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一四五 收獲一隊青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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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回到易家小院,小靈把之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易詩言。

說完后,小靈自己雙眼都有些冒光。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墨的手段。

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

雖然她不知那楊渠帥,袁將軍是什么人,但那賊人敢如此叫囂,肯定是大有來頭的,可即便是如此,依舊被姑爺斬了。

于是乎,一個不畏強權,為民做主的英雄形象,浮現在小靈的腦海之中。

而易詩言通過小靈的描述,對于自己的這個夫君,也是越加喜歡了,之前心中因做妾生起了小郁悶,此刻也是煙消云散。

喜歡一個人,那么眼睛里便全是他的好。

英武霸氣,心懷正氣,不畏強權,雷厲風行,為民做主,種種形象,全都被易詩言加到了陳墨的身上。

以前看話本,總覺得話本對于英雄的描述太過模糊,抽象。

可是此刻,陳墨就是她心里的大英雄。

所謂英雄豪杰,便是如此。

她看著墻上掛著的黃歷,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么慢,她好想快點進門啊。

縣衙,因為殺了楊進武幾人,陳墨也就沒有回村了。

雖然殺得痛快,且自己在百姓中的形象又加深了幾分,但也不得考慮殺了這幾人后會引來的麻煩。

因為陳墨在這幾人的身上,搜到了能證明對方身份的東西。

那七品武者名叫何進武,身上有一塊袁又春麾下虎捷軍的璽印,是虎捷軍的一軍統領,由此說明他所說的,是真的。

當然,殺了他們,陳墨并不后悔,若是對方在大庭觀眾之下殺了人,自己卻不懲戒的話,那自己以后該如何治理這個縣城。

手指輕輕敲打了桌子,思索了一番后,陳墨捏碎了這塊能代表何進武身份的璽印,隨后叫來了吳山,還有當時在場的神勇衛的一名隊長,讓他們咬死當時殺的只是幾個假冒身份的賊子。

沒錯,陳墨打算直接來個死無對證了。

但陳墨不知道的是,當時自己殺何進武的時候,有一個虎捷軍的探子,便在人群中,在他殺完人后,悄然的離去。

當晚,就回到了清亭縣,把消息告訴給了袁又春。

袁又春得知此事后,自是雷霆大怒,一掌便將面前的桌案給拍碎了。

對于何進武,要說他沒有悲傷,那是不可能的。

那要說像個死了爹,死了娘一樣的悲傷,也是不可能的。

那悲傷,就和死了條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狗一樣。

當然,他的憤怒是要大于悲傷的,何進武這個義子,可是他的得力干將,更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只要自己知會一事,這個義子都會幫他做,且做的干干凈凈。

而城里傳的那死在何進武手中的六個小娘子,其實有一半是死在他的手上,只是何進武幫他背了一半的鍋罷了。

現在伺候他的這對母女,也是他這個義子給他找的。

當然,更多的是打他的臉,明知道對方是他的義子,且當著眾人的面,把他的義子殺了。

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但因此派兵去打對方,也不太合適。

畢竟對方和他是一個陣營的,打起來的話,相當于與自相殘殺,傳出去,會讓渠帥在別的渠帥面前臉面無光,說連個部下都管教不好。

但若是就此作罷的話,他的面子也沒處放。

總之要控制在一個度上。

袁又春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斟酌了一番后,道:“明天我讓白副統領領一隊人陪你一起去平庭縣,找那陳墨討要個說法。”

“諾。”

次日下午,福澤村。

“謝百夫,這位便是我剛才跟你說過的陳仙師,也是現在平庭縣的縣長陳墨。”

“陳仙師,這位是原青州軍第九營的百夫長魏青。”

高于明指著自己曾經的老大,跟陳墨說道。

陳墨目光掃向魏青,此人是一個中年漢子,身穿一件破損的甲胄,皮膚黝黑,氣質敦厚,手上拿著一桿長槍。

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對方臉上的一道刺青。

只有被人稱作為賊配軍的人,臉上才會有刺字。

當然,陳墨在意的是他腦門上的數字,366。

他是聽到高于明來匯報,說他曾經的老大領著一隊人來投他,并且對方還是一名入品武者時,陳墨才親自過來相見的,若不然,是驚動不了他的。

到底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精銳,他們看向魏青身后的那七十多名青州軍士兵,鐵鎧的甲葉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左弓右刀之下,意氣昂揚,雙眼之中充滿著傲氣和殺氣。

