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紅顏夢

第一百四十章 無法安慰

秋公主走到何盈身邊,看到她的到來,幾位周國使節同時行了一禮,恭敬的叫道:“秋公主。”他們尊敬的看著秋公主。何盈見此,略略一驚。這時,一個使節笑道:“秋公主,上次文國曇下一戰,公主之名天下皆知。今日一見公主風采,果然不同凡響。”

另外一個使節也笑道:“正是,正是。秋公主颯爽英姿,智勇雙全,實乃舉世罕見的女才子。”說到這里,他轉向何盈,補上一句:“當然,何小姐也是一樣。今日能親見兩位風采,實在是勝欣喜。”

秋公主嫣然一笑,說道:“幾位過獎了。”

“哪里,哪里。”

秋公主輕笑道:“好了,客套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與何小姐有話要說,各位請便。”說罷,秋公主扯著何盈,便向外面走去。

何盈走在她的旁邊,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秋公主,忽然記起。這秋公主之名,周演曾經跟她提起過,他說過,這秋公主曾經在夏王危難之際,挺身而出。以一萬大軍敗退五萬敵眾,救夏王于曇下。她一戰成名,是六國中數一數二的女子。

沒有想到,這個普通平凡得像是鄰家少女一樣的秋公主,居然有如此戰績。何盈又看了她一眼,笑道:“今日方知公主威名,實在是不勝慚愧。”

秋公主睨了她一眼。格格嬌笑道:“是嗎?你真地慚愧?”

何盈笑道:“當然。”

這時,兩人已經走出大殿。轉頭看著歡聲笑語的殿內。秋公主苦笑道:“那又怎么樣?我終究不是一個男子。”一輪彎月掛在樹梢,銀白色的光輝透過樹梢灑在兩人身上。看著地上斜斜的身影,秋公主嘆道:“要是我是一個男子,那該多好?”

何盈也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地上,輕聲說道:“你如今的名聲地位,很多男子都及不上。”

秋公主搖了搖頭,說道:“那又什么用?”

她忽然笑道:“奇怪。我本來是討厭你的,什么時候,竟然把你當作朋友了?”何盈也是啞然失笑。

看著何盈,秋公主輕聲說道:“你還是隨遇而安吧。何盈,就算是大英雄大豪杰,也要審時度勢。你只是一個弱女子,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她自失的一笑:“這話,是我平日里經常跟自己說來地。我總是告訴自己,人最強,也強不過命,女人最強,也強不過男人。何盈,看到你現在這般掙扎,我只想跟你說一句:潛龍在淵。”

何盈喃喃念道:“潛龍在淵。”連念了兩遍,她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秋公主苦笑道:“明白就好。你剛才的舉動。可得罪了夏王后了。以后可要小心一點。”何盈明亮的雙眼看了她一會,忽然笑道:“你不是說夏王后對你顧及嗎?到時我請你助陣就是。”

秋公主格格一笑。正在這時。殿內樂聲一轉,何盈從大殿的門口向里面看去,只見一隊隊舞女翩翩起舞。隨著樂聲越轉越急,她們的舞姿也是越來越原始而開放。

望著搖臀擺腰地舞女們,何盈好一陣恍惚。秋公主見她神色惘然,不由連叫了幾聲。直到她搖晃了幾下,何盈才醒過神來。秋公主奇怪的問道:“你剛才怎么了?”

何盈搖頭道:“沒什么。”剛才在恍惚間,她仿佛回到了前世。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她是多么的懷念那個開明的時代。

秋公主也向殿內看了兩眼,輕聲道:“我們進去吧。”

何盈嗯了一聲。兩女并肩向里面走去。走了兩步,何盈忽然轉過頭,以一種極為認真,極為嚴肅的口氣問道:“秋公主,你說我,你說,我要用什么法子,才可以離開這里,才可以得到自由?”

秋公主愕然的看著她。兩人對視片刻,何盈苦笑著搖頭道:“是我癡了。”

兩女的再次進殿,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現在殿內一陣歡聲笑語,男人的大笑聲和女子的嬌笑聲混在一起。何盈舉目一看,正好看到三十來個少女正站成一排,夏王指著這些少女,似乎在分派著什么。

“這是五國進獻地一部份美人,夏王正在把她們獎賞給有功之臣。”她第一次沒有叫哥,何盈卻沒有心思去在意。她看著那些少女們,忽然問道:“秋公主,夏王有沒有把他的夫人,賞賜給別人過?”

“有啊,這很平常啊,怎么啦?”秋公主地回答很理直氣壯。何盈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說道:“沒有什么。”

這時,夏王一眼看到了兩女,他向何盈略一點頭。何盈一看就明白,他是在叫自己過去。松開秋公主地手,何盈慢慢的走了過去。

她路過這些各國進獻的美人時,目不斜視,可不知為什么,她的手卻輕微的顫抖起來。一直來到夏王旁邊時,何盈忽然有一種想要軟倒在地的感覺。

看到她臉色發白,夏王溫柔的說道:“怎么,人不舒服啊?”

見何盈沒有回答,夏王嘲弄的眼神一斂,低聲又說道:“真地不舒服?愛姬,這該不會是你的又一個游戲吧?”何盈慢慢地抬頭看向他,勉強一笑,說道:“沒事。”

夏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時,大臣們謝恩的聲音傳來。何盈轉頭看去,這才發現進獻的美人已發送完畢。對上這些少女寧靜而漠然的表情,何盈又顫抖了一下。

她精神恍惚,便沒有注意到眾人是何時開始退場的。直到手上一疼,她才回過神來,對上夏王詢問而疑惑的雙眼,何盈看向被他抓得發青的手腕,緩緩的說道:“你抓痛我了。”

夏王盯著她悠然一笑,說道:“周姬,你害怕了。”

何盈臉一白,這時,夏王淡淡的說道:“夜深了,得睡了。”感覺到何盈的顫抖,夏王忽然問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會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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