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宣,我……”這樣的事情,他應該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是茹婉歌的聲音才剛剛響起,陸宣就搶過了發言權,“我想我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和其他,你只要告訴我,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陸宣一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茹婉歌,他要知道她這個時候的她會做給自己什么樣的答案。
既然他也已經說得如此明白,茹婉歌也不再多說其他的:“對不起,我不愿意。”
陸宣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茹婉歌,心中的情緒并沒有任何表現在臉上:“為什么?”
茹婉歌才張了張嘴,話都還沒有真正的說出口,陸宣已經是憤憤的轉過身去,很是生氣:“不要說了,我知道,我也懂得。”
陸宣的性子,茹婉歌早有所料,為此并沒有打算要與他爭辯:“那么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茹婉歌轉身要進去,忽然又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隨之而來的是自己已經重新轉身面對了陸宣。
陸宣怒目圓睜的看著茹婉歌:“從一開始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所以沈命定一出現,你就迫不及待的去到他的身邊?還是在你看來,感情并不比得上權勢重要?所以當初在寧州你可以不顧一切的一走了之?這一次我以為我們之間只是誤會,只要這個誤會解除了,我們之間就可以回到最初的那樣,結果我還是錯了?”
陸宣用力的握著茹婉歌的手腕,她用力的掙脫也沒有掙脫出來。
茹婉歌也是有些惱了:“陸宣,你放手。”
“我為什么要放手?我不放。”陸宣就好像是鐵了心的說著,他的聲音又稍稍的大了一些。“茹婉歌,你說說看,在你心里,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很可笑?”
里面的茹閃閃聽到陸宣的聲音還以為是在做夢,可是陸宣的聲音接繼而來,茹閃閃才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的茹婉歌沒有睡在自己的旁邊。又看到房門開著,馬上就從炕上跳了起來。
出來的時候,茹閃閃就看到了陸宣抓著茹婉歌的手不放。不管茹婉歌怎么伸手去掙脫,陸宣就是不肯放手,與此同時還對茹婉歌出言不遜。
茹閃閃和茹婉歌朝夕相處,最近又一直都相處在一起。感情是日益深厚,不管是誰想要欺負茹婉歌。她都一定會第一個沖上去幫忙。
“放開婉歌姐。”茹閃閃上前用力一推,始料未防的陸宣連連后退了兩步。
茹閃閃看著茹婉歌問前問后:“婉歌姐,你沒事兒吧?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陸宣不知道茹閃閃也在這里,愣了愣。
“你想對婉歌姐做什么?你別亂來?我會跟你拼命的。”茹閃閃防范的擋在茹婉歌的面前。做好了隨時抵抗的準備。
陸宣也是有些惱羞成怒:“閃閃,這不關你的事兒,這是我和婉歌之間的事兒。”
“婉歌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誰要是敢欺負婉歌姐,我就跟誰過不去。”茹閃閃絲毫不畏懼。甚至于是視死如歸。
茹婉歌看著眼前的陸宣,覺得他完全就不是最初時候自己見到的那一個人,他有一種隱隱潛在的危險。
而且,以前的陸宣溫文爾雅,現在的他雖然看起來還是有著那份氣息,卻也多了一份難以說明的陰沉。
茹婉卿在旁邊看到了出來多事的茹閃閃,甚是氣憤的握著自己的小拳頭。
茹婉卿可不答應事情就這樣被茹閃閃破壞了,她決定不再窺視的走出來:“姐姐,你又何必這樣呢?陸大哥對你一直都是那么的情真意切,他現在是知道了過去的事情都是一個誤會,所以想要來跟你和好如初,你怎么就可以這么狠心決絕的不理他呢?”
“茹婉卿?”茹婉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也明白到她肯定是在這里偷窺了很久。
難道,這些事情又和茹婉卿與羅莉有關系?
