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癲計,懂愛后渣爹刀拿不穩了_sjwx
“糖葫蘆!我要吃糖葫蘆嗚嗚嗚!!給我買糖葫蘆求你了!!!!!!”
一個小男孩趴在地上賴著不走,蛄蛹著身子,兩眼掛著淚泡的看著黑了臉的男人。
紀念走累了,坐在柳樹下的長椅上,癱了一會兒,看見這一幕,順著小男孩指向看見那邊賣糖葫蘆的三輪車,口水不自覺的分泌出來。
紀霆舟嫌臟不肯坐,抱胸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站遠了點,生怕小男孩那大鼻涕甩他身上似的,評價一句:“打一頓就老實了。”
哪有什么熊孩子,都是家長慣的。
“哥哥,我也要吃糖葫蘆。”
結伴而行的路人聽到這一聲扭頭過來看,看到出聲的人是個模樣精致漂亮的小少年時,眼睛亮了亮。
再轉到紀霆舟身上,眼睛已然變得像燈泡。
帥哥的旁邊是更帥的帥哥。
“快看那邊的兄弟倆,長得好像哦,一模一樣的臉在同一個世界有兩張。”
聽到紀念叫自己哥哥,紀霆舟嗤笑了一聲。
她這樣叫也確實沒什么問題,紀霆舟也就比她大了十八歲,做她哥確實也行。
“不要牙了?你看哥哥像不像糖葫蘆。”
紀霆舟沒有半分動搖,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
紀念只好使出絕招,瞪著水潤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哀求道:“哥哥求你了,就當喂雞了,勾勾噠。”
夢回初見。
不同的是,當年又瘦又臟,飯都吃不起的小孩現在長成健康臉色紅潤的少女了。
或許是想起了初見時她的可憐模樣,紀霆舟別開目光輕聲“嘖”了一下,冷著臉朝賣糖葫蘆的那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紀念咧開嘴角,對他的背影揚聲補了句:“要草莓的!”
那邊剛剛還被暗諷慣孩子的小男孩家長:???
“帥哥,買糖葫蘆啊。”
紀霆舟看著那一串串個頭大顏色鮮艷的糖葫蘆,不自覺擰了一下眉。
這玩意兒他小時候也饞過,可惜那時候買不起,長大了又覺得細菌多,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它了。
沒想到再一次面對這東西,竟然是給自己的孩子買。
“嗯,給小孩買,要三串。”
紀霆舟抬手點了點,挑了三個草莓的。
老板把放好三根糖葫蘆的塑料袋遞給他,紀霆舟沒接,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摸出消毒水對準噴了噴,這才勉為其難的伸出那只被黑手套勾勒的修長性感的手拿了過來。
被噴了滿手消毒水的老板:“………”
付完錢轉身過去時,紀念還癱在那張椅子上,打著哈欠晃著腿。
余光看到紀霆舟回來了,期待的坐直了身子。
由他一手帶大,體內留著與他相同血液小孩,相似的臉嫩生生的看過來,眸中帶著對他僅有的依戀。
若說養孩子有什么成就感。
紀霆舟承認,這一刻的感受便是。
糖葫蘆在紀霆舟滿臉不敢茍同的表情中,被紀念邊走邊干掉了一串。
一串給了家里的沈清棠。
至于剩下的那串……
“糖葫蘆!!!”
魏楊撲過來,興高采烈的從他哥手里接過袋子,袋子上飄過一股熟悉的消毒水氣息,他也不在意,急忙拆了袋子,將顆顆飽滿的糖葫蘆拿出來,往嘴里塞。
紀霆舟踢了他一腳:“缺你吃的了,餓死鬼投胎?”
