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五九三、五九四:鄧田戰死,淮州告急

五九三、五九四:鄧田戰死,淮州告急

鄧田死了,是被淮王千刀萬剮殺死的,沒錯,字面上的千刀萬剮。

因為鄧田并沒有背叛陳墨,投降淮王,反而說了一堆譏諷淮王的話,這讓淮王很不爽。

因為他自己的部下就沒有這么忠心的,從劉計、趙良,再到自己的妻子、蕭家、李明忠、李明凡、甘要、肖逸等等,全都背叛了自己,與現在的鄧田形成鮮明對比。

淮王氣不過,只能將心中的憤怒與憋屈發泄到鄧田的身上。

夜色之下,炙熱而明亮的火光照耀在淮王那滿是血跡的臉上,他接過親兵遞來的手帕,擦拭臉上那屬于鄧田的鮮血,道:“把他的腦袋給本王砍下來,送去麟州。”

沒從鄧田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種“爽感”,淮王需要拿此事好好的氣一氣陳墨,以便讓自己心里愉悅。

“諾。”

進攻陳墨地盤的,可并不是只有淮王的軍隊,還有崇王和蘆盛的軍隊。

只是他們分為了兩路軍。

淮王率領三千自己的近衛軍,還有借崇王的七千崇軍,進攻豐州。

崇王手底下的頭號大將公孫嚴同梁慕,率領三萬崇軍,與蘆盛麾下的大將慧成率領的兩萬禁軍,進攻最難啃的淮州。

以求最快的時間,拿下豐淮兩州,搶占先機。

只是相比于淮王突襲豐州的順利,公孫嚴、梁慕、慧成這邊,則不是很順利。

鶴縣。

淮州東南面離宴州最近的城縣。

此時是白天。

“咚咚咚!”

沉重響亮的鼓聲,在戰場中回蕩。

崇軍與剛打完西涼便拉到宴州來的禁軍,身披鐵甲,手持兵刃,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沖向鶴縣。

鶴縣是內陸城市,自古以來便不是什么重鎮,加之淮宴兩州之間從未發生過戰爭,所以鶴縣外并無護城河。

所以很快,崇軍與禁軍便沖到了鶴縣的城墻底下,一架架云梯,被兩軍豎起,靠在城墻之上。

在后方一陣陣箭雨與投石車的掩護下,兩軍的士卒將刀柄咬在口中,手腳并用,順著云梯往上沖。

有的崇軍士卒也被城墻上扔下來的巨石給砸死。

“砰砰砰”

崇軍的攻城車推到了城門前,不斷地撞擊著那扇厚重的城門。

后方的戰車上,公孫嚴遠遠的望著這一幕,面帶笑容的說道:“看來我們假扮商隊行軍的計劃很是順利,對面并不知道我們的兵馬動向,鶴城的守軍不多,你們快看,城墻上防守越來越薄弱了,還出現了空缺。”

“我總覺得太過順利了些,陳軍既然已經拿下了豐州,那么淮州的兵力重心,應該要放到鶴縣這邊來,就算他們不知道我們要突襲的消息,有所松懈,但這鶴縣的兵力,也不應該這么少啊。”

相比于公孫嚴的樂觀,第五浮生則是微皺著眉頭。

他是淮王特意派到崇軍來的,一是能知曉崇軍這邊的進軍動向,二是也能更好的跟淮王聯系。

“這鶴縣又不是什么重鎮,城墻也不高,估計陳軍那邊覺得沒有派重兵駐守的必要。”端坐在馬上的慧成說道。

之前攻打西涼的時候,讓慧成積攢了許多軍事方面的經驗。

“這鶴城之后不足百里的熊門城,便是一座重城,城外還有寬達百丈的護城河,是最好的屯兵之所,或許陳軍駐守在淮州的主力,便在此城中。”梁慕查看著淮州的輿圖,道。

這輿圖,是淮王提供的。

畢竟淮王掌管淮州二十多年,對淮州很是了解。

“如此的話,我們應當盡快拿下鶴城,若是等熊門城的陳軍援軍趕到,就有些麻煩了。”

公孫嚴這邊剛說完。

“報——”

一名崇軍士卒快跑而來,道:“公孫將軍,城門破了。”

