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六零七、六零八:放榜,姻親

“來了,來了,要放榜了。”

“是陳老,是陳老親自來放榜。”

考舍前,人群中出現了騷動,不少人都想往前擠。

陳修來到眾人的面前,微微拱了拱手,道:“祝各位心想事成,金榜提名。”

說完,一揮手,身后跟著的八名書吏一人捧著一個卷軸,一人走向右邊,其余七人走向左邊,將卷軸打開后,張貼在了考舍前左右兩邊的墻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在上面尋找自己的名字,面露緊張與期待,連呼吸都微微急促了幾分。

有人在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屏了屏神,確認性的再觀看了幾遍,無誤后,激動的跳了起來:“我中了,我中了,我中了……”

一連三聲我中了,足以訴說此人心中的興奮。

“王樹枝,是我是我,我也中了”又是一道激動的歡呼聲響起,之后兩個上榜,但又相不認識的人,高興的抱在了一起蹦跳著。

“為什么沒有我的名字,不公平,這科舉不公平。”

有喜就有憂,有人沒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心里頓時崩潰的,緊接著就高喊著科舉不公平,顯然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剛開始,他喊兩句還沒有人管,但他緊接著又鬧了起來,考舍前維持秩序甲士頓時便上前把此人架走。

而這個小插曲,沒有影響考舍前的考生們。

依舊是緊張而期待的打量著榜單。

名額有限,落榜的自然比上榜的人多,心態好一點的搖頭嘆氣一臉落寞,心態不好的,直接奔潰大哭,大罵老天不公。

“中了,終于中了,老朽十五歲考中秀才,之后鄉試,寒來暑往三十余載,屢試不中,如今已過花甲,終于如愿,感謝安國公。”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喜極而泣。

“楊兄,怎么沒有我們兩的名字。”孫城的好友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下左邊墻上所有的名字,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和孫城的名字后,臉色都略白了幾分,心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就在這時,有人說道:“這右邊墻上榜單上的甲等是什么意思,還只有二十個名字?”

要知道左側的每張榜單中,都是五十多個名字呢。

“甲等,那是優秀的意思,上面二十個名字,是襄陽此次鄉試的前二十名,可提前受到安國公的接見。”一名書吏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右邊的榜單上來。

都是讀書人,顯然都想看看這前二十名都有誰。

“孫城,江東人士,第一名。”有人驚道。

“孫城,哪呢哪呢?”孫城的好友聽到孫城這個名字,趕緊過去查看,在右邊榜單的一眼就看到了孫城的名字,作為第一名,這個名字還是比較顯眼的。

“孫兄,真的是你,你是頭名。”孫城的好友笑道。

孫城看到自己是頭名,也是比較驚訝,雖然他自信自己能上榜,而且名次還不會低,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頭名。

“江曲洋,快看,是你的名字。”孫城瞥了一眼,在上面也發現了好友的名字。

“江東人士,真的是我,不是同名,我也在甲等,第十九名。”江曲洋歡呼了起來。

“恭喜孫兄、江兄。”一時間,有不少人前來巴結孫城和江曲洋。

要知道,之前安國公可是說過,只要上榜就能做官。

而二人作為甲等,之后的會試想必也會榜上有名,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是要結識交好一番。

“恭喜孫公子,在下是襄陽李家的管事,孫公子可有婚配?”

一名錦衣中年上前祝賀道。

在場的不僅有讀書人,還有一些小士族以及富商豪強,希望能與這些未來的老爺們結一樁姻親。

與此同時。

淮州,淮州城,也是在這一天放榜。

戰事雖然燒到了淮州,但并沒有燒進來,并不影響放榜。

淮州報考的考生比麟州還要多,名額有五百人。

但甲等卻同樣只有二十人。

“沒想到我們起這么早,還是來晚了,圍了這么多人。”馬福看著考舍前的人山人海,不由了瞪大了眼睛,耳邊時不時還傳來“我中了”的歡呼聲。

“走,去看看有沒有我們的名字。”一同過來的郭寧笑道。

而這事,沒有參考的馬福,反而顯得更為的積極,他奮力的擠進去,一番查看后,雙方放光,又擠了出來,上前一把抓著林衷的胳膊,激動道:

