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君長老面前的時候,看上去還是臟兮兮的,毫不起眼。
但是當它打開的剎那,頓時一種天象星辰、滄海桑田、萬事萬物都在衍化、變化,時間空間都在其中扭轉變化的浩大感覺,一下子就讓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世間的一粒微塵。
而通過這塊“桌布”,他們仿佛可以洞悉一些,觸摸到世間宇宙最珍貴的本源力量。
不過想要窺探更多,卻是無能為力了。
“這是天命塔樓的法寶。”天君長老和傳功長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來了深深的震驚。
“秦逸,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法寶,應該是天命塔樓的九字真言中的一個字。”沉吟片刻,天君長老看著秦逸,很認真地說道:“天命塔樓號稱擁有窺視整個宇宙未來的力量,而這九字真言,就是他們的立派根本,常人根本無法揣度。
你現在手里拿著的,就是九字真言中的‘皆’字,并且是他們宗門運轉大陣上的一個部分。”
天君長老此話一出,周圍眾人望向秦逸的眼神,再度發生了變化。
如果之前僅僅是敬佩、驚嘆的話,現在就是盲目地崇拜了。
仙界宇宙中,每一個宗門,必定都有宗門運轉大陣,這些大陣,都是宗門實力的象征。
而現在,秦逸手中持有的,竟然是仙界宇宙十大宗門之一,,天命塔樓的宗門運轉大陣的一個部分,并且還是最核心的九字真言之一。
這就好比是世俗中一個普通人,卻掌控了皇家的一條經濟命脈一樣,怎么會不讓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長老,按照你的說法,如果這真的是九字真言中的一個部分,它不是應該被守護在天命塔樓的陣法中嗎,為什么又會出現在奪丹大會所在的星球上。”秦逸不解問道。
秦逸對這塊“桌布”的來歷,此刻已經再沒有懷疑,畢竟這個字上蘊含的巨大力量,秦逸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因為沒有準備,差一點就陷入其中,這種力量,是做不得假的。
“天命塔樓曾經經歷過一次很大的震蕩,原本九個字的真言,散落出去足足五個,所以現在天命塔樓中守護大陣,只剩下原本一半還不到的力量。”
說到這里,天君長老神秘一笑,道:“秦逸,你的一個好機會來了。”
“什么好機會。”秦逸疑惑問道。
周圍那些弟子,此刻也漸漸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個全神貫注,側耳傾聽。
舒陽望著天君長老對秦逸和藹詳細地解釋,拳頭不斷握緊再松開,指節都捏得發白,手背上青筋都在蠕動。
“天君長老對秦逸的態度,明顯比我熱情,憑什么,憑什么。”舒陽死死盯著秦逸,眼眸中的寒光,幾乎可以破開人的喉嚨。
“天命塔樓在大約兩百年前,面向整個仙界宇宙,放出了懸賞,只要有人能夠找到散落在外的九字真言中的任何一個字,交還給天命塔樓后,作為交換,可以進入天命塔樓的最高一層,領悟天命塔樓圣典中的神通。”天君長老此話一出,所有人望向那塊破“桌布”的眼神,頓時都變得無比熾烈,眼神中簡直都像是有火在燃燒。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天君長老解答。”秦逸不動聲色,手掌一翻,就將“皆”字布收了起來。
眾人頓時對秦逸怒目而視。
秦逸冷笑一聲,目光冷冷朝義憤填膺的眾人望過去,剎那之間,剛剛還怒視秦逸的諸多弟子,都全身一個激靈,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背后都沁出一層細汗。
他們這時候才醒悟過來,那件法寶,本來也是秦逸得來的,和他們無關,剛剛只不過是聽到天君長老的話,一時間起了貪念。
“秦逸,你這次的收獲,一顆黃色妖丹,一套威力堪比下品神器的槍陣,還有這天命塔樓的法寶,收獲真是前所未有,你要好好把握住機會,未來黃泉大賽上,再度一鳴驚人。”天君長老對秦逸的表現,格外滿意,一番認真叮囑,“距離黃泉賽還有不到五個月時間,好好修煉。”
“慢著。”
就在秦逸準備走回去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炸雷般的聲音。
人群像是河水一樣分成兩半,舒陽面色鐵青地大步走了出來,顯然是在壓抑著怒氣,額頭上的血管,都像是蚯蚓一樣在蠕動,脖子的皮膚下面,更像是堆積滿了鮮血,隨時都要炸開一般。
大步走到天君長老和傳功長老面前,舒陽狠狠瞪了秦逸一眼,拱手對兩位長老道:“弟子覺得秦逸這次奪丹大會的收獲,并不是真實的成績,他獲得的神之力、法寶,弟子認為是他事先就準備好的,就是為了等到這時候拿出來,用來嘩眾取寵,欺瞞師長。”
舒陽這番話,無疑于當眾毫不掩飾地打秦逸的臉,頓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就像是一塊燒紅的炭,丟進了滾水中一樣,剎那之間,周圍弟子就發出震耳的議論聲。
舒陽轉過身,眼睛一眨不眨,如刀如劍,口誅筆伐,死死盯著秦逸,咬著牙道:“弟子現在申請和秦逸在斬雷臺上一戰,如果秦逸贏了弟子,那么弟子將不再懷疑他。
但若是秦逸輸給弟子,那么就說明他這次所得,都是虛假的,并不是真實成績,為的就是欺騙所有同門和師長,這種行為,可以說是欺師滅祖,其心可誅。”
說到最后個字的時候,舒陽眼中,幾乎要滲出血來,仿佛恨不得用一個一個自己吐出來的字,將秦逸碾碎。
“斬雷臺。”
“要去斬雷臺上決斗。”
“舒陽這是要和秦逸拼個你死我活嗎。”
現場沉寂了幾個呼吸后,今天已經被震驚過數次的諸多弟子,再一次被舒陽的話語給深深驚嚇到了。
“嘎嘎,秦逸,這小子看來是沉不住氣了,要徹底和你做個了斷呢。”魂一陣怪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他現在主動挑釁,主動求死,你不如就遂了他的愿望,把他給殺了,免得以后總是找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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