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軍妻,撩你沒商量

第19章 出獄(為盟主開心快樂就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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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炙熱的烘烤著大地,京城西郊的女子監獄內。

秦歡嬌小的身子蜷縮在監獄內的一角,她的頭發被剪的很短,露出光潔的額頭,干癟的嘴唇皸裂了幾道口子。有些蒼白的面容,筆直秀挺的鼻梁高高的挺著。

這本是一張絕色的容顏,卻平生劃出了一道傷疤,在右眼角顯得是那么的刺眼。如同一幅完美的畫卷上,那一點敗筆。

不大不小的窗口有幾縷陽光照射進去,溫暖的陽光將她的嬌小的身子包圍。

“吱吖。”一聲,一名女警打開了監獄房間的門。

“秦歡,可以出獄了。”

秦歡驀地睜開了眼,那雙本該明亮閃爍的眼,此時卻顯得空洞波瀾不驚。

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夜,她秦歡終于活著出來了。

從監獄里出來之后,秦歡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

突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秦歡很瘦,比三年前更加的瘦了,身上的衣服還是三年前穿的那件白色的連衣裙。此時穿在她的身上,卻像是螞蟻穿了大象的衣服一樣。

她走的很慢,手里拎著被一個僅能裝下幾件衣服的袋子,一步一步的走下了監獄的臺階。

炎熱的烈日,秦歡腳踩著一雙監獄里發的軍便鞋。

路面上肉眼可見的冒著熱氣,今天的溫度最起碼有三十七八度,但是秦歡卻不覺的熱,陽光打在身上暖暖的。

她出來了,可是她能夠去哪?

京城這么大,卻早在三年前就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

握著口袋里僅有的幾十塊零錢,秦歡身形瑟瑟的站在了公交車的站牌下。

看著遠遠駛來的公交車,微微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公交車停了下來,秦歡消瘦的手扶著車門,緩緩地上了車。

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硬幣,投了進去,沒有理會司機師傅的眼神,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許是這一站在終點站,又或者因為這里是監獄。所以車上除了司機,唯一的乘客就只有秦歡了。

五分鐘之后,公交車發動,秦歡透過車窗,看著監獄的大門越來越遙遠,越來越模糊。

心里不知道是凄涼還是苦楚,她離開了監獄,卻也無家可歸了。

公交車在前行,一路上,秦歡都在認真的看著窗外,三年了,這座熟悉的城市居然發生了這么多的變化。

公交車不知道開了多久,久到秦歡忘記了自己要在哪里下車。

等再次停在來的時候,車上剩下的還是她自己。

“喂,到站了,你要不要下車。”

秦歡微愣了下,然后沒有講話,扶著座椅起身,看著打開的后車門,小心的下了車。

公交車嗖的一下,從秦歡的眼前消失了。

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她身上沒有錢,怎么辦?

她以后該去哪里?

太陽下山了,天氣變得有些涼,秦歡縮了縮脖子,用手搓了搓胳膊。

尋著一處有亮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卻不想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楓山墓園!”

她居然到了楓山墓園,本就受傷的腿,在看到楓山墓園的時候,倏地跌坐到了地上。

是天意嗎?三年前,在這里被抓,三年后出來到了的第一個地方也是這里。

燈光是從看守墓園的老大爺的房間里傳出來的。

秦歡在地上坐了許久,才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一步步沉重的走了過去。

“嗒嗒嗒……”敲了敲老大爺的門。

“誰啊?下班時間禁止拜訪,明天再來吧。”

秦歡的眼睛一亮,這個聲音她很耳熟。

“陳大爺,是你嗎?”

秦歡的嗓子在監獄的時候,有一次發高燒的時候,燒壞了聲帶。雖然能講話,但是聲音難聽的和公鴨嗓一樣。

陳大爺疑惑的打開了門,借著屋內的燈光,看清了秦歡的樣子。

“你是?秦歡?”

雖然瘦了很多,但是那張臉確依舊是三年前的那張臉,只是早就沒有了三年前的青春靚麗,高貴圣潔。

“陳大爺,您還記得我!”

陳大爺掃了一眼秦歡的身后,并沒有其余的人,急忙把人迎進了屋。

“這三年你去哪里了?怎么瘦成這個樣子啊,一定還沒有吃東西吧,正好老頭子做的飯多,一個人吃不完,秦小姐陪老頭子一起吃?”

說完,也不去管秦歡同不同意,從不大的櫥柜里,拿出了一副干凈的碗筷。

盛了滿滿的一飯熱氣騰騰的米粥,放到了秦歡的面前。

“吃吧,雖然不是很豐盛,秦小姐別嫌棄就好。”

嫌棄?秦歡自嘲一笑,現在的她還有什么資格去嫌棄別人。

“陳大爺,謝謝你!”

道了謝,秦歡端著碗吃了起來,她吃的很急。

剛去監獄的時候,她吃的很慢,就總有人喜歡跟她搶,每天都吃不飽,后來,每次一到點開飯,她就會吃的比別人快。

她不搶別人的,但是自己的也不愿被人搶了去。

“慢點吃,鍋里還有……”

許是吃的急了,喉嚨里一嗆,然后一嘴的米粥,就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陳大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歡的臉色漲的通紅,一雙眼睛里透著小心翼翼的光,在監獄的時候,被人打怕了,所以一做了錯事,這就是自然的條件反射。

“沒事,秦小姐不用道謝,你沒事吧。”

陳大爺看著秦歡的臉色,不由擔憂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

吃了飯,秦歡搶著收拾東西,卻被陳大也拒絕了。

“秦小姐坐就好,一個碗而已。”

秦歡乖巧的坐在那里,看著陳大爺洗碗的背影,最終沒有沉住氣的問了一句:“大爺,他還好嗎?”

陳大爺洗了碗,沒有講話,轉身拿了一件軍綠色的大衣,披到了秦歡的身上。

“我知道你心里想問什么,他啊,很好,我每天都會過去,和他說說話,只不過你這狠心的丫頭,一消失就是三年,去吧,看看他吧,位置你還記得吧,要不要我送你去?”

秦歡纖細的手緊握,燈光下可以看見手背上的血管,是那么清晰,原本柔嫩的雙手,僅剩一層皮。

“記得!如何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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