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牛們三只眼睛俱都通紅,原本木訥呆板的一張臉,竟然因為擁有了現在的眼神而充滿了殺氣。
它們似乎知道前面有危險,集體在安全范圍內便開始減速,直到zuìhòu,變成了密密麻麻,牛擠著牛,緩緩的向前逼近,勢要將所有的將士都逼進沼澤地中!
這么一大片的牛,包圍著這一群人,從上往下看,顯得渺小又無助。
“將士們!我們終將戰死!能夠死在戰斗中才是榮耀!”這一群人之中有一個頭領,他被士兵們強行保護在中央,身邊有兩名貼身的兵士,之前幾乎是強行抓住他在逃跑。
此時腹背受敵,再將他強行抓著跑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這個人終于得了自由,雙眼血紅的看著這兩邊都要人命的奪命機器。
兵士們現在已經完全轉過了身,面對著牛氣沖天的這群無情的猛獸戰士,表情絕望,敵進一步,他們退一步。
牛挨著牛,人也盡量的貼著人站,有人將戰友往自己身上背,或者直接趴下,力求大家能夠有多一顆的存活時間。
“不要退!向前進!”
那個被包裹在人群中央的人大聲吼道:“勇士們!我們不能死在泥潭之中!我們只會死在戰斗里!!”
說完,他從人群中擠出來,抽出腰間僅剩下的短刀,沖著面前最近的一頭牛就揮刀直上!
只見那頭牛雖然眼放兇光,可終究反應快不過將軍的刀,一道寒光閃過,牛頭隨著一大蓬飛濺而起的血霧轟然落地,唯剩下一個潺潺冒血的腔子,因為牛彼此之間站得近,腔子居然也沒有倒下,還是支棱在同伴們中間。
旁邊的兩頭牛,眼中的紅光忽然消失了,一臉無辜和驚嚇的表情,下身像是壞掉的自來水龍頭,淅瀝瀝就尿了一地。
這兩頭牛被嚇得小便失禁之后便暴走了,瘋狂的在隊伍中扭動,更是向前瘋跑。
這將軍原本便已經滿身浴血,可此時卻身法有度,如有神助一般,連斬幾牛,身邊眾牛見同伴被斬,一個接一個的在被控制中清醒過來。
再也沒有什么嚴整的隊形,這一片牛都亂了。
兵士們被主將這樣的勇猛鼓舞著,紛紛掏出手中zuìhòu的武器,向前沖去。
“我們只會死在戰斗里!!!”他們吼著,沖向牛群,眼神中全是絕望帶來的憤怒。
這是一場不可能贏的戰斗,因為這樣的事在之前也做過。
牛的數量非常龐大,似乎整個大濟濟原的牛都被趕到了此處。
殺完一頭還有一頭,并且失去控制也只會是一瞬間,那位通靈士一定是位大能,他很快就能夠將失控的牛重新控住,給人們帶來無窮盡的壓力。
可是現在他們都要死了,這些都無所謂了。
現在的拼殺,只不過是為了不要窩囊的死在泥沼中,沒有為自己的生存zuìhòu再做一絲努力。
明知戰斗的結果是死亡卻還是要戰斗,人們前仆后繼的死去,卻是為了生存。
這是生和死的循環,也似乎是這侍jiè的邏輯。
果然群牛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人們這時候已經從地面上瘋狂的躍上了牛背。
那沼澤的邊緣一個人都不剩——剩下的都死了。
可這時更加瘋狂的事出現了。
被指揮控制著的三眼牛們轟然散開,站在牛背上的人有的一時間沒有站穩的,便摔到地上,牛群瞬間合攏,掉在地上的人死了。
那還在牛背上的人見狀,緊緊的抓牢了身下的牛,可牛群又一次散開了,這一次攻擊的對象不是人,而是他們身下的牛。
“簡直是瘋了!瘋了!!我殺了你們!”
這個士兵身下的牛首先被弄死,他更是被一頭從背后來的牛用尖銳的雙角插進了后腰,牛甩甩頭,這名士兵摔進了牛群,祭了牛蹄。
毛毛在天上看著,它選擇困難癥犯了,這群人總在不停的死,原本選了個人看準了,誰知道下一秒他就死了。
選了一個,死了。
又選一個,死了。
這次一定要快狠準!——死了。
袁琴琴一行等了幾分鐘,毛毛居然還沒有回來。
仰頭看去:搞什么?一直在天上飛?
大毛毛不靠譜,只好親自過去看看。
剛越過這邊的小山丘,看到的就是那樣慘絕人寰的一幕。
只見那邊的人們還在掙扎的寥寥無幾,看身手,都是精英,牛群發瘋似的攻擊他們身下的牛,他們好像找到了這個手段的破綻,只要牛攻擊同伴,便飛快的換一頭牛。
盡管如此,袁琴琴還是看得手心冒汗,換一頭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群人顯然已經是一隊疲兵,現在正拼著zuìhòu一口氣在戰斗
(身在泰國的阿瑜表示:沒寫完,TT。一小時后刷新或重新下載可見)
重黎撫著邵毅松的臉龐,啜泣得與任何凡俗女子沒有差別。
原本溫潤如玉的男人,此時不斷的吐著血沫,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望著這傲嬌的姑娘不斷流淚的臉,眼神中透出十分的愛憐,似乎有千言萬語包含其中。
袁琴琴看向四周,那些羽箭不知何時已經停了,街上只剩下一地的無辜百姓,死的死傷的傷,哭聲一片。
邵毅松很快就沒了氣息,漸漸變得冰冷,重黎抱著他的身體,抹去臉上的淚水:“邵大哥,凌娘不會讓你死的。”
她漂亮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眼中帶淚,像是平時與他玩笑般的語氣道:“你猜我是誰?你一定猜不到,你的凌娘,可是重黎神呢……。”
袁琴琴想了想,對啊,這可是重黎神!要復活一個人,該是多簡單的一件事。可是為何歷史中的邵毅松還是死于這場刺殺呢?
重黎抱著邵毅松的尸身回到芳菲山,在他的周圍布下一個結界。邵毅松在結界中宛如生人。
“邵大哥,我的結界可以在七七四十九日內留下你的魂魄,重生是逆術,凌娘必須續上斷尾才能施展,邵大哥,等著凌娘……。”
重黎輕輕吻了邵毅松的額頭。懷中抱著那裝著蛇尾纏的盒子走到一邊盤坐下來。
只見她身上漸漸浮現出黃色的光芒,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漸漸看不見了。這金光外形成了一圈石殼,變成一只大石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