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們剛剛出了升仙池,到了升仙殿,還未出手就被人擒住了。后來,出了升仙殿,雷劫到是下來了,但是那押解我們的侍衛卻是不急不慌,仿若看笑話一般的看著我們渡劫。最后我們渡劫成功,還是沒有一絲反抗之力被押到礦區。可見,這靈界之地實力比我們強者甚多,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不乘現在提升修為,出去后如何在靈界立足?”
紅米一番話讓虎珀無言以對,靜默了一會,虎珀伸出爪子狠狠往那礦坑一鑿,咔哧一聲,一線光從裂縫中透出。
“一定是上品元石!”紅米一見這光就興奮得大叫起來。
紫衣追在楚揚身后,一直逗他說話,但這人卻不知怎么了,又變成了一根木頭,一言不發。
“喂,你這是生氣了?難不成就因為我割了你一縷頭發?”紫衣飛到他的身側,偏頭問道。
楚揚眉頭蹙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話,速度卻是驟然提升,紫衣瞬間被甩出一大截。
紫衣已到了練髓期,其速度要比一般的煉虛修士快,但與身具風靈根的楚揚相比卻是差上不少,眼見前方的身影要消失,紫衣急聲大喊:“你若敢甩下我,回頭我就將這縷發絲送給那位少宮主,就說是你送她的定情信物!”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刮來,楚揚去而復返,臉色陰沉,指節分明的手伸到她眼前:“給我。”
紫衣眼底閃過笑意,面上卻裝著一臉迷茫:“你要什么?”
目光落在紫衣的袖口,之前紫衣將連玉帶發絲一并收進了袖口,鳳眸微微一瞇。楚揚再次開口:“我的頭發,給我。”
紫衣立即捂住袖口,偏頭笑道:“這是我的戰利品,怎么可以給你?”
“真的不給?”鳳眸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紫衣覺得逗弄此人實在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一邊倒退,一邊搖頭:“不給,堅決不給!”
話音剛落。一道金紋突然冒出。朝她兜頭罩來,紫衣就算早有防范,卻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直接上了狠招。金紋擦過她的右肩,袖袍被截下,露出白皙的玉臂——
“你,耍流氓!”紫衣氣得臉色發紅。紫光一閃,一截新的袖袍自缺口長出。速度極快,但楚揚卻沒有往她的手臂看一眼。
金紋兜住半截袖袍回卷,但還在途中那袖袍就化作雷電轟然碎裂,當楚揚看得分明。根本沒有半絲墨發,他頓時明白,那縷墨發必定早已被轉移了地方。
臉色變得更加冰寒。他沒有言語,而那金紋卻仿若活了一般。咻的再次罩上紫衣。
紫衣正生氣間,忽然感應到危險的氣息,瞳孔微微一縮,身形暴退,紫袍猛然飛舞,紫電銀蛇護衛身周,眉間紫紋浮動,正要射出之時,那金紋卻忽地變大,兜頭將她捆住,體內元力瞬間被禁錮,眉心紫紋消失。
“你偷襲!”金紋中,紫衣使勁掙扎,卻發現越掙扎越緊,好似那傳說中的捆仙繩一般,氣得她沖信步而來的男子叱呵。
楚揚也不反駁,只淡淡道:“將發絲還我,我就放了你。”
聽到這話,紫衣反倒不掙扎了,眸光流轉,她狡黠一笑:“頭發就在我身上,你來搜啊。”
眉頭跳了一下,他好久沒有遇到這么難纏的女人,便是鳳瑤也不曾讓他如此束手無策。因著她是葛游的心上人,若非如此,他到不介意將其狠狠磋磨一陣,就不信她不會交出來。
可如今看在葛游的面上,必定不能像對待別的女修那便對待她,可此女似乎已經認定他不敢隨意動手,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
鳳眸一瞇,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他忽然出手,金扇透過靈紋,忽然展開,尖銳的邊緣抵在她白皙的頸項上,壓出了一道痕跡,聲音冰寒刺骨:“交出發絲,否則,死!”
女子微微上挑的杏眸閃過一道訝色,選件彎起眼眸,咯咯的笑了起來:“楚道友,你確認你能下得手?”
好似感覺不到脖子的疼痛一般,她微微低頭,那金扇邊緣頓時又刺入頸項半寸,好在依然沒有鮮血滲出,那清透的目光卻落在他的胸口,笑容在她的唇邊綻放:“問問你的心,可是在疼?”
“疼”字一落,楚揚原本平靜的心不知為何一顫,握著金扇的手隨之一顫,金扇差點刺穿她的頸項,一縷血線冒出,心中一悸,他立即收起了金扇——
“嘶——”頸項被刺破,紫衣疼得呲了一下牙,暗道這次真是玩大了,正要識時務交出那縷墨發時,那人居然收起了金扇,就連靈紋都隨即收了回去,紫衣立即從識時務者變成了被迫害者,杏眸大睜,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同時伸手捂住了傷口。
其實,被靈紋罩住,她并不是全無反抗之力,因為那金紋雖能禁錮元力與真元,但她身為神族,異能便是不靠元力或真元,也能發動,不過卻是要耗費本源。她覺得自己與對方不是生死大敵,無需動此狠招。而且,她也想看看對方捉住自己后會如何做,或許能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好嘛,從她指縫間流出的鮮血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紫衣有些惱了,干脆松開手,從體內空間取出那一縷墨發,受傷的鮮血染紅了墨發,她也不管,直接甩給了對面取出藥瓶的男子,“給你!”
楚揚原本只是想著嚇唬威脅對方交出發絲,卻不想出此意外,那白皙頸項上的鮮血刺得他眼皮一跳,有些慌亂的取出藥瓶,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紫衣惱怒地將那縷墨發甩了過來,舉著藥瓶的手一滯,染了鮮血的發絲散落在白色藥瓶上。
微微嘆息一聲,另一只手一拂,散落的墨發全都隱入袖袍之中,他將藥瓶再次往前一遞:“此藥能止血,對不起。”
紫衣卻沒有接,只沖他冷冷一笑,便縱身一躍,直接往飛船的方向飛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