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軍妻,撩你沒商量

第528章 滿月宴和新的故事

第528章滿月宴和新的故事

第528章滿月宴和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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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呆萌愛上我

書名: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全面檢查,路明非終于從滿是消毒水味道的封閉檢查室里活著出來了。

來來回回被折騰了三個小時,路明非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讓自己經受這樣的折磨。

其實沒病比什么都好!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檢查,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明藥預想的最嚴重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許是因為有了生活有了新的追求,那種潛藏在路明非大腦中變態的因子并沒有激發出來。

“好了,今天好好休息,晚上不徐熬夜,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上去就可以安排做手術,明非你的眼睛,終于可以再一次看到這個世界了。”

安靜的病房里,窗臺上還有尹書沫臨走的時候,特意買的百合花,其實路明非并不怎么喜歡花。

可是尹書沫買的這束花,卻是待在醫院病房里時間最久,也是路明非最舍不得扔掉的。

明明花朵已經枯萎,葉子都要黃了,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扔,每天放在窗臺上,當風透過窗簾吹來的時候,他依稀還是可以聞到花的香味。

“明藥……”

“嗯?”

“謝謝你,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我可是我的未來和我的眼睛都通通交給你了。”

“哈哈,放心,你救了秦歡一命,我就算是為了秦歡報恩,也會救好你,再說了我們還是好朋友不是么?”

“對,我們是好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

其實路明非和明藥的關系,并沒有他們和楚子墨的關系好,他們之所以會認識也全是因為楚子墨。不過不管怎么說,于公于私,他都該治好他的眼睛。

離開醫院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秦歡和蕭薔正好逛街結束。

接到明藥電話的時候,秦歡和蕭薔剛好來到一家西餐廳。

路過這家店的時候,蕭薔突然想吃這家店的鵝肝醬,于是兩人四目相對,一合計直接走了進去。

“嗯,在世貿大廈旁的西餐廳,你要來么?”

“不了,你們先吃,折騰了幾個小時了,我想回家休息會兒,晚飯想吃什么,我去超市買菜我們回家自己做。”

“呀,我昨晚太困了,忘記告訴你,今天晚上是龍巖和遲歡兒子的滿月宴,瞧我這腦子……”

明藥愣怔了下,不禁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想不到上次見面的時候,才六個多月,現在居然都滿月了。”

“嗯嗯,聽蕭薔姐說寶寶可愛極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許是許久沒有聽到秦歡這么激動的聲音了,明藥忍不住也跟著開心:“好,我們晚上一起去,這樣我先回家休息,順便換套衣服洗洗澡,你們吃完飯了,我去接你。”

秦歡看著服務員端著色香味俱全的鵝肝醬上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用了,吃了飯我跟蕭薔姐回家,到時候你直接開車去臥龍別墅就好了,先不說了,看著鵝肝醬我都餓了……”

“好,那你都吃點,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后,明藥去了醫院的停車場,他的車子還停在那里。

原本心情極好的明藥,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地下停車上,遇到了一個從不曾想過還會遇到的人。

明藥的車在地下停車場的第一個拐角,剛走過去,迎面就走來了一個身穿保潔服裝的中年婦人,她彎著腰在撿地上的掃把。許是腰太痛,一直彎不下去。

而明藥作為醫者,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疾步而至:“阿姨,您沒事吧!”

聽到明藥的聲音,婦人一愣,隨即慢慢的抬起了頭。卻不想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明藥臉色頓時變得淡漠如寒冬冰冷刺骨的寒風。

“怎么是你?”

“你是?”

明藥微愣,這才想起來,面前的這位婦人,并不曾見過自己。

可是他卻對她的模樣,深入骨髓。

“哦,我都要忘記了,你從沒有見過我,但是你一定認識秦歡吧!”

