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不器覺得敖屠在玩自己。
他是個霸道猛男,不喜歡被男人玩。
他喜歡玩別人。
司馬不器眼神凜冽的盯著敖屠,出聲問道:“你覺得這好笑嗎?”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我真的沒有,不信我給你看我大哥的照片。”敖屠說話的時候,就準備摸出手機給司馬不器看敖夜的學生照。“哦,你不要誤會,雖然大哥比我大,但是他讀書晚.......所以我工作了,他還是個學生。”
“我說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可笑。一個學生能夠庇護的了你?以你這目中無人的樣子,怕是早就被人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吧?”司馬不器出聲說道。
他不相信敖屠是個白癡,能夠讓曾德獻形容為「危險人物」的人,一定不會是泛泛之輩。
再說,來之前他就已經翻閱過敖屠的資料,能夠讓龐大的集團業務每年保持高速增長,這樣的人又豈是簡單的人物?
如果他的智商沒問題,那就是他覺得自己的智商有問題.......
實在是非常糟糕的體驗。
敖屠聳聳肩膀,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想要在我面前玩一手扮豬吃老虎?可惜,你太天真了。我可不是老虎,我是翱翔九天的真龍。”司馬不器一幅我早就已經把你看穿的驕傲神情。
敖屠一臉迷惑的看向司馬不器,問道:“你是真龍,我們是什么?”
“你不過就是爛泥里面的一條泥鰍,自以為自己滑不溜手,沒有人能夠掌控你,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夠使勁兒的嘣噠幾下......其實,遇到個手法好的,隨手一撩就能夠抓住你的七寸,讓你生不如死。”
“原來如此。”敖屠樂不可支,出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手法好的吧?”
“那要看你是不是愿意配合了。”司馬不器出聲說道。
“不知道我要怎么樣配合?”敖屠問道。
“鯊魚吃人事件,你總得給我透露一點內幕吧?”司馬不器出聲說道。
“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還是在新聞媒體上看到這件事情,我知道的還沒那些小報記者多......我能夠給你透露出什么內幕?”
“他們被鯊魚吃掉之前,剛剛和你見過面吧?”司馬不器步步緊逼。
“是嗎?”敖屠想了想,出聲說道:“那天我見過好幾撥人,加起來有幾十個吧......不會是每個人出事都和我有關系吧?那我每天把自己鎖死在房子里就好了,畢竟,這個責任太過重大,我可承擔不起。”
“再說,怎么偏偏是他們幾個出事了呢?所以說吧,這人啊,還是不能做什么虧心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嗎?他們對你做了虧心事?”
只要問清楚了這件事情,那么,就找到了敖屠的「犯罪動機」,把他釘死在「嫌疑人」這一身份上面去。
“虧心事?什么虧心事?我是說做人不能做虧心事,并不是說他們對我做了什么虧心事。”敖屠笑呵呵的說道。“我們那天喝茶聊天,相談甚歡。后來還是因為我臨時接了一通電話,所以就提前離開了.......不然的話,說不得我也跟著他們去那歡樂島了。歡樂島建島多年,我還從來沒有去過,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
“想想就一陣后怕,要是我也去了,怕是現在也兇多吉少......你說,好端端的,怎么就被鯊魚給吃了呢?”
司馬不器眼神不善的盯著敖屠,沉聲說道:“我怎么聽說,他們想要找你合作什么項目,結果被你拒絕了,你們之間發生過一些沖突?”
“誰說的?這是誣蔑。我們雖然做不成生意,但也仍然是朋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因為一筆生意沒有談成就互相撕破臉呢?這實在是太幼稚了。”
“你們聚會的地方叫做江南會,我們審問過江南會的工作人員.......我這里有工作人員的證詞,你要不要看看?”司馬不器出聲說道。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們會依法辦事。江南會是他們的地盤,工作人員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們也干涉不得.......再說,就算我和他們之間有過什么矛盾,也不能證明我要把他們給怎么著。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被鯊魚吃掉的......難道是我指揮鯊魚咬破防鯊網進去吃人?我還能說服鯊魚專門挑他們幾個吃?”
敖屠笑呵呵的打量著其它人,出聲問道:“你們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自然不會有人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他是女人中的「海王」,又不是大海中的海王,還能夠操縱鯊魚行兇不成......
他只能操縱女人行胸。
司馬不器轉過身去,對著身后跟來的那些工作人員說道:“你們出去吧,我和敖先生單獨聊聊。”
“是,局長。”一群人趕緊散了出去。
敖屠拍了一記秘書俏挺的小屁股,出聲說道:“你也出去吧。”
秘書的眼睛都要滴出水來,嬌聲說道:“是,老板。”
等到秘書離開,并且幫忙關上大門之后,整個辦公室就只剩敖屠和司馬不器兩個人。
敖屠和司馬不器眼神對視,都知道這次談話要真正的進入正題了。
“我知道,他們是你殺的。”司馬不器出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操控鯊魚,但是我知道,就是你干的。包括十幾年前那樁案子,酗酒墜車案,也是你做的.......”
