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第八百五十二章 與瞎瞎的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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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抿得…有點太用力了。」趙長河端詳了一陣,忽地伸手在她唇邊抹了抹:「溢出來了。

夜九幽連抵抗的心思都沒起,他略顯粗糙的手就已經抹過了唇邊,抹去了一縷嫣紅。

有別於之前的戰斗誤觸,和夜九幽并不太在乎的拉手…這一回是兩人之間主動最親近的一次,完全超出了正常男女相處的邊界,但夜九幽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哪不對,反倒覺得心跳更快了幾分。

從女人只會影響拔刀速度的大直男走到今天,趙長河經歷了多少不同性情的女子相戀,在女人心上的研究不說天榜也有地榜了,萬年幽寂孤獨的女人怎可能擋得了這樣的攻勢?

說舔狗沒有房子,并不絕對。

至少對於夜九幽這種從來沒有被男人關懷體貼過的女人來說,就是最合適的。

當然不能一味的舔,要拿捏方法……似舔非舔,步步貼近,就像一只魔掌在撥弄著心弦,從頭到尾漣漪難消。

以至於當趙長河轉身說「內在的你自己換上,我不看」的時候,夜九幽都覺得理所當然似的,只是咬著下唇看著他的背影老半天,憤憤然地丟下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只要在附近你都能看見。」

然后閃身跑路,鉆回了自己的潭水邊。

羅帶輕分,長裙滑落。夜九幽看著鏡中羊脂白玉般的身軀,輕輕咬著下唇:「為什非要白透紅,白有什不好的?人類審美了不起啊?」

說著掂起那片肚兜打量:「這不也是白的!

以為古時女子內衣全是肚兜實際是個誤解。

以為古時女子內衣全是肚兜實際是個誤解。一般情況下絕大部分女子都是普通布衣內襯,因為如果穿著太透明的絲質紗衣,被人直接看見肚兜和走光區別也不大。就像這條索色長裙就是純絲的薄如蟬翼,穿肚兜的效

果看著就很擦、也很騷。

夜九幽比劃著把肚兜往胸前放,看著鏡中的自己,簡直覺得那是另一個人。

夜九幽木然伸手向后紮好肚兜繩,重新穿好長裙。看著鏡中自己身著絲衣的模樣,肚兜清晰可見,露出手臂大腿各處白皙,穿了比不穿都擦,跟窯子姑娘似的,要不要去四象教做個副教主?

到底在干什啊……穿什也就算了,關鍵這是刻意的穿給他看,真是瘋了。

夜九幽忽然都有點不想出去了,干脆躲這不出去完事。

算了,譯文要緊。

夜九幽身形一閃,再度出現在雪山上,板著臉伸著纖手:「夠了吧,譯文給我。」

趙長河沒給,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眼都是笑意

夜九幽惱羞成怒地揪著他的衣領子:「你有完沒完?」

趙長河只是笑:「真好看。」

是有:

「你……」夜九幽深深吸了口氣:「譯文,你給不給!

趙長河給了一個字:「你也給我一個,我們換。…。。

夜九幽怒道:「既然換字才是交易,那之前這些是什?」

趙長河笑道:「這些就是你求我的代價啊。不讓我看得舒服,交易怎開啟?」

夜九幽忍無可忍飛起一腳把趙長河踹向天際。

趙長河盤膝揣手飛高高,過不多時又原樣落了回來,笑地又掏了一張紙:「這有十幾個字,剩下的下次再來。」

夜九幽柳眉倒豎:「還有下次!」

「當然,起碼要督促這兩三次,看著你都肯換裝才算。

「趙長河你到底有多無聊?」

趙長河笑了笑:「因為此后,我就真的再也沒有拿捏你的東西了,得省著點用。」

夜九幽張了張嘴,想說什

卻沒說出來。

莫名其妙的心中居然有點遺憾或者不舍似的,具體是什,很難言喻。

而這句話后,氣氛終於安靜了下來,兩人默默交換了十幾個譯文,其中有一兩個字重復,總體來說效果很好。

夜九幽心知肚明多了這十幾個字根本不夠解讀的,卻還是裝模作樣地對照著拓文看了又看,也不知道都在看個什。

抬眼偷看了一下趙長河,他卻沒在看拓文,反倒是津津有味地在看她。

夜九幽很是無語地嘆了口氣:「行了你回去吧,在這只會擾人清靜。

趙長河并不堅持,只是微微一笑:「明天再來換其他的。」

說完灑然轉身,大步離去。

夜九幽目送他離去的背影,有點后悔自己最后這句話.所謂擾人清靜,說明他能攪亂人心,對於她夜九幽這種存在,這句話看似趕人,實則無異於告訴他這兩天成效破豐。

也不知道趙長河品出味來沒有…不管趙長河品出沒有,造成的結果已經是事實了。就按現在這種心思狀態,真遇上強敵怕是要。

夜九幽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夜無名這會兒偷襲怎辦?

