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三零九 淮王才是天下共主

開口說這話的人,是目前天師軍中,僅剩的一名實力在四品武者的大方渠帥,名叫唐修德。

唐修德出自北地的一個武學世家,家族是開武館,教別人練武打拳為生的。

在父親的教導下,唐修德從小心懷俠義之心,講義氣,因看不慣朝廷的所做所為,在羅廣揭竿而起后不久,唐修德便變賣了家產,帶著武館的一眾弟子,投靠了羅廣。

只是后來羅廣的所作所為,讓唐修德太過失望,他幾次勸導,羅廣都沒有聽進去。

不過唐修德念著心中情義,在這個時候了,也沒有背叛羅廣。

上次陳墨與淮王簽訂互不侵犯條約的時候,唐修德就讓羅廣重新奪回青州,可羅廣卻聽了萬真的話,也跟陳墨互不侵犯。

若是當時奪回了青州,現在也不會如此的狼狽。

因此此刻聽到又說起陳墨,唐修德難免會忍不住責怪一句。

可是如今這個局勢,唐修德在大帳中說這種責怪的話,讓羅廣臉上屬實有些無光。

不過目前正是用人之時,唐修德也是他麾下僅剩的一名四品武者,并且唐修德的軍隊,也是除了他的親軍外最強的一支,羅廣只好皺了皺眉,忍了下來。

而這一幕看在其他渠帥的眼里,各個心思都起了變化。

最近的連吃敗仗,讓羅廣在天師軍的威嚴驟降,此刻被唐修德責怪又不怪罪,這讓各個渠帥心中對羅廣的敬畏少了許多。

“當時我軍正面與淮軍作戰,再與陳墨開戰,不是明智之舉。”羅廣還是解釋了一句。

唐修德還是把羅廣當自己的老大的,因此也只是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了。

羅廣掃了眼下面的眾人,又問:“徐國忠那邊可有回信?”

信徒依舊是搖了搖頭,并道:“我們與洛南的消息通道全都被淮賊切斷了,就算徐國忠那邊有回信,我們也受不到。”

“啪。”羅廣重重地拍了下面前桌案,什么收不到,在他看來,徐國忠和陳墨一樣,也是不想救他。

他氣道:“若不是徐國忠當初給貧道來信,說兩方即日起結為盟友,共進退,讓貧道去對付淮王,豈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今我軍被圍困在豐州,他卻見死不救。”

“龜孫子。”羅廣忍不住罵了一句。

下方的一眾渠帥看到羅廣生氣,都不作答,免得觸了羅廣的霉頭,他們可沒有唐修德那樣的資本。

生了會悶氣后,羅廣目光看向了左下手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白皙,身著的戰甲制式全面,連護項都有,看起來頗帶不凡,道:“章渠帥,南宮家可還能再派水師過來?”

由于豐州被封鎖,加之南宮家的有意隱瞞,羅廣還并不知南宮家也對陳墨下注投資了。

章封卻這般回答:“回天師,我部已經和南宮家斷了聯系,淮王的水師封鎖了河面,消息根本傳不出去。”

聞言,羅廣雙眼一閉,放棄了那不該有的僥幸,輕吐一口氣,道:“章渠帥,回北岸統領你的水師去吧,且勿讓淮賊的水師上岸。”

“諾。”

“其他渠帥,也下去做好最壞的準備吧,若是堅持不了一個月,那就決戰在即了。”

“諾。”

唐修德回到自己的營帳后,心腹們頓時圍了上來。

這些心腹,全都是唐修德父親武館中的弟子,也是唐修德的親信,二十多名弟子,幾乎都是入品武者。

不過作為學武的人,待遇資源肯定是比不上唐修德這種武館的少館主,所以他們都只是下品武者。

“大師兄,羅廣可說了如何脫困,陳墨、徐國忠那邊可派了援兵來相救?”一人趕忙詢問道。

唐修德微微皺了皺眉,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六師弟,都說多少次了,不得直呼天師的名諱。”

“我才不管他名諱不名諱的呢,大師兄你真心待他,可他卻從沒真心待你過,羅廣的眼里,只要他天師教的那些信徒,去年幾次大勝仗的功勞,頭功他也都記在死去了萬真等人身上。”六師弟不滿道。

“大師兄,六師兄說的不錯,之前軍中有什么好處,羅廣想到的都是萬真他們。現在萬真死了,他沒人可用,才想起大師兄伱了。”七師弟也插了一嘴。

“夠了。”唐修德皺了皺眉,讓他們不要再說了,繼而說道:“陳墨、徐國忠那邊都沒有回信,顯然是不打算出兵援救了,天師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準備,決戰在即。”

“大師兄,恕我直言,如今天師軍被圍困在豐州,無人相救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是淮軍的對手,甚至都無法突圍出去。

大師兄,天師軍已經不是當初的天師軍了,如今朝政被徐國忠把控,天子成了傀儡,以致天下人心思亂,各地烽煙四起,唯有淮王才是這天下共主,與其侍奉羅廣,依我看,不如投了淮王。”六師弟道。

“是啊,以大師兄的實力,若是投了淮王,不愁以后沒有一番作為,且我等都能活命。”七師弟也再次說道。

唐修德站了起來,兩人的一唱一喝,他豈能不明白什么意思,沉聲道:“淮王的諜衣,已經潛到這臨川城來了?”

見已被識破,六師弟也不裝了,點了點頭,再度勸道:“大師兄,羅廣已經不是你當初認識的羅天師了。他縱容屬下,欺壓百姓,燒殺搶掠,導致如今天師軍人心向背,我猜那陳墨想必就是看出了這點,才脫離了天師軍。

天師軍滅亡已成定局,大師兄何苦跟著天師軍一起陪葬。”

“是啊。”七師弟附和道。

旁邊的師兄弟們,也全都不看好天師軍。

唐修德呆呆的看著六師弟、七師弟,知道他們能說出這些話,想必是考慮了許久了。

說生氣,他肯定是生氣的,但若是說恨,那是沒有的。

他們師兄弟關系是很好的,尤其是上了戰場,經歷的生死,彼此更是綁定在了一起。

唐修德嘆了口氣:“道理我都明白,但我不能背叛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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