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
對于戚貴人的死,沈命定總認為沒有那么簡單,除了讓衛將軍派人暗中看著戚貴人的尸首,隨后又安排文嘉爍在戚貴人下葬以前,火速帶著仵作到了秘密的再次進行了死因鑒別。
在鑒定有了結果,文嘉爍便立即告知沈命定。
沈命定聽后若有所思的想著。
半晌過后,沈命定才道:“這個事兒先不要告訴七皇子。”
文嘉爍點頭:“是。”
“我準備出宮了,你宮里還有什么事兒?”沈命定問。
文嘉爍答曰:“沒事兒了。”
鳳寧宮后院檐廊處的亭子外,站崗著不少的宮女,亭子里,慕皇后和饒顏瓔已經坐在杌子上,閑話家常,臉上不乏笑意。
慕皇后看了看檐廊的路:“這定兒怎么這么慢還沒到?”
“估計有事兒忙著。”在慕皇后的面前,饒顏瓔總是最溫柔,也最善解人意的。
可是,慕皇后派出去找沈命定的宮女很快就趕回來了。
見沈命定沒到,慕皇后就先開口詢問:“太子殿下呢?”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經出宮了。”小宮女連忙回應。
饒顏瓔一臉期盼的喜色變得稍稍有些失落,沈命定都回來幾天了,她這幾天她每天都進宮,可是卻一直見不上他。
這一次,慕皇后更是派人前去,結果還是一樣,他又出宮了。
饒顏瓔興致勃勃的進宮,結果滿是失落的回到了將軍府。
正巧文嘉爍和管家在說話,見到饒顏瓔帶著玉沁回來了,便對管家道:“去忙吧!”然后走到了饒顏瓔的身邊。
文嘉爍笑容滿面,帶著些許的打趣:“我聽說你進宮了?怎么這副樣子回來了?”
饒顏瓔不高興的瞥了文嘉爍一眼。
“咳咳。”文嘉爍輕咳兩聲,他是知道原因了,“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兒,殿下都不會在宮里待太久的。”
饒顏瓔忙看著文嘉爍:“是他宮外有什么事兒嗎?”
“對。”文嘉爍點頭。
看文嘉爍回答得這么快,她又問:“很重要的事兒嗎?”
文嘉爍的回答如同剛剛,點頭道:“對,對他來說很重要。”
“對他?”他的回答明明只是普通的回答,在饒顏瓔看來卻是一種強調,讓她不禁十分好奇起來,“表哥,是什么那么重要?害得我在宮里都見不上他。”
文嘉爍不敢想自己告訴饒顏瓔,沈命定每次急切出宮都是為了茹婉歌,饒顏瓔會有什么樣的情緒反應。
既然不敢想,也就選擇不說:“他倒是沒告訴我是什么重要的事兒,我只知道很重要。”
饒顏瓔撇撇嘴:“那我去他宮外的府邸等他好了。”說著,她真的就要轉身走了。
文嘉爍拉住她手臂:“別去。”
饒顏瓔驚詫的看著文嘉爍,他臉上好似有著什么異樣的緊張:“表哥,為什么別去?我不能去嗎?”
“女孩子家,沒事兒就在家里多待著,不要到處亂跑。”文嘉爍只想輕描淡寫也就過去了。
饒顏瓔卻覺得更加奇怪了。
“好了,我出去一下。”文嘉爍說完就走了。
越是不能去,饒顏瓔就越是想去的帶著玉沁又出去了。
到了沈命定宮外的府邸前,看著門上牌匾變成“婉居”二字,饒顏瓔愣了一下,難道是自己走錯地方了?
玉沁倒不如饒顏瓔眼尖,還在旁邊征詢她的意思:“小姐,那奴婢去敲門嗎?”
饒顏瓔心里總有一股異樣的不安,轉身就走。
玉沁奇怪的看著饒顏瓔:“小姐。”喊了一聲便去追上她。
饒顏瓔回到將軍府,看到管家交代道:“表哥回來讓他來找我。”不等管家回應,她已經氣勢洶洶的走了。
管家茫然的拉住玉沁:“表小姐怎么了?”看起來好像火氣不小。
玉沁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饒顏瓔回到自己的閨房,一直在想著什么的來回踱步,一張臉又繃得很緊。
玉沁在旁邊看著完全不敢上前詢問她怎么了。
到了用膳時間,玉沁一次又一次的告訴饒顏瓔可以用膳了,可是她就是不吃,不想吃。
最后玉沁都吩咐下人把飯菜送到了饒顏瓔的房間里來,自己才繼續勸道:“小姐,你好歹吃一些。”
文嘉爍回來之時,天色已黑,在管家告訴他,饒顏瓔出去了一下回來時候就氣勢洶洶的說讓自己回來以后去找他,他就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些什么。
文嘉爍來到門口,就看到里面一桌已經涼了的飯菜。
文嘉爍揮手示意已經看到自己的玉沁可以先退下,然后自己進去,笑道:“怎么不吃?”
饒顏瓔馬上走到文嘉爍的身邊:“表哥,殿下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兒,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這就有那么重要嗎?文嘉爍看著饒顏瓔,沒有回答。
“表哥。”饒顏瓔不滿他的沉默,拉長著尾音叫喚,“我今天去了他那兒,怎么那兒變成什么婉居了?”
在看到婉居兩個字的時候,饒顏瓔就已經想到會不會和茹婉歌有關系,可是她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可能性。
文嘉爍沒有沉默,而是淡淡的說道:“那是太子殿下的地方,當然是他高興把它叫什么就什么。”
“好好的為什么改成這種難聽的名字?”饒顏瓔盯著文嘉爍:“表哥,你是知道什么的,可就是不肯告訴我對不對?”
文嘉爍不愿意說,饒顏瓔帶著賭氣和威脅的說道:“既然表哥不說,明天我就自己去探探究竟。”
文嘉爍無奈的悶哼一聲,最終還是被她威脅成功了:“因為茹姑娘在那兒。”
饒顏瓔怔愣了,她看到婉居的時候,沒有勇氣去敲門,就是害怕這樣的結果,結果還是……
“她怎么會在那兒?”饒顏瓔半天才將這句話問出來。
文嘉爍始終很平靜:“顏瓔,我看殿下對她也不是一時的貪玩,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不要陷得太深。”
“他就是貪玩。”饒顏瓔說著自欺欺人的話,“他是太子,她是什么?她根本就配不上,她當不了太子妃的,殿下也真是,怎么就會做這種金屋藏嬌的事兒。”
“配不配的上也是殿下的事兒,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兒。”文嘉爍明白說道,這是他們皇家的事兒,“而且這也算不上什么金屋藏嬌,就算是金屋藏嬌,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兒。”
不料這讓饒顏瓔更為生氣:“表哥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你先吃點東西。”文嘉爍答非所問。
饒顏瓔生氣的轉身到杌子坐下。
文嘉爍對她無奈的嘆氣,無奈的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