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花葬錄

第二百六十七章 生命之脆弱

第一卷花奴第二百六十七章生命之脆弱

第一卷花奴第二百六十七章生命之脆弱

然后他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往地面飛速墜落。一股強大的推動力量作用在他的身上。

他的眼睛被火光照得有些睜不開,可是分明的看到黑色的袍子湮滅在絢麗的煙火中。

“為什么?為什么?是他救了我?!”方暮雨的心中呼喊,不解。

“大哥!”蔣晨驚叫,身體就要前縱。

一把將他的手給抓住,劉三金制止了蔣晨魯莽的行為,連忙傳音:“你忘了大哥是不死之身了?”

蔣晨一怔,停了下來,只是看向方暮雨的眼神有些復雜。

強烈的能量沖擊將謝思凡一瞬間撕裂,撕扯得只剩下浮屠業蓮黑色的火焰在其中閃爍。

當天空的云層都翻卷如同被烤焦的面包時候,陽光是最好的療傷藥。

方暮雨就這樣立在距離海面不過一丈的所在,有說不清的情緒在眼中滾動。

“師尊。”紫衣少女綾羅已經靠近了方暮雨的身邊,輕聲呼喚。

可是方暮雨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魂不守舍。

“為什么?為什么一個武修居然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救了我?難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心中百轉,方暮雨有些混亂了。

從小所形成的思想是黑暗的魔鬼。在內心深處他從來都只知道仙武是不能夠相容的對立面,如同光明與黑暗。

可是當他這一次被謝思凡所救,層層漣漪蕩開來,將最深處的信念都動搖了起來。

不久之后,白衣劍修和童子同樣來到了方暮雨的身邊。

他緩緩回過神來,看向劉三金和蔣晨,微微嘆息。輕輕甩動白袍,就好像把流動的光給甩進了海水。

身體上升,靠近劉三金,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如果沒有觸動,那么這個時候他絕對會沒有猶豫直接拿住劉三金和蔣晨。迫也好必然要讓劉三金加入劍修一脈。

可是現在信念動搖,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做出這樣的事來。

信念本來就是奇怪的東西。

有的人堅守到死,有的人中途拋棄。

但本來,信念就有著對錯之分。

“我不會加入劍修一脈的,如果你要我,可以得到一具尸體而已。”劉三金看著方暮雨,淡淡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同樣,我不會和我的兄弟分開。”

“我想,我需要謝謝你的大哥。”方暮雨的聲音不高,但誰都能夠清楚的聽到,“他救了我,還救了下面這么多人的性命。”

“那么現在,前輩還認為仙武之間是絕對對立不能夠相容的存在么?”聲音幽幽。

方暮雨驀然抬起頭來,看向前方,可是明明的那個聲音不是劉三金和蔣晨發出的。他驚訝地抬頭,嘴唇抖了抖:“你,沒死。”這話語中有一種如釋重負。

“咳咳,前輩很希望我就這么死了?”謝思凡笑一笑,似乎又勾動了傷勢,讓他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得不說,謝思凡其實還有著表演的天賦。實際上,在重生之后,他根本就沒有受什么傷。可是為了不讓方暮雨懷疑,他必須要這樣扮演,否則也太過奇怪。

他的黑袍在爆炸中變得破破爛爛,此刻也勉強搭在了身上。

看著謝思凡,方暮雨的拳頭抱在了一起:“多謝了。”

“前輩,現在是否還要一戰?”謝思凡嘴角微翹。

“你受傷了,此戰先擱著。”方暮雨微微擺手,抿了抿嘴之后再道,“跟我回島中療傷吧。”

“前輩不會是想要將我們囚禁起來吧?”謝思凡開著玩笑,眼神卻分外明亮。

方暮雨都笑了起來,謝思凡沒有死,他的心突然的一松,心情倒是出奇的好了起來:“放心吧,我還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著他一轉身,向著三位弟子吩咐起來:“帶他們去住下來吧。云錚,取療傷的藥給他服用。”

他這句話說完,已經縱入之中,消失不見。

那叫做云崢的白衣劍修,手臂前引:“三位,跟我來吧。”

蔣晨與劉三金看了看謝思凡,謝思凡略略點頭,跟著云崢的腳步也向下落去。

海島中的眾人雖然對謝思凡他們好奇,但是卻也沒有前來打擾,他們知道謝思凡三人實力強大,不會在自己四位島主之下,當然不會莽撞。

謝思凡三人也安心在海島中住下,接受了云崢送來的療傷靈藥。

海島中的房屋并沒有太多的奇特之處,只是這里木料不多,大多直接是依憑著中的石頭所建。風味上卻和中原相似。

畢竟仙修一脈本來就是從中原而來。

謝思凡他們感興趣的是,為什么仙修會聚集在這里?那奇怪的海霧到底是什么,怎么就將他們傳送到了這里?這里除了劍修是不是還存在著其他派系?這一些,他們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中原極東,霧海之畔。

李靖三人在這里已經等了幾日,可惜謝思凡他們再也未現蹤影。

“看來他們三人是兇多吉少了。”杜馳微微搖頭。

“這一次我們是承了他們的情,才沒有被海霧卷中。不知道他們三位宗師是不是有親人在世,我們需要去還這一份情啊。”李靖緩緩開口。

郝天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如此。否則心愿難平,修為再也不能提升。更不要說感悟天地意志了。”

“你們說,我們需要將這三個人的情況上報么?他們三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杜馳發問了。

李靖點頭:“也好,上報的話,更容易查出這幾個人的來歷。”

“可惜我們之前居然沒有聽說過這三個人。”杜馳皺眉。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那黑袍男子最后將我們推出來的時候所爆發的力量。”郝天試探著問。

“是天地意志。”杜馳有些不太確定,但是除了這個解釋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應該是天地意志。”李靖沉吟。

“那人是一個巔峰宗師啊,居然也就這樣被海霧所湮滅。生命果然脆弱的厲害。”郝天有些感嘆。

“也許,他們,并沒有死。”這是李靖心里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在他向著居所回返的時候,再次看向海面,那平靜的在夕陽里鎏這金光的璀璨瓠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