫忙盛粥的顧瑤。差點沒拿穩手里的勺子,差點掉落下來,她故作鎮定。“爺爺若是喜歡喝,晚上我在給您蓮子羹。”頓了頓,補充,“蓮子羹,本來就具有安神的療效。”這話,也打消了廖高毅的疑慮。他摸了摸脖子,笑了笑:“瑤瑤不必這般辛苦,廖、老家人那邊很快要過來一個做飯的親戚,到時候讓文姨來做就好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讓顧瑤心里一驚,“咱們不離開安州市,回老家嗎?”經過昨晚上那一遭,她恨不得現在就離開安州市,離顧寧,離安家遠遠的。她的反應有些大。這讓,廖高毅不由得抬頭看了過來,有些奇怪,“安州市這邊事情還沒解決,自然不著急回去的。”他姑姑廖谷秋。可不能就這樣白死。他姑姑的后人顧瑤,可不該被安家人這樣,白欺負!“這樣啊!”顧瑤若有所思,她有些神不思蜀。……顧家。從廖家離開后,顧寧就沒急著進屋,而是站在院子外面,吹了一下冷風。她覺得自己現在好像進入了一個胡同,只需要扒開胡同的一角,就能看到真相。但是,那一個一角,卻怎么也看不見。找不到。更別說扒開了。她吹了好一會冷風,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大衣,顧寧一抬頭。竟然是還未離開的趙建安。月光下。趙建安皮膚白皙,眉眼溫潤,他溫和道,“隔壁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查了。”頓了頓,“老師也在懷疑!”老師當時雖然離開了。但是顧瑤的反應,到底是讓老師產生了懷疑。大衣披在身上,還帶著對方的體溫,溫暖又平和。但是即使這樣,顧寧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她下意識地要抬手把大衣給扒拉下來,但是卻被趙建安給摁住了。他低頭看她,眼中的復雜,讓顧寧有些看不懂。趙建安是想問……他知道有些話能說了,有些話卻不能說,所以他并沒有問出口。而是,認真地抬手,給顧寧將大衣給披著嚴嚴實實。這是他第一次這般溫和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別感冒了。”頓了頓,“你不必擔心,真相早晚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顧寧知道,他說的是,顧瑤那件事,也是余家父子這件事。她嗯了一聲,只覺得身上的衣服,還是有些不自在。顧寧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當著趙建安的面,把他的大衣給脫了下來,還給他,“我不冷。”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而且,我離家很近,你回去則是要一段路。”趙建安沒和安老一起走。必然沒有小汽車坐了。在這寒風里面,沒有大衣,光一件薄薄的襯衣,可抵御不了寒風。趙建安難得強勢了一次,但是顧寧比他更強勢。所以,當胳膊上搭著大衣的時候。他張嘴就想問,如果是周致遠,你也會這般疏離,淡漠的拒絕嗎?不給人任何機會。但是,趙建安沒有問,他是一個聰明人。從沒人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有些話,一旦開口,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可能。趙建安手握著大衣,隨意地放在胳膊肘地方。看起來越發溫潤,灑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大衣,沾著毒藥!”當然這話,也不過是他調侃而過,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從公文包里面,拿出兩本書,遞給顧寧。“這是你現在的課程,我把數學和英語單獨拿出來了,你可以回去看看。”頓了頓,他開玩笑道,“這下,你總不能在拒絕了吧?顧同學?”這就是趙建安的聰明之處了,一下子從朋友,變成了師生。而且,這課本也是顧寧所需要的,所以,她也沒拒絕,而是大大方方收了下來。“謝謝趙老師,等我先過一遍,又不懂的,還請趙老師,多多教習。”伸手接書的時候,露出一截皓腕,雪白又纖細。和顧瑤的孱弱不同,顧寧的手腕,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又像是上好的綾羅綢緞。無一步漂亮。趙建安頷首。月光下,他面容溫潤,越發顯得風光霽月。他抬手在唇邊微頓,輕咳一聲,“既然身為老師,我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顧寧,“嗯?”一聲嗯字,軟軟糯糯,帶著幾分清甜。酥麻到人的心坎里面去了。趙建安打起精神,“就是高考的事情,顧寧,你該知道的,讀書期間,我不建議你,分開心思?”顧寧清麗的面容上,有幾分疑惑,“趙老師,你可以直接講出來。”“就是——”趙建安溫和道,“就是,不要處對象!”頓了頓,怕顧寧誤會,他直接以過來人身份教導。“高中兩年,是你正需要集中精力學習的時候,戀愛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這兩年,錯過了就錯過了!”“而且,你考出一個好大學,將來大學里面認識的異性,不比在安州市認識的更優秀?”這不是,趙建安無的放矢。而是,環境決定圈子。等顧寧,考上了清大北大。這種名校,她將來在那種環境下,找到的另外一半,絕對不必現在的差。甚至,要比現在更為優秀。當然,周致遠是例外!但是,正是因為是例外,趙建安才不能讓顧寧被周致遠給分了心思。這就是,趙建安那溫潤如玉皮囊下面,藏著的腹黑了。顧寧若有所思,她盯著趙建安看了片刻,低聲道,“我知道了。”知道什么了?趙建安哪怕是臨走的時候也沒想明白,顧寧安一句知道了,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他沒去深想,也沒敢去深想。……隔天。顧寧一早就準備好了油漆。等顧向方和顧建設,把家里的兩個黃花梨木大箱子以及,掛衣架,一起搬到院子外面的時候。她準備的油漆就派上了用處。之前那一對大箱子的外側,油漆早都掉的銹跡斑斑。顧寧準備的紅色油漆,可以讓這一對大箱子,連帶著掛衣架一起,煥然一新。這種活計,顧寧自然是沒動手的。劉淑珍去上班了,顧建設去了運輸隊,因為是周末的原因。只有三個小的在家。動手,自然是顧向方來了,他之前本就學過一段時間木工,所以動作極為熟練。等他刷完兩個,把黃花梨木箱子放在一旁敞開晾著的時候。便沖著顧寧喊道,“寧寧,油漆不夠了。”兩個大箱子,是好木料,顧向方自然不會節約,這用起來油漆來,也就自然毫不手軟。顧寧應了一聲,轉頭就進屋再去拿油漆了。恰巧。隔壁廖家大門突然開了。是廖家父子和顧瑤從里面走了出來。廖老爺子在看到顧家門口,那敞開晾著的大箱子和掛衣架的時候。一愣,目光一凝,眼睛微微瞇起。仔細盯著看了起來。半晌,他朝著廖高毅喊道,“高毅,你看,那是不是像你姑姑,當年陪嫁的黃花梨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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