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條身體淡紅色的二階火焰蛇滑行過來。它淡褐色的眼睛看了看洛玉,然后死死盯著火熔晶。
洛玉考慮正要先下手為強,火焰蛇突然直起身來,沖著洛玉噴了一口火焰。
一股熱浪襲來,洛玉連忙雙手掐訣噴出一股水,澆滅了火焰。洛玉慶幸她早有準備,不然就被它打個措手不及了。
一計不成,火焰蛇飛跳起來,向著洛玉的脖子抽去。洛玉側身一躲,反手將蛇尾抓住。
火焰蛇扭頭咬上洛玉的手背,不想竟沒有咬破。它這招百試百靈的招數,敗在了洛玉的練體上。
洛玉用力一甩,火焰蛇乘勢掉落地上。不料一顆鐵荊棘瞬間長大,將它死死纏住。
洛玉抽出飛劍,將全身靈力注入其間,狠狠的砍向火焰蛇的腦袋。火焰蛇腦袋落地,就此殞命,鐵荊棘也慢慢枯萎竭死去。
洛玉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雖然她練武不勤,但好在多用藥湯浸泡,平日里更將體內一半的靈力用來打磨身體,而她的雙手是身體最堅韌的部位,不然火焰蛇這一口還真能得逞,到時只能靠哥哥來救了。
“啪!”
洛玉驚得跳起來,扭頭看見身旁10米處,一塊巴掌大的金磚壓在另一條火焰蛇的頭上,這條火焰蛇已經被砸得頭顱粉碎。
看著子熠那張黑臉,洛玉立馬拾起地上的火熔晶,然后低頭檢討:“殺死火焰蛇后,我忘了將火熔晶撿起來。”這是子熠事先交代好的。
“你更不該將靈力一次用盡,若是遇到什么意外如何應對?更可氣的是,你居然就這么坐在地上,沒有一點防護措施,讓另一條火焰蛇摸到離你身側只有10米的位置,它一個起跳就能咬到你的脖子。”子熠是又驚又怕。
洛玉摸摸脖子,一股寒氣從腳底一直沖到了頭頂百會穴。脖子可不比手背,肯定一咬一個準,流血再加毒液,若無人救助,必定在火焰蛇余下的攻擊里死的不能再死了。洛玉這會是真正怕了,開始深刻檢討反思自己,若不是仗著哥哥在身側,她也不會范下如此愚蠢的錯誤。這種依賴旁人的性子,必須改掉!
子熠看著妹妹青紅交加的臉,知道她這次是真的聽進去了。
“好了,不許再有下次。現在坐下來調息,補充靈力。”
洛玉重重的點點頭,然后坐下來調息修煉,周圍的靈氣飛快的聚攏過來。
子熠無奈,這波動整的跟筑基修士修煉一般,在這靈力稀薄的試驗林外圍,可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窺視。他連忙布下一個二品的靈隱陣。
一刻鐘后,妹妹還沒有醒來,卻見78個修士迎面走來。子熠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的靈氣波動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道友,請問剛剛是否發現了什么寶物?”領頭的青衣中年修士問道。
來人都是練氣中期和后期的散修,服飾雜亂,修為最高的青衣中年修士是練氣12層,此時還沒有筑基,不是為了完美筑基(不服筑基丹自行筑基之意),而是根本沒有靈石買筑基丹。
眾人目光閃爍,看來不拿出寶貝來就要動手搶了。
子熠掏出一塊身份玉牌在人前一晃,然后收了起來:“我是天玄宗的火云峰的內門弟子。我陪同小師妹來這外圍獵取火焰蛇,剛剛我師妹殺完火焰蛇后調息修煉,應該是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所以引來靈氣波動。”
說著,子熠將靈隱陣收了起來,露出了里面的洛玉。
一個八九歲的女童盤坐在靈氣中央,靈氣慢慢趨于平緩,可以看見她眉目如畫,身著靈蠶法衣,修為更至練氣五層后期,馬上就要沖擊練氣六層的樣子。
果然是一個天之嬌女,難怪讓一個練氣十層的師兄隨身守護,說不定暗中還有筑基期修士存在。
平地起了一身冷汗,領頭的中年修士抱拳說道:“看來是一個誤會。道友,對不住!我們這就走,后會有期。”
有菜鳥不明事理,不知老大為何放棄這兩個肥羊,所以還有些不愿,卻被旁人連忙拉住。
這時,女童睜開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起身瞪了子熠一眼:“師兄,這四周為何有這么多人?你為何不將他們趕走!”
洛玉背負雙手,仰頭挺胸,卻連眼角縫都再沒有看眾散修一眼。
看到此女標準修N代的囂張跋扈,眾人氣得肝疼,但更確認了暗中一定有其前輩守護她,此人收拾他們絕對是分分鐘的事。
“哼!”
“這位道友,想來在宗門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吧”
面對子熠那張苦笑哀求的臉,中年修士忍不住刺了一句,然后才轉身離開。小弟們自然尾隨其后,心中雖憤憤,卻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動作。
待確認散修離開已遠,洛玉放下了修N代的架子,和哥哥相視一笑,然后動身離開。
那件上好的天蠶法衣,水火不浸,能夠阻擋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是林沫在他們臨行前送給洛玉的。林家傳承久遠,雖然落魄得只剩下林沫一人,但總會傳下幾件東西,這件法衣就是其中之一。
洛玉為了安全,入林之前就穿在身上。此前洛玉受到第二條火焰蛇的驚嚇,其實是沒有必要的,只是當時連番驚嚇,讓她忘了此事。至于哥哥,他肯定是明白的,不過是趁機教訓她,讓她以后更周全罷了。
子熠的身份玉牌,自然是外門的,不過和內門的只有些許花紋的變化,一般的散修是無法分辨的,況且子熠只一晃就收了起來,而那些散修自然沒有膽量要求一個內門弟子將他的身份玉牌交到外人手中。
你說若是外門弟子會怎樣?
中年散修自然用行動告訴你——殺人劫財,毀尸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