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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圣女的崛起第四百八十二章圣女的崛起
最讓時無定不可思議的是,區區兩天過去,這對男女又都變強了。
岳紅翎還好一點,感覺她的氣血更強盛了一些,彌補了女性在這方面先天的弱勢,更為均衡。對于戰斗來說沒什么太大變化,但或許對她沖刺第二秘藏打下了更良好的根基。
趙長河則非常明顯的變得更加勢大力沉,那兇戾狂暴的煞氣簡直讓人感到面對著一個上古復蘇的兇魔,即使以時無定的堅定意志都禁不住有種膽戰心驚之感。
時無定如果也是穿過來的,說不定要懷疑這倆是不是超級賽亞人。
哪有兩天前才受了傷,剛剛養好就實力又漲一截的?
時無定側身讓開這一刀,同時劍出如電,點在岳紅翎劍側。
“轟”地一聲,恐怖的劍氣如墻,排山倒海地沖擊而出,把飛蝗而下的箭矢盡數震開。
趙長河心中都不免佩服,真強……這種氣墻聽說過,沒見過,想不到突兀見了一回……這種人物全盛時,軍隊圍毆怕是沒啥大用。
然而這不是全盛。
時無定腹痛如絞,手腳無力,勉強應對了第一輪攻勢又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岳紅翎長劍微震,把時無定的劍輕松震開,空門大露。
與此同時,龍雀怒斬,直接到了他的胸膛。
時無定按捺著渾身虛弱痛苦之感,忽地一張口,一縷尖銳的劍氣直沖龍雀,發出“鐺”地一聲脆響趙長河竟一時虎口發麻,刀都被震歪了。
時無定飛速閃身,岳紅翎的長劍已經在他肩頭拖出了長長的傷口。
他就地打了個滾,向人群之外沖去。
香風掠過,一把匕首惡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后心。
時無定竟然發現不了埋伏偷襲的思思,只來得及避開心脈要害之處,結結實實地吃了一匕首。
想要逃下山顯然不可能了……時無定一咬牙,直接跳出了山崖。
后面趙長河岳紅翎的刀劍也跟到了后心,時無定揮手一擋,寶劍被震飛脫手,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樣掉下了懸崖。。
“真難纏……以我的經驗,這可不能當完事了。”趙長河一捋衣擺,也要往下跳:“死要見尸,斬草除根!”
岳紅翎一把拉住他,低聲道:“等等,有人接近。”
趙長河耳朵一動,果然聽見了另一邊的飛掠聲。
紅翎的修行還是不聲不響地強自己一線,感覺她應該是無限接近第二秘藏了。
匆匆到另一邊山崖一看,數道黑衣人影迅捷無倫地飛掠而至,人還未到,傲然的聲音已經傳來:“爾等在此何事斗毆?還不速速停手,跪迎……”
話音未落,趙長河手腕一振,龍雀劈臉就砍。
來人:“?”
岳紅翎思思同時反應過來,思思厲喝:“叛徒還有同伙,爾等剛才沒有出手,讓叛逆跳崖,其罪難逃,還干看著嗎!”
這是真使者來了!
此地是千蛇寨到圣山的路上,距離圣山很近了,使者不知道從哪條道上來的圣山,居然恰好也到了這里。
端午尚有時日,為什么來得這么早?
思思來不及多想,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趙長河露餡,否則一切玩完。趙長河反應更快,第一時間就已經一刀劈到了使者面門。
最佳方案當然是讓長老們一起圍攻真使者,只要這案子犯下了,靈族之路就變了!
“嗆!”使者一頭霧水地抽劍試圖撥開龍雀,周遭風聲呼嘯,幾名靈族長老爭先恐后地爭功賠罪:“叛徒還有同伙,給老夫死!”
使者:“???”
如思思之前所言,使者也就和她半斤八兩,確實不如趙長河與岳紅翎的水平。這種來征服之地作威作福的使者需要委派多高的水平?能有和她先前差不多的水準已經不錯了……
何況還是倉促被砍,心理都沒調整過來,使者這是真連趙長河一刀都沒接住,只一刀,劍就被劈飛了,下一刻三位長老的拳掌齊刷刷轟在他身上。
可憐使者剛想作個威福,連話都沒說囫圇呢,就莫名其妙被轟成了肉泥。
臨死前最后的意識不是糊涂,而是:祖神會關注于此么?
