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二五八 寧菀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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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七日。

梁松已經決定拋棄寧菀了,甚至已經想到了一個挽回自己名聲的理由。

那就是寧菀突然暴斃了。

他只要回到河東后,向天下宣告,愛妻寧菀于四月初暴斃而亡,這樣一來,他的名聲便不會受損。

畢竟寧菀在陳墨攻下龍門縣之前就死了,就沒有被陳墨擒獲玷污之事發生了。

反正寧菀作為他的內人,曾也是名門閨秀,很少拋頭露面的,只有寧菀的身邊人才知道寧菀長什么樣。

因此,他只要讓梁家控制輿論的導向,那么陳墨所說的擒獲他妻子的事,就是假的。

哪怕寧菀在虞州招搖撞市,也沒人知道她曾經是自己的續弦。

并且他還有把握勸說寧家和他站在一起,所以,哪怕來到最壞的結果,寧菀在他面前對峙,梁松都可以說她是假。

不過畢竟夫妻一場,梁松走之前還是跟寧菀說了一下。

女人是很敏感的,這些天,寧菀明顯感覺到梁松對自己的冷淡,自己主動貼過去,梁松居然說累了。

寧菀知道,梁松已經不愛她了,但她還是心存僥幸,因為若是對方不要她了,寧菀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

在河東還好,雖然沒了顏面,但可以回娘家,可現在是在虞州,對于不怎么走動的她來說,就是人生地不熟。

可是現在梁松跟她說的話,打破了她心中僅剩的一絲僥幸。

她上前抓著梁松的衣服,道:“老爺,妾身想和你一同離開,妾身不怕危險。”

“不妥。”梁松不動聲色的掙脫開,旋即說道:“我的丹田已被那賊子所廢,一身修為盡失,成了一個廢人,保護自己都困難,若是帶著你一同離開,遇到危險,如何能脫身?”

這點梁松是實話實說,在亂世行走,還是帶著一個美人,風險太大了。

“妾身可以自己顧著自己,也會扮丑,不會成為老爺的累贅的。”寧菀雙眼有些泛紅。

梁松眉頭微皺,不忍說的太直接,道:“穩妥起見,你先待在龍門縣,等我回到河東安置好后,便將伱接過去,我.我會叮囑雪兒照顧你的。”

寧菀再也忍不住了,淚眼婆娑道:“老爺,你是不是不要妾身了?”

到底是曾經寵著的女子,看到寧菀這個樣子,心頭不由一軟,但很快便狠下心來,道:“沒有的事,等我回去后,一定會派人來接你過去的。”

“你有。”寧菀眼含眼淚:“你無非就是覺得我被那賊子玷污了,認為我臟了,怕污了你的名聲,所以現在你不要我了”

寧菀是真怕,于是斥聲完后,言語又軟了下來,道:“老爺你相信妾身,那賊子沒碰過妾身,雪兒和妾身住在一起,她可以證明的。”

說完,她上前又抓住梁松的袖子,請求他帶自己一同離開。

陳墨是什么人,她不了解,但虞州就是個賊窩,所以相比于陳墨,在梁松身邊,她更安心。

“我明白。”看著寧菀垂淚,楚楚可人的模樣,梁松心頭微動,輕輕的將她摟進懷里,拍打著后背道:“我相信你。”

寧菀以為梁松回心轉意了,正當她要松口氣的時候,梁松又道:“所以也請你相信我。”

梁松抓著寧菀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道:“等我回到河東后,一定會第一時間派人接你回去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怎么會不要你。”

寧菀頓時心沉到了谷底。

她不是傻子。

只是在梁松的面前,她故意顯得自己笨罷了。

其實在感受到梁松對自己的冷淡后,寧菀就已經意識到了,她有沒有玷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陳墨抓了。

那么在外人看來,她就是被玷污了。

世家大族最在乎的就是臉面,也就是別人的看法,而梁松又是那種自負的人。

因此,她這些天來,一直沒有跟梁松說這事。

梁松信她,那么她被玷污的事就是假的,她也沒有必要去說。

梁松不信,那這事就是真的的。

那么她說了,意義也不大,結果也確實如此。

梁松走了。

寧菀崩潰的坐在地上,淚水弄花了臉上的妝容,她看著梁松離去么背影,多么希望對方停下,然后回過頭來帶她走,但是卻并沒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寧菀心如死灰。

