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二三八 兵發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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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耿松甫便將公告內容提筆寫好了。

三月七日一大早,吳山一進衙門,耿松甫便把公告給了他,讓他抓緊再去手寫多份,貼滿縣城的各個角落。

三月初,氣溫已經回暖,城中已經升起裊裊炊煙,百姓們起得比前兩個月更早。

剛進入辰時,街道兩旁便是響起了攤販們的吆喝聲,住在城外的攤販隨著城門一開,以百米沖刺一般的速度,帶著自己的東西沖入城中,挑選自己最合適的位置,把攤子擺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步伐聲響起,一隊捕快從遠處走來,這讓攤販們趕緊站起身來左右瞧了瞧,生怕占地經營。

進入二月份后,衙門依次開始向商戶還有農民收稅了,農戶的稅低,商戶的稅高,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當然,小攤販不被定義為商戶,不用收稅,只要每月繳納極少的管理費,只有有鋪子的商販,才被定義為商戶。

為了給商戶良好的經營環境,衙門發布了公告,不得在商戶的店門前擺攤,不得占道經營,不得隨意亂扔垃圾。

然而捕快們并不是來找他們的麻煩,而是攤販聚集的地方,人流量更多,他們在旁邊貼了張公告,按照規矩,大聲念了三遍公告上的內容,便是離開了。

在捕快念的時候,這動靜,已經吸引了周邊的百姓、攤販圍過來了。

有會識字的人念了一遍公告上的內容,發現和捕快念的一樣時,周圍一片嘩然。

“去夏林工作居然分田地,不僅包吃住,還有工錢拿,真的假的?”

“你新來的吧?”

“你怎么知道?難道俺的口音重?”

“不是,因為本地人不會質疑公告的真假,自陳墨陳縣長治理平庭縣以來,衙門發的公告,還沒有一次有假的,只有新來的才會質疑。”

“但這待遇也太好了吧,居然分田,衙門已經好久沒有分田了,這次竟然還不是募兵分田,而是招工分田。”

“夏林,我聽說很亂,去了不會出事吧.”

眾人圍著公告議論紛紛了起來。

當陳墨從夏家姐妹的被窩里爬起來,洗漱完后來到衙門正堂的時候,耿松甫便高興的告訴他,有很多人過來報名。

沒辦法,誘惑力太大了。

而兩縣的人又多,沒田的窮人也很多,就算有些擔心安全,也依舊想來搏一搏。

對此,陳墨并不意外,得知噬靈陣會影響田地的收成,他還跟耿紅甫說,分田后,對夏林的賦稅政策,要比平庭、清亭兩縣的稅少一半。

戰事將近,城中兵營里的士卒們,都開始了磨刀、磨槍,有些人更是找來了一塊鐵片,自行制作護心鏡保命。

陳墨自然是希望越晚打仗越好,最好是等他把重騎兵打造出來。

但事不如人愿。

三月十日,陳墨令所有報名了前往夏林工作的百姓攜家眷,在三百名神武衛的護送下,送往夏林,王平也跟著去了。

王平在衙門當差也快要小一年了,跟在耿松甫身邊也受了熏陶,把他派去夏林,也是一個磨煉,若是干得不錯,耿松甫就會上報陳墨,給王平升官。

當天下午,羅廣派的天師教信徒便到了平庭縣,街道上一匹快馬飛馳而過,背上插著八百里加急的黃旗。

衙門正堂,天師教信徒放下羅廣下發的軍令后,便準備離開,陳墨攔住了他,把夏林發生的事,告訴了對方,讓他轉告羅廣。

當然,陳墨所告訴他的事,自然是自己編造的理由,原本陳墨是打算自己上報上去的,既然羅廣都派人來了,那自己就省了。

為了讓天師信徒能好好辦事,人情世故那套就免不了,請他去了紫金樓,叫上幾位美人作陪。

正堂中,陳墨放下軍令,開口道:“看來耿縣丞猜的不錯,天師軍最晚不到四月便要發兵,現在已經兵發河東了,命我部攜同楊名貴部,全力攻占虞州,最后經虞州往西,進入隴右地區,攻打河西之地。”

“攻打河西?羅廣這是讓我們進入河套地區,這是打算兩面夾擊勤王大軍啊.”

