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二五五 天子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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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

作為大宋開國時期的京師,即便是經歷了地動之亂,導致京師改遷為天川,但洛南對于大宋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因此洛南后續的發展并沒有陷入停滯,一直穩步前進。

洛南也沒有受到災害與戰亂的波及,到了如今,已經是極為的繁華,人口超過了百萬。

且作為曾經的京師,開國時所建的皇宮保存了下來。

夜色降臨。

皎潔的明月掛在廊檐上,昏蒙的月色為高墻內的角樓、宮室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光,給這洛南的宮墻平添了幾分蒼涼。

楚南站在高閣的窗口,雙手扶著窗臺,微微朝外探出身子,視線在窗外鱗次櫛比的宮室和縱橫交錯的小路上觀尋著。

自從遷都至洛南后,他就被囚禁在了這座高閣中,名為天子,實為階下囚。

連續幾天,他每天都會站在這里觀察窗外的地形,從窗口能夠看到宮室和路徑,幾乎已完全被他熟記于心,就連近處的禁衛換崗時辰和巡視路線,他也絲毫不差的全部掌握。

但他卻并沒有從中找到一絲漏洞。

楚南如今就是徐國忠手里的一尊傀儡,徐國忠如何會讓楚南逃了,自然是要嚴加看守的。

“列祖列宗,這大宋的江山,真要亡于朕的手中嗎?”

楚南望著窗外的夜色,悲聲低語。

“陛下,妾身為您煮了一碗綠豆湯。”

就在這時,楚南身后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腳步聲在他背后停了下來,一個修長曼妙的身影立在離他只有兩步遠近的地方。

來人正是楚南的皇后梁姬,梁姬乃真正的梁家嫡女,父親乃當朝國丈及梁家族長,身份顯赫。

而梁姬能入宮當皇后,除了身份顯赫外,身材樣貌也是首屈一指。

來高閣之前,梁姬還特意換上了一身輕薄的宮裙,化了淡妝。

然而此刻楚南,對女色完全沒有興趣。

“皇后,辛苦你了。”

楚南轉身從梁姬的手中接過綠豆湯。

結果剛喝一口,風兒從窗口灌入屋內,燭臺上的白燭火苗搖曳,在屋內鋪灑了一層昏蒙蒙的黃光。

房門被人推開,一名打扮儒雅的中年文士帶著兩名宦官走進屋內,站在左邊的宦官手中還捧著一只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只白玉造就的酒杯。

柔和的燭光照射在酒杯上,酒杯折射出瑩潤的光澤,煞是好看。

梁姬側身看去,鳳眉頓時一蹙,喝道:“放肆,這是陛下的寢宮,沒有通報,你們竟敢擅闖,徐國忠,你眼里還有沒有陛下。”

梁姬一甩手,發髻上的珠釵也是跟著微微晃動。

“不得無禮。”楚南抬了抬手,向走進屋內的中年文士問道:“徐相平日操勞國事,如何有閑暇來朕居所?”

“臣為陛下盡心盡忠,為大宋江山殫精竭慮,臣以為陛下懂臣的苦心,卻沒想到陛下將臣視為奸逆,臣實乃痛心。”

徐國忠已經完全搞懂了勤王大軍為何要來攻打他的,完全就是楚國的那封天子血書。

在天川的時候,因為要處理朝政和應付勤王大軍,徐國忠便將此事放了下來,現在空閑下來,必須要好好的算個賬。

“徐相,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楚南面色一變道。

“能有何誤會,陛下若是不懂臣的苦心,完全可以單獨跟臣說,為何要在外人的面前污蔑臣,寫下那一封天子血書。

淮王,浪子野心,陛下請他入京,無異于與虎謀皮,若不是臣將陛下從天川救出,陛下早已是一具枯骨了。”徐國忠冷冰冰道。

“放肆。”梁姬斥聲一喝。

“啪!”

話音剛落,徐國忠反手一巴掌就抽在了梁姬的臉上。

徐國忠乃上品武者,即便是沒動用先天靈氣,也不是梁姬這種中品武者抵擋得住的,直接被抽倒在地,臉頰紅腫了起來。

楚南雙眼圓睜,驚懼的朝后退了兩步,他萬萬沒有想到,徐國忠居然連他的皇后都敢打。

梁姬捂著臉,咳出一口鮮血:“大膽徐國忠,伱竟敢以下犯上。”

“陛下.”梁姬看向楚南,可后者卻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梁姬有所失望,身為天子,居然連呵斥的勇氣都沒有。

“太后薨歿,臣恐陛下思憂過度,特意備黃酒一杯,前來敬獻陛下。”徐國忠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宦官頓時雙手捧著托盤向楚南走來。

“太后.”聞聽此言,梁姬鳳眸圓睜,小手掩著嘴,眼神驚懼,太后好端端的如何會薨歿,唯一的可能就是遭了徐國忠的毒手,兩行清淚也是順著臉頰滑落。

楚南也是身體輕輕一震,有些悲憤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徐國忠,覺得他是瘋了。

看著托盤里的酒杯,楚南隱約也猜到了什么:“徐相欲弒君乎?”