與此同時,前方也傳來了崇軍士卒與禁軍士卒震天的喊殺聲。

“看來老夫的猜測沒有錯。”梁慕撫了撫下巴花白的胡須,面帶笑容。

作為梁家家主,曾為當朝國丈、司徒的他,因為沒有帶軍打過仗,但兵書看過不少,此刻受崇王所托,作為崇軍副將的他,也想證明表現一下。

“讓前軍壓進去。”公孫嚴面色一喜,趕緊說道。

等人退下去后,公孫嚴看向慧成,道:“慧將軍,我就先行一步了。”

崇軍和蘆盛的禁軍之間是合作關系,但背后并不是同一方的,而誰最率先進城,獲得的利益也就更多,公孫嚴自然是不會讓禁軍搶了些。

慧成眉頭一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明面上卻是笑道:“公孫將軍客氣了。”

說完,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不過下個城池,我可不會讓公孫將軍了。”

這次的合作,蘆盛是派慧成過來打先鋒的,所以目前來說,禁軍方面還沒有一個上品武者,可崇軍卻有兩名,慧成也沒法爭。

公孫嚴大笑兩聲,算是回應。

等了一刻鐘,見前軍已經進去了,公孫嚴剛準備下令讓中軍、后軍也進城,享受勝利的果實時。

“報——”

“公孫將軍,不好了,城中有敵軍的埋伏,我們上當了”

一名崇軍士卒慌慌張張的跑回來匯報道。

“什么?”公孫嚴臉色一變,朝著鶴城的城墻看去,只見原本城墻上稀疏的守軍,突然變得密集了起來,手持弓弩朝著城墻下方射。

“報——,將軍,不好了,城門被敵軍關上了,前軍出不來了。”這時,又一名崇軍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匯報道。

“你說什么.”

公孫嚴臉色徹底變了,厲喝道:“還不趕緊上去救援,把城門撞開,掩護前軍出來。”

“諾。”

只是這次,沒有剛才攻城那么簡單了,崇軍甚至是連靠近城墻都靠近不了。

“將軍,不行啊,敵軍的人太多,箭矢太密集了,根本沖不上去。”

之前匯報的崇軍士卒,一臉狼狽的回來說道。

公孫嚴心中一沉,旋即看向梁慕:“梁公,隨我率軍破城,務必將前軍解救出來。”

既然小兵沖不上去,那他就帶頭沖鋒,兩名上品武者一同上前,完全可以以力破城,不能讓前軍白白折損了。

梁慕剛點頭,第五浮生便道:“且慢,二位快看城頭。”

公孫嚴、梁慕順著第五浮生所指,看向鶴城城頭。

只見城頭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名老者。

而那兩名老者,似乎也發現了城頭上的他們,其中一名老者撫須笑道:“各位,老夫在此恭候多時了。”

其聲音洪亮,蓋過大軍的嘈雜,很是清晰的傳到了幾人的耳中。

“是蕭靖!”梁慕臉色頓時一沉。

梁蕭兩家都作為七大名門望族,雙方之間是有過不少聯姻的,梁慕自然認識蕭靖。

“他怎么會在這里?”公孫嚴臉色無比難看。

“應該是上次斬殺蕭策將軍之后,就沒有回去,而且聽他此言,我們突襲的消息,應該是早就暴露了。”第五浮生道。

“蕭靖在這里,那他旁邊的是?”慧成蹙眉看了片刻,對于城頭上的兩位老者,感到極為的陌生。

“那是吳家的家主吳衍慶,沒想到他也在這。”梁慕沉聲道。

“該死!”

