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趙靜言伸出雙手,手舞足蹈的在眼前亂畫,以至于她手臂上和身上的管子和線被弄亂,無奈之下,駱在茲為平息她的情緒,只好心疼的將人抱在懷里。
“靜言,靜言,我們沒事……”駱在茲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耳邊響起,他不停的拍著她的背,直到她慢慢放松下來。
“在茲,是你,在茲……”清醒過來的趙靜言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駱在茲,痛哭流涕。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駱在茲拍背輕撫:“什么話,你這不是好好的么?”
看到趙靜言恢復意識,駱在茲拘束的想要松開懷抱,可是任他怎么動,都被趙靜言拉住了手臂。
“在茲,再抱抱我好不好,求你了。”
面對趙靜言的懇求,駱在茲無奈,只好任由她。
林念茲買飯回來就看到駱在茲滿懷心事的坐在沙發旁,她看著床上依舊熟睡的人,輕輕的走到駱在茲身邊,將飯菜放下。
看著病床周圍的凌亂,她有了疑問。
“剛才發生什么事了么?”
駱在茲抬眸對上林念茲那清澈透亮的眼眸,內心的復雜難以訴說。
“她剛才醒來了。”
林念茲臉上難以掩飾的驚訝,“發生了什么?”
駱在茲苦苦一笑:“她知道自己的事了?”
林念茲放在腿旁的手一頓,難以想象的看著駱在茲:“你告訴她的?”
“沒有,她醒來,我就叫了醫生來給她檢查,她無意中看到身上的管子,然后……”
“你們如實說了?”林念茲難以想象趙靜言知道自己子宮切除的事會怎樣。
“說了,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何況,我們并不是她的家人。”
“然后呢?”林念茲深吸一口氣,聲音在不知不覺間竟微微發抖。
駱在茲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將人摟在懷里,輕生關心。他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對趙靜言多少有些內疚,他們原本的而計劃是想要隱瞞她的病請的,可是當她看到肚子上插著的引流管時,她驚慌不已,在趙靜言再三地追問下,駱在茲的默許下,醫生將實情告知了趙靜言。就在她知道病情后,發瘋似的大喊大叫,無奈,駱在茲只好抱著壓住她,讓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
很快藥效起作用,趙靜言乖乖的睡去,但是駱在茲再也不能平靜。
“念茲,你以后不要來了,她現在已經醒來了,我會給她請個護工,好好照顧她起居。”
“那你呢?你還來嗎?”這是林念茲最擔心的事,那個女子連命都不要了,就算她此時失去了理智,可總會有清醒的一天,難道她就不會趁機向駱在茲索取什么?
駱在茲看了眼懷里的人,笑著回答:“傻丫頭,我當然是陪你,以后我也不會過來了。”
“那她……”林念茲有些擔心的向病床上的人看去,她總有些后怕。
“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他雖這樣說,但心里多少有些為難,醫生說過了不要太刺激她,她的情緒太過反常。
“在茲,我們今晚是不是能回家了?”孩子的這件事她還沒有說。
“嗯,今晚我們回家。”
趙靜言的事情他們并沒有告訴父母,這幾日也都是他們兩人在病床旁照顧,說是照顧,倒不如說是照看,因為趙靜言住的是醫院的特護病床,一人24小時看護,根本不用學要他們動手,駱在茲之所以待在病房里,就為了讓自己安心。
晚飯時,趙靜言從藥效中蘇醒,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是尋找駱在茲,趙靜言不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能不能生孩子,對她來說并不重要,早在她同駱志杰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沒想過這件事。
雖然她不幸的中槍,好在命硬活了下來,更何況,她現在有了一個更好的理由,讓駱在茲非留不可。
一想到這,她竟沒來由的興奮,可是當她睜眼拖著沉重的身體勉強看清楚沙發上坐著的兩人時,一口悶氣差點把她憋死。
嗜睡越來越嚴重的林念茲正靠在駱在茲懷里安穩的睡覺,而駱在茲滿是寵溺的盯著懷里的人,不曾察覺遠處的目光。
“在茲”趙靜言故意打斷兩人的甜情蜜意,仇恨的目光緊瞪著駱在茲懷里的女人。憑什么!憑什么她要犧牲一切才能或許他一絲的同情,而這個女人卻只要坐在那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的魂勾去。
趙靜言拖著疲憊身子大聲的呼喊,這簡單的一句就讓她的體力耗盡。
駱在茲聽到趙靜言的呼喚,眉頭一緊,他看了眼仍舊熟睡的人,不忍心打擾。只能匆匆看過趙靜言,小聲說道:“她還在睡覺,你要不要我找醫生。”
趙靜言眼眸一閃而過的厭惡,可她還是低聲微喘地說:“沒,沒事。”轉而又閉眼假裝睡去。
其實,在趙靜言呼喚駱在茲時,林念茲已經醒來,她雖然嗜睡,但是不至于睡的深沉。她微微動了動手,緩緩睜開眼睛,對上的是駱在茲輕聲的嘆息。
“醒了?”看到懷中人睜眼,駱在茲微微活動了下手臂,將林念茲托起。
林念茲拿掉放在身上的毛毯,向趙靜言看去,看到床上無動于衷的人,有些詫異,她竟然沒有鬧。
“她醒了嗎?”
“我們剛才說話把你吵醒了么?”駱在茲順著林念茲的目光看去。
“沒有,只是剛剛好就醒了,我們要回家嗎?”林念茲對趙靜言的醒來心有余悸,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些什么,明明這場綁架是她蓄謀已久的,誰都沒想到最后她竟落得這個下場。
“你在門口等我,我跟她說句話就走。”
“好。”林念茲微笑著點頭,她在這,估計對趙靜言打擊不小。
林念茲拿起外套,看了眼床上仍然裝睡的人,沒來由的心慌,趙靜言真的會讓駱在茲跟她回去嗎?她冷笑一下,轉身開門離開。
而林念茲走后,趙靜言便睜開眼睛,看著走到床邊的男子,男子俊逸的臉龐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趙靜言有些恍惚,仿佛一切有回到了他們相愛的日子,那時的她就是眼前這副模樣,溫文爾雅,嘴角掛著微笑。
那時她以為他非自己不可,可是現在看來,她竟有些自作多情了,當她看到駱在茲看著林念茲的眼神時,她就知道她大錯特錯。
“你們要回去了嗎?”趙靜言趕在駱在茲開口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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