這回魏楊沒躲。
他能這樣健康正常的踹他一腳,讓魏楊紅了眼。
看的紀霆舟怪犯惡心的……
紀念一回來,托人把糖葫蘆去送給沈清棠后,一刻也不停地直奔實驗室去了。
實驗室里,布魯斯這幾天幾乎住這兒了,看到出現的紀念,他小心翼翼又瑟縮的叫了聲:“……老師。”
紀念仰頭看著比她爹年紀都大的紅毛學生,嘆了口氣。
“布魯斯啊,我對你要求不高……”
小女孩老氣橫秋的開口,神奇的是瞬間讓布魯斯站直了身子,跟聽圣旨似的,彎著腰仔細聽著她說的每個字。
三天后。
喬裝后的紀念跟紀霆舟再次去看了于夫人。
“夫人。”
紀念抱著一捧百合走進去。
看到白凈的小少年抱著淌著露珠的花,站在門口沖她乖巧一笑,于夫人感覺病痛都好了很多。
“你來了,怎么送我花。”
她示意紀念坐過來。
紀念特意將花捧到她面前,近距離讓她嗅了嗅,解釋道:“我看到您窗外那片地種了大片這種花,就擅自摘了一些給您看看,對不起。”
于夫人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倒是愣怔了瞬間。
為什么就種在她窗邊的花,還要特意給她摘。
“……謝謝你。”
于夫人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真心實意,望向紀念目光都柔和了。
“果然,這個世界不能有女孩子。”
她輕聲說道。
沒想到被她識破了性別,紀念有點意外:“被您發現了啊……”
找了個花瓶,將摘的百合全部插進去,放到于夫人一抬頭就能看到的位置,她坐到床邊放著那把椅子上。
“帶來的藥劑已經讓人送去檢驗了,您別忘了喝。”
于夫人點點頭。
“孩子,跟我說說話吧。”
其實若是她愿意,一堆人排著隊都想陪著她聊天,但她一個都看不上。
唯獨這個自稱藥劑師助手的小孩,目光純凈,不帶半分私欲,兩只眼睛雨水沖刷過似的,看得人心情大好。
“您想聽什么?”
紀念一副天真模樣。
她知道于夫人最想看什么,所以動作神態間都往小孩子天真的那一面靠攏。
“說說你的家里人吧……”
“J先生是你哥哥吧,你們長得很像。”
哇哦,紀霆舟要是聽到了的話,回去以后不得把面膜當飯吃
她陪著于夫人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話,直到她露出明顯的疲態,才離開。
紀霆舟等在外面。
誰能想到堂堂紀家家主偽裝成一個小小藥劑師坐在這兒,悠閑地喝著茶,自在的跟在自己家似的,樂得清靜。
“好了?”
他看過來。
紀念比了個Ok的手勢,紀霆舟毫不猶豫放棄了那口感一般的茶起身。
下一秒——
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腦袋快頂到最上面門框的男人。
男人年紀不小,頭發花白了大部分,哪怕收斂著氣場,也令人下意識瑟縮,左胸的軍銜高的嚇人。
“紀霆舟,我怎么不知道你還當上藥劑師了。”
即便紀霆舟的外貌做了偽裝,但也逃不過眼光毒辣的于司令。
面對他刻意釋放的壓力,紀霆舟不動聲色的擋在紀念面前,懶洋洋的撩起眼皮:“司令日理萬機,有不知道的事兒很正常。”
掃了眼被他護在身后的人,于司令吃人似的眼神在他身上定著,最后化作一聲冷哼。
“送客!”
他這毫不客氣的態度,沒給紀霆舟半點面子。
顯然,他這種身份也不必對一個商人客氣。
面對他這副態度,紀霆舟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角。
睡了半個小時后,于夫人醒了,少量吃了點飯,她突然想起什么。
“小D拿來的藥劑呢,還沒檢驗完嗎?”
雖然她不抱什么希望,但好歹是喜歡的孩子帶來的,不能辜負人家心意。
于司令立馬扭頭道:"去拿來。"
面對于夫人的要求,他自然是百般滿足的。
紀念帶來的藥劑,沒什么怪異的味道,是可以口服的。
她當甜水一樣喝了后,聽著于司令跟她說話的聲音,過了沒一會兒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時,感覺到有人在給她掖被角,聞到熟悉的氣息,她睡得更沉了。
今晚是一場難得的好覺,她夢到一只柔軟的小黃雞窩在她腿間,細膩柔軟的羽毛摸起來很舒服,她不自覺的將它捧起來,用臉頰蹭了蹭。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
“………誒?”
直到神奇的事發生。
于夫人掀開被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腿,扭頭看向一旁同樣震驚的傭人。
“我的腿……我的腿剛剛是不是動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