聽到秦歡的名字,婦人的身子一顫,險些跌倒,她目光戚戚然的看著明藥,似乎想伸出手去拉明藥,卻沒有勇氣。

“你是認識秦歡,她在哪?我想見她,求求你帶我去見她!”

明藥嘴角帶著嗜血的笑意,眼神從淡漠慢慢變成了嘲諷:“見她?你憑什么認為,在你決定放棄她的那一刻,當你為了保全您和老公家業而放棄她的時候,當你為了救丈夫的命,讓人綁架秦歡,試圖取她最后一顆腎臟救你丈夫的時候,你認為她還會見你嗎?”

明藥說得每句話就像是一把把的匕首,硬生生的捅進婦人的心里,是啊。

秦歡不會見她了,再也不會見她了。

婦人抹去眼角的淚水,期待的看著明藥:“她現在好不好?身體好些了么。”

“她很好,只要你不出現在她身邊,我想她會更好!”

說完,這句話,明藥轉身瀟灑離去,絲毫沒有再給婦人講話的機會。

因為見了秦歡生母的原因,明藥原本輕松愉悅的心情,頓時消失的一無所蹤。

原本還打算回家洗個澡,休息一會兒,結果他現在只想回家洗洗澡,換套衣服,然后去找秦歡。

下午六點,太陽剛收起它炙熱的光輝,空氣中變得也不那么炎熱了。

臥龍別墅內,舒舒服服睡了一場午覺的蕭薔和秦歡則剛剛睜開眼。

滿月宴的時間在晚上八點,她們自然不能在耽擱下去。

秦歡這邊剛醒來,明藥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帶著一絲還未睡醒的呢喃,秦歡接通了明藥的電話。

“可是睡醒了?”

“唔,你怎么知道我睡著了?你在哪?來了么?”

“嗯,剛到!”

其實明藥下午四點的時候,差不多就到了,只是按門鈴沒有開,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所以就想到她們逛了一上午的街,一定是累了,所以他就一直坐在車里等著,想著秦歡要睡醒了,這才打電話進來。

而躺在床上聽到明藥說自己到了,秦歡急忙爬了起來,一邊穿拖鞋一邊說:“我這就下去給你開門。”

“好,你慢點小心跌倒。”

電話掛斷,秦歡急急忙忙的下了樓,好在她的假肢在最近的練習中,有了很大的改善。

不至于因為生疏,而拖累了自己下樓的速度。

門開了,明藥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倚靠在門欄上,面帶笑意的看著秦歡。

“不是說了讓你慢點的么,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秦歡一臉傲嬌的看著明藥:“你不要小瞧我,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嬌弱……”

明藥笑道:“不是你嬌弱是我不舍得你在受到傷害!”

所以那個對秦歡來說,可有可無的媽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晚上八點,在半島酒店里,秦歡終于見到了蕭薔和莫紫琪口中那個乖巧的不得了的孩子。

“他,他好小……”

生完孩子后的遲歡,身材保持的很好,絲毫沒有因為生孩子,而讓身材變了形,不過卻可以看出為人母之后,遲歡身上時刻帶著一絲母性的光輝,特別是看著孩子時候,眼神里那種笑意,是旁人所不能體會的。

“這不小了,秦歡姐大概是沒有見過新生嬰兒的樣子吧,那個時候的孩子才小呢,嚇得我都不敢碰,總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把他磕著碰著,你們是不知道那段時間簡直要把我搞崩潰了,好在孩子一天一個樣。”

“是啊,是啊,我聽長輩說,剛生下來的孩子,就和小貓一樣大小,一開始還不信,不過在醫院會見到他們孩子的時候,我是真的信了。”

眼看著差不多也快生產的莫紫琪,滿眼激動的看著秦歡懷里的孩子,那架勢和看未來女婿沒差別了。

女人們圍在一起討論孩子,男人們則圍在一起相互打趣。

畢竟龍巖會第一個做爸爸,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要我說啊,你最該感謝的人就是秦歡,要不是因為秦歡,你哪能這么快就結婚生子啊。”

陸晨熙見龍巖那么嘚瑟,忍不住開始潑他冷水,畢竟以前龍巖是個什么形象,貴圈里的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要不是后來遇到了秦歡,激發了他內心潛在的愛的感情,或許現在的龍巖,依舊會是一個黑澀會大哥,是個經常出入各種夜店娛樂場所的龍爺。

“哈哈,還是你小子說得對,不過有一點你漏掉了。”

“嗯?”

