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三六三 初見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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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室參軍,從六品官,負責撰寫章表檄文,也是秘書的代稱。

算是身邊人,對于一個罵自己的人,陳墨這可謂是重用了。

聞言,陳銘微微一愣,沒想到陳墨的胸懷真如此寬廣,不僅對他做的事既往不咎,還招攬自己,讓陳銘感到無比的汗顏,也讓他覺得沒臉為陳墨做事,推辭了起來。

但在陳墨的誠懇所托下,陳銘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并鄭重的表示不會讓陳墨失望。

于是按照陳墨的要求,陳銘當即撰寫了一篇《為陳墨檄淮州文》,痛斥淮王。

把罵陳墨那等“深刻”的話,轉而給了淮王。

文章從陳墨與淮王兩人的對比出發,大力宣告陳墨的優良品格,找出淮王的缺點無限的放大。

畢竟一個人,不可能是完美無缺的,仔細去查,一定是能找出些黑點來的。

然后著力于淮王的不良與非正義,突出淮王先撕碎條約,攻打青州。

然后就是把淮王定死為逆賊,而陳墨則是忠軍愛國,對付逆賊的王師。

全篇不帶臟字,但卻能讓看到此檄文的人,影響深刻。

陳墨看完后,大力稱贊陳銘,并讓孫孟第一時間把這篇檄文下發出去。

陳銘本就在淮州有一定的名聲,又有一個大儒爺爺,加之之前他剛罵完陳墨,現在又給陳墨做事,罵起了淮王,這種“轉變”,讓這片檄文,如潮水一般傳播開來。

樊口,離淮南縣不過三日路程的一片水域中,楚策所率領的水師,抵達于此。

主船的船艙之中,氣氛一片死寂。

案幾后的大將楚策,手持著那份來自淮州的消息,英武的臉上流轉著復雜神色。

是憤,更是驚。

下方左右的諸將,臉色皆也彌漫著陰沉。

淮南、武關已破。

衛將軍梁玄戰死。

吳家與陳墨聯姻,吳軍參戰。

陳墨是上三品武者。

趙良率軍投靠陳墨……

這消息中的哪一條,單獨宣告出去,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可現在,卻全都集中一起,讓楚策同時知道了。

楚策都消化了好一陣。

他原以為情況最壞就是劉計背叛了王爺,向王爺傳達了假消息,讓陳墨提前有了準備。

可卻沒想到,劉計和吳家一同投靠了陳墨,還與陳墨一同聯手襲擊了淮州。

固若金湯的武關,僅僅在一天之間,就被陳墨攻下。

最驚訝的是,陳墨竟然還是三品武者,擊殺了衛將軍梁玄。

這事,對于淮軍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這個陳墨,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與從不參與天下勢力紛爭的吳家聯姻,還能在陳軍處弱的情況下,這么快就把武關攻下,這真叫人想不通。”底下一名將領說道。

“定然是那陳墨使用了什么陰謀詭計,若不然三叔公怎會敗在他的手中,還落了個身死的下場。”

說這話那人,紅光滿面,一臉的富貴相,富態之外,隱約還有幾分豪氣,他是梁家年輕一輩,算是梁雪的族兄,得到武關淪陷,梁玄戰死,他比楚策還難接受。

上三品武者,那是梁家的擎天柱,梁家也就家主梁慕和梁玄兩人,無論誰身隕,對梁家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梁家的影響力也會因此而降低,身為梁家子弟,潛移默化的也會受到影響。

“還請大將軍速速發兵,武關淪陷,淮州城定然危以,王妃和世子他們可都在淮州城,若是落入陳賊之手,后果不堪設想。”一名蕭家子弟緊接著開口道。

蕭重榮已經死了,若是蕭蕓汐和楚正再有個好歹,那么蕭家在淮王身上投注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是啊,請大將軍速速發兵。”這些將領中,或多或少的都與淮王府有利益牽扯,是淮王妻妾的外戚,怎忍淮王的家眷落入陳墨之手。

而這點,楚策哪能不知。

但淮州近五萬兵馬,更是有梁玄這等上三品武者坐鎮,都被陳墨攻破了,他率領回援的水師,滿打滿算不過兩萬,如何打得贏已經拿下武關的陳軍。

就在楚策一番思索的時候。

“報——”

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跑進了船艙。

“將軍,這是蕭家傳來的急件,王妃娘娘還有世子、大殿下他們,全都被吳家在甘水所擒……”

“什么?!”

此話一出,楚策和諸位將領都是大驚失色,臉色都白了幾分。

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楚策右手緊緊的握緊,發出咔咔的響聲,臉上青筋暴起,斟酌了一會后,道:“蕭全。”

“末將在。”

“本將命你速速回青州,將這里的情況告訴王爺,讓王爺派兵支援。”

“諾。”

“其余將領,隨本將奔赴淮南,定要想辦法救出王妃和世子他們。”楚策下令道。

這個情況,就算打不贏也得打了。

另一邊。

一隊車馬徐徐的進入了武關,這隊車馬的周圍,全都是全副武裝的吳軍步卒,而馬車里的,都是從甘水押過來的淮王家眷。

上到淮王妃、世子,下到奴婢丫鬟,沒有一個走脫的。

得知他們的到來,陳墨早就讓人給他們收拾出了一座宅院,供淮王的家眷居住。

淮王妃他們下了馬車后,全都被趕到了宅院,宅院周圍,有數千神勇衛士卒看守。

得知都安排好后,陳墨親臨宅院去見一見。

陳墨要過來,跟在陳墨身邊許久的孫孟,自然是提前讓人把淮王妃他們都集中在一起。

“侯爺,她就是淮王妃,懷中抱著的就是淮王世子。

她是淮王的側妃慧夫人、肖夫人、甘夫人,這位是淮王的長子楚壽、二女楚娟.”

劉計跟在陳墨的身旁,為陳墨說著他們的身份。

陳墨點了點頭,目光朝著淮王妃看去。

到底是蕭家嫡女,藩王正室,身處敵營,面對著敵人的目光打量,依舊是處變不驚,即便是抱著孩子,也是舉止優雅嫻靜,儀態端莊大方。

無論是被捉的變故,還是多日未洗澡的狼狽,都難以掩蓋她內在的那股自信與氣質。

她道:“既知本宮乃淮王妃,焉敢如此相待,堂堂平庭縣侯,竟能這般無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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