梁松確實交代過梁雪照看寧菀,在自己女兒的面前,他的形象還是要維持住的。

在梁松離開后,梁雪找了過來,原本她是打算在寧菀的面前,為梁松說好話的,寬慰寧菀,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她是第一次看到寧菀哭,在四月之前她若是看到這一幕,她只會取笑,并且陰陽怪氣幾句,可是現在,不由有些心疼了起來。

梁雪走過去將寧菀攙扶了起來,她并不知道梁松打算拋棄寧菀的事,安慰道:

“寧姨,我知道你舍不得爹離開,但不過是分別一段時間,等爹回去后,會想辦法把你接過去的,你不要太傷心了。

爹離開前交代過我,讓我好好照顧你,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住在這吧,沒人會打擾的。”

“他不會來接我的,不會的。”寧菀搖著頭,心都是疼的。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了梁松幾年了,寧菀豈能沒有一點感情。

聞言,梁雪皺了皺眉,雖然他跟寧菀的關系緩和了一些,但也容許她這樣說梁松,道:“爹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寧姨跟了爹這么久,難道不知道?”

寧菀當然知道,梁松曾作為虞州知府,若是沒有一點威信,也治理不好虞州,但成年人做事,尤其是梁松這等地位的人,自有一套做事準則,懂得取舍。

而拋棄她,明顯是利大于弊。

“希望如此。”即便已經心如死灰了,但寧菀還是期望能死灰復燃,梁松回到河東后真把她接回去,又或者通知寧家來接人。

陳墨自然不會放梁松走的,他知道自己太多事了。

因此,在梁松離開龍門縣后,陳墨便讓崔爽帶人偷偷跟了上去。

六月二十九。

梁松被崔爽打暈,且騎著快馬,帶著梁松一路往西走。

七月初,新縣,這是虞州西邊的一座小縣城,離龍門縣有百里之遠,崔爽根據陳墨下達的命令,將梁松囚禁于此。

陳墨答應了梁雪,說了不會殺梁松,就不會殺梁松。

七月十日。

從洛南而來的圣旨,抵達了虞州,關于陳墨封侯的消息,也是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虞州傳播開來。

尤其是陳墨麾下的軍卒,更是歡呼的手舞足蹈。

十八歲的亭侯啊。

自古以來太夸張了。

自大宋皇朝開國以來,陳墨絕對是最年輕的侯爵。

頂頭上司被封爵,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也是感到顏面有光。

對于底下的士卒來說,他們看到的是陳墨的爵位,但真正的內行的人,看中的是那一句便宜行事。

何為便宜行事?

那就是陳墨可以在青虞兩州做任何事。

比如在這之前,陳墨在虞州募兵,雖然沒有人管,但是不合法,而且還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若是將來天下安定,這天下的主宰者,便可以借用這個罪名,對陳墨進行清算。

但有這句便宜行事,陳墨這募兵,就合法化了。

除了募兵外,陳墨打造兵甲,殺人甚至滅族,都可以給合法化。

這是天子給陳墨的權利。

除了給陳墨封爵,獲得先登之功的羅勇,也獲得了男爵之位。

溫恒、徐牧等一眾降卒,也全都被赦免了罪行。

龍門縣縣衙后院。

“福澤亭侯.”夏芷凝看著手中蓋了玉璽的圣旨,久久不能自語。

想她父親辛勞了半輩子,看人眼色,集財送禮,才獲得了一個青州知府的四品官位,最后以身殉國,朝廷還未有過說法。

可是現在,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就達到了這個地步,且青虞兩州知府只是點綴,后面的平西將軍,福澤亭侯,才是重點。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震驚過后,夏芷凝有些洋洋自喜了起來,甚至潛意識的生出了一股那日失身給陳墨,還是她的榮幸。

“嘿”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輕喝,嚇了夏芷凝一跳,手中的圣旨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當她發現來人是陳墨后,頓時羞惱地拍打了下陳墨的肩頭:“要死啊你,走路沒聲音。”

“是你看得出神沒聽見。”陳墨在身后擁著夏芷凝,看了眼她手中的圣旨,笑道:“就那么幾行字,要看這么久嗎?”

夏芷凝嘴角一撅:“你懂什么,從男爵直接跳到侯爵,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這是多大的恩寵,想我爹爹到死,也只不過是個子爵。”

陳墨當是什么,他握著夏芷凝的玉手,放下豪言壯語,道:“若我將來榮登大寶,必定追封岳丈大人為公爵,表彰他的功績。”

這已經不是陳墨第一次袒露野心了,而且目前看來,這并不是不無可能。

夏芷凝嬌軀一震,心神顫栗:“天子.”

“當”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異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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