“中了,伱中了,我就說了你能中,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你爹你娘要是知道了,絕對高興了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自從得知爹娘已經搬到易縣后,林衷已經不再擔心爹娘的安危了,聽到表舅的話,臉上也是難掩喜色,繼而忙道:“表舅,可看到了郭兄的名字。”

馬福的神色一滯,他光看林衷的名字去了,把郭寧都給忘了。

“我再去一看。”馬福笑著又擠了進去。

片會后,馬福喘著氣擠了出來,興奮道:“郭公子也上榜了,還是甲等第六名。”

他們提前就已知道,放榜的那天會公布甲乙兩榜。

而甲榜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淮州離江南又近,其本身也是文化比較繁榮的州地,此次鄉試,可謂是集結了天底下最有才華的讀書人,能在這些讀書中進入前二十,那是何等的榮耀。

“恭喜郭兄。”林衷對著郭寧拱了拱手,面露羨慕之色。

他雖然也上榜了,但表舅沒說甲等,那肯定是進的乙榜了。

不過作為朋友,他還是為郭寧感到高興。

“同喜同喜。”郭寧也回了一禮,旋即說道:“若是戴兄也在,也一同上榜了該有多好。”

聞言,林衷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戴兄那邊順利嗎,有沒有投考成功.”

兩天前,青州,平庭縣。

青州的州城是南陽,但因戰爭的緣故,使得南陽被破壞的比較嚴重,所以青州的鄉試,是在平庭縣舉行的。

平庭縣的放榜時間,比鱗、淮兩州還要早兩天。

化名郭先,且用蒼州人士在平庭縣成功投考的戴圖,同在平庭縣結交的朋友,來自高州的張野,一同來到了考舍前,查找起了自己的名字。

不一會兒后,張野忽然驚聲高喊:“郭兄,甲等第一名,你是甲等第一名。”

聽到張野的叫喊,戴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畢竟郭先并不是他的真名,愣了一會兒,忙道:“哪里哪里。”

“這呢,第一個名字就是郭兄你,恭喜郭兄,賀喜郭兄。”張野當即拱手祝賀起了“郭先”。

此刻的戴圖也是難掩興奮之色,心跳也是急促加快,嘴里卻是說道:“僥幸,僥幸。”

“郭兄別謙虛了,這甲等第一,可僥幸不了。”張野道。

“張兄你呢?”戴圖說道。

“唉,別提了,我排在乙榜末尾呢。”張野嘆了口氣。

“嘆氣干嘛,好歹也是上榜了。”戴圖拍了拍張野的肩膀,笑道,可心里卻有些瞧不上張野了。

“倒也是,走,去福澤酒樓慶祝一下。”張野笑道。

戴圖沒有推辭,這事確實值得慶祝。

在兩人前往酒樓的路上,戴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道訝異的聲音也緊接著響起:“戴圖?”

戴圖一愣,轉過身來。

“戴圖,真是你啊,你怎么在青州?”拍戴圖肩膀的人,看到真是戴圖,當即訝異的說道:“剛才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什么戴圖?朋友,你認錯人了。”戴圖還沒開口,一旁的張野卻先開了口。

“怎么可能認錯,我和戴圖可是一個村的,從小光著屁股長大。”那人連忙說道,看著戴圖,又問他怎么也在青州。

可戴圖卻是一副不認識此人的模樣,還帶著他拱了拱手:“閣下恐怕是認錯人了,我叫郭先,不是什么戴圖。”

那人頓時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郭先,怎么可能?戴圖,是我啊,戴令,你不認識我了。”

