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二九二 巡視,安排

自從吳家決定花錢買平安后,便派了人渡江到麟州打探風聲,若是陳墨真的下江東來打他們了,他們好提前出錢消災。

所以,雖然陳墨建造造船廠的事是秘密進行的,但也逃不過有心之人的耳目,吳家在江東經營千年,自然是在麟州北邊有自己人的。

得知對方這段時間又造船,又建設船塢,可把耳目嚇到了,當即回江東把消息告訴了家主。

為了確定消息的真假,家主吳衍慶派自己的兒子吳長林親自過來探查。

一大早,吳長林就帶著人來到了麟州北邊靠近天江,這座名為錢塘的縣城。

錢塘是座小縣,城中沒有什么有名望的士族,也沒有什么名勝古跡,因為靠著江邊,田地又少,城中的百姓都是靠著打漁為生,所以錢塘相比于麟州的其他縣城,顯得有些貧窮。

沒有錢,衙門自然也不會花錢去修建船塢,只有一個民眾自發修建的小碼頭,供漁船停靠。

碼頭的水位不深,一旦有體型、吃水量大的船只靠岸,立馬就會擱淺。

其實年輕時,家族走關系,讓吳長林當過一段時間的錢塘縣令,但那時他年輕氣盛,這小官有些不合他的心意,他當的也沒意思。

因此他丟下一封辭呈,甩手就走,官也不要了。

普通人奮斗一生都當不上的小縣令,對于貴族來說,可隨手丟棄。

十幾年沒來錢塘了,但吳長林記憶中對這座小縣城還是有些熟悉的。

他帶著手下與仆人來到記憶中的地方,十幾年前這里是個小酒館,但現在,卻成了一個涼茶攤。

吳長林讓手下遞給涼茶攤的商販一錠銀子,借他的位置坐下來休息。

仆人們一擁而上,鋪地毯的鋪地毯,搬案幾的搬案幾,拿食盒的拿食盒,若非情況不允許,這會還得有美人抱著琵琶哼著小曲。

這個位置環境是不錯的,靠近江邊,但是錢塘縣的經濟不景氣,而酒的話成本相對較高,所以售賣的價格也偏高,售賣的話容易入不敷出,所以之前的小酒館沒開了。

涼茶攤的話,鋪子小,成本不高,最近江邊來了好些人,商販賺了一些錢。

商販看著吳長林盯著不遠處的船塢,道:“也不知官府是怎么想的,錢塘的人又不多,干嘛要修建這么開闊的一個船塢。”

商販手腳麻利的盛來一碗涼茶,放到了吳長林的面前。

對于商販來說,他并不知道錢塘縣最近新建了一個造船廠。

鄉野小店,食物粗鄙,甚至有些不堪入目。

吳長林掃了一眼,連端起的念頭都沒有。

就在這時,旁邊的仆人已經架好了火架,往鍋中放入了從江東深潭打來的天泉水,煮起了酸梅湯。

甚至仆人中還有廚子,從食盒中拿出食物,現場給吳長林做起了菜來。

商販目瞪口呆的看著吳長林。

這是哪來的貴人,排場這么大,出來還帶著廚子、鍋、食物.

縣太爺都沒這個排場。

對于商販的話,吳長林并沒有理睬,而是看著不遠處的船塢。

陳墨占下麟州后,號稱十萬兵馬,磨刀霍霍,而從麟州來看,進是淮州,退是江東。

而陳墨之前又與淮王簽訂互不侵犯條約,現在又在錢塘縣修建船塢,針鋒所向,讓吳長林寒芒在背。

他隨口說道:“官府修建船塢,怕是要造船吧,此處江面兩邊有山,位置狹窄,可是個極好的出船口。”

“貴人果是慧眼,一眼就看出來了。”商販見來人身份不凡,淺拍了一下馬屁,笑道:“可惜就是水淺,魚都少,那些去江東江南的商船,都不會往這邊來。

最近修建官府修建船塢的時候,還挖出了好多的江泥,都快堆成小山了。”

說完還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貴客是出來游玩的?”

“嗯。”

吳長林隨口回了一句便沒了興趣,自顧自想事情。

不能再等了。

若是等陳墨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算花錢也買不了太平了。

“該跟這平庭縣侯見一面了”

吳長林心中低喃,這時酸梅湯已經煮好,仆人遞給了吳長林。

吳長林端在手里,原本還冒著熱氣的酸梅湯,瞬間降溫,在這酷暑天氣下,碗底還有了些許寒霜。

他喝了一口酸梅湯,隨口一口吐了出來:“今個的酸梅湯,怎這般的酸。”

