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第112章 那就不要穿了

光是想象一下陸薄言大背頭的樣子,蘇簡安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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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興奮的拿來木梳,拿出專業造型師的架勢轉來轉去的打量陸薄言,陸薄言大概是被她轉暈了,不悅的蹙了蹙眉,蘇簡安忙按住他的肩膀:“別動,你頭發有點亂。”

陸薄言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人,果然不動了,蘇簡安微微一笑,把他的頭發往后梳。

“乖乖的別動啊。”她像哄小孩一樣,“很快就好了。”

她不敢用發膠做固定,只是用梳子虛虛的往后梳,確實很快,不出一分鐘大背頭的大概樣子就出來了。

蘇簡安迫不及待的打量陸薄言,最后卻只是失望的嘆了口氣。

按理說,大背頭應該是非常挑人的發型,需要成熟自信的人來駕馭,而且沒有那種雅痞的氣質、沒有一身許文強式的正裝和長風衣,很難體現出那種獨特的風流自信的氣質來。

可老天就是這么不公平,讓某一種人可以輕松無壓力的駕馭每一種發型,比如陸薄言。

蘇簡安是想讓陸薄言變丑一點的,可梳起這個發型,他的唇角輕輕一勾,竟有了一種神秘魅惑的邪氣。

她被勾得心蕩神馳,剎那失神。

半晌才回過神來,蘇簡安“咳”了一聲:“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鏡子。”

她興沖沖的拿來一面小鏡子,笑嘻嘻的舉到陸薄言面前:“你仔細看看,你認識鏡子里這個人嗎?他叫什么名字啊?”

陸薄言瞇了瞇眼,突然攥住蘇簡安的手用力的一拉,蘇簡安甚至來不及問他要干什么,人就已經被他撲倒在床上。

他沒有固定的大背頭散開了,一頭的黑發顯得凌亂且狂野,狹長的眸子透出危險的光。

蘇簡安想起叢林里俊美絕倫卻也野性十足的男人。

她被嚇哭了:“嗚嗚,我錯了……”

她剛才是哪來的膽子調戲陸薄言啊!

然而,陸薄言非但沒有松開她,反而將她壓在了身下。

蘇簡安瞪大眼睛:“你……你起來!這樣壓著人很沒禮貌!”

陸薄言勾了勾唇角,骨節分明的長指撫上她的唇:“怎么辦?我想做更沒禮貌的事情。”

蘇簡安的大腦空白了一下,下一秒雙唇就成了陸薄言的領地。

他的動作并不溫柔,但也不顯得急切,他只是吻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認真,細細的輾轉品嘗她的唇,像在品嘗等待已久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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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安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眼睫不知道掃到了陸薄言哪里,他停下來,親了親她的眼睛,蘇簡安下意識閉上了,他發出滿意的輕笑:“乖,就是這樣,閉上眼睛

他的聲音里肯定也有酒精,否則為什么能將她迷醉?

蘇簡安的手不自覺的繞過陸薄言的肩膀,纏上他的后頸,主動打開了齒關。

陸薄言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和輪廓,熟練的攻城掠池,不一會,熱熱的吻就順著她的頸側蔓延到了她的鎖骨上。

微微喘著氣,蘇簡安的大腦驀地清醒過來。

呃,明明是她要惡搞陸薄言的啊,為什么會成了被陸薄言占便宜!

“嘶啦”

禮服的拉鏈被陸薄言拉了下去。

她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抓住陸薄言的手:“陸,陸薄言……我,我想去洗澡。”

現在她不能拒絕陸薄言,他將醉未醉,也許會強迫她,也許會放過她。

所以找借口離開是最好的方法。

陸薄言半信半疑的看著她,蘇簡安心跳如擂鼓,幸好陸薄言最終起身了:“快去。”

蘇簡安如蒙大赦,拉著禮服起來就往外走,但是沒邁兩步就被陸薄言叫住了:“簡安。”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浴室在那兒,你去哪兒?”

“我……”蘇簡安回過身咬著唇她當然是想回自己房間去啊!

“你想走?”陸薄言瞇了瞇眼,語氣里盡是危險。

蘇簡安暗想不好,忙搖頭:“不是,我……我只是走錯方向了。”

她勉強笑了笑,回過身往浴室走去,陸薄言又叫住她:“你的睡衣呢?”

她忙去衣帽間拿了套睡衣出來,陸薄言見是俗氣的套裝,“嗖”的一聲扔進了垃圾桶,蘇簡安瞪了瞪眼睛:“陸薄言,你干什么!你把我的睡衣扔了,我穿什么?”

陸薄言笑著揉了揉她的臉:“那就不要穿了。”

蘇簡安雙頰泛紅:“流氓!”

所幸陸薄言不是認真的,他拉著她進了衣帽間,一看空蕩蕩的另一邊的衣櫥:“你的衣服怎么這么少?”

蘇簡安確定陸薄言忘了他們是分開住的了,有意逗他,佯怒“哼’了聲:“還不是因為你舍不得給我買?!”