戴令保證自己不會認錯人,連眼角的痣都在同一個位置。

“喂朋友,攀關系也不是這么攀的,郭先乃此次鄉試甲等第一名,身份信息可都是記錄在案的,可不是什么郭圖,你認錯人了。”張野覺得此人是來攀關系的。

“什么攀關系,若真攀關系,按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叔呢。”戴令上前一把拉住戴圖的手,道:“我聽招娣說,你不是去淮州投考了嗎,怎么來青州了?不過這樣也好,聽過淮州現在正在打仗,一是半會怕也是回不了宴州。”

可戴圖卻是一把甩開戴令的手:“閣下,再說一遍,我叫郭先,不是什么戴圖,你認錯人了。”

“是啊,郭兄乃是蒼州人,怎么會去淮州投考?”張野也當戴令是認錯人了。

戴令還要在說,一隊甲士突然走了過來,來到了戴圖的面前。

這一刻,戴圖心里怕的厲害,以為身份暴露了,可為首的甲士卻對著戴圖拱了拱手,道:“是郭先郭公子嗎?”

戴圖強壓住心中的不安,道:“正是。”

為首的甲士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我家將軍有請。”

“你家將軍是?”戴圖一愣。

“張河張將軍。”為首的甲士道。

“張河?”

戴圖面露疑惑。

一旁的張野趕緊上前小聲道:“郭兄,張將軍你不認識?那可是和安國公同出自當地福澤村的,也是最早跟著安國公的,是安國公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了。”戴

戴圖一驚,連忙施了一禮,道:“在下與張將軍素不相識,不知張將軍找我有何要事。”

“這個郭公子去了就知道了。”為首的甲士道。

“這”

戴圖看了眼張野,后者把戴圖拉到一邊,小聲道:“郭兄,我看他們對你如此敬重,估計是你的機遇到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張將軍可是在安國公面前都說得上話的人。”

“那勞煩大人帶路。”戴圖拱手道。

為首的甲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郭公子客氣了,我可當不得一聲大人。

郭公子這邊請。”

看著戴圖離去的背影,戴令還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難道我真認錯人了?”

“你肯定是認錯人了。”張野補了一句。

陳墨未發家之前,平庭縣的三大家族分別是王、李、易。

且當時的易家也已經式微,

陳墨發家后,和陳墨結了姻親的易家,也是一飛沖天,主家也隨之搬去了麟州。

現在還在平庭縣的易家,只是當時易家的旁系罷了。

現在平庭縣的三大家族,分別是張、易、王。

陳墨因為早就不在平庭縣住了,所以并沒有把陳家算在內。

而張家,便是張河的家族。

當初張河犯錯,陳墨將他從校尉貶為了神勇衛中普通的小兵,通過兩年多的觀察,見他已經改正,沒有再犯后,畢竟是第一個跟著自己的人,陳墨又把他提了上來。

按照品級的話,還是個五品的武官,可稱將軍。

當然,只是個頭銜、虛職,沒有兵權的。

不過資歷擺在這,加上各種人情世故,只要不違反原則,張河還是能調動二十個以下的甲士。

在平庭縣,張家也能享受各種特權。

而張河把郭先請來,是想結一樁姻親的。

張河原本是沒有女兒的,可不知是不是跟了陳墨一段時間的原因,他后面又納了一個妾。

而這個妾,膝下也是有一個女兒的。

接著這個妾的女兒就過繼給了張河的正妻。

張河也知道自己落后的原因,之前犯錯只是其一,最重要還是自己的實力跟不上,也沒有什么文化。

于是他對有文化的人,是特別的看重與敬重的。

另外,這么多年,他的眼界也上去了不少。

知道想要發展家族,那就得拉攏一些優質的人才。

而郭先便是。

青州鄉試第一。

如此才能,后面的會試想必也是榜上有名。

他可不能讓別人搶先了。

見到“郭先”后,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郭公子可成家了?”

戴圖當然成家了,并且孩子都打醬油了。

但是他明白張河問這話的真實意思,最后鬼使神差的說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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