徐國忠沒有說話,朝著另一名宦官招了下手,后者走上前去,端起托盤里的酒杯,似要親手給楚南投喂。

楚南嚇得步步后退。

梁姬前往起身擋在楚南的面前,可楚南不知是不是嚇的,還是怎的,居然一哆嗦跌坐在地上。

梁姬看到這一幕,心頭頓時涌噴一股羞憤,堂堂天子,竟如此不穩重,她一邊攙扶起楚南,一邊對徐國忠喝道:“你敢弒君,不怕傳出去遭天下人唾棄,背負千古罵名嗎?”

徐國忠抬了抬手,宦官頓時停下,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不愧為梁家女,比天子穩重多了。

但他沒有理會梁姬,而是把目光看向楚南,道:“不過臣知道這件事絕不是陛下的主意,肯定是有旁人指使,陛下聽信了他人,才做出這種錯事,對不對?”

徐國忠言語中帶著質問。

“沒沒錯。”楚南被嚇得忙不迭的說道。

“臣就知道,是不是皇后?”徐國忠看向梁姬。

“不是。”

“嗯?”徐國忠瞪了一眼。

楚南被嚇得只好點頭。

梁姬見狀驚愕地的看著楚南,萬萬沒想到,他為了保命,竟將自己推出去。

“本相就知道是皇后這毒婦蒙蔽了圣聽,才使得陛下做出這等錯事,實在難以饒恕。”

徐國忠對宦官示意了一眼,后者端著毒酒遞向梁姬。

梁姬目光移向楚南,可后者卻偏頭躲避了她的目光,一瞬間,梁姬心如死灰。

“請皇后飲了此酒。”宦官道。

梁姬面色微白,猶豫許久,終于是咬了咬紅唇,道:“此事都是本宮一人所為,與陛下無關。徐賊,本宮會化為厲鬼,向你索命的。”

說完,梁姬接過官員手中的酒杯,仰頭一口飲盡。

“磅噹.”

酒杯掉落在地,酒水太烈,讓梁姬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梁姬以為自己會死,可片會后,都沒有感到肝腸寸斷之痛。

楚南看了過來。

“啪啪。”徐國忠笑著鼓起了掌,道:“皇后這厲鬼怕是化不成了,臣說過,這只是一杯黃酒。”

徐國忠又不傻,他才不會干這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

他純屬只是想震懾一下楚南,讓對方好好的放好傀儡,別想些有的沒的。

梁姬、楚南兩人都是一震。

楚南心中有幾分慚愧和后悔,已經沒臉去看梁姬了。

但緊接著徐國忠臉上的笑容便收斂了起來,道:“皇后懷執怨懟,數違教令,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宮闈之內,若見鷹鹯,已不宜為后。”

楚南是有子嗣的,但不是和皇后所生,也不是和貴妃所生,反而是讓一個宮女懷上的。

此話一出,楚南和梁姬都是面色一變。

徐國忠這番話很明顯,就是讓楚南廢后,而給梁姬安排了一串心懷怨恨、有違婦德,又不能教導其他皇子的罪名,更是把梁姬比作鷹鹯。

此話若是傳告天下,梁姬的名聲也就沒有了。

果然聽完后,梁姬臉色煞白。

徐國忠接著道:“貴妃溫良賢淑,可為后。”

繼而目光看向楚南:“陛下覺得如何?”

貴妃,就是徐國忠的女兒。

徐國忠要將自己的女兒推上皇后之位。

在徐國忠的逼迫下,楚南沒有去看梁姬的眼神,點了點頭:“可。”

梁姬整個人被抽空了力氣一樣,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那還請陛下即刻下旨,昭告天下……”

六月二十五。

也是天子下達廢后旨意的第二天,陳墨的戰報,終于到達了洛南,經過層層傳遞,到了徐國忠的手中。

徐國忠對陳墨這個人并沒有印象。

但對陳墨戰報中的內容,卻很感興趣。

梁松,司徒梁慕的胞弟,居然被陳墨給活捉了。

這可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最關鍵的是,能提升朝廷軍的士氣。

徐國忠是什么人,從這則戰報上,他甚至還嗅到了一絲陳墨要脫離天師軍,自立門戶的意思。

對于這點,他當然是支持的。

畢竟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才不會去拉攏天師軍。

所以局勢當然得越亂越好。

戰報上,陳墨除了活捉了梁松,還說了梁松的女兒梁雪也被他活捉了。

徐國忠瞬間想到了梁雪和崇王世子之間是有婚約的。

思索了一番后,他想到了一個怎樣惡心崇王的主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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