“秦歡確實是讓我內心產生漣漪的人,可真正讓我心動的卻是遲歡!”

說來說去,龍巖承認自己對秦歡有過感覺,可現在他的心是遲歡的,人也是遲歡的。

不得不說龍巖有個極其聰明的腦子,他說出來的話,既不讓在場的明藥和秦歡尷尬,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心里還有秦歡的位置。話說的恰到好處,滴水不漏。

幾人聊著聊著,不知道到誰說了一句關于路明非的情況,于是接下來的十分鐘里,他們討論的幾乎都是路明非。

雖然路明非救了秦歡,可在龍巖的心里并不覺得過分,畢竟他對秦歡做過的那些事情,才真正的讓人覺得氣憤,甚至想殺人。

龍家在京城是大戶,更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他家的孩子過滿月,到場的人自然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龍巖和他們閑聊了一會兒,就去招待其它的客人了。

當晚,半島酒店整個一樓的宴會廳內,都是賓客,整整坐了四五十桌。

人來了,禮數自然都不會少,除了禮金外,秦歡有注意到他們也都拿著或大或小的盒子。有的看起來就很高大尚,不由得開始擔心她送的禮物,會不會太小家子氣。

有些糾結到底一會兒還要不要送出去。

吃飯的時候,明藥坐在秦歡的身邊,見她臉色不是很好,注意力總是不集中,于是小聲問:“不舒服嗎?是不是累了,我扶你下去休息會吧。”

秦歡搖了搖頭,從桌子下拉著明藥的手:“我很好,只是擔心,擔心我送的禮物太寒磣。”

明藥一愣,他確實沒有來得及去看秦歡到底買了什么做禮物,可是……

他和秦歡是夫妻,二人本可以送一份禮物,可是不僅秦歡買了禮物,他也準備了禮物。

而且他的禮物,可絕對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傻瓜,不會的,沒有人會嫌棄我們的禮物,再說了不是都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的么。”

“可是……”

“好啦,安心,不要這么擔心,要是他們真的在乎禮物的價格,那還是我們的朋友么?”

終于在明藥的一番安慰下,秦歡心里的擔憂終于消失了。當晚,宴會進行到很晚才結束,而因為孩子太小的緣故,一整晚除了龍巖父親抱了會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遲歡在抱。

客人差不多都走完了,龍巖您和龍曦悅還有龍父在忙著送賓客,蕭薔和莫紫琪又都懷著孩子,這幫遲歡抱孩子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秦歡的身上。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會的遲歡,在看到秦歡溫柔的抱著孩子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一道亮光。

只見她拉著秦歡的手,晃了晃,期待道:“秦歡姐,這么喜歡孩子,也生一個好不好,最好生個女兒,然后給我做兒媳婦……”

秦歡微愣,好笑的看著遲歡:“這孩子哪是想生男生男,想生女生女的啊。再說了,我的身子……”

遲歡語頓,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她起身半彎附耳在秦歡耳邊小聲說了句。

然后笑得一臉的曖昧:“你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秦歡的臉幾乎要紅的出血了,她想找個地方鉆進去,想跑開這個讓她尷尬的地方,可是懷里抱著孩子,別說跑了,她連動都不敢動,唯恐傷到了孩子。

“哈哈,秦歡姐瞧你,都是過來人,你臉紅個什么勁,不過我想你能醒來的這么快,一定和明大哥日以夜繼的照拂是分不開的。”

“遲歡,別說了,我求求你了……”

遲歡的嗓門天生響亮,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側目觀看了,她真怕一會兒遲歡會當著大家的面,把那件事都給說出來,到時候她還不得羞死啊。

前幾天她好不容易在蕭薔姐的開導下,放開了可是現在……

哎呀,好想離開這里啊!