且陳墨看他們的站位也頗為的講究,彼此之間互相照望,一旦有突發情況,能迅速結陣。

“高教頭跟我提過魏百夫,久仰。”一個被發配充軍的人,能成為武者,當上百夫,不得不說是有些實力的。

當然,陳墨說的只是客套話,高于明之前并沒有跟他提過魏青。

高于明眼中帶著一絲感謝。

“陳縣長客氣了,俺帶著弟兄們找條出路,若是陳縣長不嫌棄俺們這伙兒逃軍,可否賞口飯吃?”魏青拱手,語氣誠懇,姿態放得很低。

聞言,陳墨笑道:“魏百夫這是什么話,諸位兄弟能來助我,那是陳某的榮幸。”

他這話讓魏青一行人心里舒服不少。

說來,他們是一群逃軍,而陳墨說的好聽是縣令,其實就是反賊,現在他們來投反賊,對方沒有冷嘲熱諷,反而說的是這等話,給人的觀感就很好。

不過陳墨接下來的話,讓他們臉色微變。

“在這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魏百夫。”陳墨道。

“縣長請問。”

“青州軍潰敗多時了,魏百夫為何還在青州?為何這時才來投我?”陳墨問。

聞言,魏青苦笑一聲:“實不相瞞,俺們遭到了賊軍的圍堵,從而滯留在了一座深山中,前幾天才出來,而且若不是聽過縣長您寬仁待人,軍中也有青州軍的弟兄,和別的天師軍不一樣,俺也不會帶著弟兄們來投您。”

“魏大,陳仙師和天師軍可不是一丘之貉,之所以投天師軍,也不過是為了保全平庭這一縣百姓罷了。”高于明為陳墨解釋道。

陳墨暗喜,看來自己打出去的名聲,已經起作用了。

他又道:“高教頭跟我說過,他曾經是騎兵,那么魏百夫這隊人應該是騎兵才對,怎么才這寥寥幾匹戰馬?”

此話一出,魏青一行人頓時尷尬不已,沉默了許久,方才道:“有一些是戰亂后走丟了,還有的是滯留在深山中的時候,宰殺了吃了。”

聞言,陳墨也沉默了。

他心中表示理解,一個人餓到極致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聽說前年北地大旱的時候,易子而食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魏百夫能夠如實交代,我心甚慰,歡迎各位加入。”陳墨道。

魏青等人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終于有個落腳的地,不用再奔走了。

“當然,我知道各位都很有本事,但是按照軍中的規矩,各位剛加入進來,都是新兵,所以暫時享受的待遇是新兵的待遇,待遇詳細就讓高教頭跟你們說。

但請各位放心,我欲組建一支騎兵,目前正在購置戰馬,因此各位很快就會有用武之地,到時待遇定然有所上升。”陳墨說起了待遇的事。

“陳縣長能給俺們一口吃的,一個住的地方,俺們就心滿意足了,至于待遇什么的,俺們不敢奢求。”魏青道。

“非也,陳某賞罰分明,若各位真有本事,陳某自然會給伱們應得的待遇。”陳墨道。

“那就多謝陳縣長了。”魏青拱了拱手,道。

“不必客氣,既然以后是自己人了,那么我丑話就先說在前頭。”

陳墨抽出腰間的弓哨,彎弓搭箭后,然后看也不看,直接回身一射。

箭矢破空而去,正中數十步外的標靶。

“啪”的一聲,標靶應聲而碎。

“爾等既然尊我號令,日后自有富貴。若敢違命,那便猶如此靶,休怪我到時辣手無情。”

陳墨收起強弓,說道。

魏青一行人先是傻呆呆看著,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待聽到陳墨的聲音后,立刻齊聲大呼:“諾。”

他們之前聽高于明說陳墨本領非凡,還是中品武者。

實際見到后,看陳墨如此年輕,本是有些不信的。

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卻又不得不信了。

“高教頭安排他們下去休息吧。”陳墨吩咐高于明道,他知道,這隊逃兵,自己算是拿下了。

就在這時,張河騎馬匆匆趕來,因為事情太過緊急,翻身下馬的時候,還慌亂的摔倒在地,連滾帶爬的來到陳墨的面前,左右掃了一眼,見沒人,應該是私底下,便道:

“墨哥,不好了,清亭縣來人了,說什么要為昨天的事討個說法。

陳仙師,看來我們昨天殺的人,確是是那袁又春的義子。”

聞言,陳墨眉頭一皺,來得這么快,連忙問道:“人呢?”

“在衙門里呢,趙主薄和孫統領正在招呼著。”張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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