要你們這些叛逆盡數償命!
仿佛應和了他的虔誠感召,使者死前噴出的鮮血竟然凝在虛空未散,漸漸凝成了一個一尺高的血人形態,形貌猙獰:“好,好,靈族翅膀硬了……”
一句話間,沛然莫測的血霧轟然發散。
三名長老齊刷刷噴出一口血來,竟被霧氣漫過就如散架一般,失去了戰斗力。
趙長河體內也是氣血狂涌,心中微凜。
好典型的血煞功特效,另一種發揮模式的——血滿山河!
如果在前兩天領悟天地無我的進階刀意斬殺鷹霜之前,趙長河說不定應付不了這一擊,這是相同功法的等級壓制,差距好像有點大。
但自從領悟天地無我的新意,他已經可以不動如山,這血霧侵襲對他沒有產生過大影響,只是悶哼一聲,后退了三步。
翻涌的氣血很快按捺,趙長河再度一刀劈了過去,兩眼同時泛紅,狂暴的血戾之氣再度洶涌。
血人“咦”了一聲轟出小短拳頭。
“砰!”龍雀與血拳相交,恐怖的能量駭浪轟然炸裂,近處的毒蛇蟲豸死了一片,靈族人護持身軀,拖著自家長老離開了戰圈。
眾皆駭然。
這簡直是兩個上古血魔在對決,哪里是人類的戰斗?
與此同時,岳紅翎思思已經迅速把使者隨從盡數殺絕而歸,見狀齊齊出手,直奔血人。
“咦……兩個劍皇傳人?劍皇早年與暮年之意……怎么還有龍皇劍,這不是一路的啊……”那血人發出一聲驚異的自語,血人身軀又長出了兩只手,分別對上了岳紅翎的劍和思思的匕首。
可就在血手拍向思思手掌的剎那間,匕首消失了,換成了一柄能量滿溢的骨劍,惡狠狠地扎在了血手之上。
血人如同被蒸發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響,蒸騰白霧沖上天際,伴隨著略帶痛苦的怒吼聲:“好,好……靈族之叛,我記住了!”
白霧消失,血人也消失了。
空留草木摧折的山頭,和遍地毒蛇蟲豸的尸首。
以及驚恐地看著三人的靈族人們。
“你……你們……”大長老顫巍巍地抬起手指:“伱們是假使者?”
剛才那血人的恐怖力量,那還只是一種虛空神降,不是真身之力就已經讓人感覺根本無可與抗了!
那就是真正的禁地祖神!它所護持的,剛剛被殺的這幾個使者,才是真使者!
假使者帶領他們一起干掉了真使者,還順便擊退了祖神……
擊退了祖神……
可那只是個神降分身,一旦本體來臨,大家還有活路嗎!
幾個長老又氣又急,撐著受傷之軀顫巍巍站起:“反了……都給我拿下!”
“就憑你們?憑你們現在快死的樣子?”思思忽然冷笑起來,高舉手中骨劍:“知道這是何物嗎?”
“嗖嗖嗖!”此地距離圣山不遠,這么大的戰斗動靜早就引得圣山守護的族老們齊刷刷飛掠而來,恰好看見思思高舉骨劍的樣子。
有人失聲驚呼:“血鰲脊骨!”
趙長河側目而視,怪不得之前就感覺和血神陣盤的氣息很接近,敢情是同一個地方抽出來的……可按理說鰲就是一種龜類,背甲做成了陣盤可以理解,這脊骨是啥玩意,龜還有這個?哦,說不定有……
“不錯。”思思大聲道:“這就是血鰲脊骨,我們的祖神之鰲已經死了,被烈殺了,骨頭都在這里,不要自欺欺人!所謂禁地里根本沒有血鰲,即使是有,它也只是一個全新豢養的幼崽,禁地能養,我們也能!”
眾人一時呆愣愣地看著那根脊骨,都還在消化著這個信息。
“我們的祖先是豢養血鰲,借血鰲之力為己用!”思思大聲道:“我們追溯先祖之魂,遵從祖神之教,如果說血鰲是護族圣獸,那么脊骨便是圣獸遺存,繼續護持我族,可稱圣劍!你們要拜的東西在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全新的幼崽?”