姜淮家的房子,被虎哥他們亂砸了一通。

林淑芬和劉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發現除了窗子上的玻璃被砸碎了之后,其余的收拾收拾還可以住人。

九月份的天,還不是很冷。

“你干什么去?”

姜淮帶著劉天佑在打掃院子里被砸碎的玻璃,林淑芬從小廚房出來,就看到劉方的身影正要偷偷摸摸的要離開。

不由開口喊了一句,嚇得劉方頓時愣在了原地,有些不自然的說了句:“這不是餓了嘛,想去麗麗家吃碗飯!”

聽到養父劉方的話,姜淮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

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男人,當真是厭惡至極。

林淑芬一時間面色有些難看,卻終究沒有在說什么,看著劉方走出了家。

“媽,你還有我和天佑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姜淮牽著天佑的手走到了養母林淑芬的面前,拉住了她有些粗糲的手掌。

“媽,今天老師夸天佑聰明來著,等將來天佑考上大學,一定好好孝順媽媽。”

林淑芬的眼眶微酸,蹲下身,把姜淮和天佑擁在懷里。

“好,媽還有你們,走,媽給你們煎雞蛋吃。”

早就過了中午十二點,其他家都吃過午飯了,他們卻還空著肚子。

家里的雞蛋是后院喂得幾只老母雞下的,平時養母林淑芬都不舍得吃。

今天實在是沒有力氣搟面條了,煎雞蛋,煮雞蛋是最快的了。

林淑芬拉著一兒一女走進了小廚房。

看了眼姜淮,又看了眼天佑。

“丫丫去燒火,媽去拿雞蛋,天佑啊,去院子里壓桶水。”

九五年,家家戶戶用的還是深水井,用瓢當機井了倒一瓢水,然后用力的壓動手泵,很快就可以出水了。

姜淮一愣,這么小的天佑怎么壓得動。

“媽,我去壓水吧,我壓得很快的,晚一點吃飯沒有關系,天佑還小,不會做的。”

林淑芬愣怔了一會兒,聲音噥噥的道了一聲:“好!”

天佑才八歲,見姐姐去壓水了,也跟著走到了院子里,在一旁像模像樣的學著。

“姐,等我長大了,你和媽媽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好,天佑記住你的話呦,好好學習,姐等著你考上大學的那一天!”

上輩子,姜淮和劉天佑的關系并不是太好,當時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是領養的孩子,在養母林淑芬生了弟弟之后。

所有的重心都放到了弟弟的身上,在加上天佑是劉家下一代唯一的男孩,盧秀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先給弟弟。

她的衣服都是穿了補,補了穿,就連過年時候都難得有一件新衣服。

所以她回了姜家之后,才會那么容易被柳眉和姜菀的虛情假意所蒙蔽吧!

“姐,姐水漫出來了……”

天佑稚嫩的童聲,把姜淮從回憶中喚醒,看著早已經壓滿的水桶,還有流了一地的水。

突然很大聲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天佑你太壞了,水滿了怎么不告訴姐姐?”

“哪有,你才壞,我喊了姐姐好幾遍……”

姜淮心里一軟,猛地把天佑抱在了懷里。

“天佑,如果有一天姐姐離開了,記住姐姐的話,好好學習,姐姐等你考上大學那一天!”

才八歲的天佑,雖然不是很懂姐姐話里的意思,但還是小大人般點了點頭。

“我們拉鉤!”