想到這些,茹婉歌可真是嗤之以鼻。
陸宣也沒有想到茹婉卿居然會在這里出現,心中暗暗的覺得自己又是被算計了,頓時心中窩火。
“婉卿,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陸宣不滿的問。
茹婉卿對陸宣急忙笑笑的解釋:“我正好要來找姐姐說說你們之間的事兒,可是沒有想到正好看到你來了,就想著你們可能是要和好如初了,所以我想等等結果。”她又開始覺得愧疚的低下頭,“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茹婉卿又將矛頭指向了茹婉歌,走到了茹婉歌的面前:“姐姐,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這個樣子的,你居然這么對待陸大哥,你太讓人失望了。”
“陸大哥,是我對不起你,希望接下來我所做的,可以讓你原諒我。”茹婉卿說著就朝著茹婉歌撲過去。
看樣子,茹婉卿還是打算和茹婉歌同歸于盡了。
茹婉卿過去就伸手一推,茹婉歌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喂,你干什么?”茹閃閃情急之下伸手去推了茹婉卿一把。
誰知茹婉卿摔在了地上以后就開始嚎聲大哭起來:“茹閃閃,這關你什么事兒,你推我做什么?我要跟你拼命。”
說著,茹婉卿就從地上起來,然后就朝著茹閃閃沖過去。
茹閃閃這時剛剛將茹婉歌從地上扶起,沒有注意到隨手就拿起旁邊棍子的茹婉卿沖了過來。
“婉歌姐,你沒事兒吧?”茹閃閃一邊詢問著茹婉歌,一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著她,就生怕她哪里傷到了。
茹婉歌張口正要回答茹閃閃的問題,就看到了茹婉卿拼命似的跑過來。
棍子打在背上的聲音,茹閃閃反應過來的時候,茹婉歌已經調轉了自己和她的位置。
于是,原本應該被打到的人是茹閃閃。可這會兒卻是茹婉歌。
看著暈厥過去的茹婉歌,茹閃閃著急的喊出來:“婉歌姐,婉歌姐。”喊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茹婉卿頓時嚇了一跳,手中的棍子頓時落在地上。
茹婉卿不停地搖著頭,一直念叨著:“我不是要打她的,我明明要打的不是她。”
直到這個時候。看著茹婉歌受傷暈厥過去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陸宣才快步地走到了茹婉歌面前。
茹婉歌暈倒了,這件事情也就傳到了茹正唐那邊,他立即就帶著羅莉。動身趕到了茹婉歌的房間。
房外,茹婉卿和陸宣都在。
“陸宣。”茹正唐走到他面前,“婉歌怎么就暈倒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這個時候過來找婉歌。”陸宣本就是打算秘密來找茹婉歌。也秘密的離開,沒想到最后竟然變得人盡皆知。
這個時候。這種瞞不住的事情,陸宣也不會傻傻的選擇去撒謊。
“不過茹伯伯別著急,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陸宣急忙添了一句。
聽到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茹正唐才安心了一些。
茹正唐看向旁邊的茹婉卿。她害怕的低著頭,不滿對視茹正唐,茹正唐就知道這個事情肯定也和茹婉卿有關系。
“婉卿。你說。”茹正唐厲聲道,“怎么回事兒?”
茹婉卿怯怯地抬頭:“爹。你問陸大哥不就好了嗎?”
陸宣只是說道:“是我的錯。”
茹正唐一定要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依舊對著茹婉卿厲聲道:“你是說還是不說?”
“爹,我……”茹婉卿害怕的不敢說出來。
茹婉卿不說,還有茹閃閃。
茹閃閃看到了茹正唐,就將自己知道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想到陸宣,茹正唐只有體諒之色。
可是茹婉卿,茹正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還不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
茹婉卿想要反駁茹正唐,可是又不敢,淚眼婆娑的準備離開,羅莉也無法為茹婉卿開脫,卻也為了在茹正唐面前不毀了以往的形象,拉住了茹婉卿:“你姐姐還沒醒過來,就算是要回去閉門思過,也得等大夫來了,給你姐姐看過再去。”
茹婉卿愣愣的看著羅莉。
羅莉又對茹正唐溫言細語的說道:“老婆,您先別生氣,讓我們都等著婉歌好起來。”
茹正唐讓自己平和一些:“陸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婉歌這邊有我們就可以了。”
“沒關系,我也等等。”陸宣說。
因為是深夜的關系,大夫來得并沒有那么快,為茹婉歌看診完畢也已經是天色微亮。
除了陸宣是在外面等候,其余的人都在屋內看著大夫進行診斷。
大夫說了茹婉歌被棍子打到的那一下并沒有什么大礙,另外還公布了一個喜訊:“就是有一點,千萬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了,孕婦可是受不起的。”
孕婦!
