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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司爵看得出來許佑寧心情很復雜。
這種時候,他是不是應該哄一下老婆?
“是。”穆司爵頓了頓,覺得不夠,又追加了兩個字,“聰明。”
許佑寧不是沒有被夸過,只是沒有被穆司爵這么直接地夸過。
而且,她沒有記錯的話,穆司爵以前最熱衷吐槽她了。
如果是在剛醒過來那幾天,她也許會懷疑穆司爵性情大變了。
但是,穆司爵已經用大半個月的時間向她證明:他沒有變,他還是四年前那個穆司爵。
所以,她只能說,穆司爵對她變了。
照這樣下去,他會不會變成一個夸妻狂魔?
想著,許佑寧復雜的心情被治愈了,還覺得有點開心。
“咳!”許佑寧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叫了念念一聲,“過來換校服。”
念念應了一聲,走過來,趁機看了看穆司爵和許佑寧。
他懷疑爸爸媽媽剛才暗中交流了什么,但是他沒有證據!
許佑寧取下一套夏天的校服,幫念念換上。
念念全程乖乖配合,像微笑天使一樣看著許佑寧。
許佑寧心里暖暖的,換好衣服,親了親小家伙:“我們念念真乖!”
念念嘻嘻笑了一聲,飛快在許佑寧臉上親了一下,末了偷偷看了看穆司爵,發現穆司爵也在看他,于是沖著穆司爵吐了吐舌頭。
許佑寧捕捉到小家伙的動作,捏捏他的臉,問:“你看爸爸干什么?”
念念心虛不敢說話,穆司爵替他答道:
“因為他以前不是這樣。”
念念喜歡賴床,還有輕微的起床氣,以前起床的時候從來不會這么配合。許佑寧夸他乖的時候,他顯然心虛了。
許佑寧get到穆司爵的弦外之音,明知故問:“念念,你以前是什么樣的呀?”
“……”念念亮晶晶的雙眸盛滿了無辜和懵懂,“媽媽,你在說什么呀?”
知道小家伙在裝傻,但是看他這個樣子,許佑寧怎么都不忍心追問了,心甘情愿讓小家伙“萌”混過關。
“算了。”許佑寧說,“我們下去吃飯吧。”
“好”
念念根本顧不上穆司爵和許佑寧,話音一落,腳底抹油似的溜出房間。
許佑寧無奈地看向穆司爵,帶著好奇問:“念念以前是什么樣的?”
對付出了名的賴床大王,穆司爵每天叫他起床,都需要跟他斗智斗勇。
以往,就算迫于穆司爵的威嚇力乖乖起床,小家伙起來之后也是各種耍賴,經常趴在穆司爵肩上不肯去刷牙洗臉,然后趁著穆司爵一個不注意,他就會溜回房間把自己藏在被窩里,假裝起床時間還沒到。
許佑寧無法想象,在她面前乖巧的像只小白兔的念念,到了穆司爵那兒竟然是個小搗蛋。
這個反差,實在太大了。
許佑寧想了想,說:“難道是因為我剛回家,念念比較聽我的話?”
“這個我也不確定。”穆司爵頓了頓,又說,“不過,有個任務交給你,有興趣嗎?”
許佑寧隱隱約約猜到是什么了,不過還是很配合地做出好奇的樣子,問:“什么任務啊?”
“趁著念念還聽你的話,以后你來叫念念起床。”穆司爵頓了頓,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當然,你起不來的時候,我可以幫忙。”
許佑寧第一反應是不服氣,下意識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會——”
她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穆司爵話里的深意,于是把“起不來”三個字咽了回去。
哎,話說回來,穆司爵怎么能把流氓耍得這么不著痕跡?
許佑寧決定放棄追尋這個問題的答案,反正穆司爵這個人,她是無論如何也捉摸不透的。
不過,她不會就這樣被穆司爵嚇到了,恰恰相反,她要反擊——
許佑寧笑了笑,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她沖著穆司爵眨眨眼睛,說:“那你要加油哦”
嗯,加油讓她起不來!
如果不是強撐,話音落下的一刻,許佑寧已經捂臉逃跑了。
很顯然,穆司爵沒有想到許佑寧會這么“硬核”。
既然這樣,他為什么不順水推舟?
穆司爵微微傾身,逼近許佑寧,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
“我會的。”
許佑寧只感覺到耳垂的地方一熱,緊接著,那種異常的熱就蔓延到她的臉頰,甚至有向全身蔓延的趨勢……
她認輸!