公孫嚴拳頭捏地緊緊的,還能聽到指關節咔咔作響的聲音,之前帶頭攻城的念頭,此刻也是消散了去。

蕭靖和吳衍慶,這二人都是成名已久的神通境武者,之前更是斬殺過楚策,盡管他比對方更為年輕,但之前并未交手過,公孫嚴沒有絕對的信心戰勝對方。

若是之前對方沒有高端戰力,在有軍隊陪同的情況下,公孫嚴自然是敢帶頭沖鋒的,可現在雙方的高端戰力基本持平,那就是拼人馬了。

而現在對方是據城而守,自己又遭遇了埋伏,局勢顯然對自己不利。

鶴城的城頭上。

蕭靖其實是有些信心不足的,他身有暗疾,上次對付楚策的時候,吳衍慶也受了傷,而神通境武者受傷,吳衍慶人又老了,可沒那么容易好。

所以說兩個都有傷的神通境武者,根本就發揮不出巔峰時的實力,應付三品以下的武者還好,可若是面對相同境界的,就極為吃力了。

因此,面對著敵方的強勢來襲,蕭靖的心里很沒有把握。

“真是沒想到,崇王居然真跟蘆盛走到了一起,這下有些棘手了。”吳衍慶面色凝重,同樣有些心虛。

“看來安國公收復北方之后,帶給蘆盛和崇王的壓力太大了,崇王甚至把梁家主都給請出來了。”兩人身后的劉計輕搖著折扇,道。

“淮王、崇王、蘆盛都還沒有現身呢。”劉計旁邊的趙良道。

“趙將軍,必須盡快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安國公,請安國公速速增援。”蕭靖對真正掌握淮州駐兵兵權的趙良說道。

若是陳墨不來,這淮州,他們真守不住。

且因之前陳墨北上抵御金夏蠻族,幾乎把陶罐炸彈給帶走了。

淮州也沒有火藥作坊,所以目前他們的手中,是沒有熱武器的。

“不錯,這次能擋住敵軍,多虧了溫將軍提前告知,若不然,這鶴城已經丟了,若是敵軍再攻幾次,我們就支撐不住了。”吳衍慶說道。

“請兩位放心,在收到溫將軍的消息時,我便已經派人前往麟州了,我們只要撐到安國公過來便可。”趙良沉聲道。

蕭靖沉吟了一番,點了點頭。

吳衍慶則想到了什么,道:“江南不是還有近兩萬的魚鱗衛嗎,可先讓南宮將軍派兵馳援我們。”

“我這就傳信給南宮將軍。”趙良頷首道。

麟州,襄陽。

鄉試已經到了最后一天,接近尾聲。

而第一場考試的試卷,在陳修、左良倫、耿松甫,還有上百名請來的審卷吏員,多數是各地的老先生,加班加點、交叉審閱的努力下,已經統計完成。

為了公平、嚴格,第一場考試的前十名,陳修、左良倫、耿松甫又交叉審閱了一番他們的試卷,見沒有異議后,將名單遞交給了陳墨。

此時的陳墨,則正在想著給衣店取名。

制衣的裁縫、伙計、女工們都已經找好了,甚至第一家店都已經選好了址,正在裝修了。

就等陳墨取個店名了。

這個世界賣衣服的店,都是某某衣肆、布店、成衣鋪,沒什么新奇的。

不過對于取名廢的陳墨來說,屬實有些困難了。

想了半天,陳墨對夏芷晴、寧菀兩人說道:“就叫衣美衣肆吧。”

“衣美,衣服很美。這名好,又好記,表達得意思也很明顯。”寧菀輕品了一會,道。

夏芷晴螓首微點,也覺得不錯。

“這店掌柜,就讓你手下的青舞來擔任吧,正好她身材長相都不錯,穿上我們衣美的新衣服,往店里一站,也能吸引顧客。”陳墨對寧菀說道。

“夫君你不說,妾身也打算推薦她。之前福澤酒樓,她就做得挺不錯的。”寧菀笑道。

“那就這樣決定了。”

陳墨這邊剛說完,一名侍女從不遠處走上前來,道:“老爺,這是陳修大人送來的第一場考試前十名的名冊。”

“哦?”陳墨趕緊接過查看了起來。

夏芷晴、寧菀也是好奇的湊過來查看。

夏芷晴驚訝道:“這孫城不是之前那個寫詩夸夫君的那人嗎,他竟然是第一場考試的第一名。”

“看來此人是真的很有才華,不僅僅只會拍馬屁。”寧菀笑道。

“還有兩場沒有統計出來呢,最終誰是第一還不好說。”陳墨倒是沒特別在意。

“夫君,這次鄉試你打算擇取多少?”夏芷晴問道。

“從北方空缺來看,一州最少要擇取五百人,不過最終還是要看成績了,若是成績沒達標,寧缺毋濫。”陳墨沉聲道。

“老爺,孫將軍有要事稟告。”就在這時,又有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跑過來通傳。

陳墨眉目一凝。

片刻后,書房中。

“侯爺,不好了,淮州告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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