旋即有些頭疼地捏著腦袋,暗道如果要把這臭男人造成的影響全面排出腦海,估計要冷卻個幾天的。可這男人絕對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他明天就會再來。

連這離去都有可能是刻意的,就是不想逼迫過甚。

他太會了……當擺明車馬在打情感戰爭時,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猶如御境碾玄關。

「怎樣怎樣?進展如何?」趙長河一回去就又被女人們圍觀了。

可惜趙長河哪有辦法在自家女人面前分享自己出去泡妞的進度與心得,怎想怎尬,只能略過總結,直接道:「我今夜就再去一趟,不等明天了。」

夏遲遲湊過腦袋奇道:「為什夜去?對她來說,夜其實才是她的白天,沒有夜襲的意義吧。」

趙長河摁住她的腦袋,很是無語:「小腦瓜都在想什呢,真夜襲要被活活打死好吧,我現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晚上去自有其他道理。」

「會挨打,說明進展一般?」三娘幽幽嘆息:「看來還是我們人類防御弱啊,就被你在荒島上擋擋風雨,從身到心就那送出去了。…。。

皇甫情出謀劃策:「這說是不是也要整點英雄救美的,單是普通套路不夠力度?

趙長河實在好笑:「你們真就不怕這一尊大神搬到后院,從此永無寧日的?全都這興致勃勃。

「我們怕她?」皇甫情哼哼道:「我們本來是要殺她的好吧,還怕這個?要不這樣吧,反正我們四象大陣已成,殺上去揍她,你來幫她擋下我們,我看她多半就要春心悸動了。

三娘附議:「有道理,既是英雄救美,同時還表現了你愿意為了她和我們為敵……」

岳紅翎在一旁捂臉,有道理個錘子,真這夥人跑去接夜九幽,夜九幽能不知道是做戲才有鬼,就你們這智商怪不得當初被三兩下就拿下了。

呢好像自己也沒好哪去,甚至是被第一個拿下的。岳紅領捂臉更深了。

張河笑不得:「你了戰主意了服你們象的離多了…其實到少在這個時間更不是什充友內幽,修極放動強到得報,只是我真不得由你們面前哪這個話題,感覺自己很道。」

說著遞過夜九幽給的十幾個字給飄渺:「這些給你。這東西可能會是關系到世界最隱秘的部分,我的上古探索快要揭底了你如果有更上一層樓的可能性,多半也在這,先拿著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啟發。

飄渺接過,問道:「你的御境三重還是沒有頭緒?」

趙長河搖頭:「關卡松動了

,就差個契機,這事強求不得。

飄渺道:「或許這天道銘文就是你的契機,你真就這不緊不慢地分批交換?

「也不差這幾天的……對了,你們的突破有跡象沒?」

大家都搖頭,微微嘆息。

四象齊備的效果并不僅僅是四象大陣的完善,結陣互補的牽引共享之下,大家的修行也是都能得到互相促進提升的。天河也是個極佳的修行地,無論是靈氣還是感悟樣樣不缺,曾經修行最短板的夏遲遲經過這段時間

的磨合也已經突破了御境二重,可謂快得要命。所以大家近期蹲在天河悠悠然的,本來就需要這種修行場所,呆哪不是呆。

可惜御境三重這種坎兒,當年上古四象都沒能邁過,她們想要短期邁過同樣很難。

但是大家與上古四象的最大區別就是滅所言的,上古魔神似乎都有設定好的極限,但今人沒有。上古四象突破不了的上限,她們可以。

飄渺闡述的不滅之意對大家是個契機,但這不夠。能不能邁過去,誰都沒有自信,就連趙長河自己的信心都不是太大。

距離揭底的時日越近,緊迫感就越濃。御境三重才是金字塔尖,如果沒達到這個層面,是否有資格參與接下去的局

時間眾人都失去了開玩笑的心思,各自閉目修行。

飄渺翻看著夜九幽交換來的十幾個字,皺眉思考片刻,低聲道:「長河,這些銘文破譯越多,就越有強行參悟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如果只缺幾個字的話多半是可以強行破解的,但以目前破譯的程度,如果強行破譯有…。。