“好,我們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陳宏有午睡的習慣,等他睡醒之后,看了時間這會村長家該有人了。

“家樂啊,你是要哪本書來著,我不知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在房間整理筆記的陳家樂,一聽急忙房間跑了出來。

“好啊,說不定村長家還有其他有用的書,丫丫可以用呢。”

一父一子相攜去了村長家

剛走到村長家門口,就看到村長的小女兒一個人蹲在大門口。,

看到陳宏和陳家樂走了過來,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怯生喊了句:“陳大叔,家樂哥哥你,你們怎么來了?”

“這孩子,怎么在外面蹲著,我和你家樂哥哥是來找你爸爸的,你爸爸在家嗎?”

一聽到是找爸爸的,站在陳宏和陳家樂面前的豆豆就更加的害怕了。

“我,我爸他不在家,你們還是走吧!”

陳宏一愣,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見面的時候,不是挺乖巧的么?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很快院子里傳來了一聲女孩的哭聲,還伴隨著男子的打罵聲。

而且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正是村長劉衛國。

“豆豆你家還有其他人?”陳宏記得劉衛國只有一兒一女,妻子在剩下豆豆之后,沒有幾年就去世了。

兒子叫劉元在鎮上讀高中,那么他聽到的女孩聲音又是誰?

豆豆有些慌亂,話都說不清楚了,嘴里說來說去,都是那么幾句話。

“陳叔,你們走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越是這樣,陳宏和陳家樂心里越好奇。

“豆豆啊,老師說了做人要誠實,你告訴陳叔,里面的女孩是誰?”

“我真的不能說,說了我爸會打死我的。”

豆豆說完了這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留下了陳宏和陳家樂在院子前,眼神同時一凜。

陳宏大力的踢開了面前緊閉的大門。

陳家樂緊隨其后,跟著陳宏走進了院子里。

村長家的條件算是村子里最好的了,三間大瓦房,還是新建的。

“唔,唔……不要了,不要了……”

女孩的哭聲再次傳來時,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陳宏猶如當頭棒喝。

他是過來人,自然聽的出來,女孩說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沒有想到……

陳宏的腳步一頓,招呼著陳家樂說:“快去通知村子里的人,就說村長家出事了,讓大家都來。”

“爸?”

陳家樂不解的看著父親,見他目光堅定,只得轉身快速的離開了村長家。

而站在院子里的陳宏,并未進去阻止,而是悄悄地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目光狠狠的盯著正屋的門。

當聽到男子的喘息聲結束之后,門外的村民也差不多都到了。

陳宏才拎著木棍,直接撞開了正屋的房門。

空蕩蕩的正屋里,簡單的幾樣家具,布局一覽無遺。

而正門口的那張飯桌上,正趴著一個下半身赤裸的小女孩,身后還站著一個同樣下半身赤裸的男人。

男子不是別人,這是小漁村村長,劉衛國。

見房門被推開,劉衛國緊忙慌了神。

而隨后趕來的村民,在看到村長的模樣的時候,都不由得一驚。

只有一個婦人發出了痛心般的嘶吼。

“娜娜……”

沒錯,被村長劉衛國壓在身下的女孩,是婦人的女兒……

“畜生,劉衛國你個畜生……”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憤怒著,恨不得上去打死劉衛國。

而隨后趕來的姜淮還有林淑芬,站在人群中也是憤怒不已。

前一世的時候,她內向,不愛講話,在加上家的位置有些偏僻,對于村里的這些個人認得都不是很全。

而且有好多事情,和上一世都不怎么一樣了。

透過人群,看著劉衛國的丑態,還有趴在飯桌上一動不動的少女,姜淮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那個時候,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兩個男人會給輪了……

心里的仇恨加上眼前看到得憤怒,讓姜淮快速的擠過了擁擠的人群。

走到了陳宏的身邊。

“叔叔,報警吧!”