“說話要講究證據,你們可不能這么辦案子。”敖屠笑著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這件事情很嚴重,上面也很重視,如果沒有一個結果的話,怕是很難結案......”
“那你們就努力去辦案,把時間用在尋找真正的殺人兇手上面去.......就是去把那只吃了人的鯊魚給逮到也好啊。你跑到我這里來坐著做什么?不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嗎?要不是你們過來,我的小秘書已經鉆到桌子底下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你說是不是?”
“如果不結案的話,我們難,你們也難。畢竟,你們是生意人,我們要是每天過來堵門,你們的生意做不成,小秘書也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鉆桌子。要是遇到個停水停電,查賬查稅什么的,你們更加頭疼,對不對?”
“我們都是合法納稅。”
“那不重要,繳過了還可以再繳嘛......我們日子煎熬,你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敖屠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司馬不器,他已經預感到他想說什么了,這樣的場面他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
“所以呢?”敖屠出聲問道。
“所以啊,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如果你能夠把那個新能源項目讓出來一部份,案子可以結了,你的日子也好過了,小秘書也能繼續鉆桌子底下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敖屠沉默不語,眼神凌厲的盯著司馬不器。
“不用急著回答我。”司馬不器在這一刻表現出了難得的「素養」和「寬容」,起身說道:“我知道,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家里肯定要好好商量一下。等到你們商量好了,再把答案告訴我就行了。我相信,以你們的智慧,會做出一個聰明的抉擇。”
“不,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敖屠出聲說道:“正如我告訴他們的那樣,這不可能。”
“你拒絕?”司馬不器重新坐了下來,看著敖屠說道:“據我所知,這可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貿然做出這樣的錯誤決定。要不,再回去和家里的長輩好好聊聊?或許,他們會給你一些有用的人生建議。譬如莫爭一時短長,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來越虧。””敖屠眼神冷洌的盯著司馬不器,沉聲說道:“錯誤的決定嗎?我開心就好。這個世界上是有那么幾個人能夠讓我不開心,但是絕對不包括你在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負責這樁案子的是曾德獻吧?曾德獻走了,把你給派遣過來。可惜,你來不是為了破案的,而是充當那些人的說客.......如果我想答應的話,上次就答應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我的東西,為什么一定要分給你們一半?你們覺得什么東西好,就要強行拿走一半?我要是覺得你老婆好看,我能讓她鉆桌子底下去嗎?”
“敖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司馬不器怒聲喝道。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以為他是誰?他怎么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身為特調局的副局長,專門處理世界各地的疑難詭異事件,可以說是位高權重,人人敬畏。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鏡海,竟然還有人敢不把他歐陽不器放在眼里。難道就因為他們家里有幾個臭錢?或者說是不小心拿到了一張新能源領域的入場券?
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那才是一張入場券。他們不認可,那就是一張廢紙,沒有任何作用。
敖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龐大的大理石桌子竟然在出現了無數道裂紋之后轟然倒塌。
敖屠站起身來,和歐陽不器針鋒相對,怒聲喝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哐.......
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為首的是兩個黑衣人,他們擋在歐陽不器的前面,一幅隨時上前戰斗的姿態。
其它人也沖了進來,滿臉關切的問道:“局長,你沒事吧?”
自從歐陽不器當著大家的面說曾德獻老了,需要讓年輕人承擔更重要的責任之類的話之后,就有一些人的心思活絡開了。
打死打活的,誰不想上前走一步呢?
既然有人可以上位,憑什么那個人不是自己?
敖屠和司馬不器眼神對視,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小秘書也跑了進來,眼神膽怯的看了一眼司馬不器等人一眼,然后跑到了敖屠身邊,用自己孱弱的身軀擋在他前面。
敖屠總有這種讓女人為他獻身的神奇魅力.......
現場氣氛凝固到了冰點,只能夠聽到眾人的呼吸喘息聲音。
良久。
良久。
司馬不器指了指敖屠,冷聲說道:“很好,你很好,你這個朋友我司馬不器交定了。”
“我可不愿意和那些想要侵吞我家產的混蛋成為朋友,除非看在他老婆特別漂亮的份上。”敖屠瀟灑的聳聳肩膀,冷聲說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司馬不器怒聲喝道:“我宣布,敖屠以殺害七名無辜公民的罪名被捕了。”
手機站全新改版升級地址:https://.xbiquge,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