許佑寧匆忙指了指外面,掩飾著慌亂說:“我、我去看看念念。”
穆司爵一把扣住許佑寧的手,力道剛好讓許佑寧無法掙脫。
他略有些粗礪的指尖在許佑寧的手腕處輕輕摩挲著,動作透露出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許佑寧幾乎要把持不住,紅著臉,呼吸急促,卻一臉防備地看著穆司爵——
穆司爵一眼看穿許佑寧的心思,笑了笑,說:“放心,我現在暫時不會對你怎么樣。”
許佑寧急了,睖睜著眼睛看著穆司爵:“那你還不讓我走?”哎,這么說,好像有哪里不對?
穆司爵揚了揚唇角,不緊不慢地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人帶念念吃早餐。你準備一下,我們三十分鐘后出發去機場。”
……所以,穆司爵攔著她,是為了這個嗎?
許佑寧這回是真的想捂臉了,結結巴巴地應了聲“好、好的”,然后轉身逃出兒童房間。
他們只回去一天,她沒什么好收拾的,回房間溜達了一圈就下樓。
念念剛好吃完早餐,看見許佑寧下來,沖著她和穆司爵擺擺手,“爸爸媽媽再見。”
許佑寧徑直走到小家伙跟前,親了親小家伙:“再見。”
念念起床的時候拖拖拉拉,要去上學的時候倒是沒有這個跡象,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出門了。
許佑寧過了一會兒才想來問穆司爵:“誰送念念去學校?”
“他去薄言家,有司機送他們。”穆司爵示意許佑寧,“不用擔心。”
許佑寧“噢”了聲,視線下意識地去尋找小家伙的背影——
小家伙已經走到門口了,像一個熱愛上學的好孩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看來,小家伙對去幼兒園一點都不抗拒,甚至充滿了期待。
他不僅僅是喜歡幼兒園,也很喜歡跟他一起上幼兒園的幾個小伙伴吧?
許佑寧突然好奇一件事,看著穆司爵,問道:“第一天送念念去上學,你是什么心情?”
開始上幼兒園,就意味著孩子成長到了一定的階段。
看著念念背著書包走進幼兒園那一刻,穆司爵的心情一定很復雜吧?
然而,事實是——
“很開心。”
穆司爵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出這三個字,讓許佑寧的想象一下子破滅了。
“……”許佑寧怔了怔,不死心地追問,“你就沒有一絲絲類似于憂傷的感覺嗎?”
“憂傷?”穆司爵費解地挑了挑眉,“臭小子終于去煩別人了,我為什么要憂傷?”
許佑寧端詳了穆司爵一番,露出一個了然于心的笑容,“哼”了一聲,說:“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邪了。”
她了解穆司爵,她比其他人更能分辨出他話的真偽。
他剛才說的不是謊話,但他也沒有完全說出真心話。
她回家跟念念生活了不到兩天,看著念念背著書包去學校,心里都有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感慨。
穆司爵第一天送念念去上學,心情怎么可能風平浪靜?
穆司爵避開許佑寧的目光,迅速轉移了話題,催促許佑寧快點吃,說盡量早些出發去機場。
許佑寧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迅速解決了早餐,跟穆司爵一起出發。
A市和G市,有三個多小時航程的距離。
私人飛機,座位寬敞舒適,備了酒和精致的果盤,還有簡餐。
這些東西,許佑寧統統都不需要,她大多數時間都在看著舷窗外的藍天白云。
她知道,她距離G市越來越近,也距離過去越來越近。
要說心情,其實是有一些復雜的。
她不知道過去的四年里,G市發生了什么變化。
又或者說,在外婆離開的那一瞬間,這座城市對她而言,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穆司爵一直在處理事情,不過辦公并不影響他察覺許佑寧的心情。
飛機開始下降之前,穆司爵合上電腦,一只手悄悄覆上許佑寧的手,好像要通過這種方式給她力量。
許佑寧感覺到穆司爵掌心的溫度,偏過頭看向他,看見穆司爵在用目光示意她安心。
她笑了笑,點點頭。
穆司爵手上微微用力,抓住許佑寧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飛機開始降落。
半個多小時后,兩人抵達G市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穆司爵抬起手,給了許佑寧一個眼神。
許佑寧反應過來穆司爵是要她挽住他的手,笑了笑,乖巧地挽住他的手,兩人一起從VIP通道走出機場。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早就在機場出口等著了。
穆司爵和許佑寧一出來,倚車站著的年輕人忙忙迎上去,激動地看著穆司爵和許佑寧:
“七哥,佑寧姐!你們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