對于劉衛國這種人,就該抓了進大獄。

女孩的媽媽叫秋云,是個寡婦,丈夫生前是參軍,在一次戰爭中英勇犧牲,而這個孩子,就是秋云的丈夫去世八個月后生下來的。

許是秋云丈夫的死,對于秋云打擊太大,懷孕了五個月了還不會知道,差點流產,好不容意保住了,生下來之后,卻有點小兒癡呆。

時好時壞,村子里沒有人陪她玩,除了村長家的女兒豆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一個癡傻的女孩,會遭到劉衛國這般變態的對待。

“劉衛國我要殺了你!”

秋云從陳宏的手里一把奪過木棍,沖進屋子里,追著劉衛國就一通亂打。

而劉衛國見自己的丑事敗露,一時間亂了手腳,任由秋云一棍棍打在身上。

圍觀的村民,怕打出人命,把情緒激動的秋云拉開了。

“你們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畜生……打死他!”

情緒崩潰的秋云,一時間癱軟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劉衛國你個殺千刀的。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

秋云哭的聲淚俱下,讓在場為人母為人子女的無一不痛心。

雖然說秋云丈夫死的早,但人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在明知孩子有病之后,也并沒有輕言放棄。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些年秋云的日子,村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吃苦耐勞不說,家里的活也全是一個人干的。

也曾有人能說過要她改嫁之類的,但是為了娜娜這么個可憐的孩子,秋云從丈夫去世后,守了將近十年的活寡。

為了自己的名聲,在村子里幾乎很少和男人講話,而村長劉衛國也是妻子去世的早。

原本以為兩人可以走到一起,可誰知人秋云的心就像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一般。

對劉偉國時不時的獻殷勤根本就不予理會。

可是到頭來,誰曾想到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會把她唯一的傻女兒給糟蹋了。

“他娘快別哭了,看看你家娜娜吧!”

村里的一位大嬸,有些心疼的抹了把眼淚,扯了扯秋云的衣袖。

這時,秋云才從仇恨中清醒了過來。

急忙撲了過去,看著姜淮站在自己女兒的身邊,那原本赤裸的下半身,此時已然圍上了一件外套。

秋云的眼神里閃過無數的感激:“丫丫,謝謝你,謝謝你!”

姜淮眼神深邃,沒有人能看懂她在想什么,心里又在偷偷的醞釀著什么。

低聲道“嬸子別擔心,娜娜只是暈了過去了,回去好好休息,至于那里還是找村醫看看吧,可別留下了不該留的。”

姜染的話,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早些年農村的孩子,結婚早,十歲結婚懷孕的一大把。

所以娜娜被劉偉國糟蹋后,難免會懷孕,姜淮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秋云嬸子一句。

果然聽了姜淮的話,秋云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

“孩子啊,謝謝你!”

一個小女孩被一村之中長糟蹋了,在場的男人紛紛覺得面上無光,陳宏把劉衛國抓出來之后,也都紛紛轉身,不去看屋內那可憐的孩子。

秋云和好心的嬸子把姜淮的衣服移開,那瘦弱的沒有幾兩肉屁股上,還有許許多多的抽痕,看起來是劉衛國用鞭子抽打的。

那腿間還有少量的鮮血涌出,刺目的紅,讓在場的幾位大嬸都不禁唏噓不已。

“娜娜,娜娜……”

秋云抑制不住的哭聲,讓姜淮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如果上輩子回到姜家后,她的生母還在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那么多的設計陷害了?

果然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除了自己,就是媽媽!

“哎,秋云啊,可不敢在哭了,趕快把孩子抱回家吧,我去幫你找村醫。”

“是啊是啊,可不能在拖了,萬一出事了可就遲了……”

身邊的幾位鄰居大嬸,幫忙的幫忙,安慰的安慰,姜淮也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娜娜的身邊。

對于這個女孩來說,姜淮除了感同身受之外,剩下的就是濃濃的疼惜。

秋云抱著孩子離開了,帶著對劉衛國濃濃的恨意,留下來的陳宏,陳家樂還有余眾的村民。

都憤怒的看著劉衛國,這個被村民奉為村長的男人,頂著村長的頭銜,卻干著心思惡毒,變態兇狠的事情。

“鄉親們,我提議罷免劉衛國,這樣的人就該進大牢。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

俗話說得好,養只狗還知道護主人呢,更何況是個人?