道理其實是這個道理,有人不懂,有人只是裝著不懂。
人們真的只是拜那個幼崽嗎?不,是禁地實力。
拜祖神血鰲不過是個借口,血鰲只是人們給自己內心加的臺階,本質就是跪伏在了禁地的征服之下,族老們更是借由別人的征服反過來壓制少壯派的崛起,壓制人們對外探索和學習的欲望,壓制他們反過來奪取靈族之權。
這才是本質。
你打不過禁地,一切休提。
圍觀的靈族人越來越多,大長老終究要維持冠冕堂皇的理由,沉聲道:“你的圣劍從何而來?”
“當然是真正的祖神所賜!”思思收回脊骨,再度舉起一顆血色的玉石:“這是何物?”
人們嘩然:“鈞天血玉!為何氣息如此……”
“鈞天血玉,在我族典籍之中向來是族中修行之根,但我們萬千年來,從來不得其用,何也?”思思大聲道:“我為圣女,可通祖神之靈,祖神傳諭,教我破除圣物封印,眼下靈族人人得益,豈能有假?”
這真假不了,多少年了,明明典籍記載怎樣使用血玉,但沒有一個人能用,為什么?
思思擔任圣女才多久,忽然就可以用了,為什么?
真是祖神眷顧,傳諭圣女?
很多事情雖然立足于實力,但這種古老族群也自有他們的信仰和規則,如果真能有這樣典型的神跡出現在面前,愿意為之赴湯蹈火的人多了去了,豈能全為實力低頭?
思思的神跡還不止一個鈞天血玉的解封、莫名出現的圣劍!
不是祖神賜予,還能是什么?
幾個長老靜悄悄回到自家家族隊伍之中,厲聲道:“妖言惑眾,挑釁禁地,你是要我靈族傾覆!來人,給我拿下向思檬,還有這對假扮圣使的狗男女!”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頗有些人直奔思思面前護持,與長老直屬對峙在一起:“長老們稍安勿躁……”
思思眼里閃過笑意。
就怕沒人支持……有就行。
只要有一定量的族人愿意支持,那基本盤就有了,有的事就可以操作了……
她忽地一聲呼哨。
天上蒼鷹盤旋,俯沖遠處,那是她操控之獸靈。
過不多時,遠處煙塵大起,地動山搖,萬馬千軍高舉“向”字大旗,圍山而來。
她早在昨天入秘境“刺殺”使者之時,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外界兵馬雖然還沒太心腹,也不得不派入其中準備干仗,埋伏圣山之外已經很久了。
結果使者是趙長河,計劃拖到今日……不要緊,更是時候!
靈族根本沒做好打內戰的準備,各寨兵馬包括圣山守護都沒動呢,只是跑來隔壁的山頭,此時千軍萬馬圍山而來,誰能與抗?
思思左手血玉,右手圣劍,大聲厲喝:“幾名族老勾結外人,妄稱祖神,奴顏婢膝,荼毒族人,千刀萬剮,死不足惜!靈族尚有血性者,給我拿下他們!”
明明調夏人入秘境,觸犯了死規矩,但這一刻站在她這邊的族人們卻反而狂喜。
反都反了,重要的是贏!
喊殺聲震天響起,少壯派族人在思思率領之下沖向了長老族群。
戰陣之中傳來大長老的狂喊:“禁地祖神不過神降暫退,他還會來,你們聽這毛都沒長齊的丫頭蠱惑,屆時盡為齏粉,會后悔的!”
終于有人大怒:“奴才老子已經做夠了!既然反了,就反它個天翻地覆,死又如何!起碼你這老狗,會先死在我之前!”
趙長河與岳紅翎一直站在邊緣沒有參戰,此時對視一眼,低聲道:“禁地之事,還是必須解決。”
岳紅翎道:“有把握么?剛才那人的力量……”
“沒有。”趙長河神色很是凝重:“但總該試試。”
思思掠出戰陣,臉上依然帶著剛才熱血上頭的紅潮,但說的話卻極為難堪:“那個……”
“怎么?”
“我不知道禁地到底在哪里,我們從來沒人知道。”
趙長河笑了一下:“那沒什么,你老爺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