耿松甫眉頭緊皺,腦海中仿佛有一張關中地區完全的輿圖,沉聲道:“勤王大軍如今已經完全占據了河東地區,連同關中平原的重要通道,也被他牢牢占據,且東南有隴關,正東有秦關,我們自西而向,到最后偷襲的就是秦關。

秦關有山脈之險,易守難攻,乃兵家必爭之地,我們若是真這樣做,和送死差不多,就算打進去了,孤軍深入,也會被困死在里面。”

陳墨沒看過完整的大宋皇朝地圖,所以體會不會到耿松甫此刻的心情,但也明白他的心思,若是按照羅廣的計劃,一路執行,結果并不會太好。

“不過河西之地是有名的大糧倉,大宋建國初期,全國到處是流民,唯獨河西七郡依然豐衣足食,我們若是能占領河西,就算是養一支五十萬人的大軍,都不成問題。”趙道先卻顯得有些興奮。

“如此,就更不對勁了,這么大一個糧倉,羅廣為何讓給我們,顯然也知道難啃。況且梁家就在河東,影響力極廣,我們若是打下虞州,消息早傳到河東了,梁家與河西竇氏也有聯姻,到時我們就成被針對的對象了。”耿松甫道。

經過耿松甫的一陣分析,陳墨聽出了一些陰謀,皺著眉頭道:“羅廣這是要把我們當成誘餌啊,將勤王大軍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好方便他行事。”

“不錯。”耿松甫點了點頭,道:“不過站在天師軍的角度,此法無疑是對天師軍最有利,但卻不利于我們發展”

說著,耿松甫拿來紙筆,在紙上勾畫了起來,繼而說道:“我們想要壯大,占下虞州后,應向麟州開進,若到時局勢有變,便可劃江而治,占據一隅之地,進而渡河攻淮州,退可下江東,隨后沿江而上,可吞并整個江南。”

“但這樣做的話,我們等于違抗了羅廣的軍令,到時就與天師軍脫離了,我們這方勢力,就會徹底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趙道先有所擔心道。

“我們也是該和天師軍分割了,若真能占下虞州和麟州,到時我們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了,就算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也不用擔心。”

陳墨估算到,到那個時候,自己最起碼也是三品武者了,重騎兵也建立起來了,披甲率能達到百分之六十。

耿松甫頷首:“如今天師軍的名聲不太好,一直掛著天師軍的名頭,不利于我們長遠發展,不過是早斷和晚斷的區別。”

“現在說這個,還太遠了些,先打下虞州再說吧。”

陳墨正色道:“這次出兵,我決定帶軍一萬五,征調兩千民夫配合后勤隊運送糧草、輜重,且自明日起,耿縣丞,你在兩縣發布公告募兵五千,等軍隊招募起來完成基礎的訓練后,留守的七千人馬,迅速做好備戰,隨時支援前線。”

目前陳墨麾下的軍隊,已經高達兩萬兩千人。

其中神勇衛五千,神武衛四千千,陷陣衛一萬三千人。

原先的預備隊,分別充入了神勇衛和神武衛。

“.諾。”暫且的愣神后,耿松甫恭聲應了一句,知曉陳墨出動這么多人馬,對拿下虞州是勢在必得了。

豐州的調令傳來,山寨之中的韓安娘、易詩言很快就得知了消息。

韓安娘從陳墨當初正式造反、攻打縣城,第一次出兵虞州,次次的擔驚受怕,都一路走過來了,心理承受能力加強了不少,變得穩重了許多。

陳墨回到山寨,韓安娘沒有以前那股小婦人擔驚受怕的樣子,囁嚅嘴唇,小聲道:“二郎,伱要出去多久啊?”

“估計要比上次長,短則半年,安娘,這段時間你可以搬到城里去住。”陳墨拉著韓安娘的手,輕聲道。

易詩言站在旁邊,聽到陳墨要離開這么久,眼圈兒都紅了,但知曉輕重,也不敢阻難,只是可憐巴巴的哀求:“夫君,妾身也是武者,這次出兵,妾身能不能跟著你一起去,上次芷凝都跟著去了。”

說實話,帶上易詩言真的可以,畢竟是入品武者,戰斗力怎么也比普通的士兵要強。

但她就是一張純潔的白紙,陳墨不忍帶她見識戰爭的殘酷,就讓她一直待在溫柔圈好了。

陳墨搖了搖頭:“小鹿你給我好好的陪著你韓姐姐,殺人這種骯臟的事,不適合你。”

易詩言小眉頭一皺,不過她是最聽陳墨話的,見陳墨不同意,也沒有強求了,只能讓他小心一些。

三月十二日。

校場之上,陳墨掃了一眼下方的大軍,此次出兵,陳墨只留守了一千神勇衛、一千神武衛、五千多陷陣衛看家,其他的,全都在校場上集合。

陳墨拔出腰間配刀高舉,校場上的鼓聲也是隨之停止,他高聲道:“開拔,兵發虞州!”

此次攜帶的將領,有孫孟、劉澤、魏青、崔爽、張河、胡強、夏芷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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