“我,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求求大家饒了讓我這一次吧!”

聽著劉衛國自圓其說的話,陳家樂立馬憤憤不平的開了口:“你胡說八道,你鬼迷心竅,還會要豆豆守在門口給你把風?豆豆都說了,不能說,說了會被打!你哪里還配做一個父親,一點良知沒有的。”

“不,你胡說八道,豆豆是自己出去的,和我沒有關系。”

他不能承認,絕對不能。

他才背上了一個強暴的罪名,不能在背上一個惡父的罪名了。

“是嗎?那你看看這是誰?”

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了個子嬌小的姜淮,還有跟在姜染身邊的那個身形瑟瑟發抖的女孩,不正是劉衛國家的女兒,劉豆豆么。

原來在姜淮從秋云嬸子家離開的時候,在一個小胡同里發現的豆豆。

于是姜淮就循循善誘,見豆豆的身上都是傷痕之后,就瞬間明白了這一切。

“你,你,你別過來!”

“不過來?怎么可以讓你這個做父親的看清楚,你在親生女兒身上留下來的打痕呢……”

九月份的天,還不冷,豆豆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臟兮兮的已經看不出顏色。

姜淮拉著豆豆的手,一步步如同行走在劉衛國的心尖上一般,一下一下的刺激著他已經奔潰的承受力。

“不,不我不看,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妻子去世這么多年,他不是沒有想過給孩子找個后媽,給自己找個老婆,但是農村的生活本來就不好。

他的家里還拖累著兩個孩子,哪里會有女人愿意跟他,再說當時的民風還有些古化,丈夫去世之后,遺孀不得他嫁,要替丈夫侍奉公婆,照顧年幼的孩子。

看著同樣失去了丈夫的秋云,他不是沒有動過重組家庭的念頭,當時秋云性格剛烈,自從丈夫死后。

別說家里有男人了,就連和男人說句話都很少有。

于是劉衛國這個惡魔,把心思打到了有些小兒癡呆的娜娜身上。

娜娜比豆豆小兩歲,模樣卻像極了秋云,人雖傻,但模樣可人。

長期沒有夫妻生活的劉衛國這才故意讓女兒和娜娜接近,并且找準了時機把娜娜帶回了家。

然后就有了今天這一出毫無人性的惡性事件。

而豆豆身上的傷,大多也是劉衛國發泄不滿時候打的。

青天白日之下,姜淮小心的卷起了豆豆的衣服袖子。

寬大的衣袖下,兩只纖細的手臂上全是傷痕,有舊傷還有新打上去的。

更有些時間長的傷痕上,還泛著烏青……

“這,這都是你爹打的?”

幾個心軟的大嬸,急忙圍了過去,看著豆豆身上的傷痕,眼淚刷刷刷的就流了下來。

“劉衛國,你不配做人,他大爺,你去鎮上供銷社跑一趟吧,我們今天把劉衛國抓進大牢。”

“哎,好,我這就去!”

