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第2036章 這是什么神仙兒子(2)

許佑寧感覺她要暈過去了——

這是什么神仙兒子啊!

太會撩了!

“媽媽,你記住了哦!”

最后,念念一本正經地叮囑許佑寧。

“好。”許佑寧笑了笑,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溫柔,“媽媽記住了。”

“司機叔叔來接我們了。”念念很歡快地說,“媽媽再見!”

“明天見。”許佑寧想了想,還是例行叮囑小家伙,“聽簡安阿姨的話,不許搗亂。”

“媽媽,”念念開始賣乖,“我一直很聽簡安阿姨話啊”

哎,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許佑寧囧了,讓小家伙上車,結束通話。

雨不但沒有要停的跡象,還越下越大了。

許佑寧倒是不著急了,看見穆司爵在盯著雨幕出神,過去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穆司爵語氣有些無奈,感覺自己好像被困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

“哎,你這就叫——焦慮!”

許佑寧看著穆司爵,一副她絕對說對了的表情。

“焦慮?”

穆司爵似乎不敢相信這兩個字居然可以用在他身上。

他對這兩個字,并不陌生。

在公司,無意間聽見員工閑聊,他經常能聽見他們提到焦慮。

員工之所以焦慮,多半是因為生活上面臨著一些一時間難以解決的問題。

他這樣也是焦慮?

不管是不是,老婆說是就是吧!

許佑寧不但認定穆司爵是在焦慮,還很清楚他為什么焦慮。

一直以來,穆司爵都扮演著“掌控者”的角色。

所有事情,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就像一艘巨輪的船長,一手掌控著巨輪的航向。

但這個時候,因為惡劣的天氣,巨輪不得已停航,他什么都做不了,連最基本的工作都處理不了。

他擔心有些事情會脫離自己的控制。

但實際上,什么都不會發生。

只要雨停了,航行就可以繼續,一切都會恢復從前的樣子。

所以,穆司爵完全沒有必要焦慮。

不過,許佑寧不會直接就這么跟穆司爵說。

她挽住穆司爵的手,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波光流轉,仿佛有某種風情呼之欲出……

穆司爵也看著許佑寧——他很淡定,并沒有被她的目光影響。

許佑寧說:“你就當自己是來度假的!今天,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

“……我還沒試過這樣。”穆司爵似乎不是很懂,挑了下眉,問,“我接下來該干什么?”

許佑寧笑了笑:“什么都不用干,陪著我就好了。”

穆司爵笑了笑:“好。”

時間已經不早了,但還沒到晚飯時間,大雨又阻隔了兩人的腳步,他們也不能出門。

許佑寧拉著穆司爵坐到沙發上,頭靠著他的肩膀,不說話。

穆司爵也不說話。

他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而且,他好像從來沒有試過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和許佑寧呆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許佑寧突然說:“反正沒事做,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穆司爵頗感興趣:“兩個人的游戲?”

“對啊!”許佑寧說,“只能兩個人玩的游戲。”

穆司爵欣然答應:“可以。”

許佑寧側了側身,盤腿坐在沙發上,開始說游戲規則:“很簡單,你只要跟我一樣坐著……”

穆司爵聽到這里,皺了皺眉,提出質疑:“這個姿勢……是不是不科學?”

“……”許佑寧感覺就像被噎了一下,無語的看著穆司爵,“你想到哪里去了?!”

穆司爵挑了挑眉,“難道我們想的不一樣?”

許佑寧知道穆司爵是故意的,不怒反笑,說:“我想的是很單純的、兩個人玩的游戲,是你把事情想得不單純了!”

“哦。”穆司爵顯然沒有剛才那么興趣高漲了,讓許佑寧繼續說游戲規則。

許佑寧努力調整情緒,接著說:“這個游戲很簡單,我看別人玩過。”

穆司爵皺了皺眉,看樣子是想質疑這個游戲的可玩性。

“不許說話!”許佑寧直接給穆司爵下禁令,“你就說你愿不愿意陪我玩。”

穆司爵怎么能拒絕?

他只能妥協:“愿意。”

許佑寧為自己成功找到制服穆司爵的方法而自豪,笑了笑:“很好!”

游戲規則很簡單——

兩個人坐在一起,注視對方。可以眨眼,但絕對不能笑。

據說,跟不同的人對視,會有不同的感覺。

關于許佑寧昏睡的這四年,穆司爵和許佑寧都還有太多話沒跟對方說。

許佑寧覺得,跟穆司爵對視一次,可以從他的目光里知道很多事情。

她從知道這個游戲,就一直在找機會跟穆司爵玩。

今天可算是讓她逮到機會了!

