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一六一 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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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芷晴看著陳墨胳膊上的血跡和牙印,心中一顫,光肉眼看就知道咬得挺重的,她趕忙從袖中拿出手帕擦著,倒不是擔心陳墨,而是害怕少年遷怒了妹妹。

陳墨默然了片刻,抬起手,伸向夏芷凝。

夏芷晴臉色一變,以為少年要遷怒報復了,忙一把抱住少年,道:“不要,芷凝她不是故意的,你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夏芷凝也不躲,揚起白膩的臉蛋兒,那雙狹長的雙眸之中淚光點點,咬著下唇,一臉倔強而憤恨的瞪著陳墨。

仿佛再說有種你就打死我?

可誰知少年伸來的手,卻輕輕的撫摸在她的臉頰上,用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淚水,也不知是真的假的,夏芷凝還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愧疚。

“解恨了?”陳墨默然片刻,溫聲說道。

夏芷凝表情不變,依舊這般瞪著他。

陳墨挑了挑眉,看向那清冷絕美的臉蛋,眼角還掛著淚痕,道:“既然解恨了,看在伱姐的份上,這事就算了,我說話算數,賬還完,放你們離開。”

說完,目光移向面容只與妹妹相差一兩分的姐姐,摘下了其頭上的木簪,因為后者還在給他擦拭著胳膊,所以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木簪被摘下后,被挽起的長發也是失去了固定,三千青絲垂落而下,披散在肩頭,她本就生得美,明眸皓齒,瓊鼻鼻膩鵝脂,秀頸白膩修長,披散的長發給她增添了幾分恬靜和純潔。

夏芷晴以為現在就要開始了,扔下手帕便是往后縮了縮,雙手護胸,道:“我還沒準備好。”

“想什么呢。”

陳墨捏了捏夏芷晴的臉,然后下了床去,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好歹是本官心儀的女子,用個木頭簪子多寒酸,待會讓春紅送支玉簪過來。”

隨后,陳墨目光移向眼神有些呆滯的夏芷凝,溫聲道:“我剛才說的話,確實重了一些,其實有些話,并不是我算了,你就當成是氣話罷了”

說完,陳墨衣服也穿好了,在夏芷晴看不到的視角盲區中,貪戀地看了夏芷凝一眼,隨后離開了廂房。

夏芷凝自然是看到了這一點,原本有些呆滯的目光,一時變換了起來,這混蛋剛才那話什么意思,還有那眼神,她心中忍不住遐想了起來。

“芷凝,你.沒事吧?”夏芷晴爬了過來,輕輕撫過夏芷凝的肩頭,剛才其難受的樣子,比第一次還鞭的時候還要悲傷。

夏芷凝聞言,嬌軀一顫,對雙姐姐那雙清冽的目光,轉過身來,一把抱住的她,聲音帶著低泣道:“姐,那混蛋太欺負人了?”

夏芷凝天生要強,由于和夏芷晴是雙胞胎的緣故,從小到大,難免會被周圍的人,拿去和夏芷晴做比較。

不過每次都是夏芷晴更受旁人和家人的喜愛,夏芷凝將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中默默跟夏芷晴比較了起來。

由于受到父親的熏陶,也是為了討父親喜愛,夏芷凝喜歡上了軍事,愛讀兵書,有了一個征戰沙場,馳騁天下的夢想,而姐姐夏芷晴則和她恰恰相反,喜歡琴棋書畫,吟詩作曲。

對于一個女子而言,無論是知府千金,還是皇家公主。

大家喜愛的,還是夏芷晴這種吟詩作畫的乖乖女,而不是夏芷凝這種舞槍弄棒的假小子。

即便是家里人,也是這樣覺得。

因此每次得到好的是夏芷晴,受到數落的就是夏芷凝。

當然,父母對兩女的愛,都是一樣的,只是對于年紀還尚小的夏芷凝來說,特別敏感,任何的一點區別,她都特別的在乎。

十歲之后,家里便開始有說親的了,不過每次的對象都是姐姐。

也是自那刻起,她跟夏芷晴說,以后要嫁給同一個郎君。

這也是存在比較,夏芷凝就是不想夏芷晴比自己先嫁人。

后來,她用這個理由,一點點破壞了夏芷晴的親事。

也因此在大家的眼里,夏芷凝比較叛逆,不好相處。

而見大家都這樣認為,她也沒去解釋,干脆獨立獨行,一條道走到了黑。

當然這些,夏芷凝是沒有跟任何人說,這是她心底的想法,又或者說是執念。

所以,剛才陳墨說的那番話,等于將她貶得體無完膚。

夏芷晴輕輕的拍打著妹妹的玉杯,道:“過去了,馬上就要過去了。”

說著,重新拿來一方手帕,輕輕擦了擦夏芷凝眼角的淚水,還有臉頰上的顆顆汗珠,看向那綺韻流溢的雙眸,為了讓她忘記剛才的傷心事,輕聲道:

“芷凝,到時候離開后,咱們去哪?”

