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林念茲能來,駱在茲自是很高興的,笑著說“好”并囑咐了一頓,就在駱在茲極力要求自己去接她時,卻被林念茲直接拒絕。
“你在醫院等我就好。”話音落,林念隨手茲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在車上因為車內的顛簸,她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熟睡的她竟夢到了前世,而這一次的夢境竟然是兩人決裂后的第一次見面。
那晚皓月當空,星光甚好,她獨自一個離開寢室,在昭華殿的院中賞月,說是賞月也不過也是給失眠的自己找個不睡覺的借口。
院中燭光昏暗,只有她一人一襲白衣,孤零零的站在桂花樹下。
她入宮已經數月,起初她是以一名奴婢的身份踏入宮門,可誰都不曾料到,當今的太后親自作媒,直接將她許配給皇帝,跳過其他直接封為靜妃。
而更讓她難以費解的是重臣竟沒有任何反駁,林念茲尋思這事一定有蹊蹺,直到封妃大典,她祖父到來,她才了然,原來是顧及到她娘家人的勢力。
她祖父是開過功臣與當今皇帝的祖父一同打過天下,被封為定永侯,世代世襲,而她的娘親則是祖父最疼愛的小女兒,女兒被迫自殺,任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這也挺好,她報仇會容易一些。
林念茲在院中輕輕嘆氣,說是報仇談何容易,她整日處在這個深宮內與外世隔絕,別說城外,就連踏出這宮門半步也有一群人隨行。
秋風拂起,吹散了她鬢間的秀發,林念茲緩緩起身向殿內走去,只是不知何時她身后竟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色長衫,手持一把寶劍,男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她凄涼的背影。
“念茲”
男子的一聲呼喚,讓林念茲背脊一僵,她不可思議的轉過身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說不上的感覺。
是憤恨,是失望,是憂心,更是想念。
“你……怎么會在這?”林念茲恍然間后退兩步,他此時出現在這到底是何居心。
“念茲,我說過,我會來接你。”
“接我?”紅唇揚起,露出諷刺的笑容,“接我何事?難道看著我為我父母報仇?”
“念茲,我……”男子快速上前,卻引來林念茲警惕:“不要過來!”她撕聲大喊:“駱在茲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難道你今日是來自尋死路的?”她看到他手中的配劍,竟忍不住慢慢向他靠近。
她放下方才的怒氣,語態和緩了些:“你今日來,當真是帶我離開?”
林念茲的靠近讓駱在茲欣喜,可是當他正準備回答她的詢問之時,林念茲快速從劍鞘抽取寶劍,將鋒利的劍對準他的心口。
“念茲,你……”
心口處的鮮血順著劍忍下流,林念茲驚慌的看著面前護住傷口的人,“你為什么不躲!”突然從駱在茲身后閃來兩個黑影,身手立刻在駱在茲身上輕點幾下。
還不等林念茲反應過來,那兩人直接把駱在茲帶走。
看著快速閃離的三人,以及周嘈的吵雜聲,她才恍惚中回身,她剛才究竟做了什么。
難道她真的要為父母報仇嗎?殺了他,她真的會開心嗎?
林念茲不理會周圍的侍衛,獨自一個人返回宮內,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黯然落淚。
駱在茲,我該拿你怎么辦?
“姑娘,姑娘。”
林念茲混混的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她猛然驚醒,看了看四周的一切,發現自己竟坐在出租車內。
“可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生病了,姑娘醫院到了。”出租車司機倒是一個和善的人,看著小姑娘醒了,忙舒緩了一口氣。
林念茲疑惑的盯著眼前人看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司機大叔,看來自己又睡著了。
“哦,好,師傅多少錢。”林念茲拿起手機付了錢,就慌忙的下了車。
看著出租車離去,她抬手拂去額間的汗水,剛才的夢竟讓她冷汗不止。她轉身剛想走上醫院大門,卻接到陳明的電話。
林念茲眉頭一蹙,看到他的來電多少有些意外。
“喂……”
電話被掛斷,林念茲難以平復她從陳明那聽到的消息,她加快著步伐向特護病房走去,可每走一步,她越發的心神不寧。
林念茲趕到病房門前,透過門上的窗戶向內看,駱在茲并不在,空蕩的病房只有床上靜躺的人。
她深呼吸猶豫再三還是推門進去,床上的人依舊熟睡,直到她走近,她才緩緩睜眼,看到眼前人是林念茲時,床上的人猛然一驚。
林念茲若有所思一笑,向她點點頭,很不見外地在床邊坐下。
“最近怎么樣?”來都來了,總要詢問一下。
起初,趙靜言并不想開口說話,她在心里尋思了一會兒,又別有意味的看了林念茲一眼,淡淡然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或許這次是一個機會,說不準會讓她知難而退。
“挺好,你怎么會突然過來,難道他讓你來的?”趙靜言故意環顧了四周,沒有看到駱在茲的身影,臉上的起笑容故意一滯,讓林念茲故意看到她的失落。
“你說呢?
誰知道林念茲并不接她的話,好像她并不在乎這些。
“這幾天辛苦你了。”
“嗯?”林念茲眉眼輕輕一挑,她知道,趙靜言又開始做戲了,這個女人還是沒學乖。
“在茲這幾日天天陪著我,有些冷落你了。”
“是嗎?”林念茲視線掃到床頭柜上,發現駱在茲的手機正前放在上面,“他去哪了?”
趙靜言留意到她的目光,笑聲撫媚:“他把我哄睡著了,才出門,我也不知道。你來之前沒給他打電話?不過也難怪,他這幾天都跟我形影不離,也沒時間聽你的電話。”
林念茲若有所思一笑,趙靜言得嘴臉讓她無比惡心。
“對了,他答應我,以后好好照顧我呢,這個你知道嗎?”
“嗯?”林念茲心不由得一緊,看著面前笑開花的女人,真想給她一巴掌。
“是嗎?他跟你說的?”林念茲臉上依舊是風輕云淡,她怎么會不知道,這些都是趙靜言在自導自演罷了。
“何止,還有些別的,這一周你沒來,可是錯過了不少大戲。”都說女人不要起臉來最可怕,趙靜言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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