穆司爵對游戲本來就不怎么感冒,聽許佑寧說了這個游戲,只給了兩個字的評價:

“幼稚!”

“哼!”許佑寧不甘心地表示,“幼不幼稚,玩了才知道!”

“好。”穆司爵說,“我陪你玩。”

許佑寧拍了拍她對面,示意穆司爵坐,一邊強調:“記住了:可以笑,但是不能閉眼睛、不能逃避對方的目光,要堅持一分鐘。”

穆司爵坐好,許佑寧宣布游戲開始。

兩個人的目光,直接在空中撞上。

他們都太熟悉對方了,從對方這個人,到對方的一個細微的生活習慣。

因此游戲一開始,許佑寧就有些想笑。

穆司爵本來就不是愛笑的人,他看著許佑寧,過了片刻,目光逐漸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靜……

這個游戲明明很幼稚,但是這樣看著許佑寧,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許佑寧昏睡的那四年。

四年,不算特別漫長,但也不短。

那四年里,他忐忑過、惶恐過,也害怕過。

整整四年,他所有的躁動的不安的情緒,都是因為許佑寧。

他擔心許佑寧還要睡很久,擔心她好不容易醒過來,念念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擔心他們遺憾地錯過對方許多美好的年華。

還好,她醒了。

她終于醒了,此時此刻,她就坐在他面前。

許佑寧本來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但是很突然,她感覺心沉了一下。

她看著穆司爵的眼睛,仿佛看到他在過去四年里經歷了什么,也看到了他曾經的彷徨和無措。

這樣一個男人,為了她,茫然,并且束手無策。

他可是穆司爵啊。

她不僅僅虧欠念念,他虧欠穆司爵的,好像也不少。

許佑寧想著,突然紅了眼眶,穆司爵還沒反應過來,就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穆司爵給了許佑寧一個安慰的眼神:“別哭。”

許佑寧忍不住了,結束這個所謂的游戲,撲進穆司爵懷里,緊緊抱著穆司爵,卻什么都沒有說。

其實,她不說,穆司爵也都懂。

穆司爵抱著許佑寧,輕聲安慰她:“都過去了。別哭。”

許佑寧倔強地否認道:“我沒有哭。”

“……好。”穆司爵的聲音帶著一抹無奈,“那我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

許佑寧掙開穆司爵的懷抱,看著他:“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這幾年,你辛苦了。”

“不用說。”穆司爵看著許佑寧的眼睛,“只要你好起來,我付出什么都值得。”

頓了頓,穆司爵又說:“你還記得你為什么會昏迷嗎?”

許佑寧當然記得。

但是,穆司爵不提的話,她基本不會想起來。

她的昏迷是因為后遺癥。而她之所以落下后遺癥,是因為穆司爵。

多年前,她還是康瑞城派到穆司爵身邊的小臥底,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小臥底的心已經開始向著穆司爵傾斜。

所以,當那輛車子撞向穆司爵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推開穆司爵,自己扛住了猛烈的撞擊。

那場車禍給她留下后遺癥,直接導致了她后來的昏迷。

不過,穆司爵舊話重提,只是為了減輕她的愧疚感吧。

但是,她也不希望他因此自責啊。

“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還說我接近你目的不單純呢。”許佑寧說,“我們不能聊以前,我們要向前看。”

穆司爵沉吟了片刻,肯定的看著許佑寧:“聽你的。”

許佑寧下意識地就像平時對念念那樣,摸了摸穆司爵的臉:“乖啊。”

穆司爵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許佑寧后背一涼——她可能摸到老虎須了。

穆司爵眸光驟變,眸底多了一抹危險。

許佑寧身體往后傾,逃避的意圖很明顯,然而更明顯的是——她根本無路可逃。

就在許佑寧打算接受“狂風暴雨”洗禮的時候,穆司爵手機響了,她松了口氣,催促穆司爵接電話。

穆司爵沒有那么快脫離狀態,看了眼來電顯示,見是阿杰來電,這才接電話。

“七哥,”阿杰在電話里說,“下這么大雨,你和佑寧姐就不要出去吃飯了吧。我去餐廳打包給你們送過去。”

“好。”

穆司爵掛了電話,告訴許佑寧他們在家吃晚飯。

“好啊。”許佑寧突然感嘆,“我們好久沒有在這里一起吃飯了。”

穆司爵說:“我們有新家。”

許佑寧環顧了老宅一圈,緩緩說:“不管怎么樣,這里對我而言,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