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癲計,懂愛后渣爹刀拿不穩了_sjwx
“明天就要正式登臺了。”
“不管有沒有拿獎,都沒關系,盡情享受舞臺就好。”
臨近藝術節,陳默這個編外老師比紀念他們還要緊張。
“沈清棠記得啊,節奏快一點,還有你楊新宇,一定不要搶拍子,牢記八分擦。”
“向晚保持好心態,上了臺就把下面的人想象成冬瓜。”
“陸京懷……嗯,你保持現狀就好。”
“念念今天回去后不要吃辣的油膩的,晚上睡覺不要著涼,好好保護嗓子。”
紀念哭笑不得。
“放心吧,舅舅,我們都記住了。”
紀念收起了她的專屬話筒。
墨綠色,上面繪制了細密精致的藤蔓花紋,最末端點綴著一株耀眼的太陽花。
是紀霆舟專門讓人給她訂制的。
楊新宇感慨的看著練習室。
誰能想到呢,他小時候架子鼓還是媽媽讓他學的,如今重拾起來本以為自己會沒什么感覺,但現在竟然有點喜歡上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喜歡的不是架子鼓,而是牛犢子樂隊的大家。
他低頭收拾著自己,把毛巾往包里塞時,手機突然猛地震動起來。
看到來電人,楊新宇抿抿唇,有些厭惡的掛斷了通話,順手拉黑。
再抬頭時,又是朝氣滿滿的少年。
走出去的時候紀念特意放慢了步伐,跟他平行,湊過來小聲問他:“不要忘了按時吃藥。”
楊新宇用力點點頭:“嗯!”
可能是因為有運動原因,他這幾天晚上都不需要安眠藥就能睡得很香。
他目光閃動,低聲道:“明天一定會順利的。”
像是在應和他,紀念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就是這個時候,單獨走在一側的陸京懷身上突然掉下來了什么東西
紀念彎腰撿了起來。
是個粗口的男式戒指,銀質的,幾顆黑鉆點綴。
是陸京懷的戒指,兩人私下見面的時候會看到他身上帶這些飾品,所以紀念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皇孫。”
她只好放棄繼續跟楊新宇說話,抬腳朝陸京懷走過去,將東西遞給他。
像是給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似的,貼近過來小聲道:“戒指掉了。”
“嗯?”
陸京懷像是沒聽到她說什么,偏了偏頭。
紀念只好把手里的東西悄悄塞到他手心。
修長的手指蜷縮著放在腿側,紀念扒拉了一下他的手,把戒指往他手心里塞。
陸京懷皮膚溫度比紀念高,觸碰到她微涼的手指下意識的收緊了些,兩人的手有瞬間握在了一起。
紀念剛想抽回來,陸京懷已經感受到了戒指的存在,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動松開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心里的戒指,陸京懷小心的收好,輕聲說:“謝謝。”
紀念見狀也不好多說什么。
晚上,紀念早早上了床,卻也沒有立即睡覺。
她撐著下巴看了會兒被她貼在墻上,由紀霆舟親自繪制的海報。
黑色鋪就的背景,粉色金屬質感的偌大‘牛犢子’藝術字,周圍繞了一圈夢幻的粉紫柔霧,下方的圖案是五只對拳的手,代表著他們。
右下角日期顯示,就在明天。
紀念:………完蛋,我怎么有點緊張
反正也睡不著,她把床頭燈開亮了一些,拿過頁腳快被揉爛的歌詞,細細的看著。
免得用嗓過度,她甚至不敢唱出聲,每一段都在回憶陳默教過的技巧。
在唱到陸京懷那首時,她張了張嘴,又閉上。
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紀念每次練這首歌的時候陸京懷的目光都很頻繁。
陳默都說他表演這首時的感覺比另一首要好,細膩的情緒有了,壓軸歌要熱情起來才行。
目光在劃過最熟悉的某段時,頓了頓。
紀念表情有點復雜。
自從之前意識到陸京懷的反常后,她越來越能從細節上發現一些事兒了。
我是不是很自戀啊……但是小皇孫看起來好像真的像……
放下手里的紙張,紀念無語的躺下翻了個身,就聽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在無視跟看一眼中掙扎了一會兒。
最后還是選擇了后者。
消息是陸京懷發來的。
‘晚安’
紀念勾勾唇,回了他一個小狗關燈的表情包。
退出去后,發現其他人也有給她發消息。
沈清棠讓她早點睡。
顧修遠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
賀響只發過來一個表情包。
小狗抬手鼓勁.ipg
嗯,還是從紀念這兒收藏的。
一一看過后,紀念重新躺回去,剛才想到明天要上臺帶來的一點緊張,也漸漸消退一些。
她可是當年在能容納三千人的禮堂里講解自己研究的女人。
紀霆舟今天早早起來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紀念問了早后,坐下一看,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顆有些焦了的歐姆蛋。
家里的廚師顯然不可能給她吃糊的東西。
僅用了一秒,紀念想到了什么,抬頭看向對面正慢條斯理享用自己早飯的紀霆舟。
“爸,你做的?”
紀霆舟回了她一個鼻音。
還用下巴點了點紀念手邊的番茄醬,示意她自己擠。
紀念滿臉新奇的連拍了好幾張照,要不是紀霆舟攔著她,她還要傭人去給自己拿相機,沒記錯的話,她爸最近好像買了很多來著。
好在紀霆舟被她的舉動弄得惱羞成怒,不然估計她拍完還要洗出來掛房間里。
樂呵呵的拿起番茄醬,在歐姆蛋上寫了個‘二等獎’三個大字,紀念坐下,開始享用她爸做的早餐。
早上天氣有些陰冷,紀念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心想下午可千萬不要下雨。
他們的表演在下午,而且還是露天舞臺。
因為今天是藝術節,所以上午只上了一節課。
第二節課一下課,向晚就來了他們班。
大家都在為藝術節躁動著,幾個女生跟紀念說他們弄到了很多熒光棒跟手幅,到時候打算在開場前發放。
紀念剛感謝完,就聽有人叫她。
歉意的轉身往門口一看,是向晚。
臉上還帶著難藏的焦慮。
無端的,她心里突然咯噔一聲。
“怎么了?”
越靠近向晚,越能看清她肉眼可見的擔憂。
“紀念,楊新宇沒來學校。”: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