此時已經六月份了。

離開麟州的時候,陳墨做了許多事,先是去見了在麟州招募的水師新兵,也就是新組建的魚鱗衛。

目前總共才招募了兩千多人,南宮聞對士卒的要求很是嚴格,會水性是基礎。

若是不會水,第一輪就淘汰了。

嗯,為了表示對南宮家的看重,陳墨讓南宮聞當了魚鱗衛的校尉,但安排了劉澤作為他的副手。

之后,又去兵營看了新招募進來的陷陣衛士卒。

在麟州的這批陷陣衛,總共有五千人,由魏青負責,胡強作為副手。

當初陳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神勇衛中還有一些微詞,覺得胡強也是軍中老人了,在福澤村時就跟著陳墨,是第一批跟著陳墨的人。

現在反而混得不如這些后來者了。

當然,這不僅僅在胡強這一件事上,還有崔爽、孫孟、劉澤,一個個權利都比張河、韓武、胡強這些老人大,甚至是俘將紹金能、溫恒等人,地位也是節節攀升。

而這些老人,雖然軍職都升到了校尉,享受校尉的俸祿,但手中的權利卻在一點點的縮小。

比如之前張河、韓武、胡強三人都是負責管理神勇衛的,現在都漸漸的退了下去。

這些微詞,自然通過初步建立起來的監察衛,傳到了陳墨的耳中。

對于這點,陳墨也不想的。

像韓武、胡強這些老人的能力,已經有些跟不上軍隊的發展了,這里的能力,指得是管理。

人數少的時候,韓武、胡強他們還行。

可是人數多了,掌管上千甚至是數千人,他們就有些無措了。

加之可能是從小沒讀過書,即便現在陳墨強行讓他們讀書識字,去提升自己,可他們根本就學不進去。

光胡強,凌離就跟陳墨說過兩次了,說胡強幾次上課的時候都犯困,在神游。

若不是陳墨看他最近也成了武者,這副手,都不會安排給他。

所謂時代再進步,若是跟不上,就注定會被淘汰。

雖然這對軍中的那些老人很殘忍,但自從陳墨處置完張河后,也就適應了。

有句話說的好,心軟的人,不適合掌權。

而站得越高,心性也會變得薄涼。

之后,陳墨又去麟州這邊的神武衛兵營,軍帳中,陳墨右手食指在面前的長案上輕輕敲擊了兩下,下面的崔爽等一種將領,便屏氣凝神,肅容恭聽。

“錢塘那邊,先調一千人過去,具體是那些人先去,崔爽你做主。”陳墨說道。

“諾。”

目前麟州這邊的神武衛,由崔爽在負責。

陳墨又道:“有大半年沒有打仗了,但訓練不能落下,這次回虞州后,我會下達一份文書,明年的今日,我會在虞州舉行全軍會操,五衛的人都要在場,屆時考校武藝,也讓我看看你們這段時間訓練的結果。”

“諾。”

崔爽聞言心中一凜,默默思考首批人選。

最后,陳墨又找到左良倫商討,給了他兵符,可臨時調動在麟州的神勇衛,讓他注意著些錢塘還有魚鱗衛那邊。

重視歸重視,還有的戒備不能少。

若是辛辛苦苦組建的魚鱗衛、造好的戰船,一股腦的全被南宮聞帶跑了,陳墨都沒處哭去。

沒處在一定的位置前,陳墨沒少吐槽一些什么帝王心術、左右制衡、對身邊都戒備之類的,就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一個人嗎,可是到了這個位置后,陳墨的想法就變了。

這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比如曹操,他天生就多疑嗎?

我看未必,都是后天一些因素造成的。

“下官明白。”左良倫低頭拱手,然后向陳墨說起了麟州的事務。

“侯爺,受戰亂影響,淮州那邊有一些流民,乘船逃難到了我們麟州,我們要不要將他們趕出去。”左良倫道。

這件事,陳墨聽說了,不由感到有些古怪。

四月初旬的時候,天師軍就派兵攻打了脛縣。

雖說是再次拿下了脛縣,但付出的傷亡極大,到了后面,天師軍打進虞州境內,一直吃敗仗,可是在五月底的時候,局勢出現了逆轉,淮軍竟然連連敗退。

“這些流民可排查過了,有沒有那些勢力的探子?”陳墨問道。

左良倫說:“回侯爺,查過了,底子都干凈。”

“那依你的意思,伱如何處理這些流民?”

“下官會派人收攏,以一千戶為限,如今陷陣衛不是正在招募新兵嗎,可以讓陷陣衛來挑人。領回去后,登記造冊,便是陷陣衛的新兵。可按照侯爺的軍戶制,將這些戶籍變為軍戶,給他們分田后,自然也就將他們安置下來了。”

說著,左良倫緩了口氣,接著道:“至于那些沒挑中的,可以實施侯爺你頒布的青陽新法(青苗法),讓他們在麟州安定,快速恢復生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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