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正唐臉色不好的坐在杌子上,地上是被摔碎的杯子。
茹婉歌上前:“爹。”
茹正唐現在就是北新村的名人,他接手了馬場很快就大家都知道了,而大房和二房的人正是因為知道了,所以才會前來,對茹正唐提出了要求。
馬場所得利益為十,他們便合取其中的二分之一。
這么強盜?這是茹婉歌知道以后的第一個想法。
剛剛還說出那么多茹正唐不能不給,不給就忘恩負義一般的話,難怪茹正唐心情不好了。
“你說這也都是活得一把年紀的人了,怎么還是改不了以前愛坐享其成的品性呢?”茹正唐最生氣的還是這一點。
這一點似乎從來都沒有改過。
“一點擔當都沒有,難怪大天現在這個樣子,一事無成還敢鬧什么離合。”茹正唐越想越是憤憤難平。
說到離合,上一次在大房那里看到茹大天和李阿花兩個人吵得厲害,這會兒都已經到了鬧離合,要把另一個女人帶回來的地步了。
雖然茹正唐在生氣,可是茹婉歌卻喜歡這樣的爹:“爹,生意憑本事,他們拿不出本事,您不答應也在情在理啊!
至于他們總說的對爹您的養育之恩,爹十歲時候爺爺去世,不到十一歲爹就已經自己出去外面闖蕩,這里面到底養育爹多少他們心里無非最清楚了。
爹,不如還以一份厚禮,婉歌覺得已經足以報答這所謂的養育。”何況,當時他們已經各自有家庭,誰又真正顧上了茹正唐,否則他也不會一人外出去闖。
茹婉歌說著發現茹正唐正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爹是覺得不好?”
茹正唐:“爹是覺得婉歌怎么越來越有主意了,好像這段時間變了個人似的,都不像爹以前的婉歌。”
半晌,茹婉歌才想好了怎么回應茹正唐的這些話:“爹,也許也是到了長大的時候,所以有些想法和以前不一樣了,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婉歌是爹的女兒,都深愛著爹啊。”
這些日子與茹正唐相處,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爹,也從心底敬佩這個爹。
茹正唐聽后一臉欣慰而感動:“那婉歌覺得,爹應該準備一份什么的大禮?”
“銀子最實在。”茹婉歌脫口而出。
茹正唐先是猛的一愣,旋即又覺得有理的露出認同卻無奈之情。
茹婉歌有些小尷尬,這些農家人不就是這樣嗎?永遠都覺得什么都比不上銀子來得實在。
都認為這個事情越快處理越好,在離開了馬場以后,茹正唐便帶著茹婉歌去將要準備給大房和二房的銀子和東西準備好,在回家以前就順道給他們送過去了。
茹正唐的話并不多,只是簡單的說明了這是報答當時他們對自己的“養育之恩”。
馬場利益的事兒他則是沒有多提,但是有了茹正唐此舉,即使沒有言語上的點破,大房和二房也是心中有數,不然為何平時不給,偏偏在要求了馬場利益的時候就給了。
看著擺放在桌子上金燦燦的一百兩,大房和二房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多的銀子,再看看送來的禮品,即使知道這些無法和馬場能得到的利益相比,但是足夠了。
否則就怕到時候得不到馬場的利益,就連這些都得不到。
在大房,茹正唐和茹婉歌準備離開,正好茹大天回來了。
茹大天只是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銀子,兩眼發光的走了過去,目光便無法轉移的說:“爹,我們家怎么突然有這么多的銀子,正好這樣我就可以把愛玉接過門了。”
茹正海和高氏尷尬,茹亮亮則是護著茹小天沒有什么反應。
可是李阿花不同意了,也不顧在場都有些什么人就朝著茹大天撲了過去:“茹大天,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你就那么想接那個女人過門?那我呢?我們的孩子呢?你想要都不管了是嗎?”
茹大天不高興的甩開了李阿花:“大不了這錢分你一點,你就別再留在我們家了,看到你就煩。”
摔倒在地上的李阿花淚眼婆娑,那般凄涼。
茹婉歌同情的去將她扶起:“堂嫂,你沒事兒吧!”
李阿花就撲在茹婉歌的身上大哭起來。
茹正海生氣:“大天,你干什么呢?”
“大天,怎么可以這個樣子。”高氏沒法子再不說話了,上前低聲叱喝。
在茹正唐和茹婉歌的面前,茹大天真是把大房的臉都丟盡了。
茹大天這才知道茹正唐和茹婉歌在,臉頓時漲得通紅,心虛的叫喚:“三叔,婉歌。”
茹正唐的眉頭早就皺成一團:“堂堂七尺男兒,對個女人動手,你也是可以啊!”
茹大天不敢抬頭,沒底氣的說:“三叔,就是……阿花太煩了,我有點受不了,才一時沒控制住,就不小心……”
茹婉歌面上無情緒,心里鄙視著茹大天,人不會找不到借口。
“亮亮,先帶你大嫂進去,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茹正海再次開口。
茹亮亮馬上“哦”的一聲站出來,帶著哭泣著的李阿花進去房間了。
“大哥大嫂好好說說大天,這都成什么樣子了,家丑不外揚,這么鬧下去外邊的人就都等著看笑話了。”茹正唐搖頭嘆氣,也不久留,“我和婉歌就先回去了。”
高氏拉扯出一個不成樣的笑容:“三叔放心,我們會看著大天的,不會再讓她對阿花怎么的。”
茹婉歌不放心的看著茹大天。
茹正唐叫了一聲:“婉歌,走吧!”
“是,爹。”茹婉歌乖巧跟上,可是心里就想著剛剛發生的。
路上,茹婉歌都沒有開口。
茹正唐道:“還在想剛剛的事兒?”
“爹,我總覺得大天哥本來就會打人,這萬一他覺得剛剛丟了面子,又打人怎么辦?”茹婉歌以前就常常從新聞里面看到一些因為面子問題而把人往死里打的,就怕這個茹大天也有這種惡性。
茹正唐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家事難斷,而且應該不會,大天應該還不至于。”
茹婉歌點頭,可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兒的,他們不都這樣吵吵鬧鬧慣了嗎?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大事兒。”茹正唐可不擔心,“我們現在要想的,是馬場的事兒,之前高老板在的時候接下的還有一個單子是在幾日后交易的,這個我們得準備下。”
“是,爹。”茹婉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