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五五零 假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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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州,龍門縣。

“姓名?”

“戴圖。”

“年齡?”

“哪里人士?”

“宴州.”

戴圖的話還沒說完,衙門負責登記的官吏抬頭看了戴圖一眼,旋即放下手中的豬毛筆,道:“你一南方人,不就近報考,來虞州投考作何?”

戴圖一愣,道:“大人,這公告上不是說,我輩讀書人可以在四州任意一地投考嗎?”

“改了。”書吏的目光從戴圖的身上收了回來,旋即說道:“上面最新的命令,南方的士子,只能前往淮、鱗兩州報考,北方的士子,才能在青、虞兩州投考。”

說完,書吏便不再理會戴圖,道:“下一個。”

戴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衙門,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他趕了十幾天的路來到虞州,累死累活的,結果卻得到這么一個消息,這讓他有些想破口大罵,心中充滿不甘。

他呆呆的在龍門縣的衙門前站了許久。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太老實了。

安國公剛收復北方,一切百廢待興,北方的戶籍估計早就亂了,需要重新統計。

而宴州卻并不是安國公的地盤,安國公真正能夠完全掌控,知根知底的地方,只有青、虞、麟、淮四州。

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編造一個假的身份,只要做得逼真一些,這青虞兩州的官員,也根本沒法去證實。

為了證實心中猜想。

他在衙門外觀望了起來,碰到從衙門出來投考成功的學子,他都會上前詢問了一下。

由于他打招呼的方式比較禮貌,而來投考的人幾乎都是讀書人,因此也都是比較有耐心的回答了戴圖所問的話。

只有少數幾個人會不耐煩的讓戴圖滾一邊去。

而得出的結論,也和戴圖猜想的差不多。

這些去投考的學子,負責登記的書吏,只會詢問其年齡、姓名、哪里人士,其他的一概不會問,甚至不會要求對方出示證明身份的東西。

是衙門想不到這個漏洞,覺得不可能有人敢弄假身份嗎?

當然是想得到。

但是很難去填補這個漏洞,首先就是大亂使得北方逃難的人口南下,憑由丟失。

其次就是大亂使得北方衙門的戶籍檔案丟失或燒毀,難以證明。

最后就是國內勢力割據,青、虞、麟、淮四州的官吏,也不可能查閱到宴州的戶籍。

而且就算這個漏洞填補了,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連科舉作弊這種犯法的事都有人敢干,陳墨下發的南北分考的文書,只能是盡最大可能的填補漏洞。

決定擬造一個假身份的戴圖,當即趕往青州。

最后以蒼州人士,改名郭先,在青州的平庭縣,成功報考。

為了讓報考順利,他還提前學了兩句蒼州的方言,投考的時候,用蒼州的方言說的自己的名字、年齡。

淮州。

接風宴結束后,陳墨留下了吳衍慶和蕭靖。

“吳老家主,現在豐州是什么情況?”陳墨詢問起了吳衍慶。

“淮王已經率軍退出了豐州,現在的豐州,就是一處無人掌管的地界,最多還藏了些淮王的耳目。”吳衍慶道。

陳墨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可以確定淮王去往崇州了嗎?”

吳衍慶道:“當時耿大人曾派探子前往了崇州打探,前兩日探子傳回消息,在崇州看到了淮王,可以確定淮王已經投靠了崇王。”

陳墨道:“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順利接管豐州了。”

陳墨心中其實早已猜到了這種情況。

之所以還親自的前往淮州,無非就是自己想親手接管豐州,而不是借吳衍慶、蕭靖之手,使得兩家的勢力插手到豐州事務上。

兩家在江南、江東的威望已經足夠深了。

兩人都活到這個年紀,心思都很通透,豐州目前的局勢,隨便派個人過來就可以接管,而陳墨卻親自前來,什么目的,兩人都可以猜到,因此并沒有去接話。

聊完公事后,陳墨目光移向蕭靖,對著他拱了拱手道:“小婿見過岳丈大人。”

剛才是對公,現在是對私了。

“不敢當,不敢當。”蕭靖連忙將陳墨托扶住,不敢當這份大禮,但心中卻無比的欣喜,分明很是受用陳墨這番話。

陳墨笑道:“當初蕓汐進門的時候,二老不在,我也沒提前去拜訪過二老,實在是失了禮數,還望岳丈大人莫怪。

此次前來淮州,一是接管豐州,救豐州的百姓于水火,其次就是來拜訪二老,蕓汐這次也隨小婿一同過來了,等豐州的事情結束后,再過去蕭家一趟。”

聞言,蕭靖頓覺受寵若驚,要知道,現在的蕭家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般輝煌,陳墨的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是蕭家要倚靠陳墨,而不是后者要倚靠蕭家。

在這種不對等的身份下,對方還能對自己如此敬重,蕭靖的面容之上喜色難掩,忙道:“安國公這是說的哪里話,這點小事,也煩您掛在心上。

到時您下江南的時候跟我說一聲,蕭家必舉族相迎,盛情款待安國公。”

“岳丈大人客氣了。”陳墨輕聲道:“您是長輩,現在又是在談私事,把我當成您的小婿便可,這一口一個安國公,太過見外了。”

蕭靖低聲道:“賢婿說的是。”

陳墨面色不改,舉起酒盅說道:“小婿敬岳丈大人一杯。”

蕭靖連忙起得身來,手中拿著酒盅與陳墨碰了一杯。

之后,陳墨又重新倒了一杯,看向吳衍慶,蕭靖知道兩人有話要說,就先行告退了。

陳墨舉起酒盅:“聽聞岳丈大人對戰蕭策時受了傷,小婿甚是擔心。”

“皮外傷而已,沒什么大礙,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勞賢婿掛念。”吳衍慶同樣起身與陳墨碰了一杯。

“岳丈大人寶刀未老,小婿敬佩。此次小婿還有一則好消息要告訴岳丈大人。”陳墨笑道。

“哦?”吳衍慶來了興趣。

“宓兒已經生了,是個男兒,母子平安,此次前來淮州,宓兒也托我向您問聲好。”陳墨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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