大家都愣了愣,有驚訝的,有驚喜的。
路懸在門口,卻也是能夠清楚聽到屋內都說了些什么,不禁心寒的在心里腹誹著:她居然都已經懷孕了?
可想而知,茹婉歌老早以前就和沈命定在一起了。
陸宣的嘴角揚了揚,甚為冷漠,好在自己昨天晚上說出來的話也不過是故意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茹婉歌重新開始,不過是他的報復心作祟。
可是他失敗了。
如今大夫更是說明茹婉歌已經懷孕,這讓陸宣更加知道自己的失敗是多么的可怕。
等大家都離開,就剩下茹閃閃一個人守在茹婉歌的身邊。
過了一個多時辰,茹婉歌在疼痛的感知下醒了過來。
茹閃閃看到她,激動的喊道:“婉歌姐,你醒啦!”
茹婉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后背。
“婉歌姐,有沒有很不舒服?”茹閃閃悉心的問著。
茹婉歌坐了起來:“就是有一點點痛。”
“婉歌姐,你懷孕啦!”茹閃閃驚喜的說著。
茹婉歌愣然的看著茹閃閃,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婉歌姐,你還愣住了?”茹閃閃看她如此的反應,只覺得可愛又好笑,“婉歌姐,我說你要當母親啦!”
“婉歌。”沈命定聲到人到。
“命定。”茹婉歌的笑意揚起。
“真的?”沈命定走到炕沿坐下,看著茹婉歌。
茹婉歌笑笑:“我也是閃閃告訴我的,剛剛才知道呢!不過,我想應該是不會錯。”原來,當上母親是一件這么高興的事情,是一種由內到外的喜悅。
沈命定也欣喜得像個孩子一樣:“我們就要當父親母親了。”
“恩。”茹婉歌點頭。
高興之余,沈命定卻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兒?”
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兒,茹閃閃就來了勁。
“太子殿下。”茹閃閃急忙說前和沈命定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
“閃閃。”茹婉歌叫住茹閃閃,她并沒有打算要讓沈命定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兒。
沈命定來到茹府,在前往茹婉歌這里的途中就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眉頭就擰成了一團,一直想著到底是什么事兒。
聽到茹婉歌被打暈了,他立即就加快了腳步。
“閃閃,你說。”沈命定看著茹閃閃。
茹閃閃睨了茹婉歌一眼,對沈命定用力了的點頭:“恩,殿下,是這樣的。”接下來,就和昨天晚上告訴茹正唐一樣,一五一十的沒有一點遺漏。
“陸宣在這兒?”沈命定蹙眉,“茹婉卿就是你那個繼妹?”
“我也是昨天晚上他突然跑來,我才知道的。”茹婉歌弱弱的說道。
“對,茹婉卿就是婉歌姐那個繼母的女兒,可壞了。”茹閃閃憤憤的替茹婉歌回應她沒有回答的。
沈命定看了看茹婉歌:“閃閃,你照顧婉歌,我去去就回,然后馬上回宮。”
“是。”茹閃閃用力的點頭。
茹婉歌拉著沈命定:“你要去做什么?”
“等我回來就是了。”沈命定拍了拍茹婉歌的手就走了。
茹婉歌橫了茹閃閃一眼,茹閃閃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些什么了:“婉歌姐,那些人就是該教訓一下,他們太壞蛋了。”
“呼。”茹婉歌不否認,自己心里也是覺得確實如此。(