可能會受反噬,你說我有沒有必要試一試?」

「當然不試,等繼續和九幽換啊,急什」

「但是……你說九幽會不會強行試?」

趙長河心中一凜,低聲道:「不好……我得去看看。

夜九幽安靜地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眼如秋水,面似桃花,紫色的紗衣掩映著純白的肚兜,整個人看著又純又欲。

夜九幽差點都要忘記自己原先到底是個什形象。

夜九幽差點都要忘記自己原先到底是個什形象。

她伸手解向衣帶,打算換回去.……反正明天他過來了再換。

可手按在衣帶上又頓住了。反正明天又要換給他看,何必換來換去多此一舉,不如就這穿著算了,又沒別人看見。

——這本是趙長河打算晚上來的原因,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會為了明天的見面直接不換了。

但這個想法冒起,夜九幽心忽地就有些驚悚。

真就這為了他覺得好看養眼,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迎合著他的審美他的需求,迎接他充滿著欲念的目光卻發作不起來?

夜九幽深深吸了口氣,忽地走到潭邊,撫摸石板銘文。

如今多破譯了不少字,是不是可以自己嚐試強行解決,不要再被他牽著走了…再這被牽下去,被牽著的不僅是合作主動權,還有自己的心緒,已經被牽得亂七八精。

如果明天他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自行掌握了所有銘文,不需要他了是不是至少可以打亂他的計劃,把主動權重新拉回自己手?

夜九幽沉吟片刻,漸漸下定了決心。

今天不僅穿肚兜給他看,連夫妻之間的畫眉之樂都玩出來了,自己竟然還沒什抗拒,再下去還了得?再進一步會變成什樣子!

強行破解顯然有不小的風險,也必須做…主動權必須在自己手,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夜九幽手中泛起幽幽漣漪,很快覆蓋了石板,精神全面探入,開始強行解析銘文。

不知過了多久,夜九幽

「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神色蒼白地倚在邊上喘息。

失敗了…神魂如攪,經脈大亂。

天道之事,果然是需要順其自然的,強求必有其患。

這回糟……不算太重的傷,能好將養兩日就沒事了,可如果說之前夜無名不至於出手偷襲,那現在則大有可能!

心念方動,心中警兆大起。

熟悉的恐怖力量穿透時空,一只如玉纖手直拍天靈,便是對方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譏嘲:「想不到你居然真的為了一個男人心神大亂至此,竟然在這種時候自陷險境。

「夜,無,名!」夜九幽暴起一掌,試圖抵御。

就算受傷,也不是能被你肆意欺負的魚腩!死也要讓你也嚐嚐兩敗俱傷的滋味!

「砰!」雙掌相交,與此同時夜無名身側空間扭曲,一柄闊刀劈頭蓋腦地劈了下來。…。。

夜無名倒愣了一下,左學拍在龍雀側方。受此牽制,與夜九幽交擊的右學力道微降,夜九幽再噴一口鮮血倒跌而退,卻沒有原先預計中那強的傷害了。

同樣趙長河也嘴角溢血,向后倒跌,又如彈簧般再度前劈:「瞎瞎,聊聊?」

夜無名身形微起漣漪,龍雀劈到之時,人已消失不見。

虛空之中傳來她的輕笑:「到了你真和我作對的這一刻,滋味還挺有趣的……再會。」

「臭瞎子你給我站住!」趙長河憤怒地再虛劈一刀,顯然根本把握不住夜無名的動向,芳蹤渺然不見,徒留余香。

趙長河喘息著轉過頭,夜九幽嘴角溢著血跡,正軟綿綿地斜倚在潭邊看著他。

那眼中復雜的光,哪怕在這無邊的幽垠都如此清晰。

「傷得重?」趙長河無心去管夜無名了,飛快過去攙扶起她,給她塞了一粒藥丸:「不知道凡間藥物對你們神魔之軀有沒有效果…不介意的話,我輔以回春訣,你別抗拒我的力量進入就行。」

夜九幽卻沒對傷勢發表什意見,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神色極度復雜:「你……真的為我……刀劈夜無名?」

趙長河怔了怔,失笑道:「你我合作的最終項,難道不就是一起夜無名?怎,直到現在你都在懷疑我的誠意?」

趙長河證了證,失賣道!「你我合作的最終項,難道不就是一起接夜無名?怎,直到現在你都在懷疑我的誠意?

夜九幽有些辛苦地笑了一下:「怎出現得這及時?夜無名能窺測到這已經很不正常了,難道連你也能監視這?

夜九幽沒有回答這個,低聲嘆息:「我簡直在懷疑……夜無名這是刻意在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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