夏芷凝目光怔怔的沒有說話。

“去江南好不好?以前聽爹爹說,他有一個好友,在揚州的郡縣擔任縣令,我們可以去投奔他。”夏芷晴道。

夏芷凝目光閃爍了一下,看著姐姐,一時默然,因為她心底對于離開這事,并沒有特別的高興,不過她還是道:“聽姐姐的.”

縣衙有耿松甫幫忙后,陳墨不由輕松了許多。

耿松甫天生就是個當官的。

穿上縣丞的官服后,耿松甫一改初見陳墨時的迷茫,整個人顯得有些意氣風發,在儀態方面,確實端莊。

就這么說吧,若是陳墨、趙道先、耿松甫都穿上縣令的官服,讓百姓來認誰是真的,百姓絕對會指耿松甫。

耿松甫辦事很麻利,從他到縣衙擔任縣丞的那刻起,三天時間不到,就幾乎了解縣衙大大小小的事。

陳墨也懂得放權,將縣衙民生治理、后勤,也就是文這一方,教給了耿松甫處理,他主抓軍政就可以了。

并且一些不是特別重大的事,陳墨讓耿松甫自己拿主意。

當然,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粗鹽斷供了。

一開始是袁又春漲價,販賣給陳墨粗鹽的價格,是市場的兩倍。

所以,陳墨干脆不從袁又春這邊進了。

高出市場兩倍的價格,他從江南那邊把粗鹽進過來,都不要這個價。

畢竟全國產粗鹽的地方,又不止清亭縣,袁又春根本就拿捏不住。

六月二十一日。

張河帶著購買的三萬斤赤銅回來了,是耿松甫與他做的交接,因為陳墨納妾去了。

納妾的步驟比較簡單,無需三書六聘,八抬大轎。

若不是陳墨想給足易家的面子,想設席收禮金,當天他只要派人抬著一抬小轎去易家接取易詩言,然后從縣衙的小門進來,納妾之事便算成了。

此刻易家小院內。

主司迎接外客的易家管事捧著個大合頁本子,涌讀著賀客的名字:“平庭縣王家家主王修,紫金樓掌柜林奇,萬鶴樓掌柜衛九成.泉陽縣朱家管事。”

洋洋灑灑的總共念了一刻鐘左右。

賓客來參加婚宴,自然不會空著手來的,所用的禮物,已經堆成了小山一般。

雖然是納妾,但易千尺把這場儀式辦得很是盛大。

后院的婚房中,眾丫鬟老媽子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此刻的易詩言在她們的手里,就和擺設木偶,沐浴、穿衣、梳發、抹粉,將易詩言打扮的漂漂亮亮。

易詩言手上拿著一個能遮住整張臉的圓扇,圓扇面向身體的這一面,繡著一首小詩,是陳墨送給她的桃夭。

眾丫鬟忙完之后,老媽子屏退了她們,然后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講述著一些讓易詩言注意的事。

說到最后,老媽子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冊子,遞給了易詩言,道:“小姐,這個你得好好學。”

“王嬤嬤,這是什么?”易詩言放下圓扇,打開冊子看了起來,沒多久,小冊子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易詩言臉色通紅,連忙抬起雙手捂著臉,頭頂的呆毛低垂:“羞死人了,學這個干嘛.”

“小姐,這得學,進門后,小姐就是姑爺家的人了,以后得伺候姑爺,這個若是學不好,會遭男方嫌棄的。”老媽子很有經驗的說道。

“啊”

聞言,易詩言忍住羞澀忙把小冊子撿起來,她可不想被陳墨嫌棄。

老媽子又道:“小姐放心,這種事不會太長的,咬咬牙就過去了,而且奴婢看姑爺也是心疼人的人,或許小姐到時還會很舒服呢.”

老媽子是看著易詩言長大了,兩人的關系不錯,所以這時也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好了,小姐,你慢慢看,等吉時到了,奴婢再過來。”老媽子笑著拍了拍易詩言的肩,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湊到易詩言的耳邊說道:“若是小姐吃不住的話,可以讓小靈幫您。”

說完,老媽子便笑著離開了。

易詩言拿著小冊子,一時間感覺有一股重大的使命要她完成一樣。

很快,吉時到了,老媽子走了進來,帶著易詩言出去。

在快來到來到大堂的時候,老媽子將易詩言交給了兩名未破身的丫鬟,由兩個丫鬟帶著易詩言進去。

堂外鑼聲響起,緊接著就是嗩吶等各種樂器。

堂上滿滿都是觀禮的賓客,在各種起哄聲中,她終于第二次見到了自家夫君,一身大紅衣,高大威武,英俊不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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