陸薄言微微一蹙眉,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小氣,然后拎了件他的襯衫給蘇簡安:“別生氣了,明天是周末,我帶你去買,把整個衣帽間都裝滿。以后你喜歡的品牌一有新裝,都讓他們送過來給你試穿,好不好?”

咦?原來他醉了這么好騙的?

蘇簡安還想趁機再過一把敲詐的癮,陸薄言卻已經把她拉出了衣帽間:“快去洗澡,我等你

最后那三個字讓蘇簡安頭皮一硬,她咽了咽喉嚨:“我洗澡要很久的。你先睡吧,不要等我。”

她進了浴室,在門口就把累人的高跟鞋脫掉,整個人泡進浴缸里,終于松了口氣。

這個晚上她應付的人加起來,幾乎要比這一輩子還要多,陸薄言還醉成了一個孩子……

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孩子氣的樣子比平時可愛多了,平時他除了威脅她就是兇她。

泡了大半個小時,蘇簡安估摸著陸薄言應該睡著了,于是穿好他的襯衫悄悄出去,果然,陸薄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一動不動,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她把腳步放得極輕,幾乎沒有一步發出聲音,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去。

手摸上門把的時候,她以為革命終于要勝利了,然而

“你去哪兒?”

陸薄言低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掉頭看過去,陸薄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起來了,瞇著狹長的眸看著她,硬生生的讓她背脊生涼。

“我……”支吾了半天,蘇簡安終于找出了一個借口,“我下去喝水。”

陸薄言的眉頭蹙得更深:“房間里有。”

“哦,我怎么忘了?”

蘇簡安只得佯裝懊惱的放開門把,走回去倒了杯水喝,順口問陸薄言:“你要嗎?”

他沒做聲,她放下水杯走過去:“睡覺吧。”

“你是不是想走?”陸薄言突然問。

不止是背脊,這下蘇簡安連腳底都發寒了,她摸不準陸薄言是不是生氣了,只能過去抱住他:“不是。我們在家呢,我能走去哪兒?”

沉默了片刻,陸薄言伸出手環住蘇簡安:“你別走。”

“我不會走的。”蘇簡安信誓旦旦,“我保證,我不走。我們睡覺好不好?”

她拉過被子躺下去,陸薄言看了她片刻也才躺下來,不由分說的把她摟進懷里,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一樣。

蘇簡安沒有掙扎,陸薄言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稍微放心,在陸薄言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我睡了,晚安。”

算了,不管陸薄言是醉糊涂了還是怎么樣,他要她留下來,那她就留下來。

等他清醒了,他們就又會恢復原狀的。

沒幾分鐘蘇簡安就沉沉睡了過去,她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突然就因為身邊的異動醒了過來。

“爸……爸……”

模糊聽到陸薄言失措的聲音,還有些迷糊的蘇簡安的瞬間就清醒了,驀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陸薄言把她箍得很緊很緊,幾乎要讓她透不過氣來

借著昏黃的燈光,她看到了陸薄言額頭上的一層薄汗。

他……做噩夢了?

“陸薄言。”蘇簡安用手心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陸薄言,你醒醒。”

睡夢中的陸薄言只是緊緊蹙著眉,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蘇簡安只好把他抱住:“陸薄言,你夢見什么了?”

剛才她沒有聽錯的話,陸薄言在叫他爸爸。

十幾年前,陸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師,但陸薄言十六那年,陸爸爸意外發生車禍,當場身亡。

蘇簡安僅僅知道這些,還是媽媽告訴她的。當時媽媽還說,哥哥的爸爸去世了,他心情很不好,她要去逗哥哥開心。

可為什么陸爸爸去世后,唐玉蘭和陸薄言要住到她外婆的老宅去,后來又為什么匆匆忙忙的出國?

當時她還小,意識不到這些奇怪的地方,現在想想,一切根本不合理。

但,能導致今天的陸薄言噩夢纏身,當年的事情,對他的心理傷害一定很大。

她只能用力的抱住他:“陸薄言,都過去了,過去很多年了啊。”

陸薄言還是沒有醒,但是他仿佛聽到了蘇簡安的話一樣,箍著蘇簡安的力道漸漸小了,身體也不再緊繃著,蘇簡安卻不敢松開他,緊緊的抱著,在昏黃的燈光下仔細看他的臉。

這張臉上永遠沒有什么表情,做什么陸薄言都是不動聲色的,蘇簡安原以為這叫心理強大,但她居然沒有想過陸薄言為什么會成為這種人。

他們的經歷可以說是相似的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失去很重要的親人。

她知道那是多深的痛苦,可她并沒有變得像陸薄言一樣冷漠深沉,他叱咤商場,大部分人對他又敬又怕,而她只是安心的當了個小法醫。

這只能說明,陸薄言經歷的失去比她更加殘酷,所以他只能用盡全力站上世界之巔,不讓悲劇再重演。

蘇簡安的纖長的手指撫過他的臉,他漸漸地不再冒汗了,蘇簡安想起以往她做噩夢的時候,總是躲在陸薄言的懷抱里緩過去。

果然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今天晚上,讓角色反轉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