“他叔,我和你一起去”

陳宏氣憤不已的對家樂的大爺陳平安說道,隨即就有村民自動自發的同去揭發這個惡魔的罪行。

劉衛國頓時急了,他不可進監獄啊,進去他這輩子就完了……

“豆豆啊,爹錯了,求求你,替爹說句話,爹爹不想被抓,抓了爹爹,你就成了孤兒了呀,豆豆……”

劉衛國那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吼叫,不僅沒有讓豆豆心軟,反而嚇得后退了幾步。

一雙本是清澈的雙眸里閃著恐懼,害怕,還有一絲絲快感。

“不,我不想在被打,不想在幫著你做壞事,娜娜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年幼的豆豆嘴里說來說去,就是這么一句話,可見劉衛國這個狼心狗肺的惡魔,對娜娜做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多么難以磨滅的印記。

秋云家,好心的大嬸喊了村醫。

秋云家的屋子里,雖簡陋卻被這個堅韌的女人收拾的干凈整潔。

不大的一張床上,是洗了很多次的麻布床單,秋云眼淚巴巴的抱著昏迷不醒的娜娜,半坐在床上。

村醫李泗水,背著木制的醫護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屁股坐在了秋云家屋子里的木凳子上。

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揮了揮手:“哎呦,弟妹別急,讓大哥喘口氣。”

他剛去鎮上買了一些常用藥,剛到家屁股還沒有坐熱,一口水還沒有喝。

就被村子里的老嫂子拉扯著來到了秋云家。

到現在還沒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秋云抹了把眼淚,沙啞的聲線道:“李大哥沒事,你先喘口氣!”

“哎呦,還喘什么氣,娜娜那丫頭還昏迷不醒呢,快李泗水你到是快去瞅瞅!”

被老嫂子這么一推,李泗水直接站了起來。

不解的看著秋云:“娜娜這是咋了?”

不問還好,一問秋云的眼淚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哭聲一點點的放大,嚇得李泗水急忙轉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憤憤不平的老嫂子。

“嫂子,這是咋回事?”

“哎,別提了,劉衛國那個挨天殺的混蛋,把娜娜給,給糟蹋了……”

李泗水有一瞬間的慌神,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的看著老嫂子:“你說劉衛國那個混蛋,把娜娜給……”

“嗚嗚,你們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不想聽到!”

秋云突然的嘶吼,嚇得老嫂子和李泗水同時禁了聲。

李泗水也不再休息,疾步走到了娜娜的身邊。

“弟妹把娜娜放床上吧,你這么抱著我不好檢查傷勢。”

“好!”

小心的把娜娜放到床上,秋云挪了挪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泗水。

見他褪去娜娜身上的長褲,眼里閃過一絲掙扎,但是想到李泗水是醫生,也就忍了下來。

屋子里的光線有些暗,李泗水喊了老嫂子打開了屋子里的電燈,這才仔細檢查了起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李泗水險些哭出聲來。

“這……個混蛋!我非要去殺了他。”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娜娜,兩條纖細的腿上,均有大小不均的傷痕,有用木棍打的,還有用皮鞭抽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李泗水用手小心的分開娜娜的雙腿,只見那私密處還有鮮血流出,混合著男人的***正一點點的滴落到床單之上。

十歲大的娜娜,還未發育成熟,劉衛國那個混蛋,怎么下的了手。

“李大哥,娜娜她……”

李泗水用藥棉占了酒精,一點點的給娜娜清理著下,體上的臟污。

順帶檢查了娜娜昏迷不醒的原因。

“哎,孩子沒大事,就是會陰部有嚴重的撕傷,內壁出血,腿上的傷大多是皮外上,我一會兒開點藥,你熬了等娜娜醒了,給她喝了,還有啊,經歷這樣的事情,娜娜的情緒可能會不大穩定。你這幾天好好注意一下,有事的話,就去村救助站找我。”

“好!謝謝你李大哥。”

“哎,可憐的孩子,秋云啊,你在這照顧孩子,我和泗水去拿藥!”

“謝謝大嫂了。”

道了謝,李泗水和大嫂離開了秋云家。

路過劉衛國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著門外停著一輛警車。

李泗水頓時就激動了,這個混蛋,今天非要打死他不行。

“哎,泗水你要做什么?”

“老嫂子你別攔我,我去打死這個混蛋!”

“哎,你糊涂啊,打死他,